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順著她的臉頰,下巴,四處的滑落,狼狽的無以復加。
一邊說著話,還一邊有淚水不斷涌出。
哭的太狠,還不斷地打著嗝,即使是強忍著,身子還是隨之微微的顫。
「不然……你為什麼要這麼毀了我!」她忽然譏誚的冷聲說。
雙眼訥訥的看著凌寒漠,目光之中帶著仇恨。凌寒漠直起身子,臉上沒半點的表情,陰寒的可怕,尤其是在這種昏暗之地,渾身散發出的氣勢顯得更加的陰森。
月光照著樹影晃在他的身上,勾勒著他的面容的陰暗不定。
偶爾有風吹過,伴著窸窣的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讓四周冷冷的環境顯得更為詭異。可是這些聲音都沒有竄進冷幽若的耳朵,她只是輕顫的看著如鬼神般的凌寒漠,卻毫不示弱。
他眼底徹底劃過一抹傷,濃重的呼吸聲在這陰冷的夜自鼻尖發出,手僵硬的松開她,將她單薄的無可遮擋的衣擺放下。
「不是每次哭,都會有用的。」凌寒漠看著她蒼白的臉,壓下心頭的那抹痛,冷聲說道。
冷幽若像是有些冷的哆嗦了一下,一言不發的直起身子向前邁出一步,拉起在床上的被子,緊緊的裹在自己身上,冷,好冷……
冷幽若將自己裹了一圈又一圈,順著身子虛軟的癱坐在地,整個人在牆角蜷縮成一團,身子也因先前的劇烈哭泣而一直抖著,只是再沒了眼淚。
雙眼訥訥的,不帶一絲表情。
她的柔弱看的凌寒漠很心痛,那種眼神就像三年前的眼神。
凌寒漠雙手在腿側攥緊,淡淡的青筋在他手上猙獰著,若隱若現。強壓下自己心中的痛,凌寒漠雙腿向前邁進一步,剛好到冷幽若的跟前,蹲,大手覆上冷幽若哭的清秀的小臉,不顧她極力的向一旁撇開,一如既往的為她擦拭著凌亂的淚水。
雙手一撈,將冷幽若打橫抱起,輕輕的將她放在那已經有些凌亂的床上,拉過地上滑落的被子,為她蓋上,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暗然的轉身,細微的嘆了口氣,凌寒漠的腳步速度放滿了少許,嘴角扯出一抹嘲諷,就連那雙鳳眼也閃過昏暗的光。
他甚至沒有回頭再看她一眼,便直接打開陽台的落地窗走了出去。
便見他左手支撐著陽台的欄桿,雙腿向上一躍,身子一閃,整個人便跳下了陽台。就如他來時一樣的無聲無息,偌大的房間瞬時陷入了可怕的安靜。
冷幽若如虛月兌了一般,躺在床上,兩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卻什麼都沒有看盡眼里。
凌寒漠,他為什麼會——
冷幽若咬住唇瓣,將頭蒙進了被子里。
………
………
凌寒漠的車在清晨中疾馳著,從冷幽若家出來的極早,天還是灰蒙蒙的你,路車的車不多,只有有限的私家車,大部分都早早出來攬活兒的出租。
他的車速就像他此刻心情一樣的浮躁,急速的狂野使上好的車輪也在那地面上發出一陣陣「吱…吱…」聲,再快速度也不能把他胸口的火氣給發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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