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有毒,請繞行! 076 暗自較勁(6000+)

作者 ︰ 我愛蛋炒飯M

老夫人眉頭微皺,「這詩意樓都是跟著我的老人兒了,幾十年下來都沒處問題,現在一招出事兒,就拿這些人開刀,成什麼事兒呀?」

「老夫人!」這時,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響起,丁柔不用抬頭都知道她是誰,除了丁文音,還有誰能接這話兒丫。

「除了侍奉你忠心耿耿的老人兒,其實,還有一個人你忽略了!」隨即,丁文音將眼神遞到了丁柔身上。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集中在她一人之身,丁柔感受著那犀利的目光,萬分從容的站了起來,「長姐,說話不必含沙射影,你直接說是我不就好了。」

「呀!」丁文翠此時驚訝的將嘴巴張的老大,道,「這麼說,是你想害老夫人?丁柔,你好歹毒的心腸,老夫人平日里帶你不薄,還把最心愛的玉鐲賜給了你,你怎麼可以毒害老夫人?」

丁柔緩慢起身,看著丁文翠假惺惺的嘴臉,道,「三姐姐,你這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現在有什麼證據說我就是毒害老夫人的凶手?但憑你一人的猜測?那我也可以說是你往老夫人的飲食中下了藥!」

「哼,五妹妹這張嘴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黑的都能說成是白的,王大夫現在就在這里,讓他驗一驗你送來的茶點之中到底有無夜交藤便可知了。」丁文翠咄咄逼人。

「也好,若是今日不驗一驗,我倒是洗月兌不了這干系了。」丁柔並不示弱。

「國務繁忙,這家里也沒有一日安寧,我真是有操不完的心。」此時,門口傳來一陣威嚴的怒聲,一屋子的人紛紛認出了這聲音的主人,均回過神福了福身子,「老爺(父親)萬福。」

丁進庭從正堂橫穿而過,丁柔看見他朝服的一角從自己的眼前劃過,小嘴兒往上勾了勾媲。

連朝服都沒來得及換就急匆匆的過來,可見丁進庭對這件事是何等的重視,這下,就算老夫人想將這件事壓下來,丁進庭也會不應允。

說起來這事是誰做的,當屬大夫人和丁文音,他們兩個烏眼雞似的要生吞活剝了她,逮到了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不讓丁進庭來做個見證?

「母親。」丁進庭上前坐在老夫人身邊,伸手握住老夫人枯槁的手指,有些愧疚的道,「都是我這個做兒子的不好,整日忙著朝堂的事兒,倒是忽略了你身邊的人是不是手腳干淨。」

俗話說,百善孝為先,雖然丁進庭對自己薄情寡義,但是對老夫人,則是關懷備至,這多少在丁柔的心目中挽回了一些印象分。

老夫人在兒子的手背上拍了拍,「身為男兒,自然要以天下事為重,難道還要整日里泡在都是女人的後院里嗎?」

「母親,即便您這樣說,這件事也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定然會揪出幕後主使,嚴懲不貸!」

一听這話,丁文翠立刻站了出來道,「父親,其實謀害老夫人的凶手已經浮出水面,就是她!丁柔!」說著,丁文翠長指一伸,直接指向丁柔。

丁進庭眸光一冷,「丁柔,你竟敢謀害老夫人,你吃了雄心豹子膽嗎?來人,把這個不孝的東西給我拖出去!」

哼!

又是如此!

丁柔心里冷笑,每次都是一樣,不問青紅皂白,甚至連事情的過程都未仔細詢問過,就斷了自己的罪。難道她丁柔臉上寫著我是凶手四個字了嗎?

「誰敢!」

丁柔沖著從外頭沖進來的小廝一聲怒喝,清冷犀利的眸光透著一股嗜殺的氣息,頓時,幾個小廝都被嚇得愣在原地,誰都不敢上前半步。

隨後,丁柔緩緩回過頭,沖著丁進庭道,「父親身為一朝的丞相,向來就是斷案嗎?三姐姐現在指證我,可您卻不听我半句辯駁就強行把這樣的罪名灌在我的頭上,您這樣做,讓女兒情何以堪?」

丁進庭的臉色微微一怔,丁柔的一字一句均在理上,自己方才的確魯莽。

而這時,五姨娘也恭順道,「老爺,妾身不才,對這斷案之事一竅不通,但是妾身卻有個疑慮,為何大姐和四姐,文音和文翠在沒有事實依據的情況下,都把矛頭對準了五姑娘,難道她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就知道五姑娘是行凶之人嗎?」

丁進庭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一干妻妾之中,只有五姨娘他最為寵愛,所以她一句話頂上別人十句話。

見夫君臉色不好,大夫人立刻從容一笑,「五妹妹可是說笑了,都是一家人,我們怎能將屎盆子往柔兒的頭上扣呢?方才不過是猜測罷了。」

「大姐真是難得,不過是單單的猜測,就能說的跟真事兒似的,差點讓我們誤會五丫頭是真凶,就這一點,妹妹我真是自愧不如。」五姨娘笑道。

大夫人恨得咬碎了一口銀牙,在心里狠狠道︰賤人,等收拾了丁柔,下一個就輪到你!

丁柔淡淡一笑,道,「父親,王大夫就在此,若是對我有懷疑,大可讓王大夫查驗一下我送與老夫人的茶點可有異樣。」

「查!」

丁進庭簡簡單單的沉聲吐出一個字,隨後,王大夫從藥箱里拿起了一塊差點,在上面掰了一塊放進嘴里,咀嚼了幾下之後猛地吐了出來,「丞相大人,這茶點里的確有夜交藤,夜交藤味苦,這茶點之中故意摻了芍藥花瓣和甘竹汁子掩住那股苦味。」

「好你個大膽的賤人!」丁文翠指著丁柔大罵,「你竟然謀害老夫人!現在,人證物證聚在,你還有什麼可辯駁的!」

而此時,丁進庭滿臉鐵青,緊抿的嘴唇已經顯示出他此時此刻是多麼的憤怒。

大夫人倒是露出了怒其不爭的表情,道,「柔兒,我真不敢相信你竟然敢這麼做!雖然你是庶出的女兒,但老夫人一向一視同仁,對你沒有半分苛待,你怎麼能……」

一旁的五姨娘皺了皺眉頭,老夫人是這丁府之中唯一對丁柔好的人,丁柔是傻了才會去謀害老夫人這做靠山。可是現在王大夫已經診出了茶點之中的夜交藤,這下子,丁柔可是百口莫辯了。

「老爺,柔兒生性溫順,斷斷不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這個時候,只有五姨娘願意為丁柔分辨幾句。

丁柔柔和一笑,看了五姨娘一眼,隨後道,「光是五姨娘信我又有何用,現在,父親母親,都認為我是蓄意謀害老夫人呢!」隨後,丁柔轉過頭,冰冷的目光對上大夫人的雙眼,道,「母親,殺人總要有意圖,你說我要謀害老夫人,那理由呢?我有什麼理由謀害老夫人。」

大夫人假惺惺的嘆了口氣,道,「五丫頭,我知道你不願承認,可是事到如此,你即便不承認也不行,前幾日,老夫人在處置谷清的事情上逆了你的意思,你一定是懷恨在心吧,所以,才會做出這種事來。而且,我听說五丫頭的荷西閣里種滿了芍藥,清晨起來必定要采摘新鮮的花瓣揉面,五姑娘,不是做母親的狠辣,只是你干出這種事,我和老爺若是在縱容你,恐怕也不能服眾啊!」

逆了她的意思?誰都看的出來,老夫人面上雖然逆著自己,可是暗地里卻是在幫她!大夫人這樣說,是在把自己往不仁不義的堆里推呢。

丁柔笑了笑,款步走到老夫人身前,慢慢的跪在地上,臉上不帶一點驚懼和慌亂,道,「老夫人,柔兒自知現在百口莫辯,但是此事,也絕不是柔兒所為,但我想知道,若是有人故意冤枉柔兒,該如何處置?」

老夫人望了望身邊的丁進庭,丁進庭美目一擰,陰沉道,「若是敢在丁府做出這種事兒,定然重責!」

「重責?父親要把話說的明白,若不然,改日柔兒沉冤得雪,豈不是便宜了那誣陷我的人麼。」

丁進庭不想平日里溫順的女兒會如此咄咄逼人,本想發作,卻礙于眾人在場,他只能說,「重大五十大板,逐出丁府。」

丁柔滿意的點了點頭,嘴角含著欣慰的笑意,「這樣就好。」

這是,忽然傳來啪啦一聲響,這在死寂死寂的屋子里顯得異常突兀,大夫人嚇了一跳回過頭,見是自己的丫頭凝露將桌上的茶盞踫倒在地,立刻埋怨道,「凝露,你這是做什麼?平日里穩重,今天怎麼這般毛躁?」

誰知,凝露竟然哇哇的哭了起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戚道,「老,老爺,奴婢不敢隱瞞了!奴婢再也不敢隱瞞了!」

老夫人眉頭一簇,「你是何人?」

凝露哽咽道,「回老夫人,我是大夫人身邊的凝露!奴婢知道了一些事,可是怕大夫人責備,一直不敢說,方才老爺說要將誣陷之人逐出丁府,奴婢實在畏懼,再不敢隱瞞了。」

大夫人立刻呆住了,還是丁文音率先反應了過來,上前去,一腳踹在凝露的肩膀上,狠狠道︰「你個賤蹄子,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兒,趕緊下去!」

「等等!」五姨娘伸手阻止道,「方才這丫頭說有些事要稟明老夫人和老爺,大小姐怎的讓她離去?難道是想故意隱瞞事情真相嗎?」

「哼!」丁文音冷冷一聲嗤笑,道,「五姨娘向來得父親寵愛,但是這堂上還有正房在,哪里有你說話的份兒?」

向來溫順的五姨娘自然也不甘示弱,「沒錯,這堂上的確有正房,但也有老夫人和老爺,要不要凝露下去,還得看老夫人和老爺的意思,大小姐擅自做了決斷,莫不是以後這丁府要你說了算嗎?」

丁文音臉色一滯,頓時沒了話,而此刻老夫人也開了口,「五房說得對,文音你逾舉了,讓這丫頭上堂上來,我要仔細盤問清楚。」

「可是……」丁文音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周氏暗暗拉住衣袖,手間暗暗用力,目光冷冷一沉,像是在暗示些什麼。

丁文音立即噤聲,回頭想想,凝露不過是個侍婢而已,她的話能有幾分可信?任她說出個花兒來,只要母親拒不承認,又能如何?

凝露跪在堂前,瑟縮著身子不敢抬頭,一直不說話的二姨娘見事態有所反轉,立刻道,「凝露,你有什麼就說什麼,上有老夫人,下有老爺,再不濟還有我們這些姨娘呢,都會護你個周全,絕對不會讓你出事的。」說完,二姨娘挑釁的看了一眼周氏。

「是……」凝露顫抖著聲音道,隨後又道,「老,老夫人,其實這些夜交藤,是……是……」說著,凝露膽怯的眼神偷偷的望向了大夫人。

這個小小的舉動立刻讓全屋子的人震驚!特別是二姨娘,炸了毛似的喊道,「給老夫人下毒的事情莫不是大姐所為?」

「你胡說什麼!」丁文音一張美麗的臉微微扭曲著嘶吼,隨後沖著凝露大喊,「好你個吃里爬外的賤蹄子,竟然敢誣陷母親,你不想活了嗎?」

「呀,長姐這是要殺人滅口嗎?凝露說了實情,你就迫不及待的想毀滅人證?」一旁的丁文熙搖著香扇,將恐懼的小眼神兒投向丁文音,她怎麼就這麼喜歡看大房這一家失了分寸的模樣呢。

「文音,別亂了規矩!」關鍵時刻,還是大夫人比較鎮靜,她陰冷的眼神拋向凝露,似是從牙縫里咬出字來,「凝露,你自來我房里,我待你不薄,為何要來誣陷我?如果你現在將讓你誣陷我的人說出來,我不會將你如何,若是你執迷不悟,我定然不與你善罷甘休!」

凝露臉色煞白,可是心里卻恨恨然。

不薄?

哼,的確不薄!讓她在冰天雪地里罰跪一個時辰,腳丫子差點被凍掉;動不動就扇她耳刮子,將她的臉打的跟豬頭無異;不高興就拿她出氣,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大夫人,你果真對我不薄。

「大夫人,奴婢也是有良心的,眼見老夫人和老爺受了蒙蔽,五小姐挨了冤枉,奴婢不能不站出來說句公道話!」凝露轉眼望向老夫人,戚戚然道,「老夫人,那日奴婢經過大夫人的小廚房,只見大夫人和大小姐在廚房之中揉面,奴婢還納悶,這些粗重的工作大夫人和小姐是從不插手的,怎麼今日親力親為起來。」

凝露抬起頭,看了看老夫人越來越冷的表情,又道,「誰知,奴婢靠近了,听見了兩人之間的談話,奴婢登時嚇了一跳!」

「他們說了什麼?」五姨娘問道。

「大夫人說……說,夜交藤吃上一點點死不了,如果這次弄不死五小姐,即便讓老夫人遲遲苦頭也是好的,誰讓她整日里和大夫人作對,大小姐也在一旁贊同……奴婢還听見了三小姐的聲音,說要將香草姐姐引出廚房,然後將五小姐的茶點掉包……奴婢越听越害怕,就趕緊跑了。」

「賤人!」丁文音氣急,走上去就是一腳,這一腳正好揣在凝露的胸口,凝露趴到在地,胸口劇痛,一時之間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長姐這是惱羞成怒了嗎?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凝露這不過是偶爾看見了一次,殊不知你們母女二人還曾陷害過老夫人多少次呢!」

丁文熙的面色冷了下來,她等這個機會已經等的太久太久了,丁文音仗著自己是嫡女就處處壓著她,月例她比自己多,她院里的食材永遠比自己的新鮮,就連做衣服的料子都可著她先挑選!

她自認為任何方面都不遜色于丁文音,憑什麼讓她事事處了上峰?

大夫人也面色通紅,她自從進入丁府就高高在上,哪里受過這種挫折,她趕緊跪在地上道,「母親,夫君,妾身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做這種事啊!一定是這個賤婢誣陷我!」

「哼!」二姨娘冷哼一聲,道,「大姐你也說了,你對凝露不薄,她憑什麼要誣陷你?再說了,這種事費力不討好,弄不好都會把自己搭進去,凝露該不會那麼傻吧,放著好生生的日子不過,非要卷入這是非中來。」

大夫人的頭腦有一瞬間的空白,短短時間,局勢就發生了大逆轉,明明方才還是對自己有利,馬上就要把丁柔這個小賤種轟出丁府,可這時,被動的就成了自己!

看來,丁柔這丫頭自己還是輕視了。

此時,丁柔才慢慢的抬起頭,清冷的目光對上大夫人。這對母女壞事做絕,今日,也該是討要些利息的時候了。

「老爺……」這時,凝露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奴婢說的句句屬實,半分摻假都沒有,望老夫人老爺明察。」

大夫人的眸光一冷,若是老爺和老夫人真的相信了,那麼她們母女連同丁守宗的前程可就完了。也怪自己,當初做這些的時候就該派人看著才是,要不然,也不會讓凝露這蹄子看到。

謀害婆婆可是大罪,輕則被休,重則游街,她乃是兩朝老陳的嫡女,怎麼可以受這樣的羞辱。

「老爺,妾身真的是冤枉的!你我夫妻多年,我凡是勤謹,闔府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條,難道在你眼里,妾身竟是如此不堪嗎?」說著,大夫人眼淚汪汪的瞅著夫君。

可丁進庭的回給她的目光卻冰冷到不帶一絲感情,很顯然,他已經開始相信了。

此時,是誰對老夫人下了毒已經昭然若揭,一屋子人將驚奇的目光落在周氏和丁文音身上,周氏只覺得全身像是火燒一般刺痛,她從小到大,一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里受過這樣的恥笑!

這是,丁柔全身顫抖,柳眉一擰,眼里立刻滑下一串淚珠,聲淚俱下的痛苦出聲,「母親,女兒一向敬你,何故你要這樣置我于死地呢?柔兒自知身份卑微,所以對母親的話向來言听計從,也不知是怎麼得罪了母親,竟然要承受這樣的滅頂之災,還拜拜連累了老夫人……」

周氏驚訝的看著丁柔,下意識的開始搖頭,「不是我,不是我……我沒做過這樣的事!我沒做過!」

這時,凝露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布包,道,「老夫人,老爺,奴婢並沒有冤枉大夫人,您看,這是我趁著大夫人不注意,在她房中找到的東西。」

丁進庭臉色一冷,擺擺手,旁邊的一個小廝就將布包接過來遞到了王大夫的手里,王大夫打開,將里面的草藥掐在手里聞了聞,冷道,「這的確是夜交藤。」

凝露又道,「大夫人房中還有,若是老爺此時派人去搜,一定還能搜得到。」

「立刻派人去查!」還不等丁進庭開口,老夫人已經發了命令,隨後,羅媽媽帶著幾個奴婢快步向著碧清苑走去。

丁柔此時沖著周氏冷冷一笑,大夫人直到現在才回過味兒來。

她原以為這凝露是因為怨恨自己想報復她,可是現下看來,這個丫頭已經被丁柔買通好了。她做事向來謹慎,每次將夜交藤混入面中的時候,都會把剩下的用火焚燒,哪里來的多余的?恐怕,待會兒羅媽媽真的會在自己房中搜出一些東西來。

「方才老爺說什麼來著?蓄謀者杖責五十,趕出丁府……」二姨娘勾著唇角,陰陽怪氣的道。

「父親!」這時,已經意識到事情勢頭發生調轉的丁文翠說話了,「這件事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都是母親和長姐所為。您可千萬不要把我趕出去!」

「三妹妹耳朵不好使嗎?凝露已經說的明明白白了,听見了你的聲音。」丁文熙補充道。既然要除,就要連同黨羽除的一干二淨。

「凝露只說听見了我的聲音,她確確實實看見了我的人嗎?恐怕沒有吧!既然沒有扎扎實實的看見,就不做數!」丁文翠繼續分辨。

丁文熙臉色一滯,這個丁文翠,看平時咋咋呼呼的沒多少心眼兒,到了這個時候,竟然也能抓住關鍵所在。

四姨娘也急急的站了起來,沖著丁進庭道,「老爺,文翠雖然魯莽,但卻是生性純良,她斷然不會與大夫人一伙同流合污,更不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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