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氣女作家的愛情出路 第五章 別惹結了婚的男人(第二節)

作者 ︰ 莫菲_馮

有一些往事,是雪瑤永遠也抹不去的回憶,那是因為有一些人在與她的生命交集中在她心里烙下了太深刻的印記,譬如江波,譬如曾逍。

雪瑤還記得,八年前負氣出走時,她曾發誓要把關于江波的一切在心底封印起來。雖然開始時很艱難,特別是在孤獨無依甚至食不果月復的時候,她一定會想︰「要是江波在身邊就好了。」但是,自從曾逍闖入她的生活,她便覺得上帝還是仁慈的,給自己關了一扇門卻也開了一扇窗。

曾逍,是個怎樣的女子呢?第一眼,你會覺得她很漂亮,忍不住要看她第二眼;第二眼,你會發現她漂亮的臉蛋上浮現的那抹壞壞的媚笑似乎被施了魔法,讓你的視線不自覺地想停留得久點,再久點;而當你看得久了,而你恰恰又是個極細心的人的話,你會捕捉到她眼神里那一絲淡淡的憂傷,一絲淡淡的膽怯。

當初,在《A城文學》筆友會上,曾逍就是這樣捕獲了雪瑤的視線,勾起了雪瑤的好奇心。在分房間時,她主動要求和曾逍住一間。曾逍的自我防護意識很強,對于雪瑤的熱情根本無動于衷,進進出出只是禮貌性地打個招呼,對于雪瑤提出的問題或拋出的話題總是三言兩語就打發了。雪瑤的好奇心也在曾逍的愛理不理中慢慢減退了。她不再刻意關注曾逍的一舉一動,不再主動找曾逍聊天,而是融入了其他幾個筆友的小圈子中。

那天,雪瑤在隔壁房間和其他幾個筆友玩撲克,很晚了才回房間。奇怪的是,房間門上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並且房間門從里面反扣上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舉起手敲了敲門。里面傳出來「嗚嗚」的聲音,是那種有人想說話,但卻被人捂住了嘴時發出的聲音。雪瑤立即心生不祥之感,不由得重重地敲起了門,一邊敲一邊喊︰「曾逍,開門,快開門!」

敲了一會兒,雪瑤停下來,再听動靜。她發現「嗚嗚」的聲音顯得更急切了,她心里也越發緊張起來,敲門的動作更用力了,喊聲也更大了。

良久,門慢慢地開了,里面走出來一個滿嘴酒氣,走路搖搖晃晃的男子,男子的頭發已然有些凌亂。雪瑤發現,他竟是《A城文學》的主編。主編看見門口站著的是雪瑤,瞪了她一眼,嘴里念叨著︰「真是晦氣,壞了我的好事。」然後連正眼都不再瞧雪瑤一眼,就搖搖晃晃地慢慢走遠了。

雪瑤心里一緊,趕緊進入房間。她看見房間里床上、地上都散落著一些衣物,床頭的燈倒著,曾逍將自己整個人躲在被子里,傷心地抽泣著。

「發生什麼事了?」

「還能有什麼事?不就是有人被主編潛規則了唄。」

「真是,這女的是誰呀,也太不要臉了!」

……

雪瑤轉過頭,看見門口已聚集了一干好事之徒,正在那里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她撇撇嘴,冷哼一聲,快步走到門口,呯的一聲把門關上。然後趕緊來到曾逍身邊,坐在床邊,關切地問︰「曾逍,你沒事吧?」

曾逍只反復說著︰「不要問,不要問……」繼續哭著。

雪瑤只能靜靜地坐著,靜靜地陪著她。良久,曾逍的哭聲漸漸變弱,直至不再有聲音。雪瑤拾起床上、地上的衣物,從被子下塞進去,說︰「給,先把衣服穿好吧。」

被子輕輕地蠕動起來,過了好久,穿好衣服的曾逍從被子里鑽出來,臉上掛著未干的淚,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

雪瑤試探地問︰「曾逍,你沒事吧?如果主編欺負了你,我陪你去告他好不好?」

曾逍沒有任何反應。雪瑤只能擔心地靜靜地望著她。這就樣,兩人都一動不動地坐著,誰也不出聲,房間里的空氣似乎也凝結了。

突然,曾逍將被子掀出去老遠,下定決心似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朝門口走去。雪瑤發現,雪白的床單上有一抹血紅,特別刺眼。她轉頭一看,曾逍已經打開門,默默地走了出去。

雪瑤心中掠過一絲不祥的預感,趕緊追了出去。

雪瑤跟隨著曾逍來到了樓頂,見曾逍要做出跳樓的舉動,雪瑤奮不顧身地撲了過去。曾逍是被救下了,但雪瑤的臉被卻樓頂上放著的雜物劃花了,一片血肉模糊。

因為這場意外,雪瑤和曾逍兩人的生命軌跡就有了重合。曾逍陪著雪瑤做完了兩次整容手術,听了雪瑤傾訴自己的人生遭遇。雪瑤也了解了曾逍的身世和過去的點點滴滴。然後,兩人成了最親密的朋友,雪瑤成了曾逍的「親愛的」,雪瑤對曾逍的稱呼也由兩個字變成了「逍」一個字。她們一起吃飯,一起喝酒,一同回家,一起睡覺……

雪瑤已經記不得具體是哪一天了,只記得那天雪瑤把江波送給她的手鐲弄丟在公交車上了,她和曾逍幾經周折把手鐲給找了回來。

曾逍對她說︰「親愛的,你別騙自己了,別再想著忘記江波了,回去找他吧!」

雪瑤說︰「不,我還沒有成為小說家呢。」

後來,她們買了好多好多的酒回家。她們一直喝啊喝,直到爛醉如泥,直到雪瑤把曾逍當成江波,直到她們如膠似漆地粘在一起……

第二天醒轉過來,曾逍就對雪瑤說︰「親愛的,以後我就是你的依靠,你就是我的依靠,我們永遠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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