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軼事 婚事

作者 ︰ 老頭六十

兩人坐在陰涼處、誰也不說話,腦子都在急速的考慮著對策。富貴經過再三考慮,他認為只有逃跑才是就好的選擇,于是對嬌嬌說︰「我撂挑子走人怎麼樣?,我逃得遠遠的,他知道了又能對我怎麼樣?」嬌嬌一听就火了,大聲說︰「你這個沒良心的,俺早就知道你是為了解硬才留在俺家,根本不是為了喜歡俺愛俺,俺對你這麼好,關心你超過當家的,你一尥蹶子就想走,你走了俺心里啥滋味,那老東西又會對俺怎麼樣?你想過嗎?你就這麼放心嗎?俺怎麼遇到你這麼一個下三濫、王八蛋。只想著和俺辦事,就是不關心俺這個人,你這是個啥玩意?」「噗!」,嬌嬌氣的吐口嘴沫,接著又說︰「俺是多麼疼你、關心你,你應當知道,俺怕你熱著、累著,在場里替你干活,替你洗贓衣裳,你就這樣對待俺,這樣一走了之,你還有沒有人腸子、心、肝、肺?你地良心叫狗吃了?你這個狗雜碎,……」,嬌嬌罵了很久了還在罵,像當媽的數落調皮小孩子那樣罵富貴。富貴他不敢頂嘴,只是在地上用指頭劃來去,默默的听著。等嬌嬌罵夠了,停住口,富貴看看嬌嬌消了氣,就忍氣吞聲的說︰「是我不對、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只想著自個,一走了之,撇下你不管,我太沒人情味了,太對不起你了……」向嬌嬌賠不是。

嬌嬌數落富貴的時侯,趙有福正坐在韓有福客庭里喝酒。

趙有福提著禮品、一瘸一拐的來到韓府,兩人一見面,韓有福熱情迎接,說︰「趙兄大駕光臨、寒舍蓬蓽增輝,有何貴干?」「不敢當不敢當」,趙有福馬上說,「韓兄幾次到我府上探望兄弟、本人感激萬分,今日特來至謝。」說著把禮品交給他兒子小福,又說「輕薄禮品、不成敬意,請韓兄笑納。」「趙伯伯太客氣了」,小福說。」禮品貴重、趙兄不應破費」,韓有福也說。「小小禮品何足掛齒」,趙有福笑笑說。他們來到滴水檐下,韓有福一揮手,說︰「請趙兄客庭歇息」,把趙有福請入庭中。二人分賓主落坐,他兒子小福下首坐陪。小福今年十九歲,雪白的皮膚,修長的身條,一身書生打扮。「福兒,我與你趙伯伯是莫逆之交」,韓有福說,「從小一塊長大,親如兄弟,你要待他如同對我。」「我一定听從你老人家教導」,小福恭敬的說,「像對待親生父母那樣孝敬趙伯伯。」趙有福听了很高興,說︰「我確實和你爹爹從小時候就很投緣,經常在一塊玩,想起年幼時、我回想起一件小時候的事,有一年署天里我與你爹爹在莊東水灣里一塊玩耍,那時我們不過六、七歲,你爹還吹毛求疵的嫌我游泳不穿褲頭,嫌我光著、也不害臊,不怕讓女孩子看見,想起來真好笑,……」倆人正敘著舊情,廚子端上酒菜。一壺酒、八碟菜外加一只黃燜雞擺滿了一桌。小福站起來給趙有福斟酒,並問趙有福︰「伯母一向可好。」「謝謝佷兒關心,她一向很好」,趙有福回答。小福斟完酒後,韓有福舉起酒杯說︰「趙兄請用」,言畢,三人舉杯同飲。酒剛下肚,韓有福又讓著趙有福吃菜「快嘗嘗黃燜雞。」三人邊說邊喝,喝的痛快、玩的開心。

酒過三巡,趙有福以紅光滿臉,一直沒看見韓夫人,便問「晌午了,嫂嫂為何不在?」「為你佷兒婚事,找媒人去了」,韓有福答。「佷兒婚事如何?」,趙有福又問。「前幾天有媒人為你佷兒提親,正為此事忙碌」,韓有福告訴他。「哥哥幾時來到舍下?身體可康復?」兩人正說著韓夫人,從天井里走過一個女人來,並向趙有福打招呼。趙有福看到此人笑笑說︰「說曹操、曹操就到,我剛問到她她就來到了,嫂嫂可好」,趙有福馬上又向她問好。來人就是韓夫人,她三十七、八歲,皮膚白女敕,高個條,眉清目秀,端莊文雅。兩人寒暄過後,韓夫人就落坐陪酒。四人喝過見面酒,趙有福問韓夫人「嫂嫂佷兒婚事進展如何?」「哥哥怎麼知道這事?」韓夫人納悶、問趙有福。「剛才韓兄告訴我了」,趙有福說。「是李子莊李東家的次女」,韓夫人說「年方十七,願與犬子匹配,前幾天托媒人過來為你佷兒提親。」「慶賀、慶賀」,趙有福馬上說,「那女子我見過,身子苗條,相貌俊俏,是一位溫文爾雅的千斤。」「瞧你說的,把她夸的像朵花似的」,韓夫人笑笑說。「花,也是桃花,不然配不上我佷兒」,趙有福又說。「人家不嫌小福就好,咱們家不挑三撿四的,既然人家不嫌棄咱們這個家,又相中了你佷兒小福,媒人一提咱就同意了」,韓夫人說,「李東家這個人我了解,人品好,他夫人也是位賢妻良母,家里日子過的也很富裕,不嫌棄我們窮就好。」「嫂嫂不要這樣謙虛,你們兩家成親,門當戶對,小福與李千斤成婚,這是天意撮合的一對,一個郎才、一個女貌,真是天生的一對鴛鴦,這都是緣分」,趙有福說。說完他拿起煙桿抽著煙又說︰「小福這孩子從小我就喜歡,俺爺倆投緣,我曾經對我前妻說過,如果生一女孩,我就讓她嫁于小福,把小福招為貴婿,咱們兩家親上加親。不想我沒這種福氣,至今沒生一男半女,這真應驗了那句老話,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命中無緣高攀。」「趙兄,請不要這樣說,不成親家友情在,只要咱們親如兄弟就好」,韓有福說。「說的對,我們兩家永遠是好朋友」,韓夫人也說。「你身體可否康復?」,韓夫人又問「怎麼臉色不好?身子消瘦。」這話立馬勾起了趙有福的不悅,說︰「一言難盡,讓人難以啟齒。」「你我親如兄弟,但說無妨」,韓有福說。「我今年很背運」,趙有福開始說,「剛過了年喂牲口的老王頭就病死了,過了不久我又得了一場大病,差點兒命喪黃泉,過麥準備場院時、又從大耙上摔下來,接二連三的出事,真倒霉透了。那里還有什麼好心情,整天心煩意亂,茶飯不思。」趙有福說著有些悲傷。韓有福馬上打斷他的話,說︰「喝酒、喝酒。」四人又一齊端起酒杯,同飲起來。喝了三杯後,韓有福問︰「趙兄麥前用轎車到泰山去,為何事?拉轎車那天鬧的不愉快,我也沒細問。」「為了生兒子」,趙有福直截了當的說,「我打發她到泰山去求泰山女乃女乃。」「求的如何?」韓夫人好奇的問,「嫂嫂可懷孕了?」「沒有」,趙有福又不加隱瞞的說,「她說去的不是時候,偏巧趕上乾隆爺要來祭山、逛山,全封山了,官府正忙著趕修山路,山下站滿了官兵,不準任何人上山。」趙有福把嬌嬌對他說的又對他們說了一遍,最後嘆口氣說︰「忒倒霉了,啥事都不讓人順心,倒霉事都讓咱踫上。」「你這一說這事沒求成?」韓夫人說。「她說只在山腳下燒過紙和香,沒能到泰山女乃女乃廟里,不知管用不管用」,趙有福告訴她。「只要心誠就靈」,韓夫人安慰他說。「求泰山女乃女乃就能生兒子?」韓小福也好奇的問。「你還小,別打听這種事」,韓夫人不讓小福插言。「信則有、不信則無」,韓有福說,「究竟有沒有神誰也說不清楚。」「怎麼沒有神?神真有」,韓夫人說,「沒有神孟姜女怎麼會把長城哭倒?竇娥冤戲劇里為什麼會六月里下紅雪?」「婦人之見」,韓有福笑笑說,「這都是傳說,說書唱戲是為了教育人,你到拿著當真了。」「你別不相信」,韓夫人不理他,繼續說,「俺相信有神、俺親眼看見過。」「真有神太好了」,趙有福接話說「我生小孩就有希望了,今年沒求好神、明年我還讓她繼續去,一定要到泰山女乃女乃廟里多燒紙、燒香,給泰山女乃女乃多磕頭。」「趙伯伯這樣心誠,一定會感動泰山女乃女乃的,伯母肯定能給我生個又白又胖的大弟弟」,小福插話說。趙有福听了很高興,說︰「借你這句吉言,如果你伯母真給我生個大胖小子,我也一定請你去喝喜酒。」「‘請’字小福不敢當,伯伯給我捎個口信就行」,韓小福笑容滿面的說。「一定一定」,趙有福立即答應。「君子一言」,小福又說。「駟馬難追」,趙有福也堅定的說。「看你爺倆」,韓有福滿面笑容的說︰「趙兄,你就這麼在意生個兒子?」「韓兄」,趙有福說,「你有兒子了就不會體會到沒有兒子的心情,這種心情很使人痛苦。我看到人家有兒有女就特別羨慕,特別眼饞。況且,古人雲︰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無後這是大不孝也。前輩掙下這麼多家產,到我這一輩後繼無人,無人繼承先輩的遺產,這個家敗壞在我的手里,讓世人恥笑,愧對祖宗,黃泉之下我無臉面對列祖列宗。」趙有福越說越慚愧,越說越悲傷,滿面愁容,欲哭欲淚。韓有福看他這般模樣,勸他說︰「趙兄,莫要難過,嫂夫人還年青,一定會生育的。」韓夫人看到趙有福難過的樣子,很同情可憐他,也想勸解他幾句話;但又不知從何說起,害怕言語說出來有差錯,反而弄巧成拙、事得其反,更惹他傷感,欲言又止。韓有福急忙說︰「再喝酒、再喝酒。」四人又同干一杯。韓夫人馬上又讓著趙有福吃菜,說︰「請趙兄嘗嘗爆炒腰花。」他們吃著菜,韓夫人說︰「請哥哥放心,嫂嫂是貴人之相,一定能生貴子。」說完又讓著飲酒。趙有福心情不好,酒沒飲多人先醉,他感覺頭腦發昏,胃里翻騰,明白自己不能再喝了,就急忙推辭說︰「小弟酒力有限,失陪諸位了」,說完站起來就走。在坐的急忙站起來挽留,趙有福極力不從。諸位無奈,韓有福說︰「趙兄今天心情不好,就依趙兄吧,改日再玩。」小福攙扶著他,慢慢送出門外。趙有福施禮向諸位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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