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軼事 周富貴去投靠朋友

作者 ︰ 老頭六十

嬌嬌懷疑富貴變了心、不愛她了,這完全誤會了富貴,富貴對嬌嬌仍然情深義重、情有獨鐘,深深愛著她。自從富貴被嬌嬌放走後,他懷著驚慌的心情、戀戀不舍地離開嬌嬌、就一口氣跑出趙莊。富貴離開趙莊後、行走在土路上,夜深人靜、莊稼棵又高,富貴回頭看看沒有追蹤的,他那顆驚慌、膽怯的心這才慢慢平靜下來。他想︰即使趙有福追趕來我也不必害怕他,只要我往莊稼地里一鑽,趙有福就不會找到我。富貴放慢了腳步,慢慢往前走著、開始考慮今晚的去向。我不能回家、他想,一是他害怕趙有福雇人去殺害他,二是他還掛念著嬌嬌和孩子,他知道趙莊集上嬌嬌要和他約會、要送給他銀子,他想等了解了她娘兒倆的情況、拿到銀子後再決定下一步的去向;河套莊離趙莊很遠、來往不方便,這兩種原因使得富貴暫時先不回家。他想好後、繼續往前走。由于剛才走的急、富貴身上出了汗,他扒下上衣搭到肩膀上。走了一會兒,一陣秋風刮過來、他馬上感到很涼爽。富貴被風一吹完全沒有了酒意、頭腦清醒了。他抬頭看看夜空,陰一片、晴一片,頭上的星星時隱時現。他邊走邊回想著嬌嬌對她說的那些肺腑之言,感慨萬千。太太你對我太好了,你對我恩重如山、真是我的救命恩人,日後我一定回報你,你讓我當牛做馬我也心甘情願。露水打濕了他那烏黑的頭發,肩膀上的上衣也變的潮濕了,他全然不知,繼續回憶著嬌嬌對他的關心、嬌嬌對他的愛、和兩人相愛的那些美好情景。有時他也想到嬌嬌對他那些野蠻的行為、大罵他或者扭他的耳朵,富貴這時也不懷恨她、也不和她記仇。他只認為是自己的過錯、招惹的嬌嬌這樣。他機械的往前走著,繼續回想著,……,富貴越過兩個莊、約模走了十幾里路,他感到很疲乏了,但他仍舊往前走。他想到徐家莊去、去找徐柱子,他倆是患難之交、又都是窮苦人,徐柱子在最困難的時候富貴曾經幫助過他。徐柱子是個老實、忠厚人,富貴相信把事情說明後、徐柱子是會同情他、幫助他的。又走了幾里路,富貴感覺全身精疲力竭,眼皮也開始打架,頭里困的難受,他再也走不動了,很想睡覺,就躺在路邊的草上。他太疲勞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不知什麼時候,富貴在睡夢中听到有腳步聲,睜眼一看天大亮了,有行人路過身邊,他立馬站起來。富貴天當被、地當床在草地上睡了一覺,剛一站起來就感覺全身發冷,兩腿麻木,他在地上哆嗦起來。為了驅走寒意、富貴立馬在地上跳起來。他像小孩跳繩那樣在地上跳蹦了一會兒,身子慢慢就曖和了。富貴又開始往前走。走出莊稼地他看到前面出現了一個莊,向行人一打听,此莊就是徐家莊。富貴喜出望外,大步向莊里走去。這時太陽已經升起,農夫開始下地干活。富貴向農夫打听清楚了徐柱子家住徐家莊西南角,就急急忙忙向莊西南角走去;他害怕徐柱子一大早出了家、撲了空。正往前走著,對面過來一個小青年,推著木輪平車,富貴仔細一端量,此人正是徐柱子。他急走幾步、高興的大聲叫喊︰「柱子兄弟、柱子兄弟。」徐柱子听到對面有人叫他,抬頭仔細一看是大恩人周富貴,也高興的大聲叫喊︰「周大哥、原來是你呀!我可想你拉,你這是到那里去?」「找你、到你家去」,富貴開門見山的說。「那太好了,我前幾天還想請你到我家來玩玩呢。」「不用去請我就來了」,富貴笑笑說,「老人家病情如何、身體可康復?」富貴又問。「俺爹病死了」,柱子回答,「家里就我一個人了。」富貴听了很吃驚,急忙又問︰「你沒請郎中?」「請了,錢花光了也沒治好。」「老人得的什麼病、這樣纏手?」「郎中說是肺癆,不好治。」「那就沒辦法了、你有天大的孝心也難保住他的命,他老人家就這麼長壽限。」兩人說著話,走進徐柱子家。

這是座簡陋的宅院,北面三間土坯茅屋,東面一個做飯棚,西南角是茅廁。柱子放好車、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屋里。屋里一看也很窮,沒有家具,東面是炕,上面鋪著一張破涼席、掛著破紋帳。北牆根中間擺著一張破方桌、兩把破椅子。柱子吹吹椅子上的土、讓富貴坐下。

兩人坐好後、柱子問富貴︰「大哥、你找我有啥事?我能辦到的一定幫忙。」富貴嘆口氣,說︰「一言難盡」,欲言又止。「大哥、我在最困難的時候你幫了我,俗話說、患難見知己,咱哥倆是患難之交、你現在遇到什麼困難盡管說,小弟一定幫忙。」富貴听後這才吞吞吐吐的說︰「我現在的確遇到了難處,想在你這里住幾天。」「這太好了」,柱子听了高興的說,「自從爹爹病死後、我一個人在家總感覺很孤單,正愁著沒個人作伴呢,你來的正好。」「我有言在先」,富貴又說,「我現在沒錢,只吃飯不給錢,白天我幫你到地里干活,……」「大哥你別提錢的事」,柱子打斷他說,「要說錢、收小麥時你送給俺那麼多,我好酒、好菜伺候,你吃幾個月也應該。」「不提那事、不提那事」,富貴說,「咱們都是窮哥們,我不能見死不救,你哭的那樣悲慘、我良心上過不去。」「你真是個大好人」,柱子說,「我那樣哀求趙有福,他怎麼也不同情我,這人真狠毒,是個笑面狐,我日他八輩子祖宗。」「你還憎恨他?」「我一想起來就恨不得把他宰了」,柱子恨得咬牙切齒的說。富貴一听柱子對趙有福恨之如骨,知道對他說了他和嬌嬌的實情沒有大礙、就放心的對他說︰「兄弟、我和他老婆好上了,給他老婆弄大了肚子。」「真的?你太有本事了、竟能作踐了他的老婆」,柱子高興的說,「給他載上‘綠帽子’,他知道了肯定生氣,氣死他活該、給我報了仇。」「你可別笑話我,我是真喜歡他老婆,他老婆也真喜歡我,我們倆是真心相愛。」「你弄他的老婆我不笑話你,你們又是真心相愛。」稍停柱子又說︰「咱們都是大小伙子、又沒媳婦,誰看見女人都會心動,何況那小娘們長的又那麼俊,她還又這麼喜歡你、愛你。是個健康男人都會和她睡上。」「她說她不喜歡她男人,嫁給趙有福只是圖他家中富有。」富貴告訴柱子。「這樣的美人不應該嫁給趙有福,這是一枝鮮花插在牛糞上,趙有福根本不配她。」柱子也說。說完他端量一下富貴又說︰「你喜歡她弄她是應當的,你倆才是天生的一對,他老婆長的漂亮,你長的也很好看。」「咱太窮了、配不上人家」富貴說。「人窮就不應該娶俊老婆嗎?這世道太不公平了,你和他老婆好上,為咱窮人爭了氣、為咱窮人爭了光。」「她嫁給趙有福只是圖享福,不是愛他。俺倆才是真心相愛,」富貴認真的說。「大哥,色字頭上一把刀,你可要小心呀!趙有福那小子也不是好惹的,我看他是個心狠手辣的玩意。萬一他逼著那小娘們反咬你一口、說你她、你可就吃大虧了,他會告官治你罪的。」「不會的、她真喜歡我、我也真喜歡她,她還倒貼俺、還給我買新衣裳穿,看來她確實很喜歡我,不會這樣做的。」「既然你倆都這麼喜歡對方,為什麼你不把她拐走、遠走高飛呢?」「這事我也想過、她怕吃苦、不願意跟著我走,我正在想辦法,就被那老小子發現了,他要殺了我,我才逃到你這里來,你不會出賣我、給他通風報信吧?」「我吃飽了撐的,你這樣不相信我」,柱子笑笑說,「我恨死他了,你把他老婆日下大胯來我也保證不管,我怎麼還會給他通鳳報信呢?。」「我逃走時那位女人還約會我、趙莊集那天中午再和我見面」,富貴告訴他,「她害怕我沒有盤纏、要給我銀子,她是對我真心好,真喜歡我。因為我家離趙莊太遠、來往不方便,為這事我才沒直接回家,先住在你這里,等著那一天再和她見面。」富貴繼續說。「你大白天不能去」,柱子提醒他,「萬一被人家發現了怎麼辦,他正在追殺你,白天去很危險。」「那可怎麼辦?俺倆已經約好了,我如果不去、她會怎麼看待我?我又怎麼會拿到銀子?我一定要和她相見,了解清楚情況、要拿到銀子」,富貴堅持說。徐柱子想想說︰「到那天中午我先去和她見面、告訴她你晚上和她相見,這樣她也放心、你也不失約。」「你認識她嗎?」富貴不放心、又說。「我怎麼會不認識她,你忘了我曾經到他家打過工。」「對、對、對,我想起來了,你一定認識她,那就辛苦兄弟走一趟吧,日後大哥一定重謝你。」「別客氣了」,柱子笑笑說,「為大哥牽線搭橋、小弟應該、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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