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從此蕭郎是路人
寧平之將河間府的事情交給另外一位同行而來的欽差處理,便和董小宛一起往京城趕去。
董小宛坐在馬車之中,馬車的顛簸,讓她知道馬車的疾馳。坐在馬車里的感覺讓她極度不適,她感覺內髒都快被揉碎了一般的難受。
可是馬車忽然停住了!董小宛凝住眉,用手掀開車簾問道︰「發生什麼事?媲」
「回姑娘,有人攔住了將軍的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趕馬車的車夫說道。
「小姐!小姐!」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到了董小宛的耳里,她抬頭望去,只見憐心正向她跑來,可是卻被寧平之攔住了丫。
「寧將軍,那是民女的丫環,還請將軍放她過來。」董小宛仍是以生疏的語氣對寧平之說道。
寧平之听了,便放了憐心過來。
「小姐,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憐心在董小宛面前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
「好了!都成花臉貓了!」董小宛說著,便拿出懷里的手絹幫憐心擦了擦臉上的淚,「對了!你怎麼會在這里?」
憐心听了,哽咽著說︰「是溫公子帶我來的。我說要找小姐,他就帶著我從京城趕來了,只是我病了一場才遲了些。剛才我們正在趕路,溫公子遠遠地看到了馬上的寧將軍,料想小姐就在馬車里,所以溫公子便攔下了寧將軍。」
「可是我不是讓溫公子帶你回慕容山莊了嗎?你怎麼?」董小宛疑惑地望著憐心。
「本來溫公子是要送奴婢回去的。可是我們在逃出城的時候被守衛的官兵發現了,劉捕頭為了引開那些官兵而……而……而被亂刀砍死了!」憐心說完便哭倒在了董小宛的懷里。
「什麼?!」董小宛張大口,淚水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
「請姑娘節哀!只要到了前面的驛站便可休息了。」寧平之打馬回來說。
董小宛听了,覺得有些奇怪,平時不到天黑他是不會停止趕路的,今兒倒有些反常,難道是因為憐心的關系,想讓自己和憐心好好說說話?于是董小宛便讓憐心上了馬車,然後往前面的驛站趕去。
到了驛站,董小宛在憐心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她抬眼一瞧,卻見到那驛站門外站了不少官兵。她不由得皺了皺眉,心道︰這驛站怎的與別處不同?怎麼會多了那麼多的官兵?難道這驛站比她一路來所住的驛站要大得多麼。董小宛雖心中有疑問,但還是跟在了寧平之的身後往驛站走去。
還未進到驛站,她便听到一聲「小丸子,你終于到了!」話語剛落,她便見到歐陽哲炫從驛站里迎了出來。她登時便嚇住了,臉色變了數變。
寧平之見了,連忙俯身下拜,口呼「萬歲!」其余眾人也統統跪下。董小宛也連忙回過神來,跪倒在地,憐心也慌張地跪了下來。那溫若寒好像受了刺激似的,臉色雪白,但還是跪了下來。
歐陽哲炫迎過來扶董小宛,口里說︰「你……你沒死!真好!」
董小宛全身一震,手不由自主地縮了一下,從歐陽哲炫的手心里抽了出來。「民女慕容宛兒冒犯皇上!民女罪該萬死!」董小宛想借此告訴歐陽哲炫,她不再是小丸子,想與他拉開距離,想告訴他,他們之間已經不同了。她是不可能回宮的!
歐陽哲炫如此聰明,又怎麼可能不明白董小宛話里的意思。他的臉迅速地失去了血色,半晌,他才說道︰「來人!幫慕容姑娘準備好房間!」說完便轉身離去了。
董小宛看著歐陽哲炫那落寞的背影,眼淚差點便控制不住。他瘦了!才一年多不見,他竟然變得那麼憔悴!她該如何待他?她真的很心痛。當初不得見的時候,總想著有一天哪怕是只看他一眼便足夠了,可是再相見時,卻什麼都不能言語,那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的感覺,讓她呼吸困難,心也皺在了一起,痛得她渾身顫抖。若說無緣法,為何又要遇到他;若說有緣法,卻又為何不能相守在一起。難道這便是有緣無份嗎?這讓她想起了泰戈爾的那首詩︰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愛到痴迷
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
而是想你痛徹心脾
卻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不能說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愛
卻不能夠在一起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彼此相愛
卻不能夠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愛無敵
卻裝作毫不在意
董小宛心中苦澀,卻不知如何道出,眼淚也差點忍不住滾出眼眶。
白發連著幾個星期都要考試,所以沒什麼時間寫文!不好意思了!大家見諒!白發的宗旨是學習第一,寫文第二,各位不要見怪!今天收到一位讀者的信息,讓白發很感動,在這里也謝謝那位讀者對白發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