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能夠擁有你,是福還是禍?」北藤狂笑道。
「世間上的任何東西是福也是禍,這怎麼好說呢。我們要辯證地看問題。」媚流突然頑皮地笑了,冒出一個後世的新詞媲。
「這個詞語很新,我沒有听說過。你的身上總是能跳出很多新東西,你要知道,男人是喜歡新東西的,所以,媚兒,是男人就會喜歡你。」北藤狂撫著她的下巴,漸至而下挑開了她蜜桃色的衣領,握住了她的雪艷,不住地把玩著丫。
媚流輕輕皺著眉,不喜歡他這樣隨時隨地要自己,北藤狂索性把她的衣服全扯去,伏在她上方,輕輕地道︰「噓,別動,讓我們就這樣,別動。」
他仔細地看著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線條,她的一切他太熟悉了,他的一切,她卻從來不曾主動探索過,他愛吃什麼,他喜歡什麼,他高興不是不高興,她從來不曾真心去關注。他答應了光澤的條件,因為他想知道,在他面臨生命考驗的那一刻,她是不是還是這樣無動于衷,而他知道,皇帝與光澤,絕不會那麼容易放過他。
也許那些將軍中,就有絕世高手。
也許行經某一處絕地,路會突然坍塌。
也許在某一場戰役中,突然兵盡糧絕。
如果有一天,傳出了他的死訊,她會是什麼表情?
感覺著她溫暖柔膩的每一寸肌膚,他滿足地閉上了眼楮,真好!
「我決定和光澤合作了。」他突然道。
「什麼?」媚兒一愣︰「什麼意思?」
「我和他合作,我助他們一同滅六國,事成後,我便可得到任意一個國家的土地,到時就能裂土為王。」北藤狂笑道︰「弄個國家來玩玩,不是更有意思?你值得更好的,名譽權利天下,你都配得到。」
他的手在她的紅梅上不住地輕捻,調笑地看著媚流的流雲一般的長發隨著媚流的輕顫而閃過一圈又一圈的柔光,媚流低低喘著氣,卻避不開他的手,腦中一直轉著他要與曦和光澤合作的消息,勉強道︰「啊……先坐起來……好好說話。」
「媚兒,我們無情門向來不重視忠貞,不過出于男人的自尊心,我還是想問一句話,」北藤狂玩世不恭的笑容在媚流眼中,從來也沒有這麼讓人討厭過︰「你見過的男人中,究竟你覺得誰的功夫更好?」
騰!這話一出,媚流的臉整個地炸紅了起來,這種事能拿到明面上來說嗎?
「神經病!走開!」媚流又羞又怒,什麼氣質什麼形象全飛了,氣惱之下,伸腿就踹︰「滾!」
「哈哈哈!」任由她力氣不小的一腳踹在自己腿上,北藤狂把頭埋在她的頸間笑得不住顫動︰「哈哈哈!」
「走開,要發神經找別的媚奴媚人去,我才不奉陪!」媚流冷冷地瞪著他,氣得牙癢癢的。
「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麼?」
「不在乎,那麼我用媚術引誘了紅日國的使者後,是誰說要廢了我的媚術?」媚流切了一聲道︰「什麼時候開始,無情門的門主也這麼八卦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北藤狂的按在她心口的手微一用力,清楚地感覺她的心因為劇烈掙扎而跳得有些不穩。
媚流瞠著眼瞪著北藤狂,雖然無情門對于男女歡愛一事,非常的自由放任,不過對于北藤狂這麼的放肆無理的問話,仍舊感覺到一種無比的惱怒,還有一種奇怪的情緒,是什麼情緒呢?
沒等她想通,北藤狂又逼了上來,道︰「不說嗎?誰比較厲害!為什麼不說?」
這怎麼說?
他們是不一樣的人,每一個人給人的感覺都不一樣,怎麼比?
就好像有人問這個機器好,還是那個蝴蝶好一般荒謬,因為兩樣根本沒有可比性。
「我拒絕說這個事。」
媚流有些惱怒了,雖然她也從不在乎這種事,不過並不代表她可以把每個男人的這種能力拿出來說,可以當作笑料一般的說。
她雖不愛他們,不過卻也尊重他們,她玩著他們的感情,不過不會侮辱他們的自尊,如果把這樣的事拿出來談論,那性質就不一樣了,不僅侮辱了他們,更侮辱了自己。
這些男人中龍鳳,豈能用這樣的方式來評論。北藤狂欣賞地一笑,薄唇彎如月牙,道︰「很好,我更喜歡你了,至少我們在你的心中,不是你任務中的那些男人。那麼——換個方式來,在這些人中,誰給你的印象最深,感覺最好?」
媚流非常生氣,怒道︰「我說過,我拒絕談論這個話題!走開!」
她用力要推開他,北藤狂絲毫不動,一只手仍舊放在她的心口,道︰「誰給你的感覺最好呢?我來猜猜?」
「我?」
「……」媚流不再答話,知道這一回答,必將給他留下把柄。
「不是,那麼是曦和?」
「……」
「也不是。那麼是光澤?」
媚流索性閉上眼楮想睡覺。
「還不是。那是廖律?」
媚流听到這個名字,突然心一痛,想起了他們僅有的那一夜,那一夜星空滿天,第二日白雲悠悠。
手下的心跳有些不穩,北藤狂不動聲色地看了看她微笑著的臉,不錯,她隱藏得很深,只是心跳瞞不了人。
「那麼……」
其實明知道是誰,他為什麼還要逼她說?
她不快,他又何嘗愉快?
只是這顆心,終究是不甘,哪怕她給他一點點的希望也好啊!
他的聲音有些發沉,話尾卻有些發飄,他道︰「那麼……是玉睿?」
手下的心猛然跳了兩下,隨即又是深長的一停,繼續又跳,跳得比平時分外的快。
啊,可不正是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