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的可以彈出那樣的曲子,我也算得上是積德了。」
這句話是蒂凡尼如今的名言,這些天,雲歌,顏絜溪都在玩失蹤,所以蒂凡尼只好一個人慢慢琢磨著古箏。
蒂凡尼拖著腮,眼神里面都是是無奈,手指無聊撥動琴弦,好看的眼眸里面充斥著孤寂。
「你是誰呀,我不認識,我要在這里等一個人。」年幼的蒂凡尼沖著那個男人叫嚷著。
男人干笑兩聲,「小妹妹,你多大了?」
「嗯…」蒂凡尼板起臉,「干什麼要告訴你?」
男人臉上依舊是那副笑容,但是之後,蒂凡尼只知道自己頭有些昏昏的。
當蒂凡尼再次醒來的時候,一把槍抵在蒂凡尼的額頭上,「你,到了這里,就要向我證明,你存在的意義。」
蒂凡尼有些膽怯地問,「姐姐,這里是哪里?」
「呵,那我就告訴你。你…以後就是這里掛名的殺手。」女人臉上的嘲諷冷漠讓蒂凡尼清楚地明白這,便是她最後的結局。
女人之後把她帶到一個小房間,里面有很多風鈴,「挑個你喜歡的樣子。」
蒂凡尼最後挑到的風鈴,是最美好的金色。
上面寫著三個字︰蒂凡尼。
女人挑挑眉,「原來這一切都是算好的…」
後來就有個叫蒂凡尼的殺手,也有個叫黎殤的師父。
蒂凡尼從回憶中清醒過來,「這一切還真的夠快的,師父…也死了好多年了。」
「不好意思,我們貿然來訪,不知道洛繁漪小姐有何感想?」清冷的聲音讓蒂凡尼感到一絲不悅,難道不知道最基本的禮數嗎?
蒂凡尼勉強擠出一抹笑,「敢問兩位是何人?」
「大膽!見到錦瑟,錦綾兩位公主還不知下跪!」宮女的叫囂聲讓蒂凡尼覺得刺耳。
「哦,原來是兩位公主來訪。呵,這倒是繁漪的不是了。兩位公主萬福金安。」說罷,蒂凡尼不卑不亢地行行禮。
夜惜城仔細打量著蒂凡尼,「洛繁漪雖說沒有顏絜溪的絕美,卻出落的清美。這栗色的頭發還當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你說呢,妹妹?」夜惜城把話題丟給夜惜香。
夜惜香咽咽口水,「洛繁漪小姐的確很美,顏絜溪固然絕美,洛燕卿也算得上是柔美,凌煙公主嬌俏,洛小姐卻有著冰蓮之美。」
她…就是讓雲公子所傾心的女子…果然和那些胭脂俗粉不一樣。
夜惜城微微扶額,似乎對于夜惜香的說法不能苟同,「妹妹還真是謙虛,要說妹妹的長相,眼角下的一滴淚痣,笑起來可是百媚生啊。」
夜惜香別過眼,手不自然地握在一起。
蒂凡尼這時候才看了看夜惜香,夜惜香的長相在這地方也算不上上乘,但是眼角下一滴淚痣,紅朱砂卻是讓這個女子增色不少,若真是笑起來絕對符合百媚生。
「不知道洛小姐是如何看待舍妹的長相?」夜惜城眯了眯眼,蒂凡尼不否認,夜惜城比夜惜香美得多,但是蒂凡尼相信一個道理︰在皇宮,越美的女人心越狠。
蒂凡尼清清嗓子,這,還真不是什麼好差事,說的夸張了,那就是不誠心,貶低了那就是不敬。
「對于公主的長相,我想,想繁漪這般低賤的身份是不可以妄加評論的,所以繁漪覺得還是保留自己的意見。不知道公主是否听過一句話?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我想這說的就是公主。」蒂凡尼說罷,不禁在心里暗呼萬歲,幸好最近和燕卿學學古文,不然的話,她真心會被這兩人抓住把柄。
夜惜城完美笑笑,「真是個聰明的回答,我喜歡。」夜惜城看了看身旁的妹妹,「惜香,我們走吧,老是打擾別人也不是什麼好事。」
蒂凡尼趕緊做了個輯,「公主駕到,洛繁漪不甚榮幸,還望公主一路走好。」
洛燕卿房
「軒轅公子到了這里不必客氣,有些事情燕卿還要請教公子呢。」洛燕卿乖巧的小臉讓軒轅
有些竊喜。
「不知道燕卿小姐有什麼事情?不如讓爺…在下來為小姐作答。」軒轅的激動想必在這句話中就可以看出來了。
洛燕卿擼擼頭發,面容有些黯淡,「其實今日也沒什麼事情,只是想和軒轅公子閑聊罷了。」
「哦?洗耳恭听,不知道洛小姐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軒轅關切的語氣讓洛燕卿心里有些淡淡的暖意。
洛燕卿抬起眼,真誠的眼眸注視著軒轅,「軒轅公子可不可以听燕卿說完一些話?」
「嗯。」
「我娘原本是京城最有名的才女,但是為人較為潑辣。當時,沒幾個男子敢挑戰娘。後來,皇上下旨讓爹娶娘,娘當年死活不嫁。後來爹爹說娘其實還是很溫柔的,可是隨著我越長越大卻發現爹爹並不愛娘親,娘親也不愛爹爹,兩個人在一起說的最多的話題卻是我的歸宿….後來,我听姐姐說她的娘親叫雲蓮,但是很早的時候就死了。爹爹沒有掉過一滴眼淚,雲蓮也沒有愛過…爹。我就在想為什麼她們會嫁給爹爹。」洛燕卿黯淡的眼眸,嘴角有些下撇,「是不是….有的事情並不是表面上就說得清的?」
軒轅有些心疼地看著洛燕卿,「燕卿小姐,我….其實….」
「嗯?」洛燕卿有些疑惑地看著猶豫再三的軒轅,「莫非公子….也有所觸動?」
軒轅癟了癟嘴,「哈,沒事…就是覺得有些觸動罷了。」
洛燕卿現在心里有些凌亂,到底對軒轅是什麼樣的感覺?夜默….她只知道,她的心跳得很快,臉上的紅暈…不言而喻,但是面對軒轅,這個永不言敗的家伙,收到那樣的信,依舊可以想辦法讓自己開心,讓自己不那般憂愁,這兩個人,一個對她有意,一個放在她心里。只是前者沒有動心,後者…
洛燕卿與軒轅長時間,默默無語…
若是我早點明白自己的感覺,這…是不是就不會這般心亂?
牡凰宮
「獨孤將軍,這件事情你是否想清楚了?」鳳椅上的女子高高在上,萬物在她眼里,也只是茫茫雲沙,「有的事情可不是你所可以拒絕的。」狹長的丹鳳眼閃爍著精光,紅艷的嘴唇,莊重的容妝,這個女人就是北國的皇後——鳳來儀。
獨孤將軍臉色有些僵,「獨孤是北國的將軍,自然會守護北國的平安。但是攻打苗疆…這事情恐怕不妥,我相信皇後娘娘也知道一個道理︰一旦有了戰火,就意味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北國向來不願發起戰爭,可是為何要攻打苗疆?」
鳳來儀听完這番話,臉上的譏諷一目了然,「獨孤別,我還真的以為你是什麼忠心耿耿的家伙,鬧了這半天,你讓本宮還真是失望。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和苗疆的一個女子有染,是不是?」
獨孤別的臉上有些掛不住,連忙跪下來,來以此掩蓋他的不安,「皇後娘娘為何要提這些陳年舊事?再說,苗疆和北國也無深仇大恨…為何近十年,我國都要攻打苗疆。」
鳳來儀拍拍玉手,「將軍知不知道一個道理?如果這紛紛亂世沒有一個國家可以強到統一的話,那麼,這個國家就是注定會滅亡的。」鳳來儀說到這,還很配合地咳了一聲。
獨孤別臉色有些焉,「皇後娘娘對北國的建設關心之至,獨孤別五體投地。」
鳳來儀點了點頭,「下去吧,我想你會想清楚的。」
「我相信將軍大人是個明事理的人,可別讓我失望啊?」
鳳來儀的話讓獨孤別神色有些僵,苗疆,難道還是要兵戈相見?
顏絜溪房
「喲,這不是妹妹嘛。」顏絜溪熱切的語氣讓蒂凡尼放松了原本有些緊繃的神經。
「嗯…這位不是暮之花?」蒂凡尼看到暮之花的反應相當淡然,但是暮之花卻有些不自在。
暮之花正挽起衣袖,拿著一支筆,在宣紙上留下了三個字,落紅梅。
當蒂凡尼看向那副字的時候,蒂凡尼卻發現暮之花手腕處落梅狀的朱砂,這個朱砂….寧兒也有。
蒂凡尼有些木然,暮之花卻有些不以為然,「呵呵…洛小姐,我手腕處的朱砂…其實還是很少見的,可能是新奇吧。洛小姐還真是…」
蒂凡尼抱歉笑笑,「對不住暮姐姐,繁漪剛才…失態了。」
暮之花豁達的笑容讓蒂凡尼更加懷疑,這個借口很爛,而且,破綻很多。
北國女子以朱砂為美,暮之花所謂的「少見」有些單薄,雖說有些吹毛求疵,但是蒂凡尼相信,細節才是真相。
可是寧兒和暮之花….蒂凡尼暗地瞄了瞄暮之花的長相,暮之花和寧兒….長相幾乎沒有任何相似點,難道說暮之花和寧兒都是受雇于人?不然的話就是某個組織的人…無數假想讓蒂凡尼有些頭疼,「呵,那麼繁漪就不打擾了,兩位姐姐玩好。」
當蒂凡尼走出門的時候,撞到了一個人,當蒂凡尼抬頭看向他時,男子一臉驚訝,這個人是誰?和洛繁漪很熟的樣子…
「繁漪,想不到你還是…」男子皺著眉頭,眼里的疼惜讓蒂凡尼認識到這個男人和洛繁漪的關系很特殊….
「啊,暮之花參見段王爺。」暮之花慌不擇路地行禮讓蒂凡尼有些發愣。
段王爺?
「我是段秋水啊,段王之子,難道你連我都忘了?」
蒂凡尼內心獨白︰前世原來還惹了朵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