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謝姨娘」軒轅擎啟口道謝,目光卻緊閉,掩飾里面的波光。
「毓哥哥,把這些家奴發配好嗎?他們都已經悔改了。」冉夢露已經明白了單昕毓讓自己進來的用意,卻還是騙自己說,他只是讓自己來說服這一對兒母子而已,畢竟他們是主子,雖然此刻落魄被抓,卻還是主子。她的心里刻意的將剛才那些家僕當著曾經的主子的面揭露軒轅擎的所有不堪和罪孽。
「好。瑩兒,听你的。「單昕毓輕柔的笑一下,答應了她的請求。
「來人,傳朕旨意,六王爺和軒轅擎的家奴一律充軍塞外,終身不得還朝,妻妾家人男為奴,女為妓,遣往‘醉花閣’。」單昕毓又對著門外的人命令道。
「是。」幾名守衛走出去找來幾十個兵丁,前來押解眾人。
紅唇微張,冉夢露還想再說些什麼,最終還是頹然的住口,畢竟能夠饒他們性命已屬不易。
單昕毓抱起冉夢露徑直走出地下室,雪兒則牽著小小的軒轅睿跟在後面。
兩天後,冉夢露的肩頭開始結痂,粉紅色的痂軟軟的,很薄,動作過大還是會滲出血來,但是已經不會輕易地流血了。
一行人才在冉夢露的強烈要求下返程,二十萬士兵早已押解囚犯回京,還帶著二三十萬的叛軍,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開會玉陽城。
單昕毓,冉夢露同乘一匹白馬在前,邵東霖和雪兒分騎紅馬和青馬在後。軒轅睿則坐在邵東霖的胸前,小小的臉因為難以忍受馬兒的顛簸而皺成一團。
「毓哥哥,其實我們沒必要這麼趕的,以我們現在的速度兩日便可到達玉陽城,可能比那些先行一步的士兵還早。倒不如緩緩而行,游玩一番散散心。」冉夢露靠在單昕毓的懷里,微微撅著嘴。
「呵呵,你不怕顛簸了?我可是記得來的時候有人說過讓快些的,這會兒快了,你倒是想慢一些。」單昕毓笑著打趣。
「呃,誰說過啊?」搖頭晃腦,裝傻充愣,冉夢露俏皮的吐一下舌頭否認道。
單昕毓屈起食指敲一下她的頭頂,笑道︰「你呀,真是拿你沒辦法。」
然後放慢速度,提醒一後的雪兒和邵東霖︰「好了,我們慢慢地走吧。反正朝中沒什麼事。」
一路上看著風景,一行人緩緩而行,倒也愜意。
一行人走後兩日,一個女人出現在清風鎮天涯客棧︰「蔡掌櫃,小姐在何處?」
蔡掌櫃有些愕然︰「你,你不是小姐嗎?」
「你說的那個夫人才是我們真正的小姐,我只是台前的。」原來這人是竹韻。
「啊?」掌櫃的有些難以置信,「小,小姐她前幾日在這里住過,然後我飛鴿傳書給您?前兩日她們才走。」
「知道她是跟著誰來的嗎?」竹韻焦急的問道。
「不清楚,只是看他們都氣勢非凡,想必不是普通人,次日一早他們將我們全都支走,由于他們個個武功高強,內力渾厚。所以我也不便偷听,不知道他們的情況。」掌櫃的滿臉後悔,早知道拼命也要留下他們。
「想必他們是去京城了。我這兩日去玉陽城找一下吧。」竹韻無奈的嘆氣。
「玉陽城?小姐怎麼知道?」掌櫃的有些好奇。
「前兩日芷蘭手下一個人去報告說似乎有看到小姐的蹤影,跟著軍隊,身著銀絲鎧甲,胯下是青色的馬匹。」竹韻解釋道。
原來,那日的樵夫是「百事通」的人,當時就跑去向芷蘭報了信,而芷蘭並不是很相信,早已經尸骨無存的小姐怎麼可能死而復生?但是,心中又隱隱的期望是真的,畢竟當時她們趕到山崖下面的時候,只看到一灘血跡,並無碎肉,當時只以為她的尸體被餓狼吞食,如今看來,可能是被人救起了。
那小姐怎麼會在逐月呢?怎麼會在逐月的軍隊中擔任要職呢?她們知道當初逐月國皇帝單昕毓被小姐折磨的多狠,並不相信單昕毓會善待小姐。
最有可能的是,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小姐,只是長得像而已,那麼遠的距離,想要看錯一個人很正常的。
但是,她還是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竹韻和卉菊還有茹兒。
當卉菊看到掌櫃的飛鴿傳書,心中重新燃起希望,那麼近的距離,以掌櫃的眼力,怎會看錯?
只能說明,小姐還沒死,小姐還活著。
當她趕到的時候,卻發現小姐已經走了,根據猜測,小姐十有八.九是在玉陽城的。
「蔡掌櫃,你迅速飛鴿傳書給芷蘭卉菊還有寒梅她們,讓她們迅速趕往玉陽城,就說我已確定小姐還活著。」吩咐完之後迅速出門,跨上外面一匹棗紅色的駿馬,飛馳而去……
再說冉夢露一行人,走走停停,原本兩日的行程,被他們走了四五日才走完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