「三個月前,再一次搜救人質任務當中,當最後一名匪徒挾持人質逃跑的途中,由于步槍沒有听從命令,導致它的訓導員王斌為救它而犧牲。雖然人質成功的被救出,但是步槍……」說到這,芋頭班長搖搖頭也為步槍感到惋惜。
听到這,湯小米也無奈的一笑,原來同是天涯淪落人啊。「芋頭班長,那個,我想……我想……」湯小米想了半天,也沒好意思說出後面的話。
芋頭看到這個樣子的湯小米,笑了笑︰「你想訓練步槍?」
「呵呵,是啊。不知道行不行。」湯小米頭點的跟波浪鼓是的。
「行啊,但是……」芋頭班長立馬贊成,可是他卻又話鋒一轉︰「但是,你別小看了步槍,它可不是那麼好搞定的,它傲的很呢。」這可不是芋頭打擊湯小米,步槍的確很傲,除了它前任的訓導員,想來也沒人能制服它。
「沒事,在傲我都能給治咯」湯小米信心十足的保證道。不過她可沒吹牛,有例子啊,那個左輪傲不?不被她湯小米照樣給治的服服貼貼的。
******
每天湯小米訓練完畢後就去13號犬舍,與步槍培養感情。雖然她離開了赤鷹,雖然在這里你不訓練也沒人會逼你,但是常年養成的習慣,已經把湯小米練就成了一天不訓練就皮癢的毛病。
湯小米今天特意帶了步槍愛吃的狗糧,可是步槍卻愛理不理的。這幾天她可是什麼辦法都用了,什麼洗澡啊、下棋、按摩、看書。反正把以前對付太子的那一套通通用上了。關鍵是我們步槍對她就一個動作,那就是沒動作。起初步槍還好奇的看著她,現在就完全無視了。
這下湯小米可犯愁了,你說要是步槍是生病了,哪怕就是得抑郁癥了,她湯小米也能給治好。可是步槍不是啊,它這是徹底的自暴自棄啊。不過不要緊,今天她要最後賭一次,她準備來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因為她始終相信,軍犬是她們的好戰友、好朋友;軍犬也是通人性的。
「步槍。」湯小米搬了一個小椅子坐到了步槍的身邊,邊模著它的背,邊說道︰「你知道為什麼我第一眼就看中了你嗎?」步槍繼續不理湯小米,自顧自的閉目養神;湯小米也不介意,她也自顧自的說著。
「那是因為我感覺你是一只有故事的軍犬。很早以前我就听說過你得大名了。我知道你執行過許多次任務,而且都完成的非常出色。那天我從芋頭班長那知道了你被調到這的原因,我听後更有感觸了,因為我和你同病相憐呀!」
「其實我也是被原部隊開除給調到這來的。在先前的部隊,我也執行過許多任務,當然了,我肯定沒你出色,但我也是很棒的。在最近的一次任務中,我和你一樣都做了那個不服從命令的士兵,接過我失去了一位和我並肩作戰的戰友,她用她的身體為我當下了一顆子彈,這也是我今生最大的痛。」說道這里,湯小米又不由自主的留下了眼淚,淚水滴到了步槍的背上。說來也奇怪,一直閉著眼楮的步槍突然睜開了眼楮,它站了起來轉過身,坐在湯小米的對面,靜靜的听著。湯小米也只是淡淡的一笑,繼續說道。
「雖然大家都安慰我,這只是個意外。但是我還是不會原諒我自己,因為如果不是我的逞強、我太高估了我自己,那她就不會犧牲。三年前,我失去了我最要好的結拜姐妹,她叫馬大風,她也是名軍人,和我在一個部隊服役。她在一次任務中,因一顆無法拆除的炸彈,所以她一個人開著大巴駛離了化工廠,最後??????」說到這,湯小米哽咽了一下。
「在她生命的最後一刻,我想她是微笑的。因為她做到了,她把生命燃燒到戰斗的最後一刻。所以雖然我傷心,但是我為我能擁有這樣一名戰友而感到驕傲,我想,在那個時刻換成我們任何一名戰友,包括我都會做出同樣的舉動的。」
「三年後,我又失去了我最得意的徒弟,李薇薇。雖然是我的任性造成的,但是我也為她感到驕傲。如果是我或者是別的士兵,我們都會。因為我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在戰場上,只要你穿著中國人名解放軍的軍裝,我都會為你擋子彈,不管我認不認識你。」
「所以步槍,我雖然被貶到這來,但是,我一點也不會自我消沉。不管我在哪,哪怕就是我已經退役了,我還是會努力的去充實我自己,去堅強的活著。只因為我曾是名中國人民解放軍、只因我曾身穿這身綠軍裝。步槍、犧牲是必然的、犯錯是難免的。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自我消極,要是自己都放棄自己了,那我以前的戰友都會為有我這個戰友而感到恥辱。步槍,這個道理同你也是一樣的。」
湯小米說完又模了模步槍的頭,然後走了出去。她知道她說的這些,步槍肯定能理解。因為步槍是只軍犬、是只優秀的軍犬,也是只同人性的軍犬,否則之前它不會自怨自艾!
步槍一直目送著湯小米離開,直到小米的的身影消失很久很久以後,步槍才收回視線。
******
第二天,步槍就走出犬舍的大門,與湯小米一起訓練。因為之前湯小米有訓犬的經驗,加上芋頭班長的細心傳授,現在湯小米這個訓導員可是有模有樣的。
「小米,小米。」柯小昕和李凱跑了過來。
「小米,我們兩想每天和你一起訓練,行嗎?」柯小昕臉紅紅的請求道。
「好啊!榮幸之至呢!」湯小米爽快的答應,本來她每天一個人訓練也挺孤單的。
「太好了!」李凱也高興地蹦起來。他和柯小昕以及另一個男兵蕭仁都是同年兵,以前在新兵連就認識了。只因新兵連的時候他們三個當了逃兵,所以就被分配到這兒了。
「切。」他們的對話剛好被路過的蕭仁听見。
「你切什麼切?不服啊?」柯小昕最討厭這個蕭仁了,干什麼都要與他們唱反調,真的很欠扁。
「從來就不服。」蕭仁一字一句的回到。
「你……」柯小昕氣地臉通紅。
「哎呦我去,我湯哥專治各種不服。」湯小米上前,站在蕭仁的面前笑著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