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要我先愛你 第十六章 和從前一樣的時光

作者 ︰ 雪羽大人

每次和你一起走過那些路的時候,都是會覺得時間又回到了我們最初相遇的時候。

——黎初言

當我像個傻瓜一樣的去和黎初言取禮服時我就在想這會不會是黎初言故意的啊!雖然說英皇會在舞會啊,宴會啊之類的場景為學生制作禮服,但絕對不是根據每個人的尺碼來量身定做的,所以很理所當然的大部分學生都沒有辦法找到合身的禮服。再加上考上英皇的學生也不會窮到哪里去,所以大部分人都選擇自己在校外的禮服店定做或者拿家里的,不是每個人都喜歡這種宴會所以每次活動都會有不少的人選擇不參加。

想到這兒,我又很理智的看了一下鏡子中的自己,這明明是學校的內部禮服啊!怎麼會有這麼新款而且符合我的尺碼的禮服呢。十分疑惑的看了一眼黎初言,開口問道︰「是你在內部禮服部定做的吧?」沒看見他有任何猶豫的點下頭,心中的疑惑更甚︰「可以命令的住他們了,很厲害了嘛!」大概是想開口告訴我原因吧,不過沒等發出聲音就被給我禮服的女生打斷了︰「那時你不知道格瑞斯特學長現在是什麼人!他可好似整個醫學院的第一人才!可得到了索加德教授的肯定呢!」直接無視了女生略帶嘲諷的語調,直接望著黎初言︰「哇塞,初言,你這麼厲害啊,都快超過我了呢!」初言笑了笑,目光中夾雜一絲失落「還很遠呢!我努力了7年也只是得到了索加德教授的肯定,而你早在7年前,才14歲的時候就成為他的學生!」他的語氣略有些激動,眼中的失望和不甘心讓人從心底里無奈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你不會知道的,在索加德教授接任校長時發表的演講上他居然說,你是他唯一的學生,也好似最好的醫者。」听他說了這句話本來還想說出口的安慰也卡在了口中,半晌,終于回過神來,

「我根本不配被稱為醫者!」

我知道,甚至可以說很了解,黎初言積壓了很多年的不開心,他本應比誰都優秀,可是卻因我的出現被打破,朋友的關系讓她無法下手打壓,但不代表他可以放下,可以釋懷。

在我離開時他的心情大概也很凌亂吧,以朋友的角度不希望我離開,可心里卻比誰都清楚只要我離開他就會被所有人正視。我不是他,所以我不知道在榮譽和友誼面前他會選擇哪一個,但是我卻可以了解他和我一樣想比誰都做的都好。

「算了吧,」他模了模我的頭,臉上早已沒有剛剛的失落而是燦若繁花的笑容「諾緣,你可是最好的醫者呢,雖然剛剛開始並不是怎麼服氣,但是現在不得不說,確實沒有人比諾緣更適合當醫者了。憐憫、善良、正義感和精湛的醫術,這都是醫者的最好的證明。」本來有些開心的心情因為這些話而一掃而空,這畢竟是贊美的話,對黎初言也不好表現出什麼,所以只是淡淡點了點頭,沒有出聲。

其實,我真的很想告訴他,這個世上任何人都比我歐諾緣適合當醫者!什麼憐憫!什麼善良!什麼正義感!早在幾年前就被這個世界的陰霾給過濾得干干淨淨。

沒有誰在經歷過那些起起伏伏之後還可以保持最初的純真,那些叫做溫暖的東西,還可以展現給我身邊的人看已經是我的幸運了。

又對著鏡子理了一下禮服,滑過黎初言的手臂說︰「走啊!去會場吧,我不想遲到。」他沒有動卻靜靜的「嗯。」了一聲。

還是勾起了他的痛處,我有些無奈的想到。雖然和他認識了這麼多年,我卻從未弄懂他的內心所想,如同外表,一般時冷時熱的性格,憎惡分明的洗好等等等等。關于他的一切對與我開說太過神秘,想伸手觸踫有怕了解太多會讓他不悅,我不想失去這份來之不易的友誼,于是很自然的選擇不再深入。

很多事都是這樣的,你不說,我不問,但不代表我們不會想也不代表我們不會猜。

可是,

這些猜出來的點滴只能放在心里。

它們會是一生幻想中的美好,

亦或永生難補的遺憾。

「諾緣!」黎初言的輕喚讓我會過神來,「不像平時的你哦,今天怎麼這麼容易就走神了呢?」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怎麼說呢?黎初言你究竟知不知道,你一直所謂的平日都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現在早已和過去有所不同了。

不要這樣好不好?

看著那些被你如此輕易遺忘的歲月,我會越發的感覺我的可悲,區區幾年的時光竟如此艱難,如此漫長。

當挽著他的手臂進入會場是突然听見黎初言對我說︰「你有沒有想起我們那屆的新生歡迎會?」我微微一愣,真的是如同7年前一樣,一樣的人,一樣的景,唯一不同的大概只有彼此的心境了吧。

看著周圍的景物突然有一種世態淡涼的滄桑感,苦笑了一聲之後突然想起了佳子的一句話︰「要我說啊,你就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明明才22歲,卻總是想220歲的人才想的事。」當時十分不悅的抱以反抗,現在看來也未嘗無理。

我已經忘記那場宴會是怎麼結束的了,反正過程很平淡也沒有出現什麼二貨人物,于是就被拋在腦後了。在後面過程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是在未知原因,位置過程的情況下到了黎初言的家里。

听著他興高采烈,聊一些關于這幾年的事情,心里也忍不住開心起來,我也希望他快樂。講到後來,以一句話收場︰「唯一可惜就是沒有你了。」我只是笑笑而已,這寫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怎麼不交個女朋友?你都25歲了,有的人在這個年齡度結婚生子了。」初言搖了搖頭,目光飄向了不知是哪里的地方,並開玩笑地說︰「沒辦法,我們不是屬于社會的精英嗎,理應晚婚晚育。再說,」話峰一轉隨即變得有些嚴肅︰「這麼多年,也沒有哪個女孩子能走進我心里。」「那是要求太高!」我撇了撇嘴,對這種理由有點不屑。「是是是,是我要求太高成了吧。」

懶得里他略帶敷衍的回答,直徑向廚房走去。「你要干嘛?」初言的聲音有些無奈。「煮咖啡。」環視一周發現廚房的擺設居然和7年前的沒多大變化,很自然的取咖啡豆煮咖啡,在我正忙的不亦樂乎的時候好像听見黎初言在喊我,手上頓了頓但並沒有理會他,說不定是幻听呢!

「諾緣,」黎初言突然在耳邊放大的聲音讓我嚇了一跳,居然把要倒在杯中的咖啡倒在了自己的手上。淡淡的看著手上深褐色的液體,打心里心疼那點剛煮出來沒多久的咖啡。「唉!」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又看了看有些紅腫的手,向冰箱走去,這時充當很久木頭人的黎初言像是詐P了一樣飛快的從冰箱里拿出冰塊放在我手上,然後拉著我去洗手台沖冷水。

「喂!」他拉得太過用力讓我忍不住輕聲呼痛,像沒想到卻迎來他一句︰「安靜點!」沒見過他這麼凶,于是壓下了心中的激奮,但還是忍不住笑聲抱怨︰「你抓得太緊了,好疼。」手上的里度果然小了些,但那家伙還是硬硬的說了句︰「活該,誰讓你這麼不小心啊!」我很無辜的咬了咬下唇說︰「可是是你叫我我才走神的的啊,再說我有沒說痛。只是小小的燙傷而已,你那麼緊張干嘛?」黎初言瞪了我一眼沒說話。過了好久,久到手上的燙傷都處理完了,我才听見他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有流星雨。」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就反問道︰「什麼,你剛剛說什麼。」他抬頭注視著我,一字一頓地說︰「我說今晚有流星雨。」「真的嗎?你沒有騙我吧?」黎初言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我騙你干嘛?」

的確沒有必要騙我,只是事情太過巧合了,讓人很難相信是事實。「是不是覺得有當初一樣呢?」黎初言突然在我耳邊輕輕地說。「嗯。」我並否認的點了點頭,是不是你故意的?反過頭來問他,卻看他一臉無奈的表情,「我哪有那個本事?我知道是因為今天我听說這這件事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說完他抬起了手大概是模模我的連吧,但最終還落在了我的頭發上「這算不算心有靈犀呢?」我笑了笑邊向陽台走去邊說︰「大概吧,誰知道呢?」

那些只能騙騙小孩的心有靈犀已經沒辦法再讓我相信了,可是你呢?還會去相信嗎?

抬頭望著天空中月兌出一道道尾線光點,心中有一種莫名的熾熱卻不會如以前的吵著要許願什麼的,終于是長大了呢。

「怎麼不吵著要許願了?」黎初言的聲音中充滿了笑意。「都多大了還許願?你還真認為我是孩子啊?」再不重申一下,怕是他真把當作7年前的小孩子了。看見他明顯愣了一下,才慢慢說出口︰「是啊,不一樣了呢。」隨即感覺到腰上收緊的力量和略帶堅定的語氣︰「可是在我心中只要有諾緣就會回到最初的歲月,最單純的歲齡。」

听著他略微有些濕潤的語氣,我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找不出一個適合的理由去安慰,也沒有辦法去阿偉什麼。過了一會兒他似乎平靜下來了,松開了我腰上的雙臂,拉著我向屋里走去。

「喂!你干嘛!」有一點不高興他這樣子,不理到人的感受,正在心中抱怨時卻听見他說︰「呦!不然明天你的手怎麼見人?」無奈的撇撇嘴︰「什麼嘛!我都沒感覺痛!」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還是很感動于他的細心。望著拿出醫藥箱找出藥膏的他,心里有一種淡淡的感動。

「別動!」藥膏涼涼的觸感和黎初言並不好听但依舊可以感覺貼心的話語,我也開始思考︰

究竟多久沒有被人這樣關心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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