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霸寵,哥哥放開我 第一三一話 結界將破(子鳶的銀泠之血難道要蘇醒了?)

作者 ︰ Viridis貓骨

子鳶蘇醒時,已經是數月後。

而在她昏迷的這幾個月中,龍蛇大陸之上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大事情。

但是,一直在昏睡中度過這驚天動地的幾個月的女子,卻對此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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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星大陸——極北之地——黑海岸

銀泠子鳶媲

我第一眼看見的是木質的屋頂,鼻腔里充斥的是咸膩的海風味。

周圍似乎沒有人,沒有人聲,喧囂的只有海浪的轟鳴。

憑借少量的記憶碎片,我知道自己並不在金鱗山,並且很有可能我已經不在玄星了。

我對那天的訂親典的唯一記憶就是我在喜婆的攙扶下走進大殿,師父要走……

師父呢……如果我不在金鱗,啊,那麼是不是師父帶我私奔了。

想到這里,我再也無法平靜。

我從床上起來後,才發現,自己身處的這座小木屋是多麼精致——琉璃制成的半面牆折射著海水燦爛的余輝。透明的琉璃牆外便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我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大海,我的心,剎那間,便被那廣闊與雄渾所征服。

推開門,我被刺骨寒冷的海風吹得一個激靈。

天哪,在屋內竟未察覺到絲毫寒冷,這里實在太冷了……我四下張望,想要找到心中牽掛的那個人。

捂緊外衫,我想知道師父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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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星大陸——極北之地——黑海岸

銀泠子凌

本座感覺到她醒來了。

給她種在心口的珠子就是有這樣的好處,可以輕易地察覺到她的一切變化,這讓我可以第一時間得到有關她的任何消息,好的,亦或者不好的。

得知她終于醒來,我也算放下了心。

我承認,利用她來達到那些目的,我心中難免有愧疚。

但我和她都是銀泠,流淌著銀泠神聖的血液,我們有著不得不做的責任。

盡管用動過手腳的三生泣花短時間引出了她的力量,但她身上的封印還是無法打開。

究竟用什麼方法,才能讓她那被封印的靈魂得到救贖,這是我和銀 最疑惑的事情。

而如果有一天,我們得到了揭開封印的方法,究竟該不該為她揭開封印,強行讓她背上她最好不要背起的責任呢。

使用三生泣喚醒力量的代價很大,她的身體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損傷,在煙羅的治療下,她陷入了休眠期,目前看來,這種損傷似乎已經痊愈了,但日後是否會留下後遺癥,誰都不敢說。

使用三生泣,是我的餿主意,我只是希望她能被喚起力量,孰料不但沖不破那層層封印,還讓她受傷,得知如此,唉……

她醒後,想到的第一個人,竟是他。

我很想知道,若讓她知道,那個家伙是我們的滅族仇人之一,又會是什麼樣的情形。

不,我不可以這樣做,若被鳶兒知道羽錚與她有著血海深仇,她會心碎致死的。我不能傷害她,就讓她一輩子不知道好了。一切仇恨,和責任,我承擔便好了。

待此次玄星塔的結界打開之後,救出了剩余的族人,我便將她帶去無人踏足的地方好了,讓她安定的生活。

也許她會恨我吧……

想到她已蘇醒,我便再也無法平靜,竟然不知不覺趕到她的身邊。

耳邊的海風呼嘯,我遙遙看見她在風中瑟瑟發動四下張望的柔弱背影,心中憐愛再難自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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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海岸

子鳶身影彳亍,寒風將她吹得搖搖欲墜。

「轟!」

一陣四丈高的海浪襲來,眼看就要砸在她的頭上。

寒冷的海水之中還夾雜著一些冰晶,閃閃發光。

「!」子鳶被嚇得僵在原地,連呼救都忘了。

眼看刺骨的海水夾著尖利的冰晶呼嘯而來,子鳶只覺眼前一晃,再回過神,只見銀絲迎著海風曼曼飛舞,銀色的光輝之上綴著星星點點的水珠,美得不似凡物。

「鳶兒!沒事吧?可有受傷!?」男人的聲音有些焦急,他擔憂地細細打量著懷中的少女,生怕她受到一絲傷害。

子鳶有些驚魂未定,盯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看了許久。

「啊!公子,男女授受不親!」子鳶推開子凌,眸中的疏遠和驚艷十分明顯。

子凌一陣無語——在封印了子鳶的記憶之後,這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本來模樣,難怪她根本不認識自己。

「我是子凌,你的未婚夫君。」說著,子凌抬起廣袖,一晃身,幻化回了子鳶熟悉的模樣,只是眼楮依然保留著妖冶的銀色。

子鳶見面前救下自己的男人竟然是那個並不討喜的男人,面容一凜,癟著嘴,問道︰「師父呢?」

听聞子鳶問起羽錚,雖然已是意料之中,但子凌依然是心中一痛,他的銀眸之中閃過難以掩藏的傷痛,隨後,他將那未被察覺的情愫藏好,淡淡道︰「子鳶姑娘,你已是本座的未婚妻,怎還能見其他男子,從此以後,你便不必再見到金鱗羽錚了。」

子鳶其實在看到子凌的瞬間便已經暗暗有了意識,但真的听到這個消息,依然是無法接受的。

她像一只發瘋的小貓,瘋狂地推開子凌,雙目通紅,指著子凌大聲質問︰「你究竟是何人,究竟安了什麼心,為何一定要拆散我與師父!你究竟要如何才肯放過我們!那次信,是不是也是你編造的,你究竟是何目的,竟要害師父至此!你這個混蛋!禽獸!變態!」

子鳶越罵越氣,越罵越委屈,嘶啞的聲音尖叫著,長發在風中狂舞,衣衫也懶于顧及,任由海風將它卷走。

因為極其憤怒,子鳶已經感覺不到寒冷,她一廂情願地認定了眼前這個虛情假意的偽君子是拆散他與羽錚的元凶,是害的羽錚極有可能身敗名裂的罪魁禍首。

子凌見子鳶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想要上前抱住她。

子鳶見子凌靠近自己,哪里還顧得淑女形象,手腳並用,甚至張口去咬。

子凌怕極北之地的極寒海風給子鳶的病體雪上加霜,關心則亂,只好狠狠將子鳶按進自己溫暖寬厚的懷抱之中。

可惜子鳶又怎會領情,她一口咬住子凌的肩膀,貝齒深入肩胛骨,子鳶的牙齒因為咬住了子凌的骨頭而感覺到一陣陣酸痛。

一陣腥甜噴入子鳶口腔,奇怪的惡心和不適感讓子鳶如條件反射一般放開了子凌的肩膀,然後瘋狂地干嘔,想要吐出全部的血液。

可是,還是有少量的藍色血液隨著子鳶的口腔涌入了子鳶的身體。

「嗚!!!」一陣悶哼。

緊抱著子鳶的男人突然察覺到不對。

強烈的靈力波動從懷中迸射而出,子凌直覺懷中少女猛烈地顫抖起來。

「糟糕!」子凌心中暗呼,「怎麼又引發了三生泣的藥效!」

「少主小心!」不待子凌呼喊,銀 、煙羅、晶凝、參麒便不知從何處閃出,直取子凌懷中、又一次瀕臨暴走邊緣的少女。

煙羅幾枚銀針快速刺入子鳶的命門大穴,封住了她就要爆發而出的靈力。

然而這次的力量似乎不同前次,竟只是稍稍被壓制了短短一個呼吸,便立刻又沖開被堵塞的穴道,銀針逆飛而出,嗖得消失不見。

「怎麼會這樣!」子凌已經顧不得肩頭被子鳶咬得深可見骨的傷口,急忙從背後將子鳶緊緊禁錮在懷中,讓雙眸已經開始變色的子鳶面朝其他人,好方便診療。

「少主的血!」強行為子鳶號脈的銀 突然大呼出聲,「少主的血竟然是破開封印的引子!太好了少主,小姐可以破除封印了。」

「本座不準!」幾乎是瞬間反駁,子凌的聲音毅然決然,「鳶兒不能破除封印!本座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銀 、煙羅,快點給我想辦法,把封印加固,不能讓她重新獲得銀泠的力量!快點!」

銀 不解地看著子凌,卻被他再次怒喝︰「快點啊!看什麼!難道你想讓她這麼年紀輕輕就背上血海深仇活在仇恨之中嘛!本座命令你!快點給我加固封印!!!」

銀 等人恍然大悟,趕緊又搭上子鳶的手腕。

子鳶的瘋狂愈演愈烈,她的眼眸已經蒙上了一層銀色,豎直的瞳孔看上去像極了癲狂的修羅。

子凌已經不得不使用靈力來壓制懷中的女人。

這種情況,已經顧不得會傷害到她了。

子凌強橫的靈力釋放的瞬間,子鳶就像是得到了撫慰一般。

她無神空洞的銀眸若有所思地望著遠方,先前瘋狂揮打的雙臂也向後反抱去,她已經變了調的聲音在喃喃地念著一句話︰「我們是……我們是……我們是……」

「鳶兒,你在說什麼?」子凌一邊用眼神示意銀 不要停下手中的動作,盡快將封印恢復,一邊詢問子鳶口中難以辨別的詞語。

然而,平靜並沒有維持很久,子鳶突然開始嚎啕大哭,像是陷入夢魘之中的孩子,她的口中一直碎碎念著,哭音太模糊,海風太大,將那呼喚的詞句全部吹走消失不見。

子凌急了,他急于知道子鳶口中呼喊的是什麼,他想湊上前去听,子鳶卻停下了話語,只是愈來愈哭得淒慘。

「有救了!少主!」銀 的聲音透出狂喜,「血液量應該還不足以破除結界,只是撼動了結界的穩定,而且,進入小姐體內的血液還未完全被吸收!屬下與煙羅合力,或能將其逼出體外!少主的血液一旦離開小姐的身體,結界應該會自行恢復!」

「快做啊!」子凌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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