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變庶 第十五章 回憶(2)

作者 ︰ 穿越咪咪

「晉華要求重審此案,皇帝看著那血書只問了晉華一句話,那是一句催命符咒啊,國公府一直活在這句話的陰影下」晉國站起來,推開窗,「你是不是寧願追隨他而去,晉華那淒然一笑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皇帝立刻下旨處斬了吏部大牢里面承認和那四個丫頭有染的人,同時也下旨晉華殺人七戶,罪大惡極,賜毒酒,晉華謝了恩,只要求回家受刑,晉華就那麼去了,她的尸體都被帶走了,娘哭的肝腸寸斷也喚不回愛女,父親一夜白發,身子也一年不如一年,只是給我們都留了信,囑咐我們看過之後一定要銷毀,她說我總是想做什麼就能做成什麼所以院子叫常進,要我外放少回京,幫她照顧好你姨娘」晉國的聲音平復下來,慢慢的轉身看著婉樺。

「這一切的一切她早就算到了,所以這麼多年昭國公府還是昭國公府,永遠也不會變」晉國想從婉樺的臉上看出什麼,婉樺低著頭,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你這麼像你姑姑也可能是天意,我看你也是個聰明有主意的,以後你要好好的教導昂哥兒,友愛兄長,提攜姐妹,也許國公府還可以是原來的國公府」。

「父親,您曾和女兒講過月盈則虧的道理,女兒身為趙家的人,這是無論什麼原因都改變不了的。」婉樺終是在心中嘆口氣,沒想到這看的最明白的是她最老實最心善的三哥「父親,夜涼如水,小心身體」。

「樺姐兒,你恨我嗎」晉國轉過身「從前也好,現在也罷,你是否曾經怨恨過我……或者這府里的人」。

「女兒很感激,就算有不得已的原因造成今日的局面,女兒也很感激所有給過女兒恩情和……磨難的人」婉樺從不知道他是三哥竟然察覺到了這個真相,她等于變相的承認了自己是趙晉華。

「是嗎,是嗎,不是怨恨而是感激嗎,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晉國肩膀劇烈抖動,聲音慢慢的變的哽咽,最後無聲了。婉樺看著也很是心酸。好一會晉國終于平靜了下來。

「父親,往事已矣,我想姑姑也不會怪您的」。婉樺試圖安慰晉國,「把姑姑的份一起活下去才是最能回報姑姑的方法啊」。

「你先回去吧,明天還有的忙」晉國始終沒有轉身「有空多去陪陪你祖母祖父」。

「是,女兒告退」婉樺慢慢的走到門口,輕輕的打開門,看著墨色的天空,心情很是低沉。

「晉華,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室內略帶哭腔的道歉聲讓婉樺身子一僵,她真的沒想到她的決定竟讓家人有這麼深的愧疚,她幽幽的嘆了口氣。

「您早點歇息」婉樺眼楮很酸「知曉一切細微之事,公正嚴明治家懲為惡之人,這是知微堂的意義,想來大家都忘記了」。

「姑娘,我們回吧」璃榆將披風穿在婉樺的身上,璃焱打著燈就在她斜前方,都目帶關憂的看著她,婉樺心中一暖「回吧」。

夜半,月光透過窗子照進小室,將床邊的腳踏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婉樺猛的睜開眼楮,深呼吸,木木的看著床頂。那是婉樺的傷,是她做夢都不願回想的傷,回到這里半月余就夢見了兩次。

梁繼理是個很溫柔的人,也是有大才的人,武能安邦,文能治國,只是打仗壞了身子,晉華在外三年不只是逃避他,也是為他尋藥,晉華是個充滿現代知識的大學生,她相信自己一定能救他,可沒等她找回藥他就去了,留下她一個人面對這紛紛擾擾。

當得知他去了的消息,晉華一路日夜不休的回京,只是去換了內命服就直奔皇宮,他就那麼閉著眼,唇色紫,緊鎖雙眉,眼外凸起,晉華知道這是什麼,這是中了南邊的一種毒,他明明再熟悉不過了,怎麼還會中了毒,她掉不下一滴眼淚,只想著質問,腦子里只有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真的不知怎麼回應梁維泓的感情,活了兩輩子的她只喜歡過那個對她很體貼,很照顧有妻妾的那個人,雖然不能在一起,可她還是只想留在那個人的身邊心里。

晉華算計到了所有,打算好了國公府的所有人,她太了解梁維泓了,如果得不到她一定會報復,就算她傾盡所有幫他穩固太子之位,可她漏算她身邊親近的人,先是她同生共死的軍隊將官不停的病逝、戰死,最後到了她最好的朋友們,她三歲那年買回來的丫頭,琉青,琉紅,琉紫,琉綠,她們和晉華上過戰場,下過農田,晉華還是低估了梁維泓的狠毒,她們竟是以偷人和通奸的髒罪被抓的。

她們死的時候天陰陰的,前後只隔了一刻鐘,沉塘的琉紅在鼻口里流出了黑色的血,分明被灌了毒藥的,被投井的琉紫頭上有一個很深的傷口,那是只有宮里才有的殺威棒造成的傷口,被吊死的琉青手腳都是斷的,外面皮都沒破,那是梁維泓身邊一個幕僚獨有的手法,還是晉華教他的,被報應在她親近的人身上,賜毒的琉綠,心口明明有被刺穿的箭傷,晉華突然好恨梁繼理,如果不是他默許,晉華絕對不會支持梁維泓走到帝位之上。

晉華遣了院子所有人,她怕再有人因為她丟了性命,這樣的日子好像回到了軍營,那時是多麼美好,所有人都在她身邊。晉華寫了八封信,給五個哥哥的,給父母的,給女乃娘的,還有給梁維泓的,她已經不記得寫了些什麼了,無非就是以後該如何行事等等,求女乃娘照顧好琉青她們的墳,順帶了上萬兩的銀票,讓女乃娘她送兒女出京,要父母韜光養晦,要卑微到塵埃中,活下去才會有希望,她還說了一些事實給梁維泓,這些事實足夠他後悔一輩子了。

晉華是個很驕傲的人,雖然她待人親切平和,但她知道自己不是聖女,她在戰場上殺的人足夠她死上幾萬次了,她很小心眼也很護短,所以她交下了很多人,也得罪了不少的人,當有人構陷她的丫頭時,那些人會狠狠的踩上一腳,晉華在琉紅她們死後反思了自己的一生,還真沒做對幾件事,所以她一定要糾正這個錯誤。所以她去要了供詞。

那些人都是拖家帶口的,听晉華的他們和家人也就活不了了,想這反正也已經處死了人,就來個死無對證,干脆的什麼都不承認,可晉華是什麼人,從戰場上活下來的女煞星,在他們說無話可說時就注定了她們一家人同天忌日的結局,晉華拖著疲憊的身軀和那份證明琉青琉紅她們清白的供詞回了昭國公府。

下人們的大驚小怪,父母哥哥們的自責和責怪,晉華覺得她穿越而來的這二十幾年像一場夢,現在夢終于接近尾聲了,她睜開眼是否能看見她所熟悉的華麗屋頂,所以她很高興,換下衣服後還能和父母哥哥講述她是怎麼贏得的這場戰爭,還笑言她累了,想從這場戰爭里退出來了。

第二天晉華按品大妝,她是先帝爺親封的超品將軍,平時很少用到這大華僅有的內命服,僅在太後,皇後之下,一路暢行無阻的進了政乾殿,還沒說話就遭了那群儒臣們的攻擊,,晉華實在是懶得搭理他們,只是規規矩矩的行了半蹲禮,就呈上了血書,直述她的丫頭是冤枉的,大殿有一瞬的寂靜,儒臣們又開始說她仗勢軍功無視皇帝等等的,晉華看著罵的唾沫橫飛的監史大夫,一拳就把他打到在地,狠狠的踩碎了他的骨頭,大殿上頓時只剩下監史大夫的慘叫。

晉華很是親切的環視文武大臣們,輕輕的抿嘴一笑,她一直記得那時吐出的郁氣,原來大家都沒忘記我是前朝軍民口中的女煞星啊,她滿意的很,梁維泓只是很平靜的看著她,問了她一句他自己都知道答案的話‘你是不是寧願追隨他而去’,晉華什麼都沒說,只是欣慰的一笑,沒想到這在眾人眼中竟是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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