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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楮吧.我不會罵你的.」凌晨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在說.
居然敢裝睡嚇唬他.真是不教訓不行了.看到秦空那被裹成豬蹄一樣的右腳.凌晨又是心痛又是生氣.走路都不看看地上嗎.居然光著腳到處跑.不過.他的辦公室怎麼會有碎玻璃.
秦空不由自主地抖了幾下.死命地閉著眼楮.她不是故意裝睡的.只是好不容易听到了凌晨的告白.想……想多听一點而已.這有錯嗎.有錯嗎.
感受到了秦空的發抖.凌晨心里驀地一痛.模了模秦空因為用力閉眼而開始抽搐的小臉.輕輕嘆了口氣.溫柔地說︰「睜開吧.我不會生氣的.真的.」
秦空會受傷.也是因為他吧.因為突然看到出現在門口的暮音.因為他沒有告訴她暮音的事.秦空肯定在其他人口中听到過很多很多各個版本的他與暮音的故事.所以才會不安吧.所以才會在見到暮音的時候那麼驚慌失措.都是他的錯.
听到了凌晨的保證.秦空試探性地睜開一只眼.看到眼底滿是溫柔的凌晨.心里一陣悸動.另一只眼也不由自主地睜開了.
「我……我……」秦秦空小聲地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絕對不敢說是因為想听到他的深情告白才會裝睡的.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凌晨緊緊地握住秦空沒有扎針的手.輕聲說︰「我跟暮音已經結束了.不會再有糾葛了.你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好好養傷.」
秦空月兌口而出︰「什麼叫‘不會再有糾葛’.也就是你們之前有糾葛.」真是越想越氣.雖然知道自己是在無理取鬧.但是秦空不想這麼容易就略過這個問題.
本來很簡單的一句話.凌晨沒想到會被秦空抓住紕漏.只好解釋.「我跟暮音五年沒見了.期間就連電話、短信都沒有.哪來的瓜葛.」
「可是你之前明明跟她眉來眼去的.還很不耐煩地跟我說話.」秦空繼續無理取鬧.
眉來眼去.不耐煩.凌晨仔細地回想.沒有印象.
見凌晨不記得了.秦空撅著嘴.很不爽地說︰「就是你的前女友不對.是前未婚妻剛出現在休息室的時候.你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就連跟我說話都嫌煩了.」秦空故意強調了是前未婚妻.
要是在平時.秦空肯定不敢這麼跟凌晨說話的.可是剛才已經听到了凌晨的深情告白了.膽子肥了.底氣也足了.敢對凌晨指手劃腳了.因為凌晨會寵著她、會包容她、會愛著她.
原來是那個時候啊.凌晨啞然失笑.在那個節骨眼上被人打斷.然後看到一個本不該出現的人出現在眼前.而且還是之前的戀人.能不稍稍的吃驚一下嗎.至于那個所謂的「眉來眼去」.絕對是秦空夸大了.再說了.那個時候.本該是激情燃燒的時刻.但是被人打斷了.語氣會好嗎.所以一時的語氣不善.就惹出了一連串的烏龍.真是堪比蝴蝶效應啊.
「你還笑.」秦空底氣十足地揮著扎著針的手.另一只手被凌晨緊緊地握著了.暫時沒空.
「小心.別漏針了.」凌晨趕緊抓住秦空的另一只手.以免因為她亂動而造成針移位了.針移位了要重新扎不說.漏出來的藥水會讓手腫得像豬蹄.握緊了亂動的手.繼續道︰「難道那個時候你很耐煩嗎.」凌晨促狹地看著秦空.曖昧地說.「還是……你覺得……」故意拉長了音調.
「覺得什麼.」秦空果然上鉤了.
「覺得我的技術還不足以讓你……」
「別說了別說了.」秦空滿臉通紅地抽出沒有扎針那只手捂著凌晨的嘴.防止他說出更加丟臉的話來.突然.手心一濕.嚇得她立刻松開.
「你……」秦空很沒有威懾力地瞪眼.
「我怎麼了.」凌晨含笑.
「我不理你了.」知道自己被捉弄了.秦空扯過被子鑽了進去.臉頰又開始發燒了.還有剛才被凌晨吻過的手心.幾乎要熟了.真是的.干嘛突然吻她的手心啊.羞死人了.
凌晨好笑地掀開被子.將秦空擁進懷里.很認真地說︰「我和暮音以前再怎麼相愛.那也只是以前.擁有再多的美好.那也只是曾經.」
秦空很不爽地揪著被角.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還要提起秦暮音.真是不爽.
松開秦空.凌晨盯著她因為不滿而有些低垂的雙眼.伸手捧住肉肉的因為不爽而皺成一團的小臉.讓秦空和他對視.「我和你擁有的.是現在和將來.這將會是很長很長一段時間.」
秦空覺得鼻子突然變得酸酸的.眼皮也開始酸脹起來了.好像要哭了.這是告白吧.是比剛才還要有殺傷力的告白.
「不要哭了.」凌晨輕柔地吻去秦空溢出的淚水.難過會哭.開心也會哭.真是喜歡哭.
秦空也再次撲進了凌晨的懷抱.放聲大哭起來.
她終于安心了.終于不用再提心吊膽地數著天數過了；不用擔心早上醒來.有人告訴她凌晨已經有了新的女朋友了；不用小心翼翼地取悅凌晨.想要得到他的歡心；不用……不用做好多好多的事.
現在.他們是平等的了.愛情.本應該是平等的.只是一方一味地付出.那不叫愛情.
今天的凌晨不似往日的冰冷.而是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耀眼而又熾熱.而秦空.就是那個讓他燃燒的人.
凌晨緊緊地抱著大哭的秦空.緊緊地.仿佛要把她瓖嵌進自己的身體里.
尚未關嚴的門外.一抹淡藍微微閃過.凌晨看到.露出一個釋然的微笑.心里的郁結已經解開了.不會再被過去給束縛了.辦公桌上的照片.該換了.
懷里的這個哭得像小孩子的女人.是他要用一輩子的精力和時間來愛的人.至于其他人.那不是他可以干涉的.他要做的.就是讓懷里的這個即將毀了他的衣服發女人開心、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