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時,沒了關系的他們倒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談起了心事,能不妙麼?
言諾現在想起來,只覺得那過去的兩年婚姻生活,像是空白的一樣。
她說︰「你要知道,我是想幫你的,就像當初我死皮賴臉地要你幫我一樣。雖然,我能做的可能並不多。」
「要報恩?」
言諾抿著唇淺淺笑了一下,「算是。」
沈成予抬了抬眉頭,看著她道︰「可你知道麼?我其實很不想讓你記得那時候你是怎麼樣來求我幫你救戈雅的,因為你每次提起來的時候,都會讓我想到我們之間的利益關系。想起來這件事實時的滋味並不好受,起碼我是這樣,你是不是呢?」
他的話像一節一節美妙的音符,吹彈在心上,可那是一支魔曲,你不會知道,不小心陷入的是萬劫不復之地。
好在,言諾覺得,這兩年來,她在沈成予身邊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就是學了一身克服他的蠱惑人心的本事。
她頓了頓,只說︰「交易本來就是交易,就算不說出來,心里還是忘不了。」
這也一直是她告誡自己的方式,時刻提醒著自己,不想少走一步的時候,也別去多走那一步。
沈成予看透她的銅牆鐵壁,他知道,像她這樣的女人,別人給的牢遠遠沒有她自己給的牢來的堅固。
初始他為她設的牢籠,困住的不過是她的人,而她自己給自己設的牢籠困住的卻是她的心。
可他還是決定躍躍欲試,用自己手里的鑰匙去打開她的心鎖。
「最初我也這樣以為,可你知道,人總是太貪心,得到了人,第二步必然是決定得到心,尤其是男人。」他沉沉道。
這樣暗示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而這顯然也讓剛剛才鎖牢自己的言諾吃了一驚,她開始慌了,亂了,覺得心在胸腔里正在掙月兌著,不受自己控制。
她猛然站起身,說︰「真的不早了,去睡吧。」
可手腕還是被身後的沈成予適時錮住,他扯過她的身子,直勾勾的望入她的眼底,「想知道離婚的另一半理由麼?因為我知道,這場婚姻對你來說只是一個交易,不逃開,我們就永遠只是利益關系,可我不甘心啊,不知道從什麼開始,我想要你的心了……」
他的話,尾音未落,言諾的手已經猛地抬起來阻止了他,「別說了!」
可她將他深情的話堵住了,卻沒辦法堵住他深情的眼楮。也終究沒有像上次一樣及時堵住這段可能會擾亂她的事實。
沈成予的眸子像是染上了一團熱烈的火焰,在言諾的心里肆意竄著火苗,就連他的呼吸都變得熾熱,一簇一簇噴在言諾的手掌心上。
言諾怔楞半晌之後,似是被灼傷一般,忙收回手。
夜忽然靜的可怕,因此,就更能听到彼此的心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