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南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抬手看時間了，他真佩服那女人的意志力，竟然一動不動就坐了五個小時了，他坐得都要生瘡了。
又過了半小時，項南終于忍不住了，打開車門，下車走到她身邊。
「這麼巧，舒小姐。」
舒暖過了一會兒，才道︰「你不是一直跟著我的嗎？」
項南一驚，竟然被她發現了，難道自己的跟蹤技術這麼差勁？他尷尬的呵呵笑著，「我還以為舒小姐不知道呢。」
舒暖抬頭看他，臉很白，眼楮很黑很亮，也很冷。
「你為什麼要跟著我？」
項南一愣，撓了撓頭發。
「我看舒小姐的精神不太好，怕你出事。」
「你為什麼怕我出事？我出不出事和你有什麼關系？」
項南不知道如何說，只呵呵的笑了兩聲算是回答。
舒暖打量著他的臉，蒼白的臉上忽然浮現了一絲微弱的笑容，冷淡而諷刺。
「你該不會是也看上我了吧？」
項南差點摔倒，連連擺手，頭搖得想撥浪鼓。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舒小姐，我要是對你有一點非分之想，我就不姓項。」
天啊，給他一百個一千個膽兒，他要不敢看上她啊，除非他是不想活了，想到蕭寒那冰冷的視線，項南打了個激靈，繼續保證︰「舒小姐，我說的都是實話，你絕對不心存任何的疑問，要是被哥知道了，我會死得很慘的。」
舒暖听到他提蕭寒，臉色立馬又冷了幾分，哼道︰「這是我們倆的事情，管他什麼事情！」
項南立即撇清道︰「我們倆什麼事情也沒有。」
「什麼事也沒有，你跟著我做什麼？」
話題繞來繞去又回到了最初的問題上。
舒暖眉色一凝，「蕭寒讓你跟蹤我的？」
「不，不關哥的事情。」
舒暖站起來，冷聲道︰「你以為我會相信，蕭寒那種人渣禽獸，什麼事做不出來。回去告訴他，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會再去求他了。」
項南在愣怔見捕捉到了一個字眼，追上去，問︰「你找過我哥？」
舒暖沒理他，伸手攔了個的士，坐上離開。
蕭寒應酬了幾個國外客戶，回到公寓的時候，差不多十點多了，期間喝了幾杯酒，喉嚨有些發干，他倒了一杯茶，剛喝了一口，手機就響了。
蕭寒拿起來看了一眼，接通。
「什麼事？」
「哥，我在警局門口看到舒小姐了。」
蕭寒稍稍愣了一下，淡淡的嗯了一聲，繼續喝茶。
項南小心翼翼的問︰「哥，舒小姐找過你？」
蕭寒嗯了一聲，「找過。」
「今天舒小姐和舒局長見面的事情是哥安排的吧？」
蕭寒沒有回答他的話，等了一會兒，問︰「她怎麼樣？」
「不好，臉色白得像紙，從警局出來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在路邊坐了差不多五個小時才回去。」
「你跟蹤她？」
項南意識到自己說什麼，連忙解釋道︰「哥，我只是看她精神不好，擔心她出事，才跟過去的，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蕭寒嗯了一聲，又道︰「告訴老三一聲，明天我有事不去公司了，會議的事情他主持就行了。」
項南應了一聲，還想再說什麼，蕭寒已經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