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軼事 解饞

作者 ︰ 老頭六十

富貴和伙計們一邊听著王有禮嘮叨,一邊吃飯,大家都吃飽了肚子後,用手擦擦嘴,一個個站起來走出廚房。富貴剛走出門,嬌嬌站在上房門口就招呼他,「富貴、你快過來。」「什麼事?」富貴問她。「幫個忙,把當家的這些贓衣裳抱到前院井台上,我睡一覺就去洗」,嬌嬌告訴她。迷糊馬上對富貴擠眉弄眼,並小聲說︰「她是相中你了吧。」狗子也笑了,推著富貴說︰「快去呀,太太又想你了。」

富貴走進上房,看見趙有福躺在床上申吟著,臉腫了,兩只眼楮腫的像鈴鐺,就虛聲冷氣地問他,「東家、好點了嗎?」不知趙有福沒听見還是不搭理他,沒吭聲。富貴想︰誰叫你不听我的話、只想逞能,倒霉活該。「郎中怎麼還不來,真急死人」,嬌嬌自言自語的說。她看看富貴又說︰「大貴辦事不地道,還不如讓你去好,真是個邪種,非讓大貴去。」「讓誰去都一樣,路程遠,心急也白搭」,富貴勸說她。嬌嬌有些生氣,又說︰「這真是沒事找事、自找倒霉,人家富貴讓你蹲下攆你非逞能站著攆,吃虧了吧?真是個牛脾氣,一根筋」,嬌嬌又罵又抱怨趙有福。「是騾子不听話,怎麼能賴我」,趙有福小聲狡辯。「還 嘴,真是個 種」,嬌嬌又罵他。「別數落東家了」,富貴勸解嬌嬌,說完又給嬌嬌遞個眼色,抱起贓衣裳就想走。「先別走」,嬌嬌馬上說,「再幫我把他翻個身。」嬌嬌不想讓富貴走,故意說。「我不翻身」,趙有福輕聲說。富貴听後看看嬌嬌,抱著贓衣裳走出上房。他剛走下台階,大貴陪同郎中走進來。嬌嬌也看見了,馬上說︰「富貴、快去告訴張師傅弄幾個好菜。」「弄幾個?」富貴回頭問。「弄四個吧」,她回答。「別寒磣了,菜要好」,稍停她又囑咐。

下午、牲口喂飽後,富貴把它們都牽出棚拴到木樁和鐵環上。起晌後就又套好‘烏眼青’和‘雜毛片’開始耙沒耙完的那塊場。富貴站在大耙上,一手牽著韁繩,一手揮動著鞭子,攆的倆騾子走的很快。天很熱,院子里又沒有風,才耙了一遍,富貴就熱地滿臉是汗,上衣後面也濕透了,他不時撩起衣襟擦擦臉上的汗水,堅持著站在大耙上,直到耙完第三遍才讓倆騾子停住歇歇。

富貴走下大耙,,慢慢走到西牆根陰涼處。他站在地上看著場里,一手掐腰,一手扇動著衣襟涼快著前胸,考慮著下一步再怎麼干。想了有一袋煙的工夫,心里有了數。他打譜天黑前再繼續耙幾遍場,把坷垃耙的再小點;明天上午用碌碡壓碎小坷垃;下午再用抿耙拖拉拖拉,使土面更細發,傍晚就用水潑場;後天早晨撒麥稂、然後套上‘烏眼青’拉碌碡,開始碾場。富貴計劃好干活順序,身上也消了汗,他感到頭里、心里舒服了,就看看倆騾子,準備再開始干活。

中午喂牲口時,他多給倆騾子加了些細料,倆騾子吃了個肚兒圓,干活很有勁,富貴很高興。他站在大耙上,指揮著倆騾子在場里轉了里圈轉外圈,一耙接一耙,從西面趕到東面,從南面趕到北面,一圈不落地耙著。耙的場院里細土飛揚,彌漫天空,爆的富貴身上全是塵土。「富貴、停一下」,正轉著圈耙著,嬌嬌突然在二門口大喊。富貴回頭一看,原來是嬌嬌陪著郎中走出來。她怕爆贓了郎中和她,于是就叫富貴停住。郎中喝的醉燻燻,已經站不穩,嬌嬌也喝的滿面紅光。富貴停住後,嬌嬌和郎中說著話,慢慢朝梢門口走去。「富貴、快把先生的毛驢牽過來,打發先生回去。」她二人快走到梢門口時嬌嬌又說。富貴听後快步走到南牆根,解開鐵環上的韁繩扣,把小毛驢牽到梢門口。「先生請」,富貴禮貌地對郎中說。郎中走到驢身旁,兩手扶在驢背上,開始往上爬。年齡大了,又喝的醉燻燻,爬了兩次都沒跨到驢背上,富貴喜了,急忙把他抱上毛驢。先生坐好後,對嬌嬌、富貴各施一禮,客氣地說︰「二位請回吧。」「祝先生一路平安,賤婦不遠送了」,嬌嬌也向他招招手,彬彬有禮的說。富貴也揮揮手,學著嬌嬌的樣子,與郎中告別。

倆人把郎中送走後,富貴問︰「東家摔的咋樣,沒什麼大礙吧?」「哎——」,嬌嬌嘆口氣,說︰「郎中說這個老營生摔的胳膊月兌臼了,腰也扭傷了。」「看來確鑿摔的不輕、不像裝地」,富貴笑笑說。「是不像裝地,痛的光在床上哎吆,真煩煞人,還不如當時就摔死好」,嬌嬌生氣說。富貴听了大笑了。笑了一會兒說︰「他摔著了他痛,你生什麼氣?」「你說得到輕松」,嬌嬌馬上反駁他,「俺是兩口子、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有了事誰也跑不了,俗話說拽拽耳朵腮動彈,我能清閑了嗎?」她余怒未消,稍停又說︰「這老營生真是個窩囊廢,跟了他陪著倒霉,讓人煩惱。」「別生氣了,別氣傷了身子」,富貴勸說她,「現在東家摔的不能動彈,你再氣病了,那可咋辦?」「還是人家富貴好」,嬌嬌笑笑說,「會疼俺。」說完拽一下富貴的衣襟,又說︰「不說這老營生了,一提他我就生氣,咱們回院里說點高興的事。」富貴點點頭,倆人並肩朝院里走去。

「贓衣裳我放在井池里,你還洗不洗?」富貴邊走邊說。「我那有工夫洗」,嬌嬌愁眉苦臉的說,「一中午頭不是陪郎中說話就是陪他喝酒,還要照顧那個老營生,光這些事就讓我月兌不開身、累得夠嗆,那里還有時間去洗衣裳,俺連個中午覺都撈不著睡,真煩煞人」,嬌嬌向富貴訴苦。「喝著酒閑聊是好事,你怎麼還煩呢?人們常說,好活也不如賴酒席,別不知足」,富貴故意逗她。「別耍貧嘴、你沒貪上這種事、沒有體會」,嬌嬌數落他。「我不是貧嘴、我說的是真事,干活多累人,喝酒多恣,像玩一樣,你不干活,也沒這種體會。」「我寧願干點輕活、清心活,也不願意陪著人說話,這種活我最討厭,低三下四、光說那過年好听的話,讓人家高興。」「像你這性格、脾氣,陪著人說話是不適合,你個人還想讓人奉承,那兒還想奉承別人」,富貴笑笑說。「我就是不願意干這種伺候人的事,——奉承別人,我不願意!」嬌嬌又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願意也得委屈著做,你這是求人辦事,得忍氣吞聲」,富貴勸說嬌嬌。「都是這老東西惹的麻煩」,嬌嬌很生氣,又埋怨趙有福。富貴听了嬌嬌這些話,很高興,知道嬌嬌討厭趙有福了,趁機就說︰「東家是個喪門星,為了他生氣不值得,只當家里沒了這塊料,讓他當個冤大頭,今後咱們好好活,你疼我、我愛你,背著他再好好快活,這樣活著就可以了,別要求太高。」說完就摟住嬌嬌親吻。嬌嬌正在氣頭上,心煩意亂,那有這種要求,就用手推他。富貴憋了七八天了,這下好容易摟住她,那能放過,極力親她吻她。嬌嬌無奈,又不敢聲張,只是搖晃著頭躲避,但並不罵他怒斥他,不和他翻臉,就這樣過了一會兒,富貴就知道嬌嬌是在裝蒜,只是她現在要求不強烈罷了。在富貴長時間的糾纏下,嬌嬌慢慢也有了要求,就不掙月兌了。富貴已經了解了她的性格,一看嬌嬌老實了,明白嬌嬌願意了,也需要他了,就高興的抱起她往牲口棚里跑。「你想干什麼?」嬌嬌立馬說。「我不想干什麼,只是想抱著你親熱親熱」,說著繼續往牲口棚里跑。嬌嬌知道富貴的意圖,小聲說︰「你小子膽子真夠大,真是吃了豹子膽,大白天你就不怕被人看見?快放下我、快放下我……」「我早想好了」,富貴馬上說︰「伙計們都在地里干活,東家又不能下床,這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是老天爺給我們安排的,我們一定要好好利用。」「廚子還在廚房里」,嬌嬌又提醒富貴。「那老東西該準備飯了,不會到前院來,你放心吧……」富貴又說。嬌嬌不吭聲了,也不反抗了,慢慢順從了富貴。富貴把嬌嬌抱進牲口棚,棚里陽光暗淡,乍一進來很涼爽。富貴把嬌嬌平放在炕上,……嬌嬌一點不反抗了,只是眯上眼楮,急促地呼吸著,任憑富貴無所不為。

她們不敢在炕上躺著休息,都立馬穿上褲子。「快到門口看看,院里有人沒人」,嬌嬌穿好褲子告訴富貴,「我要趕快離開這里,別讓人看見懷疑咱」,嬌嬌做賊心虛地說。「別害怕、你大膽地走吧,不會被人發現,現在伙計們都在地里干活。」「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還是先看看保險」,嬌嬌堅持。「你真是個膽小鬼,听你的、我去看看」,富貴說著躡手躡腳向門口走去。嬌嬌看到富貴那害怕的樣子,就笑了,小聲說︰「你害怕啥?也像個賊一樣,伙計們不是都在地里干活嗎?」嬌嬌趁機挖苦、譏笑他。富貴沒吭聲,走到門口躲藏到一邊、伸出頭仔細一看,急忙說︰「場院里沒人,你趕快走吧。」嬌嬌听後馬上走到門口,她還不放心,又向院子里仔細看看,確鑿是院子里沒有人,她這才放了心,就「啁」一下從門口跑出去。嬌嬌一口氣跑到院子中心,她不害怕了,心情放松了。就停住步回頭看看富貴,伸伸舌頭做個鬼臉,然後放慢腳步,扭搭、扭搭,慢慢往二門里走去。

富貴看到嬌嬌走進了二門里,就像心里一塊石頭落了地,松了一口氣。這時他才覺得身體有些疲乏,頭里也覺得空蕩蕩,就想躺到炕上歇歇。富貴躺到炕上,剛過了一會兒就想睡覺,朦朧中他突然听到騾子叫聲,就機伶伶站起來跑到門口、一看,是倆騾子在打架。他馬上跑過去。「別打了,別打了」,他邊跑邊叫喊。倆騾子看見主人來了,害怕了,就停住了嘶咬。富貴跑到它們面前,氣的抓緊嚼鏈用力頓,故意勒痛馬口。勒的倆騾子都老實了。富貴解了恨,然後站到大耙上,攆著倆騾子又開始耙場。他站在大耙上轉了幾圈後,就感覺全身乏力,四肢癱軟。他明白這是和嬌嬌**的原故,就吁住倆騾子坐到大耙二梁上,繼續攆著倆騾子耙場。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富貴指揮著倆騾子,終于把場耙完了。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偷情軼事最新章節 | 偷情軼事全文閱讀 | 偷情軼事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