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越塵冷眼看著墨楓允冷汗涔涔，眼神霎時間變得冷峻了起來。
「郁越塵，我不服！」墨楓允忽然站了起來，眸子也變得猩紅。
「哦？不服？剛才怎麼不說？剛剛還是一副唯唯諾諾、小心翼翼的樣子，現在不服了？」
「我問你，冠冕堂皇的讓我犧牲一下，要我成親，除了羞辱我之外，你是不是只是想借我讓玥灕回來？她若不回來，這便是對我最大的羞辱，若是回來了，你也不會要她與我成親，對我來說，就是更大的羞辱。郁越塵，我拿你當兄弟，你怎能這樣利用每一個人對你的感情？」墨楓允拉著郁越塵的衣領，越說越激動，郁越塵始終看著他，一動未動。
墨楓允依舊滔滔不絕，手上青筋暴起︰「你怎麼能這樣？她這樣真心待你，換來的卻是什麼？你給她一個甜棗，就事事處處利用！郁越塵，當初因為宮主之位，和你相爭，是我沒有自知之明。可是，我後來遵隨師傅遺命，一直視你為宮主，你知道，我是真心待玥灕的，只是她一心在你身上，我便一忍再忍。郁越塵，你怎麼侮辱我都沒關系。可是，這一次，我會傾盡全力救回玥灕，若你不珍惜，哪怕退出這絕塵宮，我也會憑一己之力，保她不受傷害！」
墨楓允說的眼角有些濕潤，自從師傅走後，他從未這樣忤逆過郁越塵的指令，更不曾這樣指著他的鼻子說出今日這一番話。
「不知墨左史的手可否酸了？」郁越塵看著自己面前的手，知道墨楓允一直有這樣的心思，可是不曾知道他寧願退出絕塵宮也要這番。除卻憤怒意外，要是說沒有一絲絲的震驚，那也是不可能的。
墨楓允的手一點一點的松開，還是咬了咬牙。
「墨左史好大的脾氣，不知墨左史可曾記得楚碧漪，呵呵，我倒是真想知道，若是本王將碧漪找了回來，不知道墨左史是一心護著楚玥灕呢？還是一心護著楚碧漪呢？本王看上的人，你倒是一個一個都要爭搶一番，若是不到黃河，想必你的心也不會死。」
郁越塵看了看墨楓允緊鎖的眉頭，繼續說道︰「墨左史先去尋得玥灕公主回來，若是她親口跟本王說要跟了你，本王便當沒了這個棋子。以後再不來往，而你還是墨左史，怎樣？」
「那若是她不允呢？」墨楓允有些急切。
「那墨左史還不應該死心嗎？若是和我一諾，我自當牢牢記下。待她回來，一切自見分曉。要是你不同意，我就當今天你什麼都沒說，而我，什麼都沒有听見……不知墨左史，意下如何？」
郁越塵微微挑眉，眼角眉梢處處寫著淡然。這種波瀾不驚的從容，墨楓允知道，即使他窮其一生，估計也換不回一絲，心里猶如千年空井，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