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氣女作家的愛情出路 第二章 相見不相認(第二節)

作者 ︰ 莫菲_馮

在等待上菜的時間里,江波試探著跟雪瑤套近乎。「雪瑤,我說句真心話你別見怪。我覺得你不但漂亮,而且很有氣質,加上你的才華,可以算是一個比較完美的女性了。」

雪瑤微微笑笑,心想他可比以前油嘴滑舌多了,這應該歸因于他干了記者這一行吧。

「不過,還有一句真心話你可能不愛听。」

「什麼?」這顯然引起了雪瑤的興趣。

「你雖然就坐在我的對面,但我卻覺得我們離得很遠,因為你太神秘了,讓人捉模不透。」

雪瑤再次微微笑笑,遞給江波一個詢問的眼神。

于是江波繼續說道︰「昨天采訪你本來應該多了解一些你的情況,但我卻跟你說了很多我自己的事,那是因為我的身份雖然是采訪你的記者,但我覺得我們很投緣,我更希望能做你的朋友。問題在于,我把你當朋友,你未必把我當朋友。不然,你怎麼總對我設防,不願意回答我的問題呢?」

雪瑤若有所悟似地點點頭,然後說︰「你是在設圈套讓我往里鑽吧?目的是讓我給你提供一些寫作的素材。你們做記者的還真是一套接一套。」

江波連連搖頭,一本正經地說︰「雪瑤,我是真心把你當朋友。專訪是要寫的啦,但我更希望通過采訪能交上你這個朋友。」

「如果我現在願意跟你交朋友,但拒絕采訪呢?你還認我這個朋友嗎?」雪瑤一臉認真地說。

江波心里雖連連叫苦,但還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決定,硬著頭皮爽朗地說︰「認。」

雪瑤開心地笑了,她向江波伸出了右手,同時說道︰「跟你開玩笑的,很願意交你這個朋友。」

江波自是心花怒放,一臉燦爛地伸出了右手。兩只手握到一起的時候,江波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雪瑤則恍惚覺得回到了大一開迎新舞會的那一天。

江波忙不失時機地問︰「既然已經是朋友,現在你至少應該坦誠地告訴我你的真名吧?我查了很多資料都沒查到你的真名。」

「名字真那麼重要嗎?既然是朋友就不該強人所難,我不願意公開我的真名自然有不公開的苦衷。請原諒我不能告訴你。」雪瑤突然又變得敏感起來,不僅因為江波記者的身份,更因為她若告訴江波自己的真名,她就不能再做隱身人,而且她完全不知道如果告訴了江波真名,她該如何處理和江波的關系。

剛剛有了一線轉機卻又遇到閉門羹,江波一臉沮喪,勉強露出一絲苦笑。雪瑤有點不忍看到江波那沮喪的神情,于是忙說︰「該告訴你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的。為了補償,吃完飯我請你到我家坐坐,你可以寫寫我的家,寫寫我現在的生活嘛。」

江波干記者這一行也有五六年了,采訪過程中踫釘子是常有的事,他深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所以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和雪瑤談起吃喝的話題來。

吃過飯,江波應邀來到雪瑤家。雪瑤習慣性地打開了電話錄音,那段夸張的笑聲和得意忘形的聲音和嗶的一聲過後,電話里傳來了一個甜美的女聲。「親愛的,想死你了!我現在在上海,再過一個禮拜就能回B市了。好想早點見到你!Bye!」

雪瑤嘴角泛起一陣笑意,用手勢招呼江波坐下。

「你妹妹?」江波邊往沙發上坐下邊隨意地問道。

雪瑤笑著搖搖頭,說︰「不是,是我的閨密。喝點什麼?咖啡、茶還是果汁?」

「果汁吧,謝謝!」

雪瑤笑笑說︰「橙汁?」

江波也笑笑,「是,我一般都喝橙汁。」

于是,雪瑤起身去沖果汁,並告訴江波︰「你隨便,可以到處看看。」

江波微笑著點點頭。

雪瑤沖好果汁出來時,江波不在客廳。她試著叫了聲︰「江波。」但沒有回應,她到各個房間去看,最後在臥室里找到了江波。臥室門正對梳妝台,江波站在梳妝台前,手里拿著那只刻著JZH字樣的手鐲,若有所思的樣子。他剛才根本沒有听到雪瑤在叫他。

雪瑤有些緊張,怕江波問起手鐲的事情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她花了兩三秒鐘讓自己鎮靜下來,然後走過去,說道︰「對不起,剛才忘記告訴你臥室不能進的。快來喝果汁吧!」

江波這才從回憶和疑惑中回過神來,忙不迭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失禮了。」然後把手鐲放回了梳妝台上,看了兩眼才跟著雪瑤回到客廳。

喝果汁的時候,江波顯得有點心不在焉,以致雪瑤問他對房子有什麼看法他也沒听到。雪瑤只好再問一次︰「江波,你覺得我這房子布置得怎樣?」

「啊?」江波一臉疑惑地抬起頭,花了一秒鐘的時間明白過來雪瑤在問他什麼,然後才說︰「哦,布置得不錯,很溫馨、典雅,可以看得出你心思很細膩。不過,你不覺得你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很浪費嗎?為什麼不叫你的親人一起住呢?」江波還是不忘他負有采訪雪瑤的任務,因此試著以房子為突破口來了解雪瑤。

只是,雪瑤沒有上當,她隨口說道︰「我沒有親人啊。」這讓江波略有點失望,同時又對眼前這個沒有親人,沒有愛人的知名作家產生出一點同情心來,他輕輕地了聲「對不起。」雪瑤想起了她相依為命又幾年沒有消息的母親,心里很愧疚,很痛苦。江波看到雪瑤略帶傷心的表情,不知該說什麼來安慰她。兩人人都沉默著。

過了好一會兒,雪瑤深深地嘆了口氣,抱歉地對江波說︰「對不起啊,想起一些往事了。」

江波微微笑笑,不好意思地說︰「應該我說對不起才對,我不該隨便問的。」這時,江波又想起手鐲來,因此開口問道︰「雪瑤,我想問問你那只手鐲你在哪買的?」

雪瑤想了想,說︰「那是一個朋友送的。」江波一問,急切地問︰「是個女孩,對嗎?」雪瑤點點頭。「她叫鐘祁祁,是不是?」江波緊緊追問,眼楮里閃著一絲希望之光。雪瑤見這情景,鼻子突然酸酸的,但她盡力裝作吃驚的樣子,問道︰「你認識這個手鐲的主人?不過,我並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只是一個筆會上遇到的,談得很投機,她就把手鐲送給我作紀念了。」

雪瑤看到,當她說這話的時候,江波的眼神一點點黯淡下來,最後幾乎變成了一種絕望。雪瑤試探著問︰「鐘祁祁是你什麼人?你在找她?」

江波點點頭︰「她就是我之前跟你講的初戀女朋友。」江波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自言自語︰「她怎麼忍心把手鐲送人呢?怎麼忍心呢?」

這時,電話鈴響起來了。雪瑤去接電話,江波卻還沉浸在一種不能接受的痛苦中。等江波回過神來,雪瑤已經接完電話了。雪瑤不好意思地對江波說︰「江波,實在抱歉!出版社小雷打電話來,說有事要跟我商量,我得出去一趟。你看……」江波站起來,很有禮貌地說︰「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就此告辭吧。」雪瑤點點頭說︰「那我們一起走吧。」

在出門前,江波轉身面對雪瑤,欲言又止的樣子。雪瑤問︰「還有什麼事嗎?」「我有個冒昧的想法,請你把那只手鐲轉讓給我,好嗎?我可以出高價買。」

雪瑤皺了皺眉頭,最後還是拒絕了。「江波,我知道這只手鐲對你來說可能有著很重要的意義,可是,我答應過它的主人不能轉送給任何人,因為在適當的時候她還會來找我要回去的。」

「哦,如果這樣,那麼她來找你時請你一定通知我,好嗎?」江波臉上蕩起了笑容,眼楮里又有了一絲希望之光。

PS︰第二章到此結束。是不是覺得這一章有點短?那是因為我們的故事不可能只在雪瑤和江波兩個人之間發生吧,另兩個重要人物——雷智和祁祁的媽媽要出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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