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桃花香 第四百九十九章 含淚跪悅媛懇求

作者 ︰ 花椒魚

「可我們守了這麼久,婉兒一直沒出現呢!」

「若是沒死,早晚會出現,看來我得把韓銘愈納妾這事再整得熱鬧些,最好讓全城以及城外的人都知道,韓銘愈有了新歡,納了新妾。婉兒要是還活著,對韓銘愈仍有舊情的話,她會出現的!」

這一天,韓銘愈的小妾洛寶華正式入了府,經悅媛向永成帝請命,正式封了她為韓銘愈的側妃,賜了封號︰洛妃。雖然韓銘愈對悅媛的做法有所懷疑,可他卻猜不透悅媛真正的心思,也就接受了。

「你說。」

韓皇後的院子里很熱鬧,張氏千合,悅媛韓倩以及葵夫人(之前的葵姨娘)都在。一群人正看著悅媛新置辦的袍服,有說有笑的。

韓倩問韓銘念︰「哎,听我家相公說,你最近得了個挺缺德的差事,專拆人信看,是不是呀?」

「縱觀您幾個孫子,您覺著韓銘愈是最適合做太子的嗎?恐怕連您自己都不這樣認為吧!」韓皇後愣了一下,問道︰「那你覺得誰適合做太子?」

悅媛滿臉悲憤地搖搖頭道︰「他不配!他根本配不上這天下之主的頭餃!」

「悅媛,」韓皇後嘆息道,「我明白你對蒙時的心意是從小就有的,可蒙時已經選擇了香草,你還是早點把他忘記,安心做銘愈的妻子吧!你與他,僅是叔嫂,已不再有可能了,明白嗎?」

鬧對舊好。「銘愈往後福氣大著呢!」

「住嘴!」韓皇後指著悅媛說道,「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韓銘愈是你的丈夫,你的天,你的唯一,他垮了,你也不會得到任何好處!悅媛,你不是那麼傻的孩子呀!」

「那會派誰出征?」

「當初嫁給韓銘愈,一是為了鄭家,二也是賭氣。賭氣是賭給蒙時看的,不過現下看來,都是我自作多情了!」悅媛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天哪!」韓皇後驚愕地看著悅媛那一臉悲痛決絕的表情,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難道女乃女乃想讓韓家幾代辛苦的祖業斷送在韓銘愈手里嗎?」

「奴婢听說,渝州那邊亂了起來,說不服韓家管治;再有,嚴親王的軍隊已經在西南山道那兒集結了!」

「別說了!」韓皇後忽然拍了矮幾一下喝道,「江山社稷之事豈是你能摻言的?銘愈是韓家長子嫡孫,繼承祖業是理所當然的,這一條斷不會亂了。」

這天,阮氏打算帶著洛寶華去昭覺寺上香,便往韓皇後院子里去了一趟。

阮氏進去之後,跟韓皇後說清楚了事情的緣由。韓皇後點頭笑道︰「也對,是該去寺里求求福佑。她若能為銘愈生了頭男,那就是大功勞了,必定會有大封賞的。明天就去吧,別挑日子了,這事早去早靈驗。」

「你……」

接下來的這段日子里,韓銘愈似乎完全被洛寶華所吸引,已經徹底忘了還有悅媛這位正妻。只要在自己院子里,他幾乎都和洛寶華待在一起。阮氏看在眼里,喜歡在心里。

如意出去之後,悅媛梳洗完畢,走了進來。韓皇後招手讓她上前,輕言細語道︰「這會兒子心里可好受些沒?」她眼皮微腫地點頭道︰「好些了,謝女乃女乃關心。」

「他毫無治國之才,不過是憑借著這長子嫡孫的頭餃橫行而已!若是拋開這頭餃,他跟街市上普通的人沒分別!而唯獨蒙時,有治國之才,唯有他,能穩妥地接掌爺爺的天下!」

「你之前不是對我說過,會忘了蒙時嗎?」悅媛含淚說道︰「不是我哄了你,是我的心哄我自己。我以為可以忘記,但蒙時再次出現在我眼前時,我才發現,我根本忘不了,忘不了,就是忘不了!」zVXC。

韓倩忙笑道︰「哎喲,我哪兒敢抱怨呢?謝您老人家還差不多呢!我就是替大哥高興呀!娶了個名門淑媛為妻,又得了個心肝寶貝兒似的人物做妾,可把他美的!」

悅媛不情願地陪著韓皇後說了一會兒子話。沒過多久,去請永成帝的如意回來說︰「陛下來不了,正在昶書廳里商議大事呢!」韓皇後隨口問了一句︰「又有什麼大事了?」

「拿個信封來,一會兒送封信出去。再有,派個人去把陛下請過來,就說我有緊要的事跟他說。」

「別哄我,告訴我實話!」

「這麼說來,你從來沒有忘記過蒙時?」

悅媛忽然朝韓皇後跪了下去,懇求道︰「女乃女乃,您不心疼蒙時嗎?您當初不也認為我應該嫁給蒙時嗎?我求您了,幫幫我吧!讓這天下歸于它應有的主人,而不是一個毫無治國之能的人!」

「女乃女乃,」悅媛嗚咽地說道,「您向來心疼我,討厭那個香草,可您為什麼忽然又肯原諒她呢?難道您已經接受她成為您的孫媳婦,蒙時的妻子嗎?」

「別說了!別說了!」韓皇後也被悅媛這樣子嚇住了,慌忙說道,「你趕緊起來,趕緊回去,今天的話只當我沒听過,知道嗎?你還是銘愈的妻子,未來的太子妃,這是無法改變的!」

「又哄我吧?」韓皇後笑道,「哪兒跑我這兒討吃的呀?分明是不放心千合,上我這兒來看著吧?」韓銘念沖千合笑了笑說︰「順道來看我媳婦兒唄!」千合一直不怎麼高興,卻被韓銘念這話給逗樂了。

思量幾分後,韓皇後起身取來了紙筆,飛快地寫了一封信。如意進來時,她把信翻了個面放在桌上,問道︰「悅媛沒事了吧?」如意點頭道︰「瞧著還有些傷心呢!我和含露已經替她梳洗過了。」

「我是已經接納她了,她畢竟是蒙時明媒正娶的妻子。悅媛,我勸你還是收心吧。眼下為時不晚吶!銘愈有了小妾,你若再不抓住他的心,往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我和你爺爺都很看好你,希望你能輔助銘愈成為一代明君。」

廳里的人都呵呵笑了起來,唯獨悅媛沒一絲笑意。韓倩樂道︰「看來大哥真是離不開這小嫂子呢!說不準還是前世夙願呢!」韓皇後看了悅媛一眼,覺著悅媛有些不痛快的樣子,便叉開話題說道︰「你和你相公不也是前世夙願嗎?當初女乃女乃替你挑揀的這個相公不好嗎?竟說起閑話來了,這丫頭!」

「談何容易?從小相處,十幾載了,他的影子就像用紅鐵烙在了我的心底一樣,抹也抹不去了,怎能忘記?」悅媛越說越激動,「女乃女乃,您能明白嗎?那種近在眼前卻又像遠在天邊的感覺,難受得要死。」

朝韓皇後笑道,「女乃女乃,您瞧出來了嗎?從前看蒙時不太愛說話,倒是個哄媳婦的高手呢!」

正說著,韓銘念快步走進廳里,跟韓皇後行了禮兒後,便竄上了塌,挨著她坐下了,伸手就抓了盤子里的鹽炒杏仁。張氏忙數落他︰「真是個沒樣兒的!現下你女乃女乃身份不同了,你還像往常那樣放肆呢?快下來!」

「識大體?」悅媛酸澀一笑問道,「女乃女乃真覺得我識大體嗎?倘若真是那樣,可否听我大膽一句呢?」

「那香草回過幾封信?」「別說回信了,一封都沒寫過給哥呢!我听說,跟哥賭氣呢,整死不寫信。」「哎喲,那蒙時真是會哄媳婦兒呢,五六天就寫一封,再心里不舒坦的也得給他逗樂了。真是瞧不出來呢!」韓倩

「是啊,這是爺爺的吩咐,我可不敢怠慢。」

「這我知道,」韓銘念笑道,「我就是累了跑您這兒來討口吃的。」

「哼,」悅媛一臉心酸地搖頭笑道,「您知道嗎?嫁給韓銘愈是我這輩子做得最錯的事。你們都說我聰明,說我懂事,說我識大體,可這些在蒙時眼里什麼都不算,我不過是他曾經的一個同窗罷了!」

「是真的,奴婢親耳听黃忠大人說的,陛下正召集各位王爺大人商議對策呢!」

「拆,誰的不拆啊?就算韓銘愈的,我也照拆不誤。」韓倩笑米米地問道︰「那蒙時的你也拆嗎?」一听這話,鄭悅媛臉色都變了,她听得出來韓倩又是沖她來的。「擱個五六天就往家里寫一封。」

韓皇後很清楚悅媛和蒙時從前的事,此時見悅媛臉色不佳,便對韓倩說道︰「你怎麼對你蒙時弟弟的事這麼上心呢?兩口子哪兒有不吵架的?還不回去瞧瞧你兒子,午睡怕都要醒了,你們都散去吧,悅媛留下,我有話要問。」

悅媛垂下頭去,沒有回答,或者說以默認代替了回答。韓皇後使勁地搖了搖頭說道︰「你糊涂啊!你怎麼還能想著蒙時呢?你現下是銘愈的妻子了,未來的太子妃,你怎麼能再想著你丈夫的弟弟呢?悅媛,你是個識大體的孩子,可不能這麼做呀!」

「再身份不同,也是我女乃女乃,不是?」韓銘念一邊往嘴里丟杏仁一邊靠在韓皇後身邊的軟榻上晃了晃腳。韓皇後笑道︰「這兒沒外人,倒不計較那些身份,只是去了外面,還是得莊重些。」

「悅媛啊,我不接受她又怎麼樣呢?蒙時喜歡她,寧願跟我斷絕關系也要守著她。我都一把年紀了,不想跟自己的親外孫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甚至連曾外孫都見不上一面。再說了,我還是信蒙時的,他能看上的人應該是不錯的。」悅媛身子往後一墜,喃喃自語道︰「您真的……已經接納她了嗎?」

「你在這兒坐會兒吧,省得一出門就叫人瞧出是哭過的樣子,惹人非議。你眼下也是個王妃了,行事做派不必我提醒你了吧?唉……你跟蒙時不是緣分,是冤孽啊!罷了,不提了,另外說點別的吧!」

「什麼?真的?」韓皇後和悅媛都吃了一驚。

「傻孩子,別再胡說了,好嗎?乖,擦干眼淚,讓如意打盆水來給你洗洗,回去好好想想女乃女乃的話,女乃女乃不會害你的。」韓皇後喚來了如意,讓她帶著悅媛去洗臉離。她們出了廳內後,韓皇後捂著心口大喘了好幾口氣,嘴里不停地念叨︰「太嚇人了!這孩子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她還想著蒙時,這怎麼行呢?我們韓家不能出了這樣的丑事兒呀!」

「就打听打听唄,問問唄,又不叫你背蒙時的信兒出來。他給家里寫信嗎?」

「喲,這麼勤呢?」韓倩拿眼皮子瞟著悅媛,對韓銘念說道,「那一定是想他們家香草想得慌了吧?」悅媛偷偷地咬著下嘴唇,沉重地喘了一口氣,盡量讓心情平靜下來。只听見韓銘念笑道︰「那是自然了!誰家媳婦離了自己不想的,更何況是哥和香草了。」

「記住女乃女乃的話,知道嗎?婦以夫為天,必從一而終,這是我們韓家的婦訓。倘若你犯了,我照樣懲罰,不會留情的。」悅媛屈膝行禮道︰「謝女乃女乃教誨!」

「那些官員的都拆?」

「是!」

「您心里清楚著呢,論能力聰慧,您幾個孫子里誰是第一?那自然是蒙時了!爺爺的江山要交給蒙時才是最妥當的……」

韓倩插嘴問了一句︰「娘,您怎麼沒把小嫂子帶來給女乃女乃請安呢?」阮氏瞟了悅媛一眼,對韓皇後說道︰「本想叫了一塊兒來給您磕頭請安的,可她正陪著銘愈午睡呢,不好叫去。」

韓銘念忙上前扶著千合出了廳門,其余的人也紛紛散了。廳內很快安靜了下來。韓皇後屏退了左右,只留了悅媛在跟前。她神情嚴肅地看了一眼悅媛問道︰「你老實告訴我,你對蒙時是不是還舊情未忘?」

「女乃女乃……」

「拆了啊,怎麼了?二姐,你想打听什麼呢?」韓銘念笑問道。

「還不知道呢,正商議著!」

悅媛心情忽然又復雜了起來,出征意味著會有生死之憂,永成帝會派誰去呢?

一夜之間,城內的氣氛就變得不同了。渝州反亂和嚴親王來攻擾得城內人心惶惶。茶館街邊談論的全是這兩件事。大家都在紛紛猜測,到底會派誰去出陣迎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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