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越塵感覺背上的濕意,卻沒有多作停留,而是大步的走了出去。
楚玥灕看著他離去的方向,感覺心里被層層堵著。有如千萬根細針,一點一點的扎進心里最柔軟的那一部分。透不過氣。
「公主……」應憐看到楚玥灕的淚一滴滴滾落,從內屋拿來一個大氅,給她披上。
據說,人難過的時候,心會涼。
「應憐,我怎麼辦?我都說了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為什麼回不去當初呢?」楚玥灕說著,緩緩回頭。
應憐也委實難過。可是她只是個丫頭而已,又有什麼權利去說什麼。張了張嘴,還是沒有發出聲音。
忽然不知道何處可歸。
正躊躇,應憐拿了收拾好的包裹便出來了。她背井離鄉,本來衣物就沒帶許多,這次從梁國皇宮逃出來,也是一件衣服都沒有拿。所以行李並不是很多。
楚玥灕看看外面,又看著應憐。原本精致的發髻此時有稍許的凌亂,本就瘦弱的身軀在這風中顯得格外的羸弱。
「應憐,我們走吧!回我們的璃國,我本就是個替嫁的和親公主,和親的那個人歿了。現在,無一人可護我們周全,他……」想起郁越塵,卻是又哽咽了,過了少頃,抹去了眼角的淚。才繼續道︰「他也不需要我了,我自是當……離開……」
「我帶你走!」
楚玥灕剛說完,便看到墨楓允一襲黑衣向她走過來,她細看時,竟然有片刻的恍惚。原來未曾仔細瞧過他,他眉梢英氣逼人,不過走近時,才發覺他竟有一絲怒氣。
墨楓允說完,便要去拉楚玥灕的衣袖。楚玥灕一陣後退,卻是自己也感覺到自己像是踩到了什麼,一驚一下,便與郁越塵那張陰郁的臉對視。不由得慌亂了。
定定站穩,才又听得他道︰「你要走,本王不許。若是跟他走,本王更不許!」看向他的目光,才發現他和墨楓允對視,霎時間宛若空氣少了些許,訝異的讓她喘不過氣。
「她不是你的丫鬟,你憑什麼做主!」墨楓允向來是沉得住氣的,可以看到她熱淚漣漣,頓時心里就火急火燎。
「呵,沒看出來啊!剛才你還抱著我卑微的祈求,現在就轉投別的男人了?好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藏得夠深啊,我都差點沒看出來!」郁越塵忽然轉向她,嘴角的笑甚是諷刺。
「我沒有!我……」不等她說完,郁越塵已經煩躁的擺了擺手。「解釋嗎?只可惜,我這里從來不需要!」
說完,沒有理會楚玥灕,指著一邊的墨楓允便說︰「墨左史,本少主待手下向來不薄!這女人,既然你看上了,本少主就賞給你,如何?!」
——
據說要虐了,親們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