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軼事 縱火

作者 ︰ 老頭六十

「對,你說的一點不錯,是人家在證實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過了一天,俺爹和大老婆走個對面,她像看見個陌生人似的,只盯著俺爹地臉仔細看,看得俺爹好生奇怪,問她「大太太你給我相面嗎?這麼仔細看我?‘咋了?我看你不行?不讓看就滾出這個家’,她很生氣的說。俺爹沒吭聲,心想她怎麼了?以前從不這樣待我,今天這是咋了?他忍著火笑笑說‘大太太誰惹著你了,讓你老這樣生氣上火的。’‘你這人真不害臊,我不願意和你這種下三爛說話’,她還是罵罵咧咧。‘我怎麼惹著你了?我給你賠不是’,俺爹問她。‘還裝沒事人呢?你吃飽了撐的,整天勾搭娘們,誰不知道?咱走著瞧,這就有你的好戲看。’俺爹踫了一鼻子灰,回去躺到炕上一琢磨,知道壞事了︰我和這個女人的事東家知道了。想到這里他害怕了,急忙出溜下炕,去找這個女人,商量逃跑的事。天黑了,他慌慌張張走到院子里。這時天刮起風,灰塵、草屑滿院子飛,他剛拐進二門,不小心撞到一個人的懷里。‘你慌啥?’那人問。‘你眼瞎了?’俺爹罵他。‘是周哥’小伙計掉蛋和氣地說。‘天這麼黑了,還叫你干啥去?’俺爹關心地問他。‘大太太叫我去買砒霜。’‘干啥用啊?’俺爹警惕地問。‘不知道,只吩咐我今晚一定要買到,看她臉色很可怕,我不敢問。’說完一轉身躥了。俺爹更害怕了,他預感到災難就要降臨到身上。不知是天冷還是嚇的,他直打哆嗦,多虧天黑沒人看見。他哆哆嗦嗦來到這個女人屋前。‘說!這孩子是不是姓周那小子的?’屋里傳出審問聲。‘再不說我打死你’,又一聲追問傳出。不好了,是東家在拷問這個女人。俺爹從窗欞里一看,這個女人被綁在椅子上,東家正拷打她。俺爹不敢進屋了,急忙藏到石榴樹下。啪、啪、啪……,一陳小鞭子抽打聲。‘媽呀!媽呀!……’這女人哭叫起來。‘老實說、這孩子究竟是誰的’東家停住打,大聲又逼問。‘開始我告訴你了,你不信我沒法’女人哭著說。‘你胡說、這孩子根本不是我的,那幾個月我沒到你屋里睡覺,怎麼會是我的種?’東家不承認。俺爹心里有數了,這女人還沒說出真相,俺爹心里寬松了。‘你不說我也看出來,這孩子是姓周的,你看這鼻子這眼,長得多像他,承認吧,承認了我就不打你了’,東家誘騙她。‘承認了咋樣?’她試探地問。‘承認了我就原諒你,再去找那下流種子算賬,東家說完狡猾地笑笑。女人看透了他的心,知道是在糊弄她,于是閉上眼,低下頭,全然不顧。‘你別論堆,?不說我也有辦法,我找那小子去。’俺爹听了,剛寬松的心又繃起來,他嚇得全身在篩糠。‘別去’女人突然說。東家停住步,嘿嘿奸笑一聲,說,‘這就對了,發昏當不了死,承認吧。’這時俺爹的心嚇得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這女人張了張口,看看床上的孩子,欲言又止。‘快說啊?’東家不耐煩的又催她,女人看看他閉上眼又不吭聲了。啪啪啪……屋里又傳出鞭聲,‘打死我也不承認’她強硬的說。‘叫你嘴硬’  ,東家放下鞭子又用巴掌打她的臉。‘打殺人了,打殺人了’,這個女人突然大喊起來。  又是兩個耳光打到她的臉上。‘不準喊叫’東家嚴厲地說。他怕嚷出去叫人知道了笑話他。這女人想的和他正相反,她想讓俺爹或長工們听見了來救她娘兒倆。‘打殺人了……’她又大喊。東家不打了,急忙拿手巾堵住她的嘴。女人晃著頭,急得眼楮里要流血。哇哇哇……又一陣小孩哭聲傳出來。原來這女人的喊叫聲把睡覺的孩子吵醒了。小家伙淚流滿面,死命地掙扎,在床上手舞足蹈,踢蹬被子,他想翻身爬下床去救他娘。他那聲嘶力竭地絕望的哭叫聲像針扎一樣刺痛著這個女人的心。女人眼里射著凶光,拼命搖晃著椅子,向床前移動,她怕小家伙爬下床摔著。東家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嘿嘿一笑,走到床前把被子一掀,對準小家伙白女敕光滑的身上揚起鞭子就抽打,這孩子先是哇哇哭著在床上翻滾,慢慢地哭聲變成沙啞聲,最後停止了掙扎,只瞪著兩個血紅的眼楮,怒視著東家。女人看著孩子受折磨,無力相救急得眼里流血,心肝要裂,她用力搖動身子,帶動的椅子與她歪到地上。她這時多麼想念俺爹,她想讓俺爹沖進屋,快把這孩子抱著逃走,再不來這孩子就要死了。她又急又恨,昏了過去。屋里暫時平靜了。俺爹悄悄走到窗下,他想看個明白,他剛抬頭,門吱悠一聲開了,嚇的俺爹又藏到石榴樹下。東家站在門口,朝四下看看,自語道︰‘怎麼這小子還不來?這掉蛋辦事太懈怠’說完又縮進屋,把門關好,這時俺爹又悄悄走到窗下,從窗欞里一看,他嚇傻了,孩子遍體鱗傷,變成一塊血肉,光身躺在床上正抽搐。這個女人披頭散發,滿臉浮腫,口角流著鮮血,兩眼緊閉,像死人一般,和椅子一塊躺在地上。俺爹咬咬牙,壯壯膽,就想沖進去救她娘兒倆。他慢慢地、悄悄地移動身子向門口靠攏,就在這時突然二門 當一聲響,嚇的俺爹又退回石榴樹下。原來是掉蛋回來了,他用力一推門,兩扇門踫到了牆上。只見掉蛋手里拿著一包東西,急急忙忙進了上房。「太太,買來了」就听掉蛋說。「放到桌上吧,沒你的事了,快去吃飯」,太太催著他快離開。掉蛋走了一小會兒,大老婆端著個黑碗走出來,她鬼鬼崇崇的走進這個屋。「你怎麼才端來?」東家著急地問。「掉蛋剛回來,我有啥法?」大老婆答。她看看這女人,又看看孩子,嚇得哆嗦著端著黑碗走向床。「哎呀,是不是這兩口子想讓她娘倆喝信石?」嬌嬌緊張地說。「對,你猜對了」富貴說。「俺爹也明白了,東家兩口子是想給她娘倆灌砒霜,毒死她們。」「真狠啊,打了還不放過,」嬌嬌又說。「俺爹不能看著自己的孩子和心愛的女人被人活活毒死,他要求她娘兒倆。他這時仇恨戰勝了恐懼,猛一下站起來就想沖進屋去與東家拼了。他想︰打死一個夠本,打死兩個賺一個,他豁上了。俺爹沖到門口,東家正和他老婆給小孩灌砒霜,一個扒著口,一個端著碗往口里倒,俺爹一看這孩子是完了,再沒救了,他難過的心快要碎了。我不能就這樣便宜了他們。一個報復的念頭突然涌上心頭,我要他傾家蕩產,把他全家燒光。俺爹要給東家放火,他要給她娘兒倆報仇。「應該,是個男子漢就應當這樣做」,嬌嬌生氣的說。「他跑到上房」,富貴接著說,「端起桌上的油燈,用燈火點燃屋里所有容易點燃的物品。霎時,床上的草褥子、被子、衣櫥燃燒起來。上房變成了火堆,濃煙滾滾,火光沖天,照耀得全院明亮。煙味和亮光傳進這女人的屋里,東家很納悶,走到門口一看,馬上慌了手腳,情不自禁地大喊︰「不好了!失火了!」……他連續大喊起來。

「大火被東北風一吹,蔓延到前院、倉庫、牲口棚、麥穰垛,前院後院火光連成片。長工們,四鄰八舍看到這一片火海,望而生畏,無可奈何。東家心急如焚,但也無能為力。俺爹趁著混亂機會沖進這女人的屋里。他看看床上,孩子已七竅淌血,全身變紫,他知道孩子死定了。救活不救死,他急忙給這女人松開綁繩。女人還在昏迷中,幸運的是,東家兩口子為了救火,還沒來得及給她灌砒霜,她還有口氣,脈搏還在跳,俺爹把她背到身上就往外逃。他拐彎抹角躲著人,好容易逃出這條街。出了莊女人被風一吹蘇醒了,口里不住地問‘咱們的孩子呢?咱們的孩子呢?’俺爹告訴她小孩已經死了。這女人听後,趴在俺爹背上大哭起來。俺爹背著她不敢回家,他怕東家找上門,一氣逃出七八里路,藏到俺一個親戚家里。經過幾天的休息調養,這個女人身子好點了,能走路了。俺爹怕時間長了透出風,他商量這女人要離開親戚家,他倆開始了要飯的生涯,要著飯慢慢逃到歷城地界,這才放心了。

有一天,要飯要到小清河以北,遇到一位老太太。這家老太太無兒無女、又喪夫,孤獨一人生活,年老體弱,常生病,又無人照顧。俺爹看老太太可憐,要飯要到她家時,就幫她擔水砍柴,干些家務活。老太太看俺爹是個好人就收留了他倆。從此仨人相依為命,生活在一塊了。兩年後生了我,生我時俺娘不幸得了產後癥,人窮沒錢治,很快就死了。俺爹靠給人家攆車混點工錢養活老太太和我,你想想我生在這樣一個窮家里怎能娶上媳婦呢?」他反問嬌嬌。「噢——原來這樣。」嬌嬌明白了。稍停富貴又說︰「我會攆車就是跟俺爹學的。老太太死後,俺爹把我帶到一家財主家,和他吃住在一塊,他這樣既能照顧我,也能給財主家攆車。我十來歲時,就跟著俺爹出車,十五六歲我自己就能攆車干活了。」「那你爹呢?」嬌嬌又問。「俺爹在一次瘟疫中也不幸死了,那年我才十八歲,孤苦伶仃,只剩我一個人,沒人雇我干活時就住在老太太那個破家里。哎——我命真苦啊。」富貴說著有些難過了,眼里灕著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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