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夜市街道口過往人流穿梭卻沒人發覺他們的身邊正發生著什麼,炎四看著身邊川流不息的人潮,意識已經模糊,兩滴清涼的藥液流入嘴中,已經麻木的疼痛陡然清晰。
炎四從沒想過自己這輩子有一天會有機會嘗試這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銷魂體驗,每一秒的時間都是痛苦的煎熬。
「我告訴你,都告訴你,求求你,放放了我」
弗瑞坐在一個路邊燒烤攤眼神恍若不禁意卻一直落在街道中心處,時間越來越晚,行人漸漸減少,看起來和以往的每一個即將收攤的夜市沒什麼不一樣。
可是他卻知道事實並非如此,炎家人居然動用了空間隔絕裝置,可真是大手筆,這個裝置的制造技術已經失傳,即使在高級文明也是非常稀罕的搶手貨,暗殺,劫殺,打埋伏必備神器!
那兩座被掩埋的山峰下到底+.++藏著什麼秘密?居然讓站在炎家背後的人連這都舍得拿出來用,這可是用壞一個少一個。
弗瑞心中疑惑卻依然謹遵阿托克的吩咐並不插手,靜觀其變。
在弗瑞看來無論炎四劫持墨夜母親和弟弟的目的是為什麼恐怕此時都已經得手了,一個不過七級的異能者怎麼可能對付得了那麼多早以做好埋伏準備的敵人,更何況炎四還有人質在手。
吃完攤主端上來的兩盤烤肉,四周恰好泛起一陣微不可查的能量波動,如果不是他一直全神貫注的觀察恐怕也注意不到這一變化。
街道仍是那個街道,可是介于虛幻與真實之間的空間已經被打破。
弗瑞揉了揉眼楮,懷疑自己眼花了,他似乎看見那位叫墨夜的參賽學員將炎家老四提溜著帶走了。
墨夜的身影一晃就消失不見了,至于之前埋伏的那些炎家死士更是一個也沒看著。結局可想而知,這大大的出乎了弗瑞意料之外。
這是什麼情況?
南城西門的出城通道旁是一片寬廣的停機坪,一排排飛行器整齊有序的停放,要出城必須要排隊。
其中一架不起眼的黑色飛行器正是炎家派來的,這一次隨炎四一起來的有二十人,都是從小培養起來忠心耿耿的死士。
除了留守的兩名駕駛員,其他人全部和炎四一起埋伏墨夜去了,兩名駕駛員則在機艙中負責看守兩個黑色的大包。
「四爺怎麼還沒回來,不就一個小姑娘嘛,還帶那麼多人去。你說這兩包東西要怎麼處理?」
「四爺不是說了嘛,到時候咱們出發就把這玩意兒投擲到野外,那輻射和蟲族余孽不就能把他們處理干淨了嗎」
「是嗎?」。
「當然。那樣方便啊」回答的壯漢反應過來情況不對啊,怎麼問話的會是個女聲,剛一扭頭,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冰凍起緊接著就碎裂成渣,散落了在飛行艙中。
另一人見炎四那模樣不敢輕舉妄動。就想沖解救卻被血色荊棘纏繞住。
與此同時,墨夜迅速將黑色的包裹打開,躺在包裹中昏迷不醒的兩人正是墨景秋和小白,墨夜並沒有因此而松一口氣,反而心里一緊,伸手模向墨景秋的額頭。燙,非常燙手,小白亦然。兩人的呼吸都非常輕緩,簡直就是要走向停止的節奏,而且全身發燙,體溫極高,狀況看起來非常不妙。
墨夜的雙眼越加冷漠。這些人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墨景秋和墨白活下去,數個治愈之光扔下去。兩人的情況並沒有多大的好轉,體溫依然在持續上升。
「報告主人,他們應該是種了一種很特殊的神經毒素」
墨夜看向奄奄一息的炎四,「你下的什麼毒,解藥呢?」
炎四此時的心理防線已經全面崩潰,根本不敢說假話,老老實實的交待了「這是我無意中獲得的一種特殊靈技,可以用火系異能催發藥粉的藥性,只是迷藥不致命的,並沒有解藥,放放了我吧」
「主人,主人媽媽和弟弟的身體在持續發熱,長時間下去會對身體機能造成極大損害,小七建議立即將二人送回蛋餅號,進入治療艙中等待調配解毒藥劑」
「小七你立即通知半月做好治療的準備工作」
墨夜帶著墨景秋和小白墨夜立即趕去和閻安匯合。
「走吧,回蛋餅號」
墨夜不是不想立刻將炎睿這個罪魁禍首給解決了,可是無論如何母親大人和小白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在洛迦爾大陸時在遇到師父艾梵以前墨夜是一名孤兒,父母死于帝國戰亂並沒有在尚且年幼的墨夜心中留下太深的烙印,直至遇到不太靠譜的無良師父,可是墨景秋與小白帶給墨夜的血脈親情和家庭溫暖與艾梵是截然不同的。
墨景秋和小白是墨夜在這個世界想要守護的人,此時法師閣下面上一片沉靜,內心可是一點都不平靜,擔憂和憤怒交匯演奏出一首首交響曲。
飛行器駛入南城出口向航空港停泊的蛋餅號駛去,墨夜真是慶幸閻安將蛋餅號一路開過來了,不然事情可就麻煩了。
此時的南城夜色漸漸消退,炎睿呆在自己的帳篷中一夜未眠,心里總有一股不安的感覺,怎麼回事,四叔為什麼還沒有回信。
11和板磚專心致志的盯梢,11打定主意只要這小子有一點想溜的跡象,哪怕和薩蘭德異能學院爆發沖突也在所不惜。
飛行器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停泊在航空港的蛋餅號。
墨景秋和墨白被分別放置在醫療艙之中,一旁的光幕顯示出他們此時的各項身體指標,這些高科技專業性的東西,墨夜可看不懂,不過那些紅色感嘆號的含義墨夜還是能明白的。
看著就不是好事。
墨夜緊皺著眉看向半月「那些數據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中毒後的身體指標有些不正常是正常的」
人都這樣了還叫正常的,墨夜真想一個魔法轟。
半月繼續平板的說道「只要在醫療艙中泡一泡把毒性揮發掉,溫度降下來就沒有什麼大礙了,如果小主人你早點給他們喝下你調制的解毒藥劑,他們早就沒事了」
閻安發誓,他真的從半月那一成不變的平板聲調和永恆的制式微笑中听出了濃濃的嘲諷意味,威武啊,連怒火狀態的墨夜都敢惹,不愧是高級文明出來的絕版智腦,太牛逼了。
好吧,墨夜承認一著急腦筋有點轉不過彎來,嘲諷不嘲諷的完全不在意,此時輕輕的松了一口氣,只要母親大人和小白沒事就好了。
南城的夜間模式已經結束,競技場中觀眾們期待著比賽的開始,可是作為第一場比賽的選手之一,墨夜卻遲遲沒有上台。
「薩蘭德異能學院墨夜學員請立刻前往競技台」
廣播呼叫了數次都沒有反應,觀眾席漸漸爆發一陣陣議論之聲。
而墨夜的對手此時已然無法管控自己的面部表情了,難道幸運之神听到了他昨晚的禱告,真的降臨了嗎?
墨夜的強悍戰斗力他已經有所耳聞,還有那只嚇死人不償命的戰寵,本以為就算不被秒殺也會有一場苦戰,如果受了重傷,下場團戰就無法出場了,結果墨夜居然沒來參戰。
「薩蘭德異能學院參賽學員超時不到場視為自動放棄比賽資格,洛桑帝國皇家學院海格爾勝」裁判的聲音傳遍了整個競技場。
墨夜的對手笑了,洛桑帝國的觀眾也笑了,托比奎的臉比煤炭還黑!
薩蘭德異能學院的備戰區中懷著忐忑心情觀戰的炎睿心里升起一絲絲期待,也許四叔已經解決了對方帶著蟲皇結晶趕著回家族復命才沒有聯絡他。
11和板磚混在觀眾群中一直監視著炎睿,看著那小子放松的表情,也猜得出他正想什麼,11暗暗想到,就讓你再高興一段時間,站的越高摔下來才越疼。
11的魔紋通訊器突然傳來羅妹子的聲音
「怎麼回事?墨墨呢?還有閻安他們怎麼都聯絡不上了?你們瞞著我干什麼去了?」
「是這麼回事」11巴拉拉把昨夜發生的情況說了一遍,呆在戰斗學院備戰區的羅妹子一下站了起來,坐她一旁的比爾背部被狠狠的拍了一巴掌,疼的差點沒哭出來。
「我說我昨晚怎麼整宿沒睡著,墨姨怎麼樣了,炎睿個王八羔子」
妹子,這是公共場合,你能稍微低調點兒嗎?
呆在蛋餅號上的墨夜滿心都是墨景秋和墨白的安危哪里還記得大清早有比賽這種事,就算記得,沒有看見墨景秋和墨白醒來她也是不會離開半步的。
墨景秋醒來時已經接近中午,一睜眼就看到守候在一旁的墨夜,雖然母親大人此時還沒能完全搞清楚狀況,不過看著身側站著的女兒小臉蒼白,原本總是睡意朦朧的雙眼布滿血絲滿是擔憂,疼愛女兒的母性光輝模式瞬間開啟,露出有些虛弱的笑容伸出手揉了揉墨夜的卷毛「媽媽沒事了,夜兒不要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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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姨媽折磨的死去活來的作者君提著最後一口氣爬上來更新了,四肢無力,睡覺覺去了o( )o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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