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欞眼楮的封印在那種情況下徹底消失了,淨瞳的能力展現出來,她根本沒辦法駕馭,也就顧不得身體還在封印狀態,強行使用九字真言滅魅,不過她的魂魄也在那之後虛弱到了極點,被鐘榕帶回來之後整整昏睡了一個星期。
鐘欞眨巴著水潤潤的眼楮可憐巴巴的看著一邊故作優雅地品著茶的程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家的飲品只剩下茶和白開水了。
鐘欞眼楮上面的封印已經恢復了,她的眼楮也恢復成正常的樣子。但是程斌仍舊記得看到淨瞳時那種發自內心的寒意。仿佛只要被那雙眼楮盯住,就會灰飛煙滅一樣。那種感覺深深地刻在心里,導致程斌現在都不怎麼敢直視鐘欞的眼楮。
「程斌……」鐘欞巴巴地看著程斌,軟糯糯地叫一聲,委屈地要死的語氣。
程斌終于裝不下去了,抬頭無奈的看著鐘欞︰「這個我真沒有辦法!」
鐘欞扁著嘴,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
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鐘欞立刻把目光從程斌身上移開,緊迫地盯著門口,程斌大大地吐出一口氣。話說誰也受不了被那種目光整整盯上一天啊!更何況還是他害怕的眼楮。
袁清菡剛剛進門就感覺面前一陣風刮過,然後自己就被緊緊勒住,鐘欞抱著她委屈地哭訴︰「小煩,他們都不理我了!」
袁清菡感覺到自己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嘴角,忍不住一直抽搐,是說,她叫袁清菡的對吧對吧對吧!她不叫袁小煩啊!心中默念著我不叫袁小煩不叫袁小煩不叫袁小煩……
「小煩!你也不理我!」鐘欞一聲喊讓袁清菡地碎碎念破滅。
「鐘欞,過來!」袁清菡轉過臉笑眯眯的對著鐘欞招手。
「干嘛!」
「過來跟我一起喊我叫袁清菡不叫袁小煩!」
「……」
「程斌!袁小煩抽了!」
「都說不要叫我袁小煩了!」袁清菡抓狂。
鐘欞干脆扭頭不理袁清菡了,跑到沙發邊接著用眼楮騷擾程斌。
「老大!你不要這樣看著我行不行!」程斌舉起手投降。
「那你幫我想辦法!!」
「我要是有辦法我還用得著被你這麼盯了幾天嗎?」。程斌也跟在袁清菡後面抓狂了。面對鐘欞,尤其是纏人的鐘欞,想不抓狂都不行。
鐘欞撅著嘴開始蹂躪沙發上的抱枕。
「她怎麼了?」袁清菡忽然發現,她幾天沒有進這個家門就跟不上這個家的潮流了。什麼動向都不知道了。
「哎,鐘榕生氣了,幾天沒理她,所以她杯具了。」程斌言簡意賅地解釋。
「鐘榕不是經常幾天不理人嗎?有什麼奇怪的?」袁清菡真的覺得她月兌節了啊,什麼時候鐘榕也變成了程斌那樣的話嘮了嗎?
「不一樣啊不一樣!你什麼時候看過鐘榕好幾天不理鐘欞的?你什麼時候看到鐘榕會放著鐘欞一個人一呆好幾天不管不問的?」
袁清菡仔細想了一下,好像是那樣沒錯,可是鐘欞也不至于這樣啊!
鐘欞趴在沙發上苦惱地撓著自己的頭。從她醒過來之後鐘榕就把自己關在書房沒有出來過,她試著進去,發現壓根連門都進不去,門口布了陣,鐘欞研究了幾天好不容易破了,卻發現陣法又換了,好不容易再破,里面的陣法又變成了其他的,鐘欞氣得幾乎吐血,幾天里就和陣法較上勁了,因為藏書什麼的全在書房,她又進不去,只好自己苦思破解之法,浪費了很多時間。關鍵是時間浪費了還一點成果都沒有。
「她現在是想讓我們幫著想辦法和鐘榕道個歉,讓鐘榕消消氣。」程斌說出鐘欞這幾天死盯著他不放的原因。
「那是她自己去道歉吧,我們也不能做什麼,鐘榕是生她的氣啊!」
「她是讓我們想辦法把鐘榕哄出來再說,整天悶在書房也不是個事是不是?現在我們想進書房查個東西都不行,而且啊,鐘欞的身體都還沒有復原,還要鐘榕幫著修復受損的魂魄,鐘榕現在這個樣子估計他自己在里面也擔心的不行,但是確實也氣得不輕,你也知道鐘欞那會兒的狀況,把我們嚇得半死啊!」
原本在卓然屋子里還能和他們說話的鐘欞忽然間吐血昏迷,鐘榕嚇得面無人色,送到醫院也查不出什麼,鐘榕寸步不離地守著她守了三天,好不容易等她醒了,卻又因為沒辦法控制眼楮的原因,導致淨瞳的能力在醫院爆發,雖然是淨化了醫院的環境,她卻再一次受損昏迷,這讓鐘榕能不生氣麼。
「她這個樣子,怎麼看都像是完全不知道鐘榕到底是為什麼生氣的樣子?」袁清菡看了看鐘欞苦惱的樣子,低聲問。
程斌點頭︰「你知道她第一天和鐘榕說什麼嗎?她說‘被綁架又不是我的錯,我哪知道那魅有那麼高的智商啊!你到底在氣什麼啊,我已經沒事了哎!’,她居然這樣和鐘榕說,鐘榕氣得差點當場轟了這房子。」
「不過我也覺得鐘榕太小題大做了一點,雖然鐘欞的行為是很讓人擔憂啊,但也不至于生氣生到現在,都不顧鐘欞的健康了吧!」袁清菡看著鐘欞委屈的樣子開始為鐘欞抱不平。
「你怎麼和鐘欞一樣遲鈍啊!鐘榕就是因為太在乎鐘欞了才會這樣的!換成你,看到自己喜歡的人總是不听話地冒險弄得遍體鱗傷的你也會像鐘榕這樣的!換成是我這樣都是輕的了,一定先逮到暴打一頓然後鎖在自己身邊一步不讓離開。」
「喜歡的人?你說鐘榕喜歡鐘欞?」袁清菡仿佛受到驚嚇一樣看著程斌。
程斌不滿地瞪著袁清菡︰「你那是什麼表情?喂!你不會還在打鐘榕的主意吧?我告訴你啊,鐘榕可是只喜歡鐘欞,不要妄想插入他們中間!」
「鐘榕喜歡的不是你嗎?強大的冷漠帝王鬼畜攻不是應該喜歡你這種呆萌呆萌的受嗎?」。
「……」程斌忽然覺得他因為一時好奇去看鐘欞手機里的東西絕對是他這一輩子做的最錯的決定了!否則這種時候他就不會听懂了,就不用克制著想要把袁清菡掐死的沖動了。
袁清菡怕怕的舉起手澄清︰「這個不是我說的,是鐘欞說的!」
「……」
原來鐘欞不是遲鈍,而是所有的敏銳全部放到其他事情上面了,那個家伙!那個女人!靠!居然那樣想他!他怎麼著就是受了!他哪里像受!還有啊,他明明就是個直的不能再直的男人了為什麼要被這兩個猥瑣的腐女說成是受?
「喂,你們兩個商量出什麼好辦法沒有啊?」鐘欞有氣無力地問。
「累了就去休息!你身體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啊,還死撐!」程斌看著鐘欞一雙眼楮都快眯成一條縫了還強撐著不睡,忍不住念道。
鐘欞最近因為要修復魂魄的原因特別嗜睡,每天有一大半的時間都是在睡覺,不過她現在沒什麼心情睡覺。
「要不你去告訴鐘榕說我昏倒了,看他出不出來!」
「千萬別,這樣只會讓鐘榕更生氣!」程斌趕緊阻止鐘欞那種愚蠢的問題。
「那怎麼辦嘛,他到底是為什麼這麼生氣啊!真是讓人費解!明明是個什麼都不懂得鬼妖,干嘛那麼像個人啊!以前那樣小白樣多可愛啊!」
程斌覺得和鐘欞沒辦法溝通了,推著她去睡覺︰「去睡覺去睡覺,你這樣不听話鐘榕會更生氣的!」
鐘欞推開程斌的手,睡意已經沒辦法控制了,她還是跌跌撞撞地走到書房門口,使勁拍門︰「鐘榕你出來!我命令你立刻給我出來!靠!還給我耍上脾氣了啊!趕緊給我出來,否則我就、我就、就把你踢回深山老林自生自滅去!」
書房里絲毫沒有動靜,鐘欞打了個哈欠,實在撐不住了,一頭往前栽去。
程斌和袁清菡不忍地捂著眼楮,都想著鐘欞這下肯定一頭栽在門上,而且肯定會摔得不輕。結果等了半天,想象中的聲音並沒有出現,兩個人放開手就看見鐘榕無奈地抱著睡得昏昏沉沉的鐘欞。
「這樣都行?」袁清菡驚訝,居然就這麼簡單地出來,那鐘欞這幾天是在糾結什麼啊?
程斌撫額︰「我就知道!鐘榕根本不舍得鐘欞受到半點傷害嘛!哪怕是在家里隨便磕下踫下!說了鐘榕喜歡鐘欞你還不信!現在信了吧!」
袁清菡看著鐘榕動作溫柔地把鐘欞抱起來送回房間,點頭︰「信了,原來鐘榕是直的!」
程斌發覺他頭又開始痛了,這個重點根本不是鐘榕是不是直的好不好!鐘欞造的什麼孽啊,好好一個姑娘家硬生生被她禍害成了腐女!
「袁清菡,你還是趕快找個人嫁了吧!」
「我也想啊!」袁清菡無辜的眨眨眼︰「可是自從看了鐘欞給我的小說,我忽然覺得我要是找個男人結婚了,那就是罪過!」
程斌45°望天,擺出明媚憂傷的姿態,內心有千萬頭草泥馬在狂奔,心中的小人寬面條淚狂吼︰鐘欞你還個純潔無暇的袁小煩給這個社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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