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嫡女 082 整治惡女

作者 ︰ 月清狂

錢若雪與錢若雲笑得一臉的花枝亂顫,二人雖是緩步向著夜溟的方向而去,卻也在暗中較勁,比比誰走得比較婀娜多姿,誰走得端莊貴氣,就連那臉上的表情都夸張至極,看得錢無雙想吐。

二女身後各跟了兩個丫環,以及從外宅帶來的家丁護衛,那陣仗竟比錢家的現任家主還要有派頭,當看到錢無雙身邊只有兩個小頭,而那二女又在她們走近之時悄悄退下,二女更是得意非常。

錢若雪向錢若雲遞了個眼色過去,二女便心知肚明的上前去,將錢無雙與夜溟擠到了小橋中央,錢若雪站在錢無雙的左邊,錢若雲則站在錢無雙的右邊,一左一右將錢無雙的去路全部堵死,而後便有丫環上前來,開始對著錢無雙推推搡搡起來。

看著二女笑得越發陰險的樣子,錢無雙便知她們在想什麼,不外乎想讓自己出丑,現如今又身在橋中央,身邊全是她們的人,自己就算不動,也會被她們推下去。

這小橋下的河水雖然並不深,但是對于一個不會鳧水的自己來說,還是有可能會被淹死的,這兩個女人的心可真夠狠毒的!

想著,錢無雙的眸光一黯,眼前閃現過前一世,她們二人將自己關在佛堂中,任意踐踏,而且只丟剩飯殘羹給自己吃,還在下人面前作踐自己,越想越覺得,這二女無論是哪一世,都是如此的惡毒,留著也是個禍害!

而站在一旁的夜溟則收斂起笑意,淡淡的看向被圍住的錢無雙,眸光有些復雜難辨。

「家主,您是不是太勞累了,要不要姐姐幫你分擔一二,姐姐可不嫌棄的,什麼都可以做,比如,替家主接待夜公子。」錢若雲笑著欺近,手威脅似的緊緊扯住錢無雙的衣袖,似乎一用力便可將錢無雙推到河中一般。

聞言,錢若雪亦附和道,「是啊,家主若累了,若雪也可以分擔一二的,若雪與若雲替家主接待夜公子便是,家主去忙別的事就好,若雪保證,絕對會將夜公子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一听到這話,夜溟不由得打了個抖,他怎麼感覺,最危險的不是錢無雙,而是自己呢?

錢無雙听到這話,感覺自己的身子已經被推到橋邊,而錢若雲與錢若雪姐妹倆的架勢,就好像只要自己不答應,便會直接毫不猶豫的將自己推下去,然後再假裝成自己不小心落水的,這樣她們就可以逃過一劫。

當真是繼承了她們娘親的陰損,竟然連這種事都做得如此自然,若不是看在她們是爹爹的親生骨肉,她早就動手殺了她們!

「既然二位想要代替無雙接待夜公子,那便勞煩二位了。」錢無雙勾唇一笑,她現如今最討厭的就是被這些女人圍住,不論她們是想害自己,還是想惡心自己,她都討厭。

既然她們喜歡夜溟,便讓夜溟去對付她們好了,反正自己沒動手,不關她的事,而且以夜溟的身份,想必就算出了事,錢家也只會追究錢若雲姐妹二人的責任,而根本不會去質問夜溟。

想到此,她便向著夜溟邪邪一笑,而後便看到錢若雲與錢若雪二人猛地瞪大雙眼,轉過身去便奔向夜溟,她很是同情的再看夜溟一眼,不著痕跡的退出去,站得遠遠的向夜溟擺擺手道,「既有二位姐姐替我招待,那就恕不奉陪了。」

說完,她當真大步向著橋下走去,夜溟見狀,眸光微黯,冷笑著瞪了她一眼,而後看向飛撲過來的二女,腳步微移,身形便已經瞬間消失在原地,而因為跑得太快沒注意到這一變化的二女則用力過猛,直接從小橋上飛撲而下,直直落入河中。

隨著撲通的落水聲響起,二女立時被嚇得花容失色,她們亦不會鳧水,卻因著害怕而手足亂揮亂擺動起來,反而因為動作太大而喝下更多的水,眼看著就要沉下去。

跟隨著二女前來的丫環們見狀,都嚇得面色慘白,幸而護衛中有會鳧水的,于是便紛紛跳下去將二女救起,而夜溟則看他們不順眼,在走下橋的時候順手以內力將即將上岸的護衛們再度打落回河中,頓時河中更加熱鬧,二女已是氣息奄奄,而護衛們則拼了命的要游過去救起她們,其間免不了將她們薄如蟬翼的衣裳扯開,頓時露出春光一大片,羞得二女差點就想直接淹死算了。

這邊河上鬧騰得厲害,那邊錢無雙悠閑的走下橋,向著自己的房間的方向走去,她自然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夜溟果然不負所望,成功的將二女教訓了一頓。

她不會武,而且也沒什麼力氣,若是自己一個人應對,肯定會吃虧,而夜溟既武功高強,又很會捉弄人,這種事交給他來做,當真是綽綽有余,既能省力氣,她又為何要棄之不用?

「錢無雙,你就是這樣出賣自己的師父的!」夜溟有些氣惱的快步追上她,冷冷瞪她一眼,說出的話卻有些無奈。

錢無雙搖搖頭,正色看向他道,「師父都是要保護徒弟的,而你這個師父卻看著徒弟遇險而置之不理,更何況徒弟現如今什麼本事也沒有,只有求助于師父了,難不成師父可以看著徒弟被人欺負了去?!」

「自然不會!」夜溟下意識的回答,卻在看到她狡黠的笑後明了一笑,這丫頭果然是料定了自己會替她收拾那二女,所以才會這樣做,「但是你如此對待為師,看來是該想個法子懲罰你了!」

「師父大人有大量,徒弟剛剛受的傷還未好,難不成師父還想讓徒弟再臥床不起,那徒弟也只能認了,只是師父就少了許多時間可以教師父了!」錢無雙正色看向他,說得正經,眸中卻滿是笑意。

她順便瞟了一眼那還在熱鬧撲騰的河中人,滿意的點點頭,這才是她想要的效果,敢來招惹她,便不要怪她六親不認!

「師父替你教訓了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徒弟要怎麼樣謝師父呢?」夜溟亦注意到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河中,便知她很是在意那二女的事情。

「徒兒請師父吃頓好吃的,怎麼樣?」錢無雙一听這個就有些頭痛,這本就是舉手之勞,他卻偏偏要求自己回報,哎,罷了,人情債最是難還,她也不想欠他什麼!

「一頓好吃的就想把為師打發,為師可不願意,徒弟便以身相許,如何?!」夜溟說著,神情漸漸嚴肅起來,他現如今最想要的,是這個。

「就這點小事還想讓我以身相許,夜溟,你也太無恥了!」錢無雙終于演不下去了,這個夜溟當真是尋個空檔便要求自己以身相許,她咬牙瞪著他,一幅要將他生吞活剝的感覺。

夜溟卻突然大笑起來,邊笑邊轉身繼續向前走去,而不再理她,將憤怒的她丟在原地,一時間,錢無雙竟感覺有些無聊。

想了想,似乎真的沒什麼可憤怒的,他也不過是開個玩笑,自己何必生這麼大氣,當真是奇了怪了。

她搖搖頭,亦隨著他的腳步向前行去,待到二人的身影轉過一道彎,消失不見後,便見方才離開的蕊兒與涵兒領著一名身著玄色緊身衣的女子出現在橋旁。

璇璣靜靜地看著那狼狽的爬上岸的二女,冷冷的問道,「家主所說的就是她們二人?」

「正是,璇璣,家主說了,你能想到什麼招全使出來,不必為家主留面子,但是有一點必須注意,不能在錢府內以及周圍行事,其余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蕊兒與涵兒將錢無雙的話復述給璇璣听,二人臉上都帶著一些狡黠之色。

璇璣點點頭道,「明白了,你們先回去吧,好好伺候家主,萬不可隨意離開她身邊,其余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

說完,她一揮手,便有十數名身著同色玄色緊身衣的家丁出現在她身後,她小聲的吩咐了幾句,眾人便同時散去,而她也在深深的看了一眼錢若雲與錢若雪之後,轉身隱入陰影中。

好不容易終于被護衛救上岸的錢若雲姐妹二人,狼狽不堪的趴在岸上,錢若雪更是氣得哭叫不停,錢若雲卻冷著臉瞪著錢無雙消失的方向,惡狠狠地咬牙道,「可惡,她肯定是故意的!」

「嗚嗚,姐姐,她那個小賤人就是故意的,是她戲弄我們,這仇不可不報!」錢若雪哭著轉過頭來,看著姐姐與自己那同樣狼狽的模樣,心中氣憤更盛!

「讓我們在夜公子面前出丑,她當真也想得出來,錢無雙,這梁子結大了,日後我定會親手討回來!」錢若雲憤憤的道,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氣的閉上眼楮,猛地瞪大雙眼罵道,「狗奴才,還不快去給本小姐拿備用衣裳來!」

「小姐,您要有換衣,也得去房間換,可是這里……」錢若雲的貼身丫環詩晴與詩蘭聞言,頓時有些不自在的提醒道。

錢若雪打量了一番附近,錢府她們是可以來,但是卻也不可隨便走動,若是被錢老太爺看到,肯定少不了又是一頓責罵!

「不能換,就不會拿披風進來,真是蠢不可及!」錢若雲聞言,更是氣憤,明明是她先出生的,現如今卻偏偏因為娘親是妾室的身份而遭受這樣的對待,這錢府原本就是她的家,這所有的一切原本該是她所有的,現如今全都成了錢無雙的,當真是太讓人不甘心了!

「這些個奴才當真是越發的蠢了,看到我們落水,就不能上前拉一把,要你們干什麼吃的,一個個回去後都去領板子,敢背著我們逃過這一頓板子的,便等著被趕出去,或者直接賣到青樓去!」錢若雪此時此刻亦是大怒,她從來沒有吃過如此大的虧,這次的事讓她恨極了錢無雙,卻也討厭極了這些個蠢奴才。

「小姐,小姐,奴婢們知錯,還望小姐們可以饒了奴婢們一次!」詩晴與詩蘭聞言,轉頭看了眼錢若雪的貼身丫環夏竹與夏梅,四人齊齊跪下向二女求情道。

「還不趕緊去拿披風,本小姐與妹妹若是受了風寒,你們就等著去死吧!」錢若雲見狀,更是生氣,她怎麼就養了這麼一幫蠢笨到家的丫環,當真是太過氣人了。

「是是是,奴婢這就去拿。」詩晴等人聞言,立時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回到轎子旁取披風進來,待她們跑回來後,又各自被主子踹了幾腳,待眾人轉身離開時,錢若雲與錢若雪已經凍得不成樣子了。

現如今雖然並不冷,但是那河水卻很涼,加上她們又不會水,在河里喝了許多水,現如今是肚子也不舒服,身上也不舒服,二女氣憤不已的拖著難受的身子坐上轎子,便往外宅趕,希望可以早些回去換上干淨的衣裳,然後好好休息一下,那樣才有力氣來找錢無雙報仇。

當轎子緩緩前行之時,便有幾名玄色緊身衣的男子分別跟在左右,這些人跟蹤的時候特別的小心,只往陰影處與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躲,而錢若雲她們一心想盡快回府,便沒有注意到這些小細節。

直到轎子拐入一條較為偏僻的小巷子之時,轎夫才發覺不對,因為平日里似乎走得不是這條巷子,正當他們猶豫著要不要退出去時,卻突然感覺到小腿處一疼,同時跪了下來,頓時兩頂轎子便齊齊摔在地,正靠在轎中的錢若雲與錢若雪被生生嚇了一跳,卻還未來得及罵人,便听到一聲聲慘叫響起,立時嚇得二女蜷縮在轎中,不敢出聲,也不敢動。

一身玄色緊身衣的璇璣蒙了面,負手立于牆頭之上,居高臨下看著下面的情景,她瀟灑的一揮手,便有全部蒙面的玄衣男子快步沖進來,個個手中都提著長劍,那模樣弄得像是江湖仇家來尋仇一般。

見狀,轎夫們立時嚇得便要逃跑,卻被玄衣人們全都趕回來,以利劍相逼,命令他們跪在地上,不得動彈。

護衛們見勢不妙,方才又因為救二女而浪費了些力氣,現如今沖上去就像是以卵擊石一般,不過兩三招便被打倒在地,跟在轎外的丫環們更是嚇得驚叫連連,不住的哭著求他們放過自己一命。

听著外面這樣的動靜,錢若雲與錢若雪姐妹倆嚇得更是不敢出聲,可惜的是,就算她們不出聲,玄衣人們還是來到了她們的轎前,有人猛地將轎簾掀開,粗魯的將二女拉了出來,直接扯倒在地,毫不憐香惜玉。

錢若雲與錢若雪此時皆披著披風,長發凌亂至極,臉上的妝容也已經花掉了,披風內的衣裳也是髒污不堪,這模樣哪里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倒像是個逃難的難民。

二女一被拖出來,便嚇得面色慘白,頓時爬到彼此身邊,緊緊抱住彼此,一臉驚恐的問道,「你們究竟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哼!之前讓你們做的事,到現如今還沒做好,還敢問我們想做什麼!」高高站在牆頭之上的璇璣隱在大樹的陰影中,一身利落的玄衣打扮,及腰的長發高高束起,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名男子,她冷冷地刻意壓低聲音,裝作略有些嘶啞的問道,「今日若是再不將事情說出,便要了你們的命!」

「你,你們是……」錢若雲聞言,立時反應過來,她們的娘與七王爺有著不可告人的密切關系,但是一向都是七王爺的人去找娘的,今日怎麼來找她們了?

錢若雪則有些不解的看向姐姐,她不太了解娘親那邊的事情,但是此時的情況也太過讓人匪夷所思,所以她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姐姐,期待著姐姐會說出什麼來。

「掌嘴!」見錢若雲竟然敢問自己的身份,璇璣立時寒聲命令道。

听到這兩個字,錢若雲立時明白過來,七王爺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貴,怎麼可能讓她們來質疑,她立刻便伸手護住自己的嘴道,「王爺恕罪,小女子並沒有別的意思,小女子也並不清楚王爺與娘親之間的事情,所以真的沒辦法告訴王爺啊!」

這話一出,錢若雪也立刻便明白過來,原來如此,姐姐竟然知道娘親與七王爺之間的事情,而她卻並不知道,看來是娘親刻意隱瞞,原來在娘親心里,她的地位永遠也及不上姐姐。

想到這一點,她便冷下臉來,再不看向錢若雲,這件事就由錢若雲自己去解決好了,反正她也是毫不知情的。

「掌嘴!」璇璣並不管她到底說什麼,反正該掌嘴的時候還是要掌嘴,誰讓她們惹到了錢無雙,現如今,她便是代替錢無雙來教訓她們二人的!

「是!」玄衣男子們聞言,立時抱拳齊聲應下,皆冷著臉走上前來,二話不說,便往錢若雲與錢若雪的臉上招呼!

啪啪啪地響亮的巴掌聲在小巷子里回響,顯得特別的嚇人,而且這些人都出手狠辣,完全不在乎她們二人是女子,反而像是因為她們是女子而出手更加毒一樣。

被打得痛不欲生的錢若雲見他們一直不停,便知自己若是不說出些什麼來,今日有可能就要交待在這里了,想了想,她掙扎著躲開那迎面而來的巴掌,哭著道,「王爺,王爺民女知錯了,娘親上次跟民女說過,錢無雙的娘近日身子太弱,要想奪得錢家的家權便需從錢李氏身上下手,現如今她與錢老爺又出了府,更是好時機,所以,便想著在這一次的時候,在府外結果了錢李氏的性命,到時娘便可以上位,掌握整個錢家大權。」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錢若雪更是不敢相信的看向錢若雲,娘親竟然連這種事也告訴她,當真是想著以後將她推向嫡女的位置,太可惡了!

不行,她不能眼看著嫡女的位置以及所有的一切落入錢若雲手里,她也是娘的女兒,憑什麼所有的一切都由姐姐來繼承,她也要分一杯羹才行!

「還有呢?」听到這話,璇璣面色一變,這些人果真像家主所說,竟然在密謀著什麼,只是沒想到,錢榮氏竟然會與七王爺勾結,幸好今日家主料敵先機,派自己前來擺了這樣一出戲,不然的話,還不知道夫人會不會真的遇害!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錢若雲哭著捂住自己被打得紅腫的臉頰,她從未被人打成這個樣子過,當真是既委屈又恨,但是卻又無可奈何,誰讓打她的人是七王爺的人!

「將她們送回去,若是她們中有一人敢說出今日之事的,便全部打殘了丟到青樓中去!」璇璣冷冷地命令道,而後手一揮,身形便如鬼魅般消失不見。

嚇得錢若雲與錢若雪身子一顫,想著方才她們也根本沒有察覺到這些人的出現,便已經被打成這個樣子了,便覺得這七王爺當真是神出鬼沒,若真的將這事說出去,生不如死的便是她們了,而她們也不好將這事告訴錢榮氏,因為這樣的事一般都是錢榮氏自己處理的,若是讓錢榮氏知道女兒們也知道了這事,不定會怎麼想的。

「姐姐,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娘親的,今日之事,我們就爛在肚子里就好!」錢若雪率先表態,表明自己絕不會告訴錢榮氏。

而錢若雲則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她,這才點頭哭泣道,「若是讓娘親知道這事,咱們就真的要生不如死了!」

「還有你們,誰都沒听到今日發生的事,也沒看到這些人,不然的話,即使七王爺不將你們賣到青樓,本小姐也會將你們丟到勾欄院去!」錢若雪听到她這樣說後,便惡狠狠地一掃眾丫環與家丁們道。

眾人都齊聲保證不敢透露一分,心中都害怕不已,平常的大戶人家,哪里見過這種陣仗,若是真的被賣到青樓或者勾欄院,不論男女,都會生不如死,那可不是個好地方!

威脅完所有的人後,錢若雲與錢若雪這才被丫環扶著回到轎內,玄衣人們靜靜的跟在旁邊,直到送她們離開小巷子,他們這才迅速分散開來,藏身在陰影中,一直跟著他們回到外宅中,看著她們各自回房,並沒有做什麼事情,這才回到小巷中。

此時的璇璣已經從牆頭躍下,方才她只是將身形隱于陰影中,稍稍變換個角度,便會讓外面的人看不到自己,而並不是真的消失不見,她現如今的輕功還沒練到那種出神入化的地步,所以只能用些障眼法來迷惑敵人。

「如何?」她負手而立,看向返回的玄衣人們問道,今日的事情要想成功,就必須讓這些人守口如瓶,若是他們有一人泄漏了,便會前功盡棄。

「他們回府後,便各自回了房間,並沒有與錢榮氏有交集,還有的家丁一回府便稱病,或者要告假回家的,想必是要避禍去了。」玄衣人中始終站在最前面的男子恭敬地跪在地上回話道。

「很好,接下來的事情,便需要你們密切注意錢榮氏的一舉一動,她只要有什麼小動作,都要立時報于我知,我們要確保夫人的安全!」璇璣點點頭道,而後一揮手,便命眾人就此散去。

這些人都與璇璣一同訓練,而不同的是,他們皆是要听從璇璣的,因為錢無雙曾說過,璇璣是她的影子,也便是眾人中地位最高的人,而管家與逸清分別教她武功與智謀,她骨骼精奇,也是所有人中武功進步最快的。

原本璇璣並不想當眾人的首領,偏偏逸清說要能者居之,于是眾人便開始了一場較量,誰道,最後獲勝的竟然是唯一的女子璇璣,而且還是輕松獲勝,這讓所有人都心服口服,從那一日開始,所有的影衛便全部以璇璣馬首是瞻。

現如今的影衛人數不多,但是個個都是精英,武功皆在錢府的家丁之上,謀略也是一流,更有著各種刺探消息,設下埋伏的本事,這些皆是管家與逸清所教的,他們認為,既然有一支這樣的隊伍出現,便要讓他們成為真正的影衛,這樣才能保護錢無雙的安全。

待眾人散去,她便快步離開原地,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錢府,現如今她雖然輕功不好,但是腳力卻因著特殊的訓練而變得很好,比一般人走路都要快,而且走得時間再長也不會累,這種方法確實適合現如今沒什麼內力,不會輕功的她。

管家與逸清二人深藏不露,各種本領都精通,只是一向為人低調,從不將所懷之技展示于人前,不過,若是讓他們傾囊相授倒也要看看那個人的資質,璇璣便是他們願意如此做的人之一。

璇璣回到錢府後,正踫上錢無雙與夜溟在書房中抄經,看著那一臉怨恨的瞪著夜溟的大小姐,再看看那笑得一臉燦爛的夜溟,璇璣突然明白了些什麼,但又不太明白,她恭敬地站在門外輕輕敲了敲門道,「璇璣求見家主!」

「進來。」正抄經抄得痛苦的錢無雙聞言眼前一亮,忙放下筆,要起身去迎璇璣,卻被夜溟一眼瞪了回來,老實的提起筆來,端正坐好,繼續抄經。

以她的能力,根本不需要停下手中的事情,而專門去與璇璣說話,所以她大可以邊抄經邊解決璇璣的事。

「家主,璇璣有事相告。」璇璣恭敬地向錢無雙行了一禮後,下意識的淡淡看了夜溟一眼,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當著他的面將這事說出來。

「但說無妨!」錢無雙根本沒將夜溟的存在當回事,邊抄經邊應聲道,她現如今只一心想著知道璇璣的結果,並不在意夜溟會不會偷听。

「是,果然如家主所料,錢榮氏竟與七王爺有所勾結,還妄想在此次夫人與老爺出府時下手,要將夫人毒殺!」璇璣聞言,便知自己的猶豫是多余的,看來錢無雙已經很習慣夜溟的存在了,不然也不會將如此機密的事情當著夜溟的面說出來。

「哼,就知道她不安好心!」聞言,錢無雙憤憤地將筆往桌上一拍,便準備起身走下來與璇璣說話,卻不期然的听到一聲冷哼,她很是不甘的扁嘴,沖著夜溟翻了翻白眼,再度不情願的提起筆來,繼續抄經。

可惡,這個夜溟就非得讓自己邊抄經邊與璇璣說話,這樣做分明是在考驗她的定力。

「璇璣已經命人在外宅處潛伏,只要錢榮氏一有動靜,便會告知家主!」璇璣見狀,心下好笑,面上卻仍舊淡淡的,並不表現出來,看來當真是一物降一物,家主如此氣勢,竟然也被夜公子降伏,她可沒看過家主被誰訓得如此服帖的。

「很好,一旦她有動靜,便立刻報我,另外,記住一點,不論她以什麼方法害娘親,都要將她本人抓住,最好讓她難逃干系,如此才可將她一次了結了!」錢無雙想到錢榮氏的狡猾,便提前告訴璇璣,一定要抓賊抓贓,這樣她再如何狡辯也是無用了。

「是,璇璣明白,家主還有何吩咐?」璇璣見錢無雙雖抄經抄得異常辛苦,但其實也就只是面上表情有些不自在,手上動作卻仍舊輕松自在,看來家主的能力也是潛力無限啊!

「璇璣,辛苦了。」錢無雙聞言,卻突然停住動作,抬起頭來,正色看向璇璣道,她的眸中滿是真誠,讓人一看便覺得溫暖無比。

璇璣見狀,亦是一怔,但很快便明白過來,錢無雙這是在心疼她,她感激的抱拳道,「今生能為家主效力,是璇璣的福分,璇璣不辛苦!」

「好,你且下去休息吧,有事再來報我!」錢無雙滿意的點點頭,她當初果然沒看錯,璇璣這人就有著與人不同的氣質,可以擔當大任,而且還會是個忠心為主的人!

「璇璣告退!」璇璣再一抱拳,便恭敬地退下,臨走前深深看了一眼夜溟,眸色復雜卻轉瞬即逝。

待她離開後,錢無雙再度提筆,有些奇怪的問道,「方才怎麼不見你提醒我不能停?」

「若什麼時候都要我來提醒你該怎麼做,那還要你做什麼?」夜溟抬眸白了她一眼,她又不是小孩子了,現如今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她比誰都清楚,就是有些時候太過沒定力,所以他才會讓她練抄經。

若不是顧忌著她的傷,他才不會偷偷在她坐的椅上放上幾個軟墊,若不是顧忌著她的傷,他便任由她起身,走到璇璣面前,一直站著,那樣只會讓傷口更加嚴重,得不到休息,這個錢無雙有些時候當真是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

「你!」錢無雙再度被他激怒,太可惡了,為何每次都是這樣,她究竟什麼時候才能贏他一次,每次都這樣被他欺負,那她這輩子豈不是要被他吃得死死的,不行,她得趕緊學會武功,等到以後武功比他高了,就可以欺負他了!

想到此,她再度壓下心中怒火,冷哼一聲,靜下心來,開始抄經,她漸漸發現,抄經對于自己的孩子脾氣當真有些克制的作用。

若是自己當真如夜溟所說,直接習武,那樣枯燥的日子肯定會毀在她的孩子氣上,現如今漸漸的將孩子氣的脾氣改掉,以後再習武,應該可以事半功倍,想來,夜溟也是為自己著想,才會這樣做的,看來,她還真是誤會他了,雖然他確實很毒舌。

夜溟靜靜的看著她抄經,眸中滿是贊嘆,看來,她當真開始學會控制自己的脾氣了,這是一個好現象,不久之後,便可以教她習武了,以她的悟性應當進步飛速才是。

二人靜靜的,一個抄經,另一個看書,倒也相安無事,直到晌午逸清前來請錢無雙與夜溟過去用飯,錢無雙這才抽了抽眉角,明白爺爺就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撮合她與夜溟的機會。

她放下筆,看也不看夜溟一眼,便大步先走了出去,逸清禮貌的請夜溟先行,夜溟亦回了禮,二人有說有笑的跟在錢無雙身後。

听著他們聊得似乎挺開心,錢無雙不時豎起耳朵听一听,便听到夜溟與逸清所談竟然大至家國大事,小至琴棋書畫,甚至一些下人的習慣之類的小事,他們竟然也能聊得很細,看來,他們二人倒像是有著共同的興趣呢。

「夜公子打算何時才教大小姐武功?」逸清看一眼正偷听的錢無雙,見她步子走得很是方正,但是那對靈動的耳朵卻不時輕輕顫動,便知她听覺靈敏,不由得彎了彎嘴角,故意如此問道。

夜溟亦注意到錢無雙的小動作,他笑著搖頭嘆息道,「儒子不可教也,太過性急,什麼也學不會!」

「大小姐竟如此差麼?逸清倒覺得大小姐資質過人,悟性亦佳,定會比逸清所教的璇璣要學得快,只是不知夜公子何時才會教大小姐?」逸清聞言,笑意更濃,看來夜溟與大小姐之間當真有著異于常人的關系。

「悟性再佳,沒有耐性也是無用,她現如今太過心急,對什麼都只有三分熱誠,過後便不再喜歡,這樣下去,學什麼都無用。」夜溟再度打擊道,對于錢無雙來說,他說得越難听,她便需要更多的耐性來面對,若她再度暴怒,那便仍舊沒有耐性,所以,他平時說話,總是有些難听,卻是故意刺激她。

听到這話,逸清與夜溟同時看向前面的錢無雙,果然見她腳步一滯,但隨即似乎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便繼續毫不在意的向前走去,並沒有發火。

見狀,逸清與夜溟相視一笑,知道她在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氣,如此一來,便是她在進步,若是她當真轉過身來與自己大吵,那就仍舊是個孩子脾氣,所以,現如今他便要繼續刺激才行,直到她真的什麼反應也沒有的時候,那才是真的有耐性了。

逸清亦開始配合起他來,二人不時說些可以刺激到錢無雙的話,錢無雙每每听到難以忍受的時候,就會停一下,而後深呼吸一下,繼續走,到後來,干脆就不去管他們說什麼,無論他們怎麼刺激,她都不管不顧,仍舊走她自己的路,還不時哼兩聲不知名的曲子,似乎心情不錯。

見狀,逸清與夜溟二人滿意的點點頭,這樣下去,她的耐性便只會越來越佳,以後會對她掌管整個錢家以及學武有著好處。

三人來到錢老太爺的房間時,錢老太爺正與錢二老太爺下棋,二人正斗得不分勝負之時,錢無雙見狀,眼珠一轉,上前便將一子隨手落下,而後錢二老太爺便驚喜的道,「好棋,大哥,天助我也,這下子你想贏我可沒那麼容易了。」

原來,方才錢無雙這一步棋正好將即將要無路可走的錢二老太爺給救活了,而且還成功的將棋的走勢一轉,將錢老太爺的棋路逼到盡頭,如此一來,原本即將要勝利的成了要輸棋的,而原本要輸棋的,則成了即將要勝利的。

錢老太爺咬牙瞪了錢無雙一眼道,「臭丫頭,若是我輸了,今日便有你好看的。」

錢無雙很是不在意的站在一旁,笑嘻嘻的看著錢老太爺一直糾結,原本錢老太爺很有把握的,現如今被錢無雙這樣一鬧,什麼都亂了。

夜溟上前打量了一番,笑著執了一子,落下,而後站在錢無雙身邊,「原本便是公平的棋局,被你攪亂,現如今,再度成為平局,也算公平。」

他這話一出,逸清亦上前看了看,不由得贊嘆起來,夜溟這一子落得當真是好地方,他這一子,將二人的局勢徹底扯平,誰也沒有優勢,誰也沒有劣勢,倒像是一整局棋從頭開始一般。

錢老太爺與錢二老太爺亦同時轉過頭來看向夜溟,方才錢無雙那一子是幫了其中一雙,這次夜溟這一子倒像是要將二人拉回原本的起點,誰也沒有優勢可言,這樣一來,與重新開局沒有什麼區別,這讓錢無雙立時驚得怔住了,她沒想到,方才那一子竟然有這樣大的力量,而這樣的一步,她卻是沒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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