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要我先愛你 第九章 沒法讓人相信的告白

作者 ︰ 雪羽大人

無論我怎麼說,你總是一臉的不在意,突然讓我想到那個喊「狼來了!」的孩子。

——安顧然

鬼知道第二天葉以南打電話過來,說什麼要去酒吧慶祝情人節,本小姐正在睡覺!被人打擾,特別是在這種還沒睡醒的時候,無論是誰都一定不會太好受,理所當然葉以南就被光榮當做了出氣筒啦!

「你做什麼啊!一大早就在打電話!很煩啊!」我絕對絕對是不在自己控制之內說出的這段話的,你要知道,是人類的起床火就一定小不了,誰喜歡被吵醒啊?葉以南似乎很委屈︰「沒有很早啊?都已經下午2點多了好不好?」我愣了一下,隨即抬頭看鐘表,哇!真的有下午2點多了!「sorry啦,以南!我以為還早。」我吐了吐舌頭雖然知道電話那面的葉以南並看不見。「沒事,」葉以南的聲音依舊的溫柔如水,「我就知道你會起得晚,不過沒想到會這麼晚。」「什麼意思?」我故作不悅的問,即使了解錯在自己,也還是會這般任性。「沒意思。」葉以南悠悠一嘆不知是在嘆什麼東西。「對了,諾諾,」葉以南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顧然醒了嗎?」「鬼知道!」我灰常灰常不高興地說道。「你們準備準備吧,我這面還有點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處理完。不過7點,你們去「舞地」吧,我隨後過去,也可能會提前過去,不用管我。」「噢,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舞地」是一個有點成人化的酒吧,若是在我眼里應該是適合黑社會或者一個有錢到糜亂的人才去的地方。不過自從葉以南出國前在那兒舉行了餞別會之後,他就開始對那個地方有點狂愛之情了。不是我說雖然說「舞地」的貴賓房是不差,但也不至于達到狂愛啊!所以我總說葉以南在這方面病得不輕。

剛從樓梯上走下來,就看見安顧然在那里看電視,更詭異的是我居然莫名其妙的心情大好。「安顧然!」這一句是很純粹的喊的,千萬不要怪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但是問題的關鍵是——安顧然生氣了。他轉過身子露出一張比女人還女人的臉,笑得一臉邪氣︰「Mary,你剛剛說什麼?」每說一個字笑得就更加邪魅。而我明明知道他在生氣,明明了解時間不對,卻還是忍不住為他的妖嬈而失了魂。這時安顧然環住我的腰讓我坐在他的大腿上,我突然正常了下來,暗笑自己的幼稚,一張看了這麼多年的臉卻依舊還會為了這張臉而失神,而吸引。我一臉委屈的環住安顧然的脖子︰「人家知道錯了嘛!再說了又不是故意的,那麼生氣干什麼?」我緊緊的盯著他的雙眸,看見其中滑過一絲無奈,還有深處我看不透的異樣光芒。我抬起手在他的臉揉了一下,然後嘟著嘴說︰「要不是和你從小混到大,我當真會以為是個女人或者是人妖什麼的。」安顧然到是沒說什麼,不過伸出手捏了捏我鼻尖。

「對了,顧然。」半晌我打破了沉默「以南剛剛打電話說讓我們7點到’舞地’。」安顧然放開我,說︰「我知道了。小Mary,吃不吃點什麼東西墊下肚子?現在才不過3點多,等去’舞地’的時候,還不知等到幾點呢。」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隨你,不過我要吃你做的,不吃外賣噢!」安顧然點了點頭,向廚房走去。我緊隨其後,說︰「不過,如果藥死了我,你要負責啊!」安顧然回過頭,給了我一個無奈的白眼,明明白白的說出了兩個字︰「去死!」

看著在廚房仲忙碌的修長身影,我突然有一種名曰為幸福的感覺。也許是我有一種可以稱為「變態」的嗜好吧,看著那些在別人眼中高不可攀的男子,為自己而著急、忙碌的時候,總會有一種莫名的滿足感。這種感覺與虛榮無關,反而更像是在證明,有人還在我身旁,還有人會關心我。金晞晨如此,葉以南如此,安顧然亦是如此。我知道他們的愛或者說是感情都在為他們證明,在他們的心中我的重要性和地位。可是,不知為什麼我總是覺得一切不夠還是不夠!我希望這種可以被稱為「愛」的東西——無論是男女之間的愛情還是朋友之間的友誼,可以去添補那些關于我內心的空白。可是——一個人終究還是不夠。我知道是我太貪婪,也知道是我在奢望。所以,我選擇以一種微妙的形式維持我們之間的關系。

有些事,終究還是不能去點破的。那些如同紙一般脆弱的隔線被我們共同小心翼翼的呵護,誰都不願去點破,其實彼此都心知肚明,卻也都不願開口。

「Mary?」听見安顧然的聲音讓我嚇一跳,故作大驚的拍了拍胸口︰「怎麼啦?叫什麼,嚇我一跳!」安顧然聳了聳肩,不過這種動作在看見他穿著小熊圍裙,手中還端著一盤意大利粉之後就顯得有些滑稽了。「是你想東西太認真了好不好?我都叫你好幾遍了!」我沒理他,只是望著滿桌的飯菜,有一點,不對不對是很大很大的驚訝,在我的記憶中,安顧然不會做飯啊?安顧然看著驚異的模樣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說︰「記憶是一個不一定靠譜的東西喔!」說完還模了模我的頭,頗有一種學長在告訴小朋友這件事是不可以做的語氣。「不靠譜個大頭鬼!」我伸手給了他一記爆栗,「才幾年沒見,突然會了這麼多七七八八的東西?」安顧然此時已解除了全身的各種廚具,一把攬過我的腰有點傷感地說︰「小Mary,你的記性實在是太差了。」「嗯?」我沒反應過來,什麼記性太差了?難不成我忘記了什麼。一臉疑惑的望了望安顧然,卻意外的發現了那雙淡褐色的眸子中淡淡的失落和一絲與憂愁有關的東西。「Mary,我們分開了5年了,已經有5年了。」听著安顧然的話,我心中也是一片驚異。已經,5年了嗎?這麼久了嗎?

時間還真是一個殘酷的東西啊,在我不經意見就剝奪了5年的青春,那段在別人眼中無比輝煌亦或者無比青澀的歲月,在與我相遇時,被整個世界的繁華掩沒得不值一提。

「Mary,吃飯啦!」安顧然突然又變成了那個一臉犯賤的月復黑男,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懶得去想他剛剛有些受傷的眼神。

顧然,後來的後來,我常常在想如果當時的我,對那些說做感情的東西再敏感一點點,我們是不是就不會受那麼多傷。我也好,你也罷,也包括葉以南,甚至是金晞晨和金晞寒,我們都因為年少的無知,才會受那麼多傷,才會那樣的固執。

可是,我們經歷了那麼多,付出了那麼多,為什麼最後還成了那個樣子?!

望著桌子上各種精致,呃……勉強可以算是精致的食物。我真的,真的有點無語,不是說吃點東西墊一下嗎?怎麼變成了正式晚宴?「顧然?」我真是實在看不下去了——對那個一臉嚴肅正襟危坐的男生。「嗯?」安顧然愣了一下「什麼事?」我無語,他什麼時候也呆成這個樣子了?「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嚴肅?我有點不太習慣。」我的聲音越來越小,有點不太敢看安顧然,不禁在心中罵自己︰靠,都多大了,還像個小女生,又不是什麼情竇初開的年紀。「Mary?!」被安顧然一下子叫清醒,與他對視。只見那個平時一臉不正經的男生,向我扯出一個可以稱之為妖嬈的笑容。

我總是記得那個與我吵嘴,一臉不正經的安顧然,總是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就應該很快樂。可是我忘記無論他如何的不正經如何的和我開玩笑,他終究都是一個已經24歲的成年男人,他總會有一些自己不想面對的事,自己厭煩的事,還有那些屬于自己不想面對的煩惱——這些是連一個孩子都會有的,而我卻總是忽略。

仔細的凝視著那對淡褐色的眸子,心里忽然涌起一股無法言語的疼痛,在那些我所不知道的海岸角落,你究竟獨自承受了多少東西?

不受控制走向安顧然,用自己縴細的手指描繪他比傾世的絕顏更加精致猶如女子般縴美的眉眼,翹挺的鼻梁,玫瑰紅的薄唇,讓多少女子都為之嫉妒甚至是發狂的容顏啊!即使在一個男人身上居然也可以如此誘人,讓人不由自主的墮落于其中。我伸出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向他靠近——

在他驚訝的眼神中,吻住他的唇,細細去品嘗那柔軟有帶些滑膩的觸感。

等到听見安顧然那有些沙啞的聲音,我才清醒過來「Mary,如果不是很了解你的話,我會以為你是故意的。」我瞬間羞紅了臉,想離開他的懷抱,安顧然卻更緊的抱住我,在我耳邊曖昧的吹氣,我輕輕的推了他一下︰「不要,好癢。」

這是,安顧然突然有嚴肅下來,在我耳邊無比鄭重,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的說︰

「Mary,如果我說我喜歡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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