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軼事 起身回家

作者 ︰ 老頭六十

嬌嬌、富貴吃完了飯,向二老告別。老太太抓著嬌嬌的手說︰「閨女、你現在身懷有孕,千萬要注意好身子別磕著踫著,傷著胎兒,別在趙家落下不是。」「娘,你放心,俺一定保護好身子」,嬌嬌說,「俺丈夫對我挺好,啥事都讓著我寵著我挺疼俺,你放心吧」,嬌嬌為了讓娘不掛念她故意這樣說。富貴听了笑笑,也哄老太太說︰「東家和太太好著呢,兩人從來不吵鬧。」老太太听了高興的說︰「我就是不放心你那火爆脾氣,發起火來誰也不讓,既然兩個人不吵鬧我就放心了。」「悶得慌了就看看書」,肖先生也關心的提醒嬌嬌,「讓有福經常和你散散步,這樣對身體有好處。」一提趙有福,嬌嬌生氣說︰「他整天像個悶葫蘆只知道自己看書,根本不陪俺玩。」「他不陪你你可以找他去玩」,肖先生指指富貴又說,「反正牲口棚離你也不遠,常去和他說說話心情也會好的。」稍稍又對富貴說︰「他夫妻倆不對脾氣,一個愛靜一個愛動,難免會磕磕踫踫,你要多關照她,她現在身懷有孕,忌諱憂傷悲哀。」「老人家你放心」,富貴說,「我是她的伙計我保證听你的囑咐保護好太太。」「這就好拜托你了」,肖先生又說。

兩人告別了二老,走到天井里。王愛美和孩子們知道嬌嬌要走,都走出來送行。他們一塊來到前院轎車旁邊,丁香、搬過小凳,牡丹、菊花攙撫著嬌嬌上了轎車。王愛美笑容滿面的說︰「祝願姑姑早生貴子,我們去喝杯喜酒。」富貴听了高興的說︰「到時候我用轎車來接你們」,說完向她們揮揮手,攆著‘烏眼青’走出肖家門。

嬌嬌他們出了肖家莊,太陽已經下山,但天氣還很悶熱。樹上知了叫聲不絕、水灣里蛙聲連成片,空中燕子飛,眼前蜻蜓舞。孩子們看見花花綠綠的轎車,都感覺很稀奇,有的追趕,有的站在路邊觀看。富貴高高興興的攆著‘烏眼青’;‘烏眼青’搖晃的脖鈴、鐺鐺響。轎車正往前走著,嬌嬌突然提醒富貴說︰「天快黑了,快攆!」「不用你瞎操心俺知道。」「你知道啥?」嬌嬌生氣說,「你就知道摳索牙縫,你還知道啥?」富貴听明白了嬌嬌這是在揭發他的短處,笑笑說︰「你這個爹真古怪,想問我多大年令就直說,還拐彎抹角的問我‘貴庚’,我哪知道什麼叫‘貴庚’,一下把我給‘庚貴’住了,那時可把我急壞了,幸好你把話接過去,救援了我,不然,我在你家丟人大發了,謝謝你了。」「俺不用你謝」,嬌嬌說,「我一看你小子不回答又只是摳索牙縫,我就知道你不懂‘貴庚’是啥意思,在裝模作樣。」「還有」,嬌嬌又說︰「如果我不把爹爹勸說住、你今天一定能喝多。」「你真猜對了」,富貴笑笑說,「那時我胃里已經飽飽的,誰想到你這個老爹還留了一手,最後還要和我喝三杯,他老人家開了口,我能不給他面子嗎?我真打譜舍命陪他老人家。」「你根本不是盛酒的家伙,再喝三杯肯定就嘔吐,你這是氣蛤螞墊桌子腿——硬撐。」「硬撐也好,喝嘔吐了也好,大不了不走了,睡在你家里,有你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害怕」富貴笑著說。兩人說著話,來到茶館。富貴口渴想買茶喝,就吁住‘烏眼青’。「客官還用茶嗎?」茶館主人一看是富貴,又熱情的問。「有點口渴、是想喝茶」,富貴說。「多買一碗,我也口渴」,嬌嬌走出轎車里告訴富貴。茶館主人看見嬌嬌笑笑又說︰「原來你是去接你媳婦?」富貴听後也笑笑說︰「你說得很對,我是到丈人家接俺媳婦回來。」嬌嬌听了心想︰這小子又胡說八道,有心想罵他守著茶主又不敢開口。茶主端過兩碗茶水遞給他倆每人一碗,說︰「新換的龍井茶,請二位品嘗。」

喝完茶水兩人又開始往家趕路。天已經很黑了,道路兩邊的莊稼棵又高,走在窄長的土路上、讓人感覺陰森森的。富貴有嬌嬌伴陪嬌嬌有富貴作伴,兩人說笑著慢慢往前走。富貴說︰「自從你走後,可想死我了,你的身影光在我眼前晃來晃去,使我六神無主坐立不安,大腦健忘、像掉了魂似的,夜里想的不能入睡,睡著了也在夢里想你。」「俺也和你一樣」,嬌嬌又說︰「俺也日思夜想你,時常思念你,白天你像鬼神一樣跟隨著我,夜里你像影子一樣伴陪我,我有幾次狠狠心想把你忘掉,但你就像幽靈那樣死纏著我不走,我毫無辦法,讓俺很痛苦。」「既然你如此想念我,你為什麼不早幾天回來?」「俺媽有病俺哥哥也回家了,我能走嗎?」「你是說捕頭也回家了?他肯定帶回很多好東西吧?」「那當然了,俺哥本事這麼大,很多人都去巴結他。」「你快說說有什麼好東西,說出來也讓我長長見識。」「汪……」,突然有一只狗追趕著轎車狂叫,原來他們來到了水窪莊。莊里大街上坐滿了人,人們都在大街上坐著乘涼。富貴小心謹慎的攆著‘烏眼青’,往前走,害怕軋著道路兩邊乘涼的人。他們越過水窪莊,月亮慢慢升上來。田野由黑變暗、土路上的車轍影影綽綽能看得清。夜空黑蒙蒙、到處靜悄悄、夜安靜下來。忽然刮來一陣風,刮的高粱葉唰唰響,谷穗來回擺動,。‘烏眼青’搖晃的脖鈴、鐺鐺響,這清脆的銅鈴聲在靜悄悄的夜空中、顯的格外響亮。轎車正往前走著,嬌嬌突然對富貴說︰「富貴、昨天夜里我做了一個噩夢、夢里看見你為我大哭,你哭的那個悲痛樣、感動的我都哭了。」「是嗎?你快說給我听听」,富貴好奇的說。」「咱們行走在一座山林里」,嬌嬌開始說,「山中無人煙,萬籟俱寂、林深樹密。咱倆正在林中行走著,突然前面出現一片花地,有很多無名花盛開著,景色秀麗,花草迷人,像是個世外桃園。你高興的說,‘這真是個好地方,我尋找了十幾年了,終于找到了,你嫁給我咱們就在這里安家落戶,生兒育女,讓東家永遠找不到我們,躲避開那些煩惱事,咱們倆和咱們的孩子高高興興的在這里過一輩子。’我說、這的確是個很美的地方,但是沒水呀,渴了喝什麼?’你一听又犯愁了,……咱倆正犯著愁,天上忽然下雨了,我們就趕緊找地方避雨。到處找、到處跑,你終于找到了一個山洞,就把我拉了進去。山洞里很黑、啥也看不見。正往前走著、我突然掉進一個深洞里,這洞里還有一只狼,這可把我嚇死了,就拼命往上爬,邊爬邊叫你快來救我。你還沒趕到,狼就把我的肚子扒開了,它不吃我的心肝,專愛吃我肚子里的孩子,它把小孩從我肚子里血淋淋的叼出來,用前爪踩著用力撕裂著吃。我一邊和狼搶奪孩子,一邊大聲告訴你,富貴!快來呀,我們的孩子被狼吃了。你終于趕來了,你一看狼正吃著咱們的孩子,就拼命和狼廝打。可是你怎麼也打不死狼,狼繼續大口大口的吃著孩子。我問你這可怎麼辦?我們的孩子被狼吃了。你只是呆呆的站著、不回答。我又氣又惱,心急如焚,只覺眼前一陣發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過了一會兒,我醒來又看到狼吃完了孩子又吃我,它先吃我的心肝,然後又吃我的兩條大腿,吃完了大腿,又吃我的兩個**,……狼終于吃飽了肚子。它蹲在地上看著你好像譏笑你說︰你真無能,眼看著你的孩子和心愛的人被我吃掉,你真是個窩囊廢。謝謝你,你的孩子讓我飽餐一頓。說完這條狼晃晃尾巴,就飛舞著消逝了。你很慚愧很內疚,感覺自己太無能了。就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哭的那個慘哪,未所未聞。你鼻涕一把淚一把,哭天嚎地,一會兒叫著我的名子,一會兒喊叫兒子,你拍胸跺腳大罵野狼,哭的肝膽欲裂,死去活來。你那悲痛的心情深深感染了我,我抱住你、陪同你也大哭起來,我一直從夢中哭醒。」「你這是做了一個什麼夢?這樣糟踐我」,富貴听了生氣說,「我是這種人嗎?我會這麼無能嗎?眼看著孩子被狼吃掉;狗急了還會跳牆,真把我逼急了我也敢殺人,我是這樣的一種人。」「你听了別生氣呀、這是一個夢,又不是真事」,嬌嬌安慰富貴,「我知道你是個男子漢,秉性剛強的男人,不是個窩囊廢,如果說你不是這樣的一個男人、俺也不喜歡你。」嬌嬌這一說富貴才消了氣,說︰「你作的這個夢太可怕了,現在孩子咋樣?是不是孩子出事了?」「孩子挺好的、俺又沒磕著踫著」,嬌嬌說。「是真的嗎?我模模你別誆我。」富貴說著就鑽進轎車伸手去模嬌嬌的肚子。「你別不放心、真的沒事」,嬌嬌又告訴他。「真沒事我也想模模我的孩子,過了這次機會就很難再和你在一塊了,求求你讓我模模我的孩子吧。」嬌嬌一听富貴說的有理、又說的這麼可憐,就答應了富貴。富貴模著嬌嬌的肚子說︰「你真是肚子比原來大了,像揣上個葫蘆瓢那樣。」「這才四五個月不大,到第九個月上肚子才叫大呢,那時肚子像得了氣膨,走起路來向前突、走路可費勁了。」「現在孩子長的有多麼大了?」富貴又問嬌嬌。「可能長的有小貓那樣大吧」,嬌嬌笑笑說。「可能比小貓要大了,再過五個月就要生了」,富貴又說。一提生孩子嬌嬌害怕了,說︰听說為生孩子女人有死的?」「這是女人的一大生死關,別害怕一切都會順利的」,富貴安慰嬌嬌,「你有福貴相,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到時候神仙會保護你,我也祈求上帝保佑你。」嬌嬌听後笑笑說︰「不關靈驗不靈驗,難得你這樣真心對我。」「我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保護你。」他一邊撫模著嬌嬌的肚子、一邊和嬌嬌說著話,有時還趴到肚子上听听小孩的胎音,這時嬌嬌就風趣的說︰「听到孩子叫爹了嗎。」富貴就幽默的說︰「我沒听到叫爹、只是听到叫媽了。」「哎——」,嬌嬌馬上答應一聲,笑笑說︰「乖孩子,知道叫媽就好。」富貴明白上當了就撓嬌嬌的笑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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