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軼事 你快回來

作者 ︰ 老頭六十

嬌嬌慢慢散著步,把夢一幕一幕回想完。她想︰這到底是個什麼夢?這樣稀奇古怪,好好玩著為什麼會讓我遇到狼、並且狼還要吃掉孩子。嬌嬌想到這里,情不自禁的用手撫模一下小月復。小月復膨脹,比原來大了,她放心了。那富貴為什麼會那樣悲痛、那樣哭的死去活來呢,她還被夢景困惑著。富貴在夢景中那樣心疼她,那樣悲痛的想念她、深深愛著她的情景使她感到很高興。不管是真是假,夢中的這一幕確實打動了嬌嬌的心。人生能遇到這麼一個知心相好的她也感到滿足了。嬌嬌越想越想念富貴了,她想明天就回趙府。

嬌嬌拿定主意慢慢走出前院、來到大門上。她想去找肖立春,讓立春送個口信給趙有福,套轎車來接她。大門前有一群小孩子,在馬尾松樹陰下玩耍,有的孩子趴到石獅子身上,有的孩子爬到石獅子身上,還有的孩子站在石獅子嘴前、拿著小木棒撥弄著獅子嘴里的石球玩。他們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很是熱鬧。小順子正騎在石獅子身上,興高采烈的玩著,看到嬌嬌走出來,大聲問,「姑姑你去干什麼?」「我去找你立春大哥」,嬌嬌告訴他。「我也去」,小順子說,說著從石獅子身上出溜下來,跑到嬌嬌身邊。嬌嬌很高興,牽住小順子的手、娘兒倆向立春家走去。她們往前走了不過五六十步,巧了,肖立春從家里走出來。嬌嬌向他打個招呼,說︰「立春、我想讓你給我送個口信,讓你姑夫套轎車來接我回去。」「行,你幾時走?」立春爽快的說。「我想明天就走。」「那太好了明天是趙莊大集,正巧我要去趕集買點營生。」「中午到俺家吃了飯再回來,別不好意思,餓著肚子趕回來」,嬌嬌又囑咐他。「大熱的天,這次我不犯傻了,一定到姑家吃飯,如果說姑夫下午就來接你、我就坐著轎車回來」,立春笑笑說。「這就對了,到姑姑家就等于到你家,一個大男人了別羞羞達達的像個大姑娘」,嬌嬌又說。「姑姑不知為什麼,我一到你家就拘束的慌,所以不願意去你家里」,立春實話實說。嬌嬌听了笑笑說︰「怎麼?姑姑家又沒長人毛、你拘束啥?」「我是害怕姑夫那個人」,立春又解釋。「他就是這麼一個陰陽怪氣的人,整天都是哭喪臉,不是因為你去了他才這樣的」,嬌嬌為趙有福辯護。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嬌嬌牽著小順子就回來了。

嬌嬌因為想念富貴急切的要回來,富貴這幾天也很想念她。自從嬌嬌走後,富貴就像掉了魂似的,精神不振、無精打彩、坐立不安、六神無主、精神恍惚。嬌嬌已經走了半月了,最近這幾天富貴是朝思暮想,日思夜盼的盼望著嬌嬌快快回來,他太想念她了,想的幾乎要發瘋。富貴想念嬌嬌不是單單為了干那種風流事,他現在確實也是想念嬌嬌這個人,兩人長期在一起已經有了很深的感情,嬌嬌這一走讓富貴感到很孤獨,心里空蕩蕩地。不管富貴干什麼活,嬌嬌那朗朗的笑聲就經常在他耳邊響起,不管富貴走到那里,嬌嬌那優美的身姿和她那楚楚動人的容貌就出現在富貴的眼前,嬌嬌的身影像幽靈一樣緊緊跟蹤著他、圍繞著他,富貴無能為力趕走她。他完全被嬌嬌迷戀住了。嬌嬌和他在一塊時他沒這種感覺,這次走娘家、離開他,富貴這才有了深刻的體會,他已經離不開嬌嬌了。通過愛嬌嬌富貴體會到︰愛上一個女人當時是高興的,是會幸福的,但是,一但你被她迷戀住,這種幸福就會給你帶來痛苦、煩惱、憂傷、困惑,使你無能為力、無法自拔。歷史上有的人甚至還會為愛情而死,愛上一個人真是太危險了,為愛出現過多少悲劇;有多少痴情文豪、書生、美人、才子、被愛折磨的死去活來、長期沉醉于愛情之中不能自拔,還有的為愛情而獻身。富貴不會為嬌嬌而死,因為他是個粗人、沒文化,只是那種普通的愛,心里想想而已。他心里的確很想念嬌嬌,但沒有時間考慮這些事,因為他還要生存、不干活就沒人給他飯吃。富貴干起活來就會把嬌嬌忘記。盡管富貴沒有像文豪書生那樣、對嬌嬌付出很多情感,但嬌嬌離開他這段時間、富貴想嬌嬌想的、被折磨的也夠戧了,他曾經為想念嬌嬌大哭過,曾經為想念嬌嬌喝醉過,曾經為想念嬌嬌歇斯底里大發作、大罵過趙有福,他也曾經為想念嬌嬌內疚過、自責過自己。

嬌嬌走後的一天晚上,富貴買了酒和菜、獨自一人在牲口棚里喝悶酒,他心情不好想借酒消愁。他不敢讓伙計們來,更不敢把想念嬌嬌的心情告訴伙計們,他害怕他們說走了嘴傳說到趙有福的耳朵里。那樣可不得了,那會給嬌嬌惹事生非,也會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富貴自斟自飲、感覺喝的很無聊、很孤獨,他越喝越心煩,越喝越想念嬌嬌。一想到和嬌嬌喝酒的那些幸福情景、心里就萬分高興,一想到和嬌嬌去泰山的那些甜蜜日子、心里就萬分想念,他想念那些自由自在的野外生活,也想念兩人互相打鬧的那些歡樂場面,更想念嬌嬌那冰潔身體、三角形地方。他一想到這個位置,就痛苦、就煩惱,就忍無可忍、如火中燒。他想︰自個三十多歲了,至今還沒有混上一個真正的老婆,他感覺自悲,傷心。他猛然喝下一杯酒、吃點花生米,難過的拍著桌子說︰「我的命真苦呀!三十多歲了還是一條光棍漢。」說完爬在桌子上大哭起來。富貴因為家窮從小就很自悲,又很早沒了爹娘、生活更感到孤獨。自從來到趙府遇到嬌嬌,而且嬌嬌還愛上他;從此,富貴才煥發了青春的朝氣。這種被女人的愛,讓富貴才感覺到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多幸福。這種被女人所愛的幸福、帶給富貴的歡樂,增加了富貴生存的信心,增長了富貴拼搏的勇氣。是嬌嬌給了他這種力量,富貴要感謝嬌嬌。富貴止住哭,又猛然喝下一杯酒,咬口小黃瓜、咀嚼著,慢慢走到牲口棚門口。夜很深了,伙計們都已經睡覺,院子里死一般靜,只有天上的幾顆星星眨巴著眼楮伴陪著他。富貴呆呆的站在地上,兩眼直勾勾的望著天上的星星,回想著與嬌嬌的喜、怒、哀、樂。他想著想著,有時眉開眼笑、暗暗自喜,有時憤怒異常、破口大罵,有時哀聲嘆氣、愁容滿面,有時傷心落淚、悲痛欲絕。富貴此時此刻的心情是很復雜地,也是很矛盾的。他像個木頭人似的看著天空、了望著星星。偶爾院子里發出幾聲蟲兒的叫聲,富貴才被驚醒,知道自己還活著。

夜很深很深了,天空灰蒙蒙、十五的月亮已經快落山,天空、大地漸漸暗淡,天上的幾顆大星星開始明亮,遠方傳來狗叫、雞鳴聲,大概天快亮了。富貴還在望著星星、望著天空,他還沒有困意、還在思念著嬌嬌。他對天說︰「我那可愛的心上人啊,你快快回來吧,你再不趕快回來,我就要想死你了,你趕快回來救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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