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軼事 膽大又心急的富貴

作者 ︰ 老頭六十

快晌午了,韓夫人走到天井里大聲對廚子說︰「快準備酒菜,讓趙夫人用過午飯後再走。」嬌嬌听到後、慌忙站起來說︰「別介、別介,中午我們要趕回去」,說著拽著富貴走出客廳。韓夫人極力挽留、攔擋著說︰「家常便飯、不必客氣,吃了午吃飯再走吧。」「不了,當家的身體不方便、需要人照顧」,嬌嬌又假惺惺的說。韓夫人一看挽留不住,就笑笑說︰「那就主隨客便」,說完把二人送出大門口。

嬌嬌、富貴辭別了韓夫人,轉身向趙府走去。入伏了、這時又烈日當空,天氣很炎熱。嬌嬌、富貴就挑著牆跟、選著陰涼處走。倆人一會兒躲到這邊、一會兒又躲到那邊,盡量躲避著陽光。富貴邊走邊對嬌嬌說︰「你真會撒謊,編的一套一套的,張口就來,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你真行」,說完大笑起來。嬌嬌也笑了,她笑了一會兒說︰「我不這樣不行,你想想,我現在懷孕了,到時候肚子大了怎麼辦?怎麼向他們交代?我要早做準備、現在就向他們散風,免的日後抓瞎,讓他們說三道四的起疑心。」「這樣就能行就能不讓人家懷疑咱倆?」富貴懷疑的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那要看老天爺了願意不願意幫助咱。」「你保證真懷孕了?听說女人懷孕了就嘔吐、你惡心不惡心?」富貴又問嬌嬌。「我還沒有這種感覺」,嬌嬌說,「不是懷孕月經為什麼還不來?」「你是不是有病了?要找個朗中把把脈」,富貴關心的說。「把什麼脈?這樣會驚動那老小子,車到山前必有路,俺不用你瞎操心,我自有主意。」兩個人一邊走一邊悄悄說著知心話,不知不覺來到家門口,富貴吻一下嬌嬌的臉,然後笑笑說︰「我今天表現挺好吧,沒給你老人家惹事吧,你答應俺的事你可不能誆俺,到晚上你一定要到牲口棚找俺。」嬌嬌听了笑笑,說︰「還想著這事?俺都忘了。」富貴听了著急的說︰「這事你可不能忘了,到晚上一定要來牲口棚。」嬌嬌撇撇嘴,笑話他說︰「又忍不住了?」說完向里院走去。

伏里天實在熱得慌。人們吃了晚飯、都趕快到大街上、莊頭上去乘涼,這些地方有小風、比院子里涼快。富貴也不列外,他喂上牲口後,就拿著杌撐也來到伙計們跟前。伙計們正在梢門口迸沒根,王有禮正和大貴爭論入伏的事。大貴看見富貴走過來,就猛個丁的問他「夏至三庚就入伏你說對不對?」他這一問把富貴問了個愣,一時不知怎麼回答,就敷衍他說︰「不知道。」「你問他還不和問木頭一樣,他也不識字、哪能懂得天文地理」,王有禮笑笑說。大貴本想拉富貴給他幫腔、證明他說的對,沒想富貴不理會他的心意,就生氣說︰「你和他是一路貨,啥也不懂。」「你說的不對誰能懂」,王有禮馬上反駁他。「我說的怎麼不對?夏至三庚就入伏一點不錯,你敢打賭嗎?不信你明天再問問東家」,大貴又和王有禮 。「打賭就打賭,咱贏什麼的?」王有禮不服輸、繼續和大貴 。「你倆真是 斷筋」,廚子老張笑話他倆。「我不是和他 、我是嫌他說的不對」,王有禮狡辯說。「我也不是和他 ,我是為了讓他承認我說得對」,大貴又說。「富貴你評論評論他倆誰說的對?」迷糊說。富貴正掛念著和嬌嬌約會的事,無心和他們逗樂,迷糊這一問他,心煩得說︰「誰對誰錯我才不管這閑事呢,一個個吃飽了撐的。」「哥們你這是怎麼了?」狗子對富貴說,「像吃了槍藥那樣,說話這麼嗆人。」「他不是吃了槍藥、他是小伙子睡涼炕、依仗秉氣壯」,王有禮又逗他。「我壯還沒有你壯,吃飽了撐的和年青人抬杠」,富貴又嗆王有禮。「我抬什麼杠?」王有禮不高興的說,「我是和大貴爭論問題,他說的不對」,王有禮狡猾的說。大貴听了又反駁王有禮,說︰「夏至三庚就入伏我說的一點不錯、你非不承認,這不是抬杠又是什麼?」王有禮一看兩個人都沖他來,就溫和的對大貴說︰「對不對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明天咱們去問問趙東家,他是讀書人、他應該懂。」「是什麼事?不用明天、我現在就告訴你」,趙有福突然在梢門口說,說著抽著煙來到迷糊面前。迷糊馬上把兩人爭論的問題告訴了他。趙有福听了笑笑說︰「小事一樁、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們。」他拿掉煙嘴開始說︰「‘庚’字是天干的第七位,‘庚日’是用干支來紀日時的,夏至三庚就入伏、就是說夏至後的第三個庚日開始初伏,你們明白嗎」,說完得意洋洋的叼起煙桿、拿著杌撐就向莊頭上走去。莊頭上風大、他要到那里去涼快。

富貴一看家里只有嬌嬌一個人了,他那顆火燒火燎的心一下高興起來,拿起杌撐就向院子里走去。「去干啥不在這里涼快?」狗子問富貴。「小孩別多嘴、我去給牲口拌草」,富貴撒謊說。他走進牲口棚、點上油燈,看了看每個石槽,槽里都不缺草,就躺到炕上琢磨怎麼去見嬌嬌。

這時嬌嬌正在天井里涼快。因為天太熱、他上身只穿件馬夾、穿件大褲衩,趿拉著鞋,躺在躺椅上,煽著扇子閉目養神。

嬌嬌從韓府回來、感覺身體很疲倦,就躺到床上歇息。中午吃飯時、嬌嬌還是感覺身體不舒服、頭里發脹、精神不振,勉強喝了半碗面條就又躺到床上。她在床上躺了一下午,才感覺身體有點好轉。晚上她讓廚子做的涼面條、還又特意囑咐廚子多放點醋和大蒜糨、讓涼面條又酸又辣。盡管這樣,嬌嬌吃著還是食欲不振,只勉強吃了一碗。吃完飯她坐在椅子上低頭琢磨,我這是咋啦、怎麼不愛吃飯了?是中暑了還是真懷孕了?她一時琢磨不準,就到天井里散步,繼續思考這事。走著走著她想起了答應富貴的那樁事,就又考慮這事。她想︰俺今天身體不舒服沒這種雅興,富貴今天俺就不奉陪你了、你就受點委屈吧。她正考慮著這事,趙有福從躺椅上站起來,點上一鍋煙走出去。嬌嬌看看躺椅、小聲說︰「丫鬟坐椅子、趁空,咱也躺到躺椅上舒服、舒服」,說著走過去轉身躺到躺椅上。

富貴躺在炕上、仔細琢磨了一會兒,他越琢磨越想念嬌嬌,越琢磨越想嬌嬌的好事。他想︰時間不等人,趁後院沒人、我要趕快過去。他怕時間長了、趙有福涼快透了身子回來睡覺,這好事就被他攪沒了;他必需搶在趙有福回來之前伙計們還在大街上涼快的時候,與嬌嬌通奸。

富貴做好了準備,只穿著一件褲頭、偷偷溜進了里院。他知道里院沒有別人,就輕輕咳嗽兩聲、告訴嬌嬌他來了。嬌嬌正躺在躺椅上,煽著扇子閉目養神,突然听到富貴的咳嗽聲,知道他來到里院,心中一陣驚喜。她睜開眼一看,富貴如同光身那樣站在她的面前。「你怎麼這樣?」嬌嬌驚訝的說「你越來越膽大了,竟敢光著身子到里面來找我,讓人看見會壞事的。」「他們都在外面,不、不、不會看見」,富貴緊張的說,「咱、咱倆趕快抓緊那事」,說著就伸手抱嬌嬌。嬌嬌又驚訝又驚慌,哪里還有這種要求,只是小聲勸說富貴,「別這樣、別這樣」,她一邊勸說一邊掙扎。富貴急需,兩人又不是第一次,他根本不理睬嬌嬌這一套,只是手忙腳亂的忙著給嬌嬌月兌褲子。嬌嬌哪是富貴的對手、褲子很快就被富貴月兌掉了。嬌嬌無奈了,躺到躺椅上說︰「趕快辦!辦完了快滾蛋,別讓人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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