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博爾呢？丑丫頭比劃著。
「她？！她……不知道，著火的時候就沒見她，東牙去找她了啊。」
著火的時候沒有見她？1還好，至少說明她不在帳里，因該不會有什麼事才對。丑丫頭輕吐口氣，馬上加入搶救糧食的隊伍中。
***
當陽光從雲層中灑下的時候，軍營里的火光已經消失了，只在空氣中殘留著大火燒過是痕跡。
拓達坐在一張鋪著毛皮的太師椅上，打量著眼前一個個被燻黑的士兵。陽光映在他陰沉的臉上，沒有人敢貿然出聲，那也許會成為平服他心情的祭品。
撒爾大步走進人群中，向拓達行了一個軍禮︰「報，王，已經清點出來了。我們的糧食燒毀嚴重，搶救出來的也不到五百斤；干柴損失不大；帳篷……」
「蘇哈！」王一聲怒吼打斷了撒爾的匯報。
蘇哈馬上顫巍巍地走出人群，哭喪著臉跪到王的面前。
「糧食的儲量你可清楚了。」
「是，我、我剛才和將軍一起清點的。」蘇哈的聲音都開始打著顫了。希望王不要拿她消氣才好啊。
「那糧食能維持大軍多少天？」
蘇哈的腦子馬上飛速地計算起來，她的手指也在不停地點著。一會，她抬起頭說道︰「最多是三天。」
「什麼只有三天嗎？」
「那我們以後吃什麼啊？」
「就三天，我們就算馬上撤退也不行了啊。」
……人群里的議論越來越大聲起來。
拓達舉起右手示意大家停止議論，士兵們馬上安靜了下來。
拓達宣布道︰「伙房領事。」
「在！」那個落腮胡的頭馬上上前跪下。
「你馬上帶人道附近鎮子上購買糧草，趁這幾天沒有下雪，路還沒有封前趕回來。馬上去！」
「是！」那男子馬上起身，點了身邊幾個高大的士兵就朝馬廄里牽馬去了。
「大家听著！」拓達站起身，洪亮的聲音響起，「這次事件必是敵人的計劃，我們的糧食是不多了，但是如果我們現在撥營回撤，敵人必有機可乘，把我們一舉殲滅。但是，我們監守崗位，守好陣地，就不怕他們的來襲。撒爾听令！」
「是！」撒爾行了一個軍禮。
「這幾天加強營地巡守，不能讓敵人有可乘之機！」
「是！」
這時，拓恆領著幾個士兵走進了人群。士兵們抬著一具尸體，粗魯地往地上一丟，死尸的臉孔在蓬亂的頭發下顯露了出來。
人群中的丑丫頭馬上倒吸了口冷氣。天啊！這個死人竟是博爾。她的身上還插著一把精致的匕首，眼楮還在怒視著天空。同時一個小兵也綁著繩子跪到了拓達的面前。
「人數清點好了，王。」拓恆行了一個軍禮後說道，「死亡一人，其余都為輕傷。」說著拓恆指著地上的小兵道︰「在我們的巡查下，發現他殺死了伙房的一個奴隸。」
地上的人馬上叫道︰「我、我……王，是她放的火。所以我才失手殺了她的。」
小兵的聲音剛響起，丑丫頭又是一次吃驚，那個殺了人小兵就是東牙。只因他髒亂的衣服蓬亂的頭發，丑丫頭竟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他來。
「現在人死了，你怎麼說都行了。」拓達說道，「我也可以說是你放的火，被她發現了，所以你殺了她。」
「不！不！」東牙驚恐地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