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殤 第二卷 五十八章 申屠智以身救其子

作者 ︰ 璐西法說不愛

在那個夢里面,我感覺很奇怪很奇怪。舒 原本五個夜晚,我已經被剝奪了所有的感覺,觸覺、味覺、視覺、听覺、嗅覺都已經喪失了。可是在這個夢里面,我卻感覺到眼前一陣明亮,竟然重新獲得了視覺。我欣喜若狂地打量著自己的四周,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嚇到了極點。

眼前便是那傳說中的額鼻地獄一般,四面都是熊熊的烈火,我則是被關在了一個小小的牢房之中。到處都是慘叫聲,到處都是淒厲地求饒聲,我只覺得全身毛孔悚然起來。

而父親卻好像被幾個鬼差押著在那牢房之外,我想要驚呼卻听不見父親的回應。父親則是回過了腦袋,腦袋上面便是兩個大大的血窟窿,父親的眼楮已經不見了。我驚愕地呼叫,卻發現父親在尋找我的身影,臉上卻是帶著輕輕的微笑,好像是讓我放心一般。父親沒有張口怕是知道我听不見了吧。

我便是眼睜睜地看著父親的舌頭被割了出來,就如同當初我被割掉舌頭一般。我感覺自己的舌頭已經有了感覺一般,好像所有的味覺都回到了我的嘴巴里面。那是我卻是無言以對,只能不斷搖著腦袋,跪在地上向著父親磕頭起來。我已經明白了眼前的一切了,是父親用自己的五官來換回我的五官。

當父親的耳朵被生生扯下的時候,我感覺四面八方的聲音洶涌而來。我捂住耳朵在地上痛苦地打滾,我疼我痛我恨。我疼父親的痛,我痛父親的痛,我恨自己無能為力。這個時候的父親卻依舊帶著微笑,盡管疼痛讓那豆大的汗珠不斷落下,父親依舊笑著,對著我笑著。我開始拼命地朝著父親磕頭。拼命求饒于那鬼差,可是卻無濟于事彗。

當父親的鼻子生生被削去之後,整個地府的惡臭讓我惡心,我恨極了這個地方,恨不得將這里徹底毀滅。這里的所有東西,包括那該死的氣味我都想要清除地一干二淨。我已經感覺五雷轟頂一般,若在夢里我失去了五官的話,那麼父親在這個夢里用自己的五官來換我的五官,那麼父親就會失去那五官。我一拳狠狠地打在我的胸膛上面,鮮血好像止不住一般從我口里噴涌而出。

當父親整張皮膚都被連頭剝下來的時候,我已經不忍目視了。只能不斷地磕頭起來,額頭已經流出了鮮血,模糊了我的雙眼,眩暈了我所有的記憶。我只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陷入了無盡的空白,昏昏迷迷地倒在了這地府的監牢之中了。

太陽就這樣緩緩地升起來,刺痛了我的雙眼,我緊緊地閉著雙眼怕自己真的恢復了一切的感官。可是當雞啼的聲音傳來,花香傳入我的鼻子里面,我知道我不能再自欺欺人了溺。

當我跌跌撞撞沖進了父親的房間的時候,卻被母親攔在了房外。我看見母親攔住了我,我就知道夢里的一切已經變成了現實了,便是猛地跪在了地上。

「智兒,你便是這般如何?快點起來快點起來,你這般模樣讓我心里甚是心疼到了極點啊。」母親忙將我扶起,我卻跪在地上不願起身。

「母親你快告訴我,父親是不是遇難了?父親是不是為了救我把自己所有的五官都拋棄了?」我便是不住地磕頭起來,母親卻如同我當時一般不斷地搖頭起來。

「我就說過瞞不過你,瞞不過你嘛!你父親看見你那般模樣,便是去找了一個人。那人教了他魂歸陰間的方法,他說他要用自己的身體來換你的身體。我以為他是說笑,可沒有想到一切都是真的。他說讓我瞞著你,不要告訴你,可是你卻什麼都知道了,這讓我如何隱瞞啊。」母親如今已經哭的是梨花帶雨了,已經開始語無倫次起來了。

「人?什麼人告訴了父親這個方法?母親你快點告訴我!」我急忙地問母親,母親卻是搖頭不願意說一句話。

「你父親曾經吩咐過我」母親似乎又要拿父親的話來搪塞我起來,我便是抽出腰間的匕首貼著我的脖子。

「智兒你到底想干嘛?快點把那匕首拿下來啊!」母親已經急了,如今眼見父親臥床不起,而我又以死相逼起來,已經慌了手腳。

「母親便是快點告訴我那人是誰,要不然我便是不用那人教授便是自己魂歸陰間。」那匕首一抖動,我感覺到溫熱的血液慢慢地留在我的脖子上面。

「好好好!那人姓軒轅,名字卻沒有人知道,只是有個外號叫做斷指軒轅。」母親這句話說出來之後,我心里暗自叫了一聲好。

那個賭坊老板便是欠我一個人情,如今便是向他討要回來的時候了。我拜了三拜之後,便是朝著按個賭坊奔了過去。

這個時候那賭坊老板似乎在等候我多時一般,待我到了賭坊之後沒有說一句話便將我帶入一個密室之中。里面那個白衣少年也在等著我,似乎也知道我想要說什麼一般,也似乎料到了我會來到這里一樣。

「斷指軒轅,我也不多說什麼了,你快點告訴我怎麼辦!」我心里便是知道斷指軒轅知道了發生的一切,也不多說什麼了。

「哦?我師兄沒有留給你什麼禁忌了嗎?」那斷指軒轅卻不言明什麼,只是問了我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出來了。

「什麼師兄?什麼禁忌?你到底知道了什麼?」我心里的疑問就像洪水一般,便是紛紛洶涌而出來了。

「我師兄便是那東方慧了,我曾經算卦出師兄和你有了幾個見面之緣了。而他應該也留給了公子一個竹簡吧,我師兄便是仁慈過人。他不但替人測字,卻還泄露天機。如今他便是躲避那天劫而離去了,卻留下我這個師弟要替他收拾這個爛攤子了。」斷指軒轅一笑,示意我坐下來。

「東方慧是你師兄?那麼你也有通天的本領了?快快讓我去救我的父親,我便是不想听什麼勸告的話語了。」我已經快要急瘋了,我已經領受過了那般的感受,我不想疼愛自己的父親也忍受這般折磨。

「便是如此,我軒轅不和那東方慧一般婦人之仁,我欠這個家伙一個人情。而這個家伙欠你一個人情,我這一掛便是替他還了人情罷了。」斷指軒轅一笑,擺出一副掛來,推算演算起來。我也不敢催促那斷指軒轅,只能等著斷指軒轅慢慢演算起來。

「好了!明日便是鬼節,鬼門關打開之日,你那個時候便可以魂魄到那地府之中。只要你吃下這個東西,便是可以到了陰曹和那閻王見上一面,他似乎有求于你一般。你去了之後,便是他提出的任何條件,你只要答應你父親自然便是沒有事情了。」斷指軒轅說完這個便將掛收了起來,背手而去了。桌上也只留下一個黑色的丹藥,我便是小心地收了起來。

我便是和賭坊老板寒暄了幾句之後,便匆匆忙忙回到了家中。一日便是過的艱難起來,我只覺得分分秒秒好像是度日如年一般,難受到了極點。

當鬼門關打開的時候,我一口吞下那個黑色的丹藥。只是覺得身體輕飄飄起來,好像有一個聲音指引著我將我帶向了黃泉。跟著那黃泉水不斷向著西而去,最後便是那陰曹之中。

我的身體這個時候似乎受到了召喚一般,四周的景色飛快的閃過,我甚至來不及看見便到了一個衙門一般的地方。想必這里便是閻王的官邸了吧,我也是大步流星走向了那閻王。

只見那閻王一副嚇人的模樣,可是想到父親的那幅模樣縱然心里懼怕也是硬著頭皮上前了。

「小人拜見閻王,想要閻王放過我父親一條性命。」我開門見山地說出這句話。

「好,好,好。你真的是膽識過人,不但敢和鬼差討價還價,見了我閻王也是這般模樣。我倒是欣賞你這個樣子,我也明人不說暗話了,我這里有一分差事需要你來做。你若是答應的話,你父親便是可以逃過這麼一劫了。」閻王也不推辭,馬上拋出了這個要求來。

「說,你說的我都答應!」我也不和那閻王討價還價了,只要那閻王說出來,就是刀山火海我也願意了。

「痛快,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我這里有一個夢魔的職位需要有人擔任,你便是需要永生永世擔任這個職位。直到有一天,有人告訴我有人會來代替你這個職位,你才可以得到解月兌,怎麼樣?」那閻王這麼一說,倒是讓我猶豫起來。

「怎麼?怕了?永生永世的寂寞,換你一個健健康康的父親不可以嗎?」閻王又提起了父親,讓我狠狠地點了點腦袋。

「好,你的父親魂魄便是在這里,我替他修復了失去的身體,你便是和他好好說話吧!」那閻王倒是通情達理起來,將我的父親魂魄招了過來,示意我和他可以說話。

見到受到巨大折磨的父親,我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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