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錚猜得沒錯,子鳶的心境變了。
盡管子鳶自己都並不明白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她卻覺得,自己曾最依賴的擁抱,如今看來,竟有一點點陌生。
心里一個被上鎖的位置,叫囂著想要逃出某個封印的枷鎖。
她只知道自己似乎在思念一個依靠,一個最有安全感的懷抱。
然而她自己,卻無論怎麼努力,都想不起有關那個懷抱的主人的分毫。
她一直以為,那個日思夜想的人,就是自己依賴了近十七年的師父。然而,莫名其妙的疏離感卻無法控制。她以為,自己只是因為太久沒有見到師父而有些陌生,以為自己只是因為經歷了被人拐賣而導致記憶模糊,以為自己所渴望的那個給她安全感的人,就是羽錚。
然而,她的潛意識,卻出賣了她最深層的意願。
盡管她自己並不知道,但她的眼眸深處,卻藏滿了相思與寂寞。
說永遠留在羽錚身邊,是子鳶以前最習以為常的事情。但是此時此刻,子鳶卻感覺到自己似乎做了什麼有悖本意的事情。她強迫自己不要去多想,她告訴自己,渴望的那個人,就是眼前這個男人。
「鳶兒,父君已經知道了你的存在,以後在金鱗山本家里,鳶兒不用再躲躲藏藏說自己是婢女了。以後我可以名正言順地帶著鳶兒出去,也可以帶著你去很多地方。」羽錚熱切地說道。
「是嗎?真好,師父,鳶兒好開心。」子鳶盡量讓自己的口氣顯得激動一點,然而她自己其實非常清楚,她一點都不在意。
從前,她是多麼希望羽錚能多陪陪自己,多麼希望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地說羽錚是她的師父。然而如今,一切曾經的期望都已經如願,她卻並不如預想的那麼快樂。
「到底,忘了什麼。」子鳶心中空落落的,她藏在羽錚懷中,獨自想著,「一個很重要的事情,還是一個重要的人,為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為什麼回來這里,我一點也不開心。」
「今夜過後,我要讓你,再也無法忘記我……」
腦子里一個魅惑的男聲沉沉地響起。
子鳶感到頭痛欲裂,她推開抱著她的羽錚,捂著頭。
「鳶兒,怎麼了!?」羽錚嚇了一跳,看見子鳶蜷著坐在石階上,小手不停地砸著自己的頭。
「怎麼回事!鳶兒,哪里不舒服?」羽錚慌了手腳,他伸手去抱子鳶,卻被子鳶用力推開。
「不要靠近我!不要!不過過來!」
「足夠了!足夠了!鳶兒!我愛你,今生今世,我願傾盡一切來愛你!」那個男人的聲音再一次在子鳶心底響起。
「你是誰!你是誰!」子鳶發狂似得捶打自己的頭,把太陽穴的位置捶得通紅。
羽錚心疼極了,卻不敢輕舉妄動,只好張開手臂,溫潤的金鱗族靈力大作,將子鳶包裹在溫暖的靈力圈里。
「啪!」
子鳶應聲倒地,昏死過去。
羽韶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的身後,右手還呈手刀的姿勢。
「你!」羽錚一時氣節。
「她恐怕是受了刺激,記憶出現了問題。」羽韶收起右手,毫無感情地說道,「二哥你要多留意一些。我總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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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韶果然有可能是boss咩--
小正太boss?也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