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眼中有著一絲光芒,看著他問道‘你有喜歡過我嗎’
只見他神色飄忽,回答‘當然喜歡,可我對青蓮’
‘是愛對嗎,請你回答時看著我好嗎、你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看她,還怕不夠嗎’刻意大聲說到,來掩飾自己的內心的失落與痛楚。
她接著說到‘可是我卻很愛你,到現在依然愛,不過不會有以後了,很快我就會忘了你’
說著早已淚流滿面,不知幻想過多少次,對著他說出這句話時他會是什麼心情,卻從未想過,是他已經愛上其它女人時,從懷里掏出一把短刀,听到最後他心中一顫,又見她拿出一把短刀,伸手就要搶過來,卻被她閃開了說道‘怎麼,以為我要自殺,簡直笑話,你也太小看我了,沒有你我一樣可以活的很好,只是,是時候還給你了’
說完短刀在手心劃開,殷虹的血好似她的心掉下去碎了一地,一股血腥充斥著他的鼻腔,手伸進了傷口,沒有知覺一般從中,取出了玉片。
松手,玉回到了主人手中,她一下子抱住了他,在她耳邊說‘你是對的,我本就不是這個世間的人,連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消失了’在他臉頰輕輕一吻
再回頭她已在空中絕望的笑著,似那黃泉路上殷紅的彼岸花,就連頭發都好似瘋了一般隨風飛舞,直到消失。
十四年前
大雨傾盆而來,讓大地換了新裝變得煥然一新,夏日的天卻總是多變,不一會雨停了,陽光打進竹林就連綠葉上的雨滴也變得閃閃發光,陽光沒有柔情可言照耀著竹林,讓竹林特有的清香越發的濃烈,風一吹就愈發的散開到竹屋,一陣清香讓久居城市的黎曉曉感覺心曠神怡,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先是一個穿著古代女子的畫像,畫中的女子一身青綠的衣裙,烏黑的發絲被青綠的發帶淺淺的束于腦後,不施粉黛卻更體現了她的傾國容貌,這世間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
可為何我的房間會有這個女子的畫像,坐起身了仔細打量一番,越看越不對勁心里想著,不對這並非是自己的房間,轉頭再看只見窗邊放著一張書案,再回頭就什麼東西也不曾擺放,透過窗戶外面竟是一片綠油油的竹林,想來清香是從這傳來的真是幽靜啊;再想為何自己會在此處啊、對了我不是在房中休息,卻遇上家中水管爆裂,自己剛跑進廚房,便被電給打暈了,對就是如此,黎曉曉豁然開的笑著朗,可這就更不對了,既然如此那自己就該在家中才對啊、正當黎曉曉為之苦惱時,房門被推開了,進門的是一位身著白色素衣長袍的精瘦老者,如雪的發被束于冠,而手背于身後,一手撫著哪發白的胡須大步的走到了床前,眼瞧著老者感覺他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黎曉曉搖頭想著不對,不對啊、為什麼自己會在此,而這老者又是誰。
蒼梧想這孩子從山上摔了下來又昏睡了半月,可能神智還不太清楚吧,便笑問‘孩子,你是否還頭疼;來爺爺給你看看’
說著便坐在她身旁,手放于她手腕處像極了古時大夫瞧病的樣子,只見他一邊點頭,一邊撫了撫胡須道‘從脈象來看身體已經痊愈了,只需幾日神智就該恢復了’
見老者如此想著,難道是在拍古裝戲,可若是拍戲這頭發,胡須做的也太逼真了、這時她倒吸一口涼氣猜想著,難道自己已經犧牲了,這位老者是來召喚自己的仙人,沒想到我黎曉曉努力多年,沒日沒夜好不容易實現理想當了醫師,這才沒幾個月自己就駕鶴西去了。
蒼梧見黎曉曉一會搖頭,一會豁然開朗,一會又傷心難過的表情,想著照理說這孩子應該好了才對啊、怎麼會是現在這般傻氣啊、有些失望,這孩子那雙眼楮仿若星眸,看上去很是靈氣的,怎麼看也不像傻子‘哎’
蒼梧搖頭嘆氣的轉身背著手出去,還沉浸在自己已經犧牲的悲痛中,直到老者快到門口才反應過來試探的問‘老先生、、、、、’
話還未說完卻被自己的聲音給嚇到了,只听這女乃聲女乃氣的一口童音,這似三歲孩童一般的聲音,蒼梧听見那孩子好似在叫自己,回頭只見她一臉驚嚇,眼楮瞪得銅鈴一般無二,這孩子怎麼了,關心的問‘孩子,你可是在叫我’
被自己聲音驚倒的黎曉曉被蒼梧的聲音拉回來現實回答道‘是啊;’
轉身又走進床邊,道‘那你叫住我,不知有何事’
眼楮閃爍著希望的光芒,慢慢的開口道‘老先生,我是怎麼到這’
蒼梧見她這般,疑惑道‘你不記得了’
這孩子大概是從山上摔下來時,把腦子給摔了,被問起的黎曉曉一臉茫然的搖頭,哎、真是可憐的孩子,這才娓娓道來‘那日我在山間采藥時,見你被掛在樹上,就把你救了回來,你身體才恢復還需靜養,現在還是好生休息吧,我就先出去了’
蒼梧轉身出去,在她听見自己的一口童音時就已經被震驚了,小心翼翼的伸出雙手,雖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可當她看著著好似藕節一般胖乎乎的小手時,整個完全無法接受,得知自己是被老者救了,心中總算有了一絲安慰,可仔細想想這又有何區別,如今的自己還不和死了重新投胎有何區別,如此看來自己是被電打死後靈魂陰差陽錯進入了這個小女孩的身體,沒想到自己努力了二十幾年現在卻要從頭再來。
看著水中滿臉稚氣的女孩,經過了一月有余才勉強接受自己的這個身體,從救她的老者那得知,原來自己是靈魂來到了這個連歷史課本也不曾有任何記載的君子國,而這君子國的皇帝復姓哥舒,國號太行,今年為太行十五年,不知為何她總感覺老者說道哥舒皇帝時,神色有一點莫名的悲傷,老者見黎曉曉什麼也不曾記得便留她在此與自己做伴,或許是天意讓他救了這孩子,讓自己到老時不會太孤單吧。
知道了老者叫蒼梧,而他多年來一直住在此屋中,這屋是被山中的圓木支離地面一米左右的高度,屋外還搭建了一個小院,屋後是片竹林,所以透過窗便能見得,站在小院抬頭樹枝已經長到了小院上方,好似一雙大手溫柔的為它撫去了夏季的炎熱,又為它帶來了正值秋季的美景,走下蒼梧爺爺為黎曉曉搭建的台階,漫天的楓葉以優雅的身姿飄于空中,跟隨著瑟瑟的秋風身不由己的去到任何地方,看著這場景心中又是一陣哀傷,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站在楓林中的蒼梧見她眼中的哀傷,想著這可不像一個三歲孩童應有的眼神啊、便飛身來到小院問道‘曉曉,怎麼了’
听見爺爺親切的問著自己,心中莫名的多了一分感動,道‘爺爺,曉曉以後就是一個人了’
其實她本身就沒有親人,可突然來到這陌生的世界,心中總有一股哀傷停留在心底,見這孩子和自己一般孤單,心中打定了主意道‘曉曉別難過,你還有爺爺啊、以後爺爺就是你的親爺爺好嗎、’
見他如此說道眼中泛起了淚花,從小就在孤兒院中長大,從來不知情親為何物的她,沒想到來到這個听的沒听過的國家,居然有了親人,便哽咽著聲音說‘好,從此曉曉有了自己的爺爺’
听她如此說,心中也泛酸,從那件事後自己終身未娶,不曾想半截身子都在黃土的人還能有個孫女,他抱起黎曉曉說‘曉曉,來爺爺帶你去看楓林前面的湖’
蒼梧抱著她走過楓林,此刻黎曉曉就連聞著楓林的凋落也是幸福的味道,看著火紅的楓葉也不再是哀傷,忽然她眼楮瞪得老大,好似被眼前的事物沖擊了大腦大聲道‘爺爺有、、、、後面、、、、後面、、、’
听黎曉曉如此說便回頭,只見一只帶斑的老虎朝著蒼梧站的位置跑來,黎曉曉雖然被抱著,但身體很努力的往一個方向努力就連腿也瞪著,嘴里還喊著‘爺爺,快跑它來了’
長這麼大,第一次見沒關籠子的老虎,黎曉曉嚇得腿軟,好不容易有了爺爺,好不容易知道自己並沒有死,只是來到了另一個世界,沒想到這麼快就要駕鶴西去了,黎曉曉由幸福的心情轉為悲涼,這真是天要亡我啊、見她一副死到臨頭的表情,一陣好笑道‘曉曉,別怕它不會傷害你的’
黎曉曉已經閉上了眼楮,不忍心看見爺爺被咬死‘來了,它來了’
見她趴在自己身上瑟瑟發抖,搖搖頭一臉和藹道‘曉曉,別怕你看’
聲音已經顫抖,雖然已經抬頭,可眼楮卻依然閉著‘什麼啊’
見她一臉搞怪的樣子,好笑道‘你看看’
睜眼一看震驚了,只見爺爺手里一只巴掌大毛茸茸,軟綿綿的小老虎,她眼楮瞪得像銅鈴般看著蒼梧,見爺爺點頭說‘來,曉曉,你與文虎在此玩,爺爺有事要回竹屋,待會玩好了,再回來啊、’
蒼梧把小老虎交給黎曉曉,並彎腰放下了她,轉身回了竹屋,這時黎曉曉才知道這文虎是君子國人都有並且會驅使的動物。蒼梧打開從文虎身上取下的信,看著多年未見的師弟想法找到自己的文虎放下的信,看完了這信蒼梧心中仿佛被萬只螞蟻爬過一般難受,思緒回到了多年前。
房中一個大約十七歲的樣子,一身青綠衣裙的女子,女子烏黑發絲被簡單束于身後不施粉黛的臉頰卻更顯的容貌傾城,只見她淚流滿面的看著手中那半塊玉,是師兄當年送與自己,約定好兩人要不離不棄,生死相依一輩子,如今看來不用到老,就要還給師兄了‘師兄,對不起青青不能陪你到老了’
‘青青,青青開門,我知道你在里面’門外一個二十歲大小白衣素袍,男子稜角分明的臉龐,一雙深邃的眼中充滿了急切,女子听見是他在敲門,趕忙擦干眼淚,房門開了,
‘師兄,有什麼事嗎’烏雅青青明知故問道
‘師父說,你要嫁給師弟了,這不是真的對嗎、這只是師父給我開的玩笑是嗎、青青’男子眼中充滿著希望,他多麼希望烏雅青青說你怎麼知道是假的。
‘真的,還有這個還給你’同時還把玉放在了蒼梧的面前,
見女子拿出的東西,面色蒼白,眼中的希望華為泡沫,從小她就是如此只要已經決定好的事,就是誰也無法改變,蒼梧伸手接過玉,用力一扔,玉被仍在院牆上摔成幾塊,回頭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恭祝太子與太子妃,新婚快樂,早生貴子’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前慢慢開始模糊,直到淚流出,走到院牆撿起那被摔碎的玉,重新粘合,可怎麼看都是丑陋,對著玉說‘我必須嫁給獨明師兄,皇上看中了我們藥王谷著能解百毒的血液,若我不從,藥王谷將全部處死,你知道嗎、師兄’
楓林中蒼梧瘋了一般舞劍,劃碎了無數的楓葉,分身停于空中吼道‘烏雅青青你這個騙子,我恨你,啊’
手一用力,血順著劍滴下在空中,倒映出不遠處樹後一個默默流淚的女子,看中空中的人,很是心疼,他手中的劍是當年自己送的希望一輩子可以陪著他浪跡天涯慢慢變老,慢慢死去,蒼梧看著眼前的斷劍,張開雙手仰面重重摔在地上,對著天空也是對自己說‘烏雅青青,我什麼的還給你了,什麼的還給你了’
看著他這樣傷害自己,就這樣摔在地上忍著要把他扶起來的沖動,轉身在心中說再見了師兄。
‘原來如此,哈哈哈、、、、’
站在門口看爺爺這麼難過,那笑比哭還難看,走到蒼梧身邊乖巧的說道‘爺爺別難過,曉曉在會一直在這陪著你的’
看著眼前的三歲小孩,抱她坐在自己腿上說‘對,對爺爺還有曉曉,爺爺不難過’
‘爺爺哭了,來曉曉擦擦’說著便用自己的衣袖給蒼梧擦擦。
‘曉曉不擔心,爺爺沒事’見黎曉曉如此小的年紀就如此懂事,心中很是高興。
‘曉曉,爺爺給你找個哥哥陪你玩好不好’
‘好啊、’在這就只能看著爺爺,終于有人陪自己玩了,雖然活了二十幾年,可自從來到這個身體,就玩心大發,黎曉曉猜想可能是從前只知學習的緣故吧、
‘那他在哪啊、’
‘過幾日便來,’
‘他是爺爺,什麼人啊、’
‘他是爺爺一個故友的孫子,他爺爺死了,可他的父親卻從來不喜歡他,他爺爺怕他受苦,便將他托付與我照顧,他來了曉曉對他好知道嗎、’說起故友是,蒼梧眼中多了一絲悲涼
‘知道了’黎曉曉想,有父親,可對自己不聞不問應該比當孤兒更難受吧,
這天黎曉曉還在睡夢中,竹屋來了一個男人和一個五歲左右的男孩,男人對蒼梧說了些什麼,一閃便消失無影中了,
‘孩子,以後你就叫空桑吧’
‘好’
黎曉曉一睜眼便見一個小男孩,盯著自己睡覺的樣子,
‘你好曉曉,我是空桑’
‘你是空桑’
這年黎曉曉3歲空桑5歲
鮮艷的花兒開了千萬,陽光整片注入,河中卻依舊透著清涼,風吻著樹,卻又吹向別處,而此時河邊一個黃衣女子在男子身後躡手躡腳的走著,而這時男子向後瞟了一眼,笑著坐其文虎身上,一溜煙便跑得無影中了。
‘啊、這就走了’難道被發現了,滿臉疑問的咬著手指,正想得入神,只听見喂的一聲,隨之肩膀被人重重一排,黎曉曉嚇得一跳,大叫一聲,回頭一看,男子座其文虎身上,笑得一塌糊涂,而她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他,氣的火冒三丈,想要退一步利用才學的輕功偷襲空桑,卻忘了自己就在河邊,剛退後就摔進了河中,空桑就連忙跳進河中。
這年黎曉曉7歲空桑9歲
幽靜的山間,鳥了嘰嘰喳喳唱著人類不曾听懂的歌曲,小樹也配合著風沙沙的伴奏,半山腰一個黃衣女子,背著背筐站在山腰的一塊小石子上,心思已經完全被草藥吸引了,突然一種像韭菜,開著綠色小花,爺爺說只要吃過這種植物的人在很長,一段時間不會有饑餓的感覺,興奮的說道‘找了好久原來你一直躲在這啊、’
此刻的她已然忘記了自己是在半山腰,興奮的跳了起來,對著山下的空桑喊道‘空桑,我找到祝余了’
在山下練習劍法的空桑,見她居然在半山腰上跳了起來急忙說‘你小心點’
石頭不穩掉了下來,由于沒有準備,黎曉曉也跟著掉了下來,空桑飛身接著了黎曉曉。
這年黎曉曉12歲空桑14歲
竹林中,爺爺正在教授空桑,玄陽掌的心法,黎曉曉在竹林的亭子中,不時回頭看看,只見他停留于空中,周圍發出金色的光芒,聖潔的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看得她呆了其實他這麼多年很認真練習。練習武功之于,空桑最愛的就是給黎曉曉和爺爺畫像,
這年黎曉曉16歲空桑18歲
都說離別是為了更好的相遇,屬于自己的最後一眼看了,便該離開,蒼梧躺在床上對著空中說‘青青,你來了’兩人同時抬頭看,卻什麼也沒有。
蒼梧眼神空洞的說‘這麼多年了,你還好嗎、每次偷偷去宮中看你時,你總是沉默,總是不開心,’
‘師兄,我一直希望我們可以手牽手永無止境就這樣走著,我們走吧、’
‘好我們走’蒼梧面帶微笑,閉上雙眼,
‘曉曉,你看這個,犯心絞痛的人,只要服用了此物,便不會再犯病了’那個仙風道骨的老者,悠然自得的講解著藥理,他越是微笑,黎曉曉就越是看不清他的樣子,直到若隱若現,再到什麼也看不到。
‘爺爺,你在哪,爺爺’黎曉曉滿頭大汗,一下子坐了起來。
‘曉曉,你怎麼了’黎曉曉睜眼便看到了空桑,一下抱住了空桑。
‘空桑,爺爺剛剛跟我說話,可一會他便不見了,他不見了,我怎麼找也找不到他,他不要曉曉了,他不要我了’
空桑拍著她的後背說‘沒事了,沒事了,曉曉別怕,你還有我’
‘空桑你陪我去看星星吧’沒有任何表情,更沒有任何情緒的說了一句。
‘好’抱著黎曉曉,給她披上衣服,走出門外,黎曉曉頭靠著空桑的肩坐著。
撫模著蒼梧留給她的羽環,此環有一間屋子大小空間可存放任何死物,看著縴細的指環想著往後可將自己采來的草藥放入其中了,隨後將她戴在小指上,開口道‘空桑’
听著她無助的聲音,認真的說道‘曉曉別難過,我會一直在你回頭就能看到的地方’
听著他的安慰,心中有著一絲暖意流過,望著那束耀眼的星光好似見到了,爺爺與畫中女子在微笑的看著自己,開口道‘空桑,我們去游歷吧’
‘好’
‘游歷到地老天荒,到我們都老了,快死了再回來好嗎’
‘好’
這年黎曉曉17歲空桑19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