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下班時間,我隨著人群走出公司大廈,因為覺得沒有必要,所以,我並沒有打電話叫小王來接我下班。
正是下班高峰期打車的人很多,我靜靜地站在路邊,懶得和她們去搶車子,大不了多等一會就是了,反正回去了也沒什麼事做。
等著等著,我就失了魂般忘了自己在做什麼了,一輛輛急馳而過的車子故意在我的面前放緩了速度,而我卻一副無動于忠的樣子媲。
難道我也被龍天奇傳染了嗎?變得魂不守舍,對什麼都沒有興趣了丫?
不知不覺中,夜已經深了,我抹去臉上不小心溢出的淚水,輕吸口氣從休息椅上起身子。突然間,一部看著很是眼熟的車子吱的一聲停在我的面前,居然是天奇的車子。
車窗緩緩而落,龍天奇略顯憂郁的臉上有著小小的驚訝,問道︰「心女,你怎麼還在這里?」
「我……在等出租車。」我猶豫著給了他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他也並不深問,望著我溫和地開口道︰「先上車吧。」
我點了點頭,欣喜地拉開車門上車,天奇他並不是那麼冷血的,他還是會關心我的,想到這一點,我的心情就突然不那麼郁悶了。
「天奇,你怎麼那麼晚了還在公司?」我望著他的側臉,問道。
「有點事情沒有忙完,加了一下班。」他和我一樣有些閃爍其詞,他是在逃避那個家吧,我故作輕松地哦了一聲,不再開口說話。
沉默了好久,龍天奇在後視鏡中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道︰「心女……,我準備到新加坡的分公司去工作了。」
我的心頭一怵,錯諤地望著他,他的臉上,沒有半點在開玩笑的意思。他真的要走了?離開上海?
淚,順頰而落,我哽咽著哀求︰「天奇,可不可以不要走?」
他搖搖頭,黯然道︰「我必須走,大哥和家樂因為我已經鬧了不愉快,我不能再留在這里破壞他們的感情了。」
「那我呢?」我的心里又急又痛,一遍遍地吶喊著︰天奇!你不要走!不要走!
可是他卻感覺不到我的心痛般,只是歉意地望了我一眼,殘忍地開口道︰「心女,對不起,我沒有辦法強迫自己接受你,因為我早已經把所有的愛都已經給了家樂了。」
「天奇,帶我走吧!不管你去哪里,讓我跟著你好不好?」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有什麼用呢?他除了這三個字還可以說點別的嗎?我討厭听到這三個字!因為它和‘我不愛你’這四個字同樣的殘忍,同樣的無情!
「難道你就不怕我恨你嗎?」我痛哭著說道,他就這麼走了,我會恨他一輩子的呀!
「我寧願你恨我一輩子,也不要你跟著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生活一輩子。」
「我願意,我說過了,不管你愛不愛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我急切道,我已經顧不了這麼做是否對他有公平而言,我只知道我不能失去他,不能離開他!
天奇沉默著,不再開口說話,任憑我怎麼苦苦哀求,他都是一副無動于忠的樣子。他是鐵了心要走了,而我的眼淚,又能留住些什麼呢?
車子開進龍家大院的時候,車燈筆直地照在主屋台階上,照在台階處楊家樂的身上。楊家樂欣喜地跑了過來,可是,卻在剛跑出第二步的時候,腳下被什麼東西一絆,臃種的身子就這麼直直地往地上栽去!
「家樂——!」龍天奇大驚,快速地停住車子,推門奔了過去。我也跟著慌了,顧不得抹干淨臉上的淚痕,跑了過去。
楊家樂半趴在地上,痛苦地捂著高高隆起的月復部,血水沿著她白晰的小腿源源流下。「家樂!你在干什麼?!」龍天奇低吼道,心疼,無措地抱著痛苦地申吟著的她。
楊家樂忍著痛楚,微微抬頭,在看清是龍天奇後頓時大失所望起來,艱難地開口道︰「天賜呢?天賜怎麼還沒有回來?」
「大哥他今晚要見一個客戶。」龍天奇急道。
「天奇!別再說了!快送家樂去醫院!」我氣急敗壞地喊道,這個當兒,哪里是管龍天賜在哪的時候?
天奇似是被眼情的情形嚇呆了,被我這麼一嚷嚷後,才突然想到般,抱著渾身是血的楊家樂往車子的方向沖去。
我跟著上了車子的後座,摟過楊家樂痛得正在抽畜的身子,她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這麼大晚上的還站在門口?天奇以最快的速度將車子開出龍家大院。
層層冷汗由楊家樂的額頭滲出,她在顫抖,連聲音都在顫抖︰「天賜……他是不是不回來了?他還是不相信我……。」
我望了一眼前座一臉悔恨的龍天奇,撫著楊家樂的額頭柔聲安撫道︰「家樂,天賜不是不回家,他今天真的有客戶要見。」
本來想著今晚回去找龍天賜談談的,沒想到卻發生這樣子的事情,楊家樂肚子里的孩子,會不會有事?希望不要有事才好啊!
「我好痛……肚子好痛……。」楊家樂痛苦地申吟著︰「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