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要我先愛你 第二章 所謂偶然

作者 ︰ 雪羽大人

一次偶然是無數次,必然的結合。

——歐迷華

「砰砰!整棟別墅不停地傳出巨大的敲門聲中夾雜著一聲聲焦慮的女高音︰「諾!快開門啊!諾,快開門!」惠哲一遍又一遍地喊,而回答她的卻是安然的寂寞。惠哲看了看表,最後隔著門喊道︰「諾,我要遲到了。如果餓了,出來吃你最喜歡的櫻餅,我先走了!」伴著急促的腳步聲和「砰」的關門聲,整棟別墅終于恢復了安靜。半晌,房間里出來一聲略帶哭腔的女聲拉長了的聲音︰

「金晞……」

最後一個字被如潮水般突如其來的哭泣聲淹沒不知所從。

听著惠哲的腳步聲漸變漸遠,我終于不收控制的從房門滑落,說實話,我不想讓她擔心,但也不行讓她看到我現在這副模樣。鏡子中那個蒼老而脆弱的女子根本不想是自己,說實話我有一些瞧不起現在的自己。我一直很討厭為了情感而哭的,感動天地的女人,覺得那似乎太過小家子氣,以至于哪怕和他分手之後也未曾掉過幾滴眼淚,卻未曾想過自己一直拼命偽裝的堅強會在他那平靜而毫無波瀾的眼神中全盤瓦解。

我以為我已經可以平靜了,我以為他對我已經不重要了,我以為我已經不會因為他而怎麼樣了,我以為我已經可以遺忘他了……

可是,

你要知道,這一切,僅僅是,我以為。

我從未想過我會再一次遇到他,我從未想過我會因為他的一個眼神而哭得眼淚絕堤,我從未想過我會比以前更加在意他的想法。

可是,

這些從未想過的點滴,卻成了現實,甚至讓我更加認清自己——

我比以前更愛他!

我不知道這是生麼原因,但是腦海中關于他的回憶,卻只美好——縱使我們也有過一些大大小小的爭吵。但腦海中卻總浮現他的溫柔,他的微笑,似乎曾經那些差點是我們分離的大大小小的爭吵也在時間的流逝中顯得格外珍貴。

「真是犯賤!」想到這里我忍不住出聲罵自己︰「愛?!你居然還愛那個家伙?人家都已經懶得理你了,完全把你當作陌生人了!歐諾緣!你在想什麼!清醒點吧!」我開始不太受控制的大喊了起來。我知道,我的精神快要崩潰了,可是我沒有任何方法可以阻止它們。我只能看那些隱藏內心最深處的絕望,此時想潮水一般洶涌,就想一個即將被處決的犯人,絕望而又無能為力。

「咚咚咚!」

「咚咚咚!」

我確定那是外院的門鈴聲,真的。可是我卻無法走過,已經很窒息了,我很努力了。不過外面的人好像已經離開了,于是我放棄了與那些絕望的掙扎,我知道贏的永遠都是它們。不知道為什麼放棄的瞬間心中居然有了一絲絲的釋懷,心中突然有一種本該放棄的感覺。我心中涌起一股苦澀,終究還是驗證了你的話啊。在儀式模糊的前幾秒我隱約听到一個聲音在呼喚我的名字「諾諾!諾諾!」我微微笑了一下,便暈了過去。

醒來是,我正躺在醫院那充滿消毒水的病床,我一向不喜歡消毒水的味道,于是我皺了皺眉頭。這時听見一個溫暖的男聲,他輕喚「諾諾,諾諾。」

我輕輕的笑了起來,我知道能這般喚我的只有兩個人,除了他,只有——

「哥哥!你終于舍得回來看我了?」慢慢睜開眼楮,看見那個與自己有著相同血統的大男生一臉不高興,臉上不禁勾出一道愉悅的弧度。「怎麼好像你被我拋棄了一樣!」男生突然展開眉頭,笑得一臉明媚。我微微皺了皺眉頭,但心情依然因見到他而愉悅。看見面前的男生的表情沒有太大變化後,我便嘟起了嘴委屈的樣子︰「還說呢,可不就是被你拋棄了嘛!打著學習家族產業的名號,一去不復返!要不是那個老不死的管家時不時傳給我點你的消息,恐怕我會以為你客死他鄉了呢!」听完我一連串的抱怨,哥哥的表情開始有些無奈以及不忍了。半晌才不太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啦!我……我是因為實在太忙才會連回國的時間都沒有。」有點急促的解釋完,讓這位本來足以秒殺千萬少女的美男子,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看見他的樣子,我不禁笑開了。「什麼嘛!這麼容易被騙!你有不是不知道你小妹我是什麼樣的人,寂寞這種詞可從來不屬于我這種人!」當我以一種開玩笑的口吻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看見哥哥的眼里閃過一抹可以將其稱之為憂傷的神情。之所以稱之為閃現,是因為那副憂傷的神情停留的時間幾乎是隱藏在那份喜悅之下,可還是被我發現了。

我是一個敏感的女生,從小就是。

「我知道,我知道。」哥哥說話時,拉長了音調,然後剛剛還半玩笑的口吻瞬間變得嚴肅起來︰「怎麼?我回來時怎麼在家里昏倒了?」我隨意地笑了笑,並未表現出多少情緒︰「最近精神不太好,睡眠什麼的也不是很好,再加上我有些低血糖。你知道的,我的身體一直不太好,從小就經常生病。」哥哥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神充滿了擔憂,「你確定現在沒多大事?」「沒事了。」我依舊很淡然,我不想讓他知道,他會擔心的。隨即我打了個哈欠,帶著睡意對哥哥說︰「我困了,我想睡覺,你先回去吧!」說完便躺下準備睡覺。他見了說︰「你睡吧,晚上我再過來,晚餐就吃佳子家的櫻餅怎麼樣?」我點點頭「OK!」

他走後我便坐起身來。我知道以哥哥的眼力肯定知道我有什麼不對勁。沒有說只是因為他不希望我難過而已。「呵,」我笑的有些蒼涼,那些我不想傷害的人,終究還是被我傷得很深。哥哥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如果不是我,一切也許都會不同。你和父親就不會那麼辛苦了。我抱住頭,讓自己縮成一團,從而尋求溫暖……

病房內歐迷華正看著自己熟睡中的小妹,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歐迷華走了過去,與正要進來的男生撞了個滿懷。那男生剛要說什麼就被歐迷華打住了。他指了指床上熟睡的人兒,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又指了指外面。見男生點頭後,便與他一起走到門外並輕輕帶上了門。

待悠悠轉轉醒時,大概已經是傍晚,說實話我驚訝自己可以睡得如此安穩。看見桌子上還沒拆開的櫻餅就知道哥哥一定在外面。我輕手輕腳的下床準備開門出去是听到外面的談話聲︰

「發生了什麼!她怎麼樣了?」開口的是一個溫潤的男聲,語氣中夾雜著擔心和焦急。

我怔了怔,這個聲音很熟悉,卻記不得究竟是誰。

「沒事了,休息休息就可以了,倒是你,剛從法國回來,時差倒過來沒,不去休息一下?」我知道這是哥哥的聲音,兩人的關系應該很好,不然哥哥的語氣多少會帶一些居高臨下的感覺。

「我沒事,再說沒確定諾諾沒事之前,我敢休息嗎?!」我微微一怔。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寵她,疼她。不過提前打好招呼,你這樣的話那小東西早晚有一天會踩在你頭上的。知道嗎以南?」

「我知道啦!」

听到這兒,我完全石化了,以至于連兩個男生走進屋都沒有發覺,不是我說,那個人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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