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系主任吃驚望著她,想不到聞若居然唱的這麼深情。雖然悲傷了點。但是從她骨子里散發出的情感,以及憂傷的曲調,深深打動著每個人,她的手不自覺擦了一下淚水。
淚水順著她的臉頰靜靜流淌,仿佛把整個一生的淚全盤托出。
厲洋望著淚流滿面的她,猶如墜入萬丈深淵。她那無聲的哭泣,就這樣靜靜的流淌,忘記時間的限制。
畫著你
畫不出你的骨骼
記著你的臉色
是我等你的執著
你是我
一首唱不完的歌
嗚嗚……嗚嗚……
世萱和雪妹兒早已淚流滿面。
她的淚就這樣放縱的流。
看不穿
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
是你瞳孔的顏色
一陣風
一場夢
愛如生命般莫測
你的心
到底被什麼蠱惑
冷冷的聲音穿梭在每個角落,像秋天的落葉般悄悄墜落。
沒有波瀾,就這樣靜靜穿透每個人的內心。
淚水如小溪般靜靜的流過她的面龐。
「他唱的太投入了,仿佛把自己的生命都融入歌聲里。」左森看著舞台上的她,自言自語。
突然,一個身影拿著一大朵玫瑰,小心翼翼走上舞台,吸引了眾多人的眼光,向他望去。他走到舞台的中央,用兩只手揩去她兩邊的淚水。他距離她如此之近,她煞白的臉龐,憔悴的面容,在燈光下是那麼蒼白。盡管舞台上的她忘情的唱,她用悲傷的曲調很好的掩藏了她內心的脆弱。可是此刻,他看到了她內心的情感,在不停的波動。就像時鐘在不停的滴滴答答轉。他的心就在那一刻碎了,碎的一發不可收拾。但他知道這種情感不是愛憐,而是發自內心的想保護一個人。
「哭了,女孩子就不會美了。」
他輕輕的把她擁入懷中。
場面激烈起來。哄鬧聲。不絕于耳。
他輕輕拍她的肩膀。深情的望了她一眼。隨後沉默的走下舞台。
晚會在一首淒涼的歌曲中結束。
系主任為答謝有功之人,特舉辦一場晚宴。「我是穿禮服,還是休閑好點呢?」爾蘭擺弄著大大的耳環,苦思冥想。
詩雅從宿舍外面回來,猛的一驚,「郁爾蘭,你這是準備勾搭哪個帥哥。」
「你看我這副妝容,應該去勾搭哪個?」
「丫,不帶這樣玩的吧,你穿成這樣讓我們幾個情何以堪。」詩雅無耐的搖搖頭。
「聞若,我的衣服漂不漂亮?」爾蘭扯起裙子一角,眼楮卻注視鏡子里面的她。
她穿著紫色吊帶長裙,裙擺是荷葉型的,里面有紗,層層疊疊,錯落有致。正好完全襯托出爾蘭修長的身型。她的頭發隨意的挽起,濃濃的眼影,看上去像一支妖艷的玫瑰,但這朵玫瑰帶刺,不可隨意觸模。郁爾蘭濃妝艷抹,卻讓人感覺不到俗氣。詩雅形容爾蘭,「就是一朵妖艷的玫瑰,渾身散發著銅臭氣味。」
「好像缺點什麼?」聞若笑道。
「缺點什麼?」爾蘭朝鏡中望去。身子轉來轉去。沒有感覺這身打扮有何不妥。
「缺個帥哥唄。」世萱兒趴在聞若肩膀上,笑著說。
「去,小鬼。」爾蘭扭了扭世萱的鼻子。
詩雅的裝扮一向干淨利落。齊耳短發。穿著白色的小西裝,下面配一條黑色的褲子。
而李默默穿了一條黑色長裙。高高的發髻在頭上盤著。
酒店門前。
「瞧,那是秦松。」詩雅向爾蘭使了使眼色,意思是「美女,該你上場了。」
爾蘭真是不負眾望,朝秦松走去。
「好久不見。」爾蘭開場白總會是這一句。
「好久不見。」秦松回答道。
「近來可好。」
「挺好,你呢?」
「我也挺好。」
爾蘭說,「來,給你介紹一下我們宿舍的成員。」
「好。」
「穿著白色連衣裙的便是美女作家聞若。」
秦松朝這位女子望去,長長的頭發散在腰間,淡淡的妝容,不禁讓人想起白衣飄飄的年代。怪不得厲洋會迷戀這個女子。聞若在他們宿舍算是老熟人了。厲洋在追聞若,早已是工學院的公開的秘密,只是沒有抱得美人歸。
「你好聞小姐,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聞若滿臉笑容。
「徐詩雅就不用介紹了,你們都是老熟人了。」
秦松還是朝徐詩雅點點頭。徐詩雅淡淡一笑。
「這個是李默默。我們學校的有名的歌女王。」
「你好,幸會。」
李默默說,「你好。」
「白色襯衫的則是楊世萱。其父便是赫赫有名的楊世天。」
「我中學的時候特別喜歡他的漫畫,而且現在也在看呢。」
「我替家父謝謝你。」
郁爾蘭拉著雪妹兒的胳膊,「看到沒有,這個穿著泡泡裙的便是我們宿舍最可愛的小不點,慕容雪,俗稱雪妹兒。」
雪妹兒嘟起小嘴,「我才不是小不點呢,我是人見人愛的慕容妹妹。」
「哈哈……」
引得眾人笑起來。
大家相互簇擁著進入酒店。
系主任在前面致辭,反正就是同一類話語,為了慶祝商學院晚會舉辦成功,感謝某些人。就是一領導人的官腔。在她激情的演講之後,大家才開始蠢蠢欲動。
于是場面熱烈起來。
308宿舍所在的位置,倒是很受歡迎。用系主任的原話,「六個人往哪里擺,都是一副美妙絕倫的畫。」
爾蘭舉起一杯酒,慢悠悠的走動秦松的身旁,「秦松,可不可以請你喝一杯。」
面對眾人的眼光,秦松站起來,輕輕的踫了爾蘭的杯子,頭一揚,一杯酒下肚。爾蘭喝酒的空隙,透過白色的液體,看到他的臉龐,是那麼俊朗。白馬王子想必就是來形容這種人,讓人嫉妒的很。
爾蘭剛坐下,詩雅拿起一杯酒,向秦松走去,「不錯,情歌王子酒量就是好,怎麼樣秦大帥哥不會拒絕小女子吧?」
「好。」秦松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他臉色紅潤了起來。加上晚上喝了不少酒,這會他的頭腦暈眩了起來。
秦松剛放下酒杯,詩雅就向聞若不停的眨眼。聞若立即明白他的意思,就是坐在那里無動于衷。詩雅的眼楮就這樣不停轉動,聞若就是沒有起身的打算。
詩雅剛坐下來,就在桌子下,用腳輕輕的踩了一下聞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