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林對唐娟抱著說勸的態度,至于听不听由她,反正自己做到了朋友應該做的,況且誰本來也不欠誰什麼,根本無需對她另眼相看。
「山本公司的水很深,我勸你最好離山本兄弟遠些,這是做為朋友的忠告,你信也罷不信也罷,跟著他們不會有好結果。」郭林深沉地說道。
唐娟滿臉詫異︰「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郭林坐直身軀,正色說道︰「直白一點就是,你遠離山本野,他不是什麼好人,你跟他在一起,將來要受他連累。」
唐娟終于明白過來,以為郭林對自己有意思,所以吃起干醋來了,嬌聲笑道︰「我跟他沒什麼,真的,你要相信我。」
郭林伸出食掉搖了一搖,繼續說道︰「你們有什麼或者沒什麼,對我來說無關緊要,我只是勸你不要和他走得太近,以免將來受到連累。」
「嗯!」唐娟點了點頭沉思起來,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郭林看該說的話已經說到,起身道︰「我還有事,改天再聊。」
唐娟一臉茫然之色,抬頭說道︰「先不要走,我有些話要問你。」
郭林坐下問道︰「什麼事,說罷。」
唐娟托起下巴,微笑道︰「你是不是喜歡我?」
「不是,我只是覺得做為同事,不想你陷入太深。」郭林搖頭說道。
唐娟咯咯一笑道︰「既然你不喜歡我,為什麼對我推心置月復?你可知道這番話傳到山本總裁耳朵里意味著什麼?」
郭林心中好笑,問道︰「傳到他耳朵里又怎麼樣?大不了開除我,難道他能殺了我?」
唐娟神秘說道︰「你可別小看山本野,他是個野心家,更是個不擇手段的人,這些話你跟我說還可以,如果說給別的同事,可能很快就傳到他耳朵里,他這個人很有辦法,日本的三口組都在背後支持他。」
郭林歪頭問道︰「你居然知道三口組?日本最大的黑幫?」
唐娟點了點頭道︰「是的,我見過他們來往。」說完壓低聲音說道︰「我還見他殺過人。」
郭林故作驚訝的神態,嗤笑道︰「我不信,他怎麼可能讓你見到他殺人。」
唐娟見郭林這種表情,馬上著急起來,忙道︰「是真的,那次他帶我去工廠里,有個工人不知道犯了什麼錯誤,被他帶到地下室里開槍打死,當時把我嚇壞了,這件事誰也不知道,我只告訴了你,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
郭林心中一突,郊外工廠果然有貓膩,唐娟見他不說話,以為郭林早已嚇傻,得意笑道︰「我還見過他們運來的武器,都是很大的槍和成箱的子彈。」
郭林搖頭道︰「這次我可真的不信了,這麼重要的東西,他會讓你知道?」
「是真的,就放在工廠的地下室里。」唐娟很肯定地說道。
郭林撇嘴道︰「肯定是假槍,我們國家對槍支管理很嚴格,他哪里能弄來真槍。」
唐娟笑道︰「你沒見過,不等于別人弄不來,只要有錢,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唐娟這句話郭林倒是深表同意,金錢可以買來**,卻買不到愛情,可老子不要愛情,只要你的**,所以錢很重要,只要人在這里,管她愛情在哪里。
唐娟見郭林來了興趣,也不再提走的事情,極力引誘他說話,繼續道︰「你是怎麼來的公司?」
郭林知道她想問什麼,隨意答道︰「熟人介紹的,是我哥哥的朋友。」
「我說呢,你一來就被安排成業務助理,很多人熬了很久還什麼也不是。」唐娟恍然大悟,對自己得到的答案很滿意,因為與自己猜測的並不遠。
「你買房了麼?」唐娟繼續問道。
「買了!」
「多大面積?」
「一百五十平。」
「全款還是按謁?」
「全款!」
「你有女朋友麼?」
「沒有。」
「那你一個人住害怕麼?」
郭林被她的問題轟炸得有點受不了,沒好氣地說道︰「我叫李青,今年30歲,有車有房,父母雙亡,銀行里還有點存款,滿意了?你是要給我介紹對象麼?」
唐娟笑道︰「是啊,到時候你一定要請我吃飯。」
「那必須的!」郭林站起來說道︰「真有事先走了,改天再聊。」
唐娟揮手和他告別,兩人都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各自回去家里,郭林將今天唐娟說的話重新理了一遍,打電話給範劍,讓他調查山本工廠的事情,範劍滿口答應,叮囑他要小心行事,山本太郎心狠手辣,一個不好就要鬧成大事。
在山本公司將近一個月,除了偷走一批軍火之外,並沒有其他的重大發現,山本兄弟本來就很少到公司里,郭林使用遁法進了兩人的辦公室,在電腦和辦公室里什麼資料也沒發現,調查一時陷入僵局。
唐娟不斷向他示好,郭林對她不遠不近,山本野時不時到公司里來,每次到來都將唐娟叫到辦公室里,郭林心知他們做些什麼,看唐娟也不听勸告,隨即不再理她。
郭林的冷漠讓唐娟察覺到些什麼,也開始對郭林疏遠起來,兩人每天見面都形同路人,終于有一天山本野來到公司,在與唐娟一番肉搏之後,將郭林叫到辦公室里說道︰「李青,雖然你來公司不久,但是我認為你的工作還是很出色的,但是你在別人面前說老板的不是,就是你為人處事的問題了。」
郭林心知肯定是唐娟覺得對他沒有希望,不願在公司看到自己,對山本野吹了枕頭風,想到這里將手一攤道︰「山本先生,作為企業的領導人,我想你應該看的是員工的工作能力,而不是他在老板身後說了什麼,我從來不會在背後非議別人,反而有人卻經常在背後非議我的不是,至于他出自是何種目的,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如果山本先生你覺得不需要我這個員工,你可以開除我,我現在就走。」
山本野被他慷慨激昂的一番話激得一愣,平日里如果將員工叫到面前,他們早已嚇得傻了一半,這個人倒有點特別,難道他真的不在乎這份工作?還是他根本沒有說什麼,而是有人在背後詆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