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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媛唯一認識一個能夠破除這種毒術的人就是泠雅了.可泠雅如今站在北明那邊.又是金黎軒的師兄.隱子幽和他有交情自己和沒有.他怎麼可能幫自己.所以她才只有請二皇兄出現這一條路.
有了金鈴的提示倒是讓金媛安心不少.知道二皇兄會來.她懸著的心至少放松了一半.
朝堂上金黎軒的勢力越來越壯大.雲墨沉和金天璽就算是有能耐也抵不過他用毒術來控制朝臣.很快的.金黎軒的地位已經和金天璽持衡.雖然還沒有得到皇儲的身份.可暗地里勢頭正猛.
……
金鑾殿上.被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莊嚴肅穆.令人肅然起敬.在這個朝堂上最有最有權勢的還是金媛一人.不管雲墨沉是否攝政.不管金天璽是否儲君.不管金黎軒如今掌握了多少大臣的性命.金媛還是南越的皇上.
「上朝~~~」張來福尖銳的聲音在大殿中回響.遠遠的傳出.金媛坐在龍椅上腰背筆直.居高臨下的望著自己的滿朝臣子.
今日的朝堂好像和以往都不一樣.平時這個時候多多少少會有朝臣上奏南越全國各地的重大事宜.可今日卻出奇的安靜.安靜到讓人覺得怪異.要有大事發生.
九階梯之下.金天璽這個儲君站在台階前左側第一個位置上.金寧則是在他旁邊.而在金天璽的對面赫然是一位長相與之相似.卻滿臉不同氣質的男子.金黎軒已經回宮兩個月時間之久.朝堂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位皇子也是眾多大臣心中的噩夢.他的毒已經滲透在眾多朝臣內部.控制他們的言行權勢.
金黎軒淡淡的笑著.從一上朝就好像心情大好.一直維持著這樣的表情.對面.金天璽淡漠的神情竟然和雲墨沉出奇的相似.他在雲墨沉和金媛的教導下.已經有了足夠的氣度去淡然面對金黎軒.
「尚書大人.您今天是不是有什麼奏章要向皇上呈上的.」
靜謐的朝堂被金黎軒的聲音打破.而且還是他在指派人去上奏.這其中意味明顯.明明就是他在背後驅使.
禮部尚書聞素已經是四朝老臣了.都是因為前三任皇上沒坐在皇位上多長時間.所以他才服侍了四位皇上.當然他做金媛瑞皇的臣子時間最長.可現在卻被逼無奈的連通別人去謀取金媛的權利.
聞素無奈的搖了搖頭.一臉艱難之色.但還是從袖口中取出一本早就準備好.也不知道出于誰手的奏折呈了上去.
眾目睽睽之下.張來福走下來將奏折接過呈上.早就習慣于朝堂的他今日也格外的覺得那滿朝大臣的目光刺背.渾身不是舒服.
「皇上.」張來福將奏折呈上.金媛接過、打開.淡淡的看了兩眼.
她清楚的看到上面寫著立大皇子為儲君才是明智之策的語句.滿篇都是圍繞著這一主題展開.讓人厭煩.可面上卻無動于衷.淡淡開口.「聞尚書你是覺得軒皇子更適合做儲君.」
聞素被問到.雖然不情願.可還是按照大皇子的意思說道.「啟稟皇上.立長子為皇儲乃是南越李朝歷代的事情.就像您的皇兄一樣.年長退位次者居之……」
金媛贊許的點點頭.道.「聞大人果然是心思熟慮.眼光長遠.我還沒死呢.你就已經開始為我謀劃我的皇位該傳給誰了.」
金媛的聲音不大.語速緩慢.敘述的語氣卻更加讓人感受到其中的龐大壓力.
聞素當即就忍不住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臣並無此意.臣罪該萬死.請皇上贖罪.」
「請皇上贖罪……請皇上贖罪……請皇上贖罪……」
‘刷刷刷’滿朝文武在聞尚書跪下請罪之後紛紛下跪.五體投地.謙卑之極.
金媛冷笑一聲.「贖罪.聞尚書對孤出言不敬.你們又有何罪之有.難不成你們的想法都和聞尚書一樣.想要推舉先皇子為皇儲不成.」
金媛的先發制人鎮住了滿朝文武.今天的事情她是事先知道的.皇宮的暗衛可不是吃素的.那家臣子被金黎軒控制.在金媛的桌案上都有報備.金黎軒兩個月時間的預謀都在此次朝會上發起.展開.所以金媛早有準備.先下手為強將那些朝臣們準備說出的話都扼殺在這里.堵得他們無話可說.無本可奏.
金黎軒對于這樣的變化意外.也只是意外而已.視線凌厲的投在金媛身上若有所思的冷眼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他再猜瑞皇的忽然發問是因為誤打誤撞還是早有預謀.一直傳聞瑞皇金媛寶是個無腦的白痴.可這次確實做的漂亮.將自己的先招徹底壓住.
不過他可不是只有這一手準備.
金媛淡漠的看著聞素老頭.俗話說槍打出頭鳥.聞素是南越老臣.再有個一兩年就可以退休安享晚年了.可不巧他正好趕到了這個事兒上.並且成為了金黎軒的好棋子來被利用.金媛就是想寬恕于他.在這個緊要關頭也不能心軟.
「聞尚書.起來說話.說說你究竟是怎麼想的.我覺得我現在的身體繼續在位個一二十年也問題.況且我們南越已經是有了皇儲君主.現在這個改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金媛揣著明白當糊涂.一臉不耐的神色演的一點都不差.這演技完全可以騙過滿朝大臣.要不是雲墨沉和金寧以及金天璽早就知道.恐怕他們也會覺得瑞皇無腦.
金媛輕描淡寫的問話嚇得聞素渾身冷汗.他知道自己再說下去就是大逆不道了.可現如今說.自己得罪皇上被處罰甚至是人頭不保.可不說的話自己身受奇毒.子女妻兒也是如此.一旦軒皇子怪罪.那麼死的就是他們一家上下了.
衡量再三.聞素還是決定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保全自己的家人.正欲口吐‘狂’言.其字聞溪忽然發作.
跪倒在聞素身邊.向金媛叩首.「皇上.家父年長糊涂.請勿怪罪.若要責罰就罰我吧.子替父受罰也是應該……」
聞溪是聞素的兒子.禮儀世家長大的他將孝放在心中第一位上.如今父親有難他這個做兒子的切不可袖手旁觀.就算是替罪受死.他也義無反顧.
「請皇上責罰……」聞溪心意已決.
「不.皇上要罰還是罰我.跟臣子無關.皇上.臣深知自身出言不遜大逆不道.請皇上降罪于微臣.」
聞溪孝順老子.聞素也心疼兒子.兩人這麼一推月兌倒像是在朝堂上演了一場戲.
金媛看在眼里有些好笑.這兩父子是在拖延時間嗎.她不留痕跡的看了下方金黎軒一眼.對方面色淡定.可眼神中卻露出幾分冷嘲.似乎對于父子之間的深厚感情很是不屑.這讓金媛忽然想到了自己那個素未蒙面的二皇兄.恐怕金黎軒如今有這種行為舉止都是拜他所賜.生兒不養.實在是不負責任.
「好了.」金媛一語.朝堂上立即安靜下來.她掃視一周.視線在每一位大臣身上飄過.面對齊齊跪拜的朝臣們她搖了搖頭.這其中恐怕只有少數人沒有被金黎軒用毒控制了.
「都起來吧.」一聲令下.朝臣莫敢不從.各自陸續的從冰涼的地面上爬起.歸位于左右兩邊.戰戰兢兢的低頭.不敢直視金媛.也不敢去看指使他們的人金黎軒.
大殿上只剩下聞素和聞溪父子兩人還在面朝地的跪下.兩人不敢起身.因為一人冒犯了皇上.一人直言沖撞了君威.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兩人身上.多數人都知道兩人不該如此.都是身不由己.可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出實情.在一個人面臨生死選擇的時候.他會輕易的背叛自己的信仰.況且金媛雖然是南越皇上.也在位十多年.可是一直以來多數由雲墨沉安撫朝政.她的威信則沒有被當成眾臣信仰那麼高高在上.
金媛暗暗想了想.聞素的出頭不得不懲罰.不然就是她失了威信.但是關于這個懲罰金媛卻拿捏不準.她會治國.卻不會刑罰.對于那些只是知曉卻從來沒有親自實施過.一扭頭.看向同樣坐在高台卻矮她五階的雲墨沉.「雲丞相你來說說頂撞帝王之罪應該如何懲罰.」
她沒有罰聞溪的意思.針對目標只是聞素.一人做事一人當.聞素也不想因為自己而連累兒子將來的大好前程.
「聞尚書當朝出言不遜本該受罰.」雲墨沉聲音冷淡.一板一眼的例行公事.機械說出.「頂撞君威但知道悔改.就降了你尚書之職.退官還朝吧.」
「謝皇上恩澤.謝雲丞相恩典.」這個解決雖然讓聞素一大把年紀的丟了官.可是對他來說卻是一件好事.因為至少這樣他在朝堂上沒有地位.就不會被人控制了.‘呼~~’松了口氣.聞素忽然覺得無事一身輕.做了一輩子的大臣沒有想到晚年變故丟了官職卻沒有埋怨和不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