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香,妃本蛇蠍 240,老賊倒了小賊來了

作者 ︰ 霧連洛

()听得有得玩,冷如瞳立即躥出來了馬車,來到馬車的駕車板前,輕咳一聲︰「老娘要開始數了,你們可要想清楚了,三!一!」

「等等,你怎麼數的,怎麼沒有二!」無冰這個粗大漢,腦子好像只有一根筋。請使用訪問本站。

「不需要二,因為你就是個二!」冷如瞳朝他做了一個鬼臉,把雙手放在嘴邊輕輕地彈動著手指,伸出小粉舌來,看得無冰那硬漢子臉色一紅,這妞長得還真漂亮,特別是伸舌頭的時候,竟然讓他有種想撲上去的沖動。

「放了刺。」無寒到底是老大,沉穩多了。

夜鳳琊伸出一掌把無刺給推後了好幾米,無寒趕緊伸出雙手接住她,夜鳳琊輕輕一笑︰「識實務著為俊杰,你們會為你們今天的決定而感到慶幸。都下來吧。」夜鳳琊一聲令下,樹上跳下來幾十個人背著血殺大刀的黑衣人,從不遠處又奔來幾十個彎弓的白衣人。

白織和黑獸站在最前面,白織開口道︰「寒冰刺骨,萬重樓與血殺門井水不犯河水,七皇妃是我門主最重視的朋友,若要傷她,也要問問我們背上的血殺刀同不同意。」

突然冒出來的,著實令寒冰刺骨一陣微微驚慌,血殺門向來行事乖張,想殺誰便殺誰,朝廷都不放在眼里,他們自然不想與之為敵,江湖上混飯吃的,沒必要樹敵。

何況是如此凶狠的敵人。

「接活的時候並不知是血殺門的朋友。」無寒聲音依然沉穩,但額頭已是滲出微微汗珠,在江湖上舌忝血過日子,最怕的就是遇到血殺門這種不知對方深淺的對手。

冷如瞳跳下馬車,朝夜鳳琊走去,夜鳳琊趕緊摟過她戳了戳她的額頭︰「你呀,亂來。」

冷如瞳撒嬌地扭了扭身子︰「人生這麼無聊,不亂來這一輩子怎麼完。」冷如瞳嘿嘿地看向無寒︰「既然是不知者,那就不怪,但是呢,你們得幫我一件事。」

夜鳳琊寵溺地看著她,不知道她這小腦袋里又在打什麼主意,但可以肯定的是對付寧太傅的鬼點子。

坐回了馬車,冷如瞳嘆了口氣︰「唉,太沒意思,就這麼無驚無險的過去了,還以為能看到高手對決呢,這四殺手也太沒膽子呢。」

夜鳳琊懶懶地靠在墊上眯著眼假寐回了她一句︰「這就是我要的效果。」如果不是冷如瞳在身邊,他定要一個人與他們四個人廝殺一場,可瞳兒在,他不能冒任何一點危險。

對付他們四個,出動了這麼多門徒,也著實夸張了一點,難怪寒冰刺骨都沒掙扎一下就棄械投降了。

冷如瞳自然知道他是為了她好,她沒趣地打著呵欠,卻被夜鳳琊一個長臂抓了過去︰「小東西,剛剛不听話,誰讓你出的馬車,為夫要好好懲罰你。」

「不是吧,剛打完架,你哪有力氣。」冷如瞳真暈了,和著這道長是頭幾百年沒吃過人肉的狼啊。

「剛剛假寐一會,現在已經有精神了。」

我擦勒,剛剛難怪回來就懶懶地閉目養神,她還以為他在準備精神對付下一波潛在敵人,結果這貨是養精蓄銳對付她的!冷如瞳無法反抗地接受了一頓蹂躪。

第二天醒過來,冷如瞳就在想一個問題,這馬車被夜鳳琊這樣折騰,會不會散架,不是她夸張,這貨真的是不顧幻影和車夫的感受,搖得咯吱的響,受了傷的人力大得跟頭狼似的。

冷如瞳每天都要檢查一下馬車,可千萬別哪兒散了架,要不然傳出去,她就別想見人了。尼瑪這年頭哪有做那檔子事把馬車做散架的。

得即粗好咳。幸好有驚無險的到了第四天,馬車穩穩當當地停在了七皇府前,冷如瞳跳下車長呼了一口氣,對幻影和車夫說了一聲︰「辛苦了。」不是體恤他們趕路辛苦,而是忍受他和夜鳳琊無止盡的折騰。

開始冷如瞳還有些不好意面對他倆,後來便已成為習慣,這兩人反正也是面無表情,不會對這事有半點不滿。

在趙管事瞪大眼,張大口的表情中,冷如瞳回到了西廂房里,掏出鑰匙打開了門,飽飽地睡了一覺,馬車再舒服也不如床啊。

太傅府後院里

寧太傅坐在太師椅表情有些著急地看著門外,直到看到管事的小跑步進了來,才松了口氣︰「怎麼樣,萬重樓有沒有消息。」

「寧太傅也對我萬重樓太沒信心了。」管事的身後響起了一個不滿的聲音,寧太傅猛地一驚,這人什麼時候進來的,明明見著管事身後沒有跟著人啊。

一身淺灰的長袍,無寒冷冷地走了進來,沒有等寧太傅說話便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事情辦好了?寧太傅對于他的無禮並沒有在意,微笑著問。

「殺個人而已,萬重樓接過的活何時失手過。」無寒說起這話來也真是沒羞沒躁的。

「那人頭呢?」寧太傅听到這輕松一笑,夜鳳琊竟然不與他為伍,還處處與他做對,那他就不能留下這個隱患,當年的事如果被他知道,他將會是一個最大的勁敵,尤其現在皇後和皇上都如此信任他。

無寒冷哼一聲︰「寧太傅,我們萬重樓可只接了你刺殺的任務,可沒說要帶人頭來,當然如果太傅要看人頭,只要加三十萬兩便可以。」

無寒獅子大開口,張開便要三十萬,這一開價,讓寧太傅那張有些油胖的老臉立即沉了下來︰「你這也開得太大了點。」

「無妨,寧太傅嫌貴可以不接受,人反正是殺掉了,以後您也不用擔心他出現了。」無寒站了起來做勢要走,寧太傅叫住了他︰「等等,二十萬兩,提人頭來。」

「寧太傅馬上給錢,我馬上讓兄弟帶人頭進來。」無寒嘴角滑過一絲狡詐,看來這回听了那女人的話還真能撈一大筆。

寧太傅已上賊船只得對管事說︰「速度去取。」

管事的立即小跑著去了賬房,過了一會便又回來了,手里多了一疊如賬冊般厚的銀票,寧太傅數也沒數地扔到桌子上︰「現在帶人頭過來。」

無寒伸出長臂將那銀票塞進自己的雲袖里,朝外淡淡地吩咐了一句︰「把人頭帶進來。」

冷如瞳一個激靈,抖了抖肩,扭了扭腰,嫣然一笑踩著珊珊細步走了進去︰「寧太傅要看小女的人頭嘛,這就給你送來了。」

寧太傅臉色大變,驚慌地站了起來指著她︰「你……你……你不是死了嗎?」大熱的天里,他感覺到全身冰涼。1kpl。

「寧太傅你忘了麼,過兩天就是鬼節了,我是回來瞧瞧你的呀,不知太傅的身子可好了些啊,那地方使用起來還方便不?不會想關的時候總是開,想開的時候總是關著不出來吧。」冷如瞳狐媚地看著他。

「你……你無恥,竟然說出這麼污穢的字眼。」寧太傅听她意有所指,臉色更加的難看起來,不,不可能有鬼的,他殺過這麼多冤魂,都沒被報復過,這女人怎麼沒死。

「太傅倒是說說我哪個字眼污穢了。」冷如瞳嘟努著嘴,似乎很不解。

「她沒死,怎麼沒有一起做掉?」寧太傅轉向旁邊的無寒︰「人頭呢?」

「人頭?人頭被這姑娘以二十一萬兩買走了。」無寒有些無奈︰「我都說了,讓太傅你出三十萬兩就賣人頭給你,你偏要省那十萬兩,這不,就被人家搶走了。」

寧太傅臉色再次變成了豬肝色︰「你……你們萬重樓就這樣做生意?」他被黑了五十萬兩,五十萬兩啊,他得貪多少年才能貪回來這麼多。寧太傅的心都在滴血。

無寒不解︰「我們萬重樓做生意哪兒不對麼?」

寧太傅恨得咬牙切齒︰「收了我五十萬兩,什麼事都沒做,還說什麼萬無一失,從未失過手。」

「太傅呀,我何時收過你五十萬兩了?這袖里的二十一萬兩可是這姑娘剛給我的人頭費。」無寒挑著眉,死不承認。

寧太傅簡直要氣瘋了,他抬起蘭花指指向無寒︰「你們萬重樓好樣的,老子一定帶兵把你們給繳了。」

「太傅,你繳我萬重樓也得事出有理。」無寒聳了聳肩︰「總之我沒收過你銀子,你若有證據就拿出來。」

「哇,太傅,你好富有,五十萬兩銀子就隨便給萬重樓,你真覺得我家那口子值這麼多銀子嗎,我咋覺得他就值幾文錢,你可真看得起他。」冷如瞳見時機到了,猛地拍了一下寧太傅。

嚇得寧太傅一驚,怎麼忘了這臭丫頭在,若說自己有這麼多銀子,她往皇上那兒一告,事情可就大條了。

「可……可能我記錯了。」寧太傅只能打碎了牙,往自己肚里吞,這次真是看走眼了,萬重樓竟然會與冷如瞳這臭丫頭聯合起來黑自己。

「不會吧,寧太傅你是不是老糊涂了,這麼大筆的銀子也會記錯。」冷如瞳低聲附在他耳邊︰「難不成是身體受損之後,連記憶力也出問題了。哈哈哈。」

冷如瞳說到最後狂妄地笑了出來,老東西,還想花銀子買夜鳳琊的命,也不看看自己夠不夠格,朝廷也許是他最權勢大,可是在江湖,誰敢不給她男人面子!

冷如瞳哈哈大笑地轉身出了太傅府,閑來無事,純粹來嘔他的,對付仇人一定要這樣慢慢的折磨,不可一刀就把他解決了,那樣人生得多無趣。

身後傳來各種打砸的聲響,冷如瞳便笑得更狂,氣得寧太傅一口氣緩不過來,暈了過去。

太醫來診斷過,寧太傅又緩了過來,沒被氣死,寧太傅的兒子寧桓予知道自己爹被氣得暈了過去,慌忙從外面品茶宴上趕了回來,一同前來的還有二皇子夜淮和。

「這到底怎麼回事?」寧桓予不敢相信,這夜歌城還有人能氣到他爹。

「回大公子,老爺這是被七皇妃給氣的。」管事的在一旁開口回他。

「七皇妃?她不是死了嗎?哪來的七皇妃?」寧桓予臉色一沉,七皇妃以前怎麼對他們寧家的,他從逆天國回來後也听爹娘說過,奈何回來七皇妃就死了,讓他想替爹娘出氣也無門。

「根本沒死,不知道怎麼地又活過來了,還活龍生虎,奴才看了,她有影,不是鬼。」

夜淮和蹙起了眉,這個禍害竟然沒死?「夜鳳琊這是在耍什麼花招?讓自己女人詐死?」

「不對,二皇子,那女人死的那天,許多官員都去見過了,老爺也去了,確實是死了,不知道使了什麼法門子又復活了。」管事的想起這事還有些感覺身子冷,哪有死人又回了魂的。

「哼,這樣正好,死而復生是吧,我看她就是個欺君之罪。」寧桓予眼底滑過陰冷,既然她又活了來找事,那他正好連上次的仇一起報。

夜淮和嘴角微微上揚道︰「怎麼,你心中有了什麼主意。」

「聖上不是認為她已死,下了另外的聖旨,讓七皇子另擇皇妃麼?」寧桓予清冷一笑︰「定的可是逆天國國君最喜愛的皇妹十三公主,借這事在聖上旁邊煽風點火並不難。」

夜淮和點了點頭︰「這倒是個好主意,晾她再牙尖嘴俐,也說不出個能讓人信服她死而復生的理由。」

寧太傅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痛苦地咳了一聲,寧桓予趕緊過去輕拍著他胸膛︰「爹,您別操心了,交給我來。」

寧太傅點了點頭︰「那女人是從逆天國回來的,也怪我大意,探子一直回報與夜鳳琊在一起的有個女人,卻沒有警覺,但這樣也好,她從逆天國回來,就代表她已經活了很久,卻未向聖上稟報,這一點足夠再讓她死一回。」

「嗯。爹您放心,我會辦妥的,你歇著吧。」寧桓予看著自己保受催殘的父親,上次被那女人害得大小便都失禁,現如今也不見好,幸虧有大夫醫術高明,才緩解了這病情。

該死的臭女人,一定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你要盡快幫二皇子把異已鏟除了,免得夜長夢多,尤其現在孝德皇後擺明了想保十三皇子儲君之位,右相只怕會與我撕破臉了。」寧太傅最為擔心的也是這一點。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後故意而為之,竟然把儲君之位傳給了十三皇子,這是擺明了想撕開他和右相之間的關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局面就這樣被打破了。

太後這一招可真夠狠的,是為了保護他夜家江山吧。那也得看看右相和孝德皇後有沒有這個能力,雖然太後很聰明的把七皇子拉到了那一邊,但他手中的三分之一兵權可不是白拿的。

「對了,暗查一下萬重樓,有任何的把柄就帶人去端了。」想到這,寧太傅又是一陣咳嗽,躺下來,不願再說話。他算計一輩子,到老來被萬重樓給黑了五十萬兩,想到就肉痛。

知道冷如瞳與寒冰刺骨去了太傅府,夜鳳琊坐著一輛馬車來太傅府接了冷如瞳,剛上馬車,夜鳳琊就遞給她一套衣裳︰「穿好,去見皇上。」

冷如瞳不屑地看了那套華麗的衣裳︰「不要,好丑。」

「這套衣裳是當年我母後最愛穿的,父皇也最喜愛,你死而復生,一定要有告你欺君,知道嗎?」夜鳳琊鄭重地凝睇著冷如瞳︰「我們不能讓別人有可趁之機。」

冷如瞳看了看這華麗的衣裳,是一襲煙羅紫的牡丹薄水煙逶迤拖地長裙,裙上用細如胎發的金銀絲線繡成華貴的牡丹和棲枝飛鶯,刺繡處綴上千萬顆真珠,與金銀絲線相映生輝,華麗得閃瞎人的眼。

「就說我誤食了一些看起來假死的藥,然後又醒來了不行嗎,或者干脆照直說。」冷如瞳不爽穿這麼麻煩的衣物,還是迎合著夜向浩的喜好。

她討厭那個造成夜鳳琊如此的狗皇帝,听信什麼謠言,竟然把最愛的女人和兒子就那樣趕出了皇城,明知有多少人會追殺他們,卻視而不見,這是何等的狠心,這種狗皇帝,她真不想見。

「瞳兒听我的,就穿一穿嘛,我也好想見見你穿這衣服的樣子,一定比母妃還美。」夜鳳琊把他攬入懷里,期盼地說。

「親愛的,你恨你母妃嗎?」冷如瞳眨巴著眼看著夜鳳琊。

夜鳳琊搖了搖頭︰「也許她覺得離開她,我能過得更好。」說這話的時候,夜鳳琊眼神都是黯淡的,被至親拋棄的傷害一直在他的心底,也許是永遠地傷害。

「那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她本來是去找食物,然後被害了呢?」冷如瞳安慰著他。

「也許吧。」夜鳳琊輕輕一笑,不想提這個問題。「瞳兒要是換上這衣服,為夫就親自幫你穿上,伺候你怎麼樣?」

冷如瞳看了看馬車︰「在這里?」

夜鳳琊搖了搖頭,對車夫喊了聲︰「將車停在尚衣店。」然後轉過頭來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當然不能在這里面,這兒太窄。」

馬車停在了尚衣店門口,夜鳳琊帶著冷如瞳走了進去︰「佟掌櫃,借個房間換下衣裳。」

掌櫃的似乎與夜鳳琊蠻熟稔,立即笑著迎了過來帶他們進了後堂,指著一個仙鶴屏風道︰「七皇子那屏風後面可以。」

她說完又望了一眼冷如瞳,這不是七皇妃麼,前陣子不是傳去世了麼,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看到地上的影子之後,才緩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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