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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老家伙已經走了,這不由得讓孟老夫子微微松了口氣。剛才的傳送消耗很大,耗費了一百零八顆珍貴的玉石不說,還要消耗身體這麼多能量和精神力。如果剛才真的硬踫硬起來,孟老夫子不知道自己真的是否有能力扛住兩個老家伙的攻擊。只是他沒想到,那示意的威脅,卻讓幾人退了一步。磊石躺在地上,嘴角留著鮮血,臉上卻依舊掛著絲絲笑意道「老師,主上的兒子沒有死,我找到了。」著磊石臉上舒怡的笑容,孟老夫子輕聲嘆息道「是城鎮里面的那個麼?」「你怎麼知道?」磊石有些驚訝道,不過片刻後,他卻不由得苦笑起來說道「只是他沒有自主選擇,是上天把他血繼之力開啟了,可是他卻沒有聖魔之核,這是怎麼一回事?」說完,孟老夫子都微微有些錯愕的著磊石,無奈對方卻只是搖了搖頭,接著說道「老師,不是我自主幫他打通的,是他在無意闖進了龍延草的領地,就是我幾年前在那放養的水菱蛇王。陽龍他不僅吸收了妖獸血脈,而且還用龍延自己調和了血脈內的濃度。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這兩者居然剛好達到其開啟血脈的條件。」說出了這一系列的緣故,孟老夫子才釋然的點了點頭。只不過陽龍沒有聖魔之核卻讓人驚訝不已,這東西可是每條血脈匯聚的心樞紐。也相當于血繼者的心髒一般,如此重要的東西可是關系到陽龍一路成長的關鍵因素。孟老夫子皺著眉頭,然而沒有聖魔之核,陽龍今後到底會怎樣,即便是他都難以預料。磊石不斷咳著血,隨著雨水的打落,鮮紅的血流融合在泥濘里,艷麗奪目。只不過他此時卻捂著臉,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可是……師父,他已經回不來了。外圍勢力不知道何時得到消息,就連白胡子都被捆仙鎖封印住了,他們根本跑不了。」磊石蓬松的胡渣下掩飾著悲傷的淚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愧疚的緣故。他淒慘笑著,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師傅,我曾答應過那人,說我要用我下輩子來保護他的兒子。我欠那人一條命,一條我這一輩子也還不了的命,可如今我卻自私的選擇了我女兒。」說道這,磊石居然失聲痛哭起來,被雨落聲掩飾著。孟老夫子從懷艱難的拿出一顆回復藥丸扔進嘴里,他抱著紫嵐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那因為分神而被雨水打濕的衣裳也沒在閃避,任由雨滴打落在自己身上,顯得有些落魄。良久,孟老夫子嘆了口氣道「我們都有條不能跨越的界限,這不能怪你,我想他也不會怪你的。陽龍的這個選擇,無論是對他還是對他伙伴,都是值得的,你不必難過。」抬頭著半空霾的雲層,孟老夫子滄桑的臉上已經不出任何表了。多年來的經歷已經在他臉上抹下了不少無動于衷的皺紋,這種心態似乎在他失去兒子的時候就已經對什麼事都毫不在乎了。他知道四大家族都派人來參與這件事,肯定是個謀。他們傳遞過來的報早就被人捷足先登,並事先把它泄漏出來。也就是說在聖殿里有背叛者,而且這背叛者還打算陷害他。再加上他在這里所做的一切,除非他不打算回去了,否則聖殿絕對不會對這件事善罷甘休的。只是他沒有選擇,那里對他包含了太多、太多。「白胡子那老不死的,可不是一盞什麼省油的燈啊!」孟老夫子神色有些動容,著不遠處消失的村子,喃喃道「遺落之村的存在已經流傳出去,消息也被外放。大陸上估計很多老家伙都不會就此罷休了,風起雲涌的時刻要到了。或許天意能讓那小家伙活下來,成就一段傳奇史。」霾的天空下,大滴大滴的雨正往下落,打著雜亂的曲調,掩埋了大地上一切聲音。一個弱小的身影正拖著那疲憊不堪的身軀艱難的邁著步伐,雨水已經沾濕了他身體的每一處。他的嘴唇已經白發,稚女敕的小臉模出一道倔強的笑容。此人正是陽龍,在他身後還跟著不少年輕人。這些人似乎對下雨毫無感覺般,那些雨水還沒淋落到他們身上便被一層不見的屏障隔離開來,絲毫不沾身,宛如仙人般飄逸、一塵不染。走了這麼久,除了慕容玄和鈴兒之外,其他人幾乎已經不耐煩了起來。要不是在那塊玉簡還沒傳來消息的份上,陽龍早就被幾人分尸了,走到這已經不用都能知道眼前這小子明顯在戲弄他們。莫蝶軒一邊修理著自己的指甲,一邊開始抱怨起來「這都走了將近一天了,這小家伙到底要帶我們去哪里?不會飛也算了,居然還說有什麼畏高恐懼癥。」光頭男臉色也不太好,畢竟被這麼一個小孩子耍的團團轉,誰的臉色也不會太好,他發誓等找到遺落之村就是這小家伙的忌日。慕容玄此刻卻不由得眉頭微皺,他發現如今這條路怎麼越來越偏僻起來,路徑似乎有些不對勁。然而手的玉簡這麼久都沒有絲毫反應,也沒有任何消息傳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著眼前那道稚女敕的身影,慕容玄的神色變得越加凝重起來「難道是這小子故意引著他們往這邊走的,可是這小子的意圖是什麼?」慕容玄的猜測讓其開始疑惑不已,因為手的玉簡根本沒有反應,要是持有者出事了或者死亡,玉簡肯定會有反應的。因為這玉簡是綁定持有者的生死,除非那家伙在不知不覺昏迷了過去。可是在這麼個小鎮,能對地印師以上的家伙動手腳而不被其發現的人,那只有比他具有更高的修為才是。那麼在這小小的城鎮,能達到這種境界的,此刻他卻不由得想到那幾個老家伙。不過他卻不由得再次沉思起來,根據鈴兒的回答,那幾個老家伙可是學院的人,學院有條明的規定,那就是不能參與外界的糾紛。這條雖然在外人來是不夠約束力的,可是在聖殿內卻具有一定的法制效力,而且相當嚴厲。由此來,至少不會是那幾個老頭動手的。可是除了那幾個老家伙,那會是誰呢?在慕容玄疑惑沉思的時候,一旁的鈴兒突然把他拉住,神色微變道「我們被騙了,這條路前面是深淵。」聞言,慕容玄先是一愣,隨後他才轉頭向前方。可是當他從朦朧的雨色到前方那一道漆黑的裂縫時,臉上頓時露出一抹憤怒之極的冷笑。原來這小家伙一直在欺騙著自己,可笑的是自己等人被這麼一個八歲大的小孩玩的團團轉。慕容玄強忍著心的憤怒冷笑的對著前方那搖搖墜的身影喝道「你不是又告訴我們說,你迷路了吧!還是說你實在是太疲憊了,已經找不到方向了?」听到這股聲音傳來,陽龍那不斷向前邁著的緩慢腳步卻突然停了下來。只沉寂了片刻,他那疲憊的雙眼內精光一閃而過,下一刻他那稚女敕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陽龍的身形開始暴漲,這速度雖然不是很快,但卻逐漸消失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急速向深淵飆去。著這個如此活潑亂跳的小家伙,眾人一陣失神。這還是那個半死不活的家伙麼?這還是那個面色蒼白且毫無體力的家伙?眾人都不可置信的擦了擦雙眼,直覺告訴他們,眼前這貨根本從一開始就用幻覺迷幻自己等人,直等最後一刻全都爆發出來,就像打了雞血一般,一下子便消失在眾人視線。到這一幕,眾人都自己這小家伙到底有多狡猾。慕容玄更是被氣的臉色發紫,一群人像笨蛋一樣被這小孩玩著走,換誰都會憤怒不已。慕容玄冷笑著道「你以為能逃得出我的手掌麼?如果這樣都被你跑了,那我慕容玄豈不是要成為別人一輩子的笑柄了麼?」說完,慕容玄手的墨扇突然爆發出一股驚人的氣息,扇葉微開,驟然開始變大,慕容玄威嚇聲響于天地間「氣吞山河」。扇葉垂直而落,而本來扇面上的字跡開始消失,取而代之的卻是出現一副淋淋盡致的山河圖,秀氣的山林,河水仿佛即將彌漫而出,讓扇面附上一道道宛如水紋般的波痕,扇葉上的畫面頓時變得更加真起來。見到這一幕,不單單是鈴兒驚訝的合不攏口,哪怕是光頭男和一旁的蝶軒也是如此表。「這是……裂風家族至寶,烈風扇。」淡青色氤氳光澤繚繞扇葉,隨著扇葉逆時針輕微轉動,一股巨大吸引力頓時便從扇面傳來。微風凜冽,陽龍驚恐的發現,自己那奔跑的身影居然開始往後移起來,他抵抗不了這股強大的吸引力。扇葉上傳來的吸引力讓不少小樹都拔地而起了,不過這些小樹還沒踫到扇葉便被絞成粉塵,隨風而逝。「一只螻蟻,你認為它能逃得過人類的手掌麼?還是你認為自己真的能跑得掉?」著陽龍逐漸飛了回來,慕容玄冷笑聲變得更加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