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放開我!」掙扎無力,反被他強按在樹杈上。i^可笑的是,懸于高空之中的她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發,隨風飛舞,絲絲涼意浸透了她的心。夜,已是三更;月光打在余馨月的臉上,淒美又可悲。「放過我!」語氣中帶著哀求,但帶著醉意的葉凌風哪管這些,用手牢牢控制住她,不讓她在逃月兌自己的懷抱。
听不到葉凌風的回答,余馨月的心慌了。她忘了一個醉酒的男人早已失去理智,自己越掙扎只會被他牽制的越緊。看著他的手慢慢伸入她的衣裳,她抓狂了。
「嘶!」水藍色的衣衫被他強行撕破,雪白的肌膚一寸寸的展露到空氣中,含著淚的小臉此刻卻楚楚動人,微風拂過,但來陣陣涼意。而葉凌風的理智也在風的吹拂下逐漸恢復。
他蹙眉,望著那個梨花帶雨的她說不出話來。頭疼得厲害,要不是今晚發瘋多喝了點酒,怕自己也不會誤打誤撞看到那抹身影,還差點霸佔了她。想到這些,葉凌風的心里多了份愧疚。
「穿上吧。」葉凌風松開手,轉過身去。恢復了理智的他暗罵自己糊涂,他絲毫沒有注意到臉上的紅暈,更沒有注意到自己堅硬如磐石的心竟在看到她寸寸春光的時候,逐漸柔化。
余馨月緊咬粉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強行撕破的衣服遮掩不了她心中的恨意,她恨不得用一把匕首刺穿那個表里不一的男人的心。將殘留的布料將身子緊緊裹住,不讓自己在暴露在他的面前。
「好了沒?」他試探著問道。語氣跟平時比起來,到帶了一份柔意。i^
可余馨月卻絲毫不領情,撇了撇嘴,緊抓著胸口就往樹下跳。
她如優美的弧線般墜落,讓還在樹上的葉凌風愣了愣神。不知不覺,他心一慌,也跟著她跳下去了。
待她安全著地的時候,葉凌風大聲吼道︰「你發什麼瘋,想死了不成?」要知道樹已經是百年大樹,那樹杈離地面約二米多高。就算是沒有用輕功的葉凌風跳下去,腳都會受傷更何況被廢了武功的余馨月?
「不用你管。」她的語氣一如往日般強硬,緊拽住衣服背對著葉凌風,不想讓他看到她此刻的尷尬。
迎著月光,葉凌風分明看到她的腳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看樣子應該是剛剛在跳樹的時候,腳腕傷到了。他皺了皺眉,沖到她前面,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干嗎?」余馨月狠狠地瞪著葉凌風,抓住領口的手更緊了。「別過來,你再過來你信不信我咬舌自盡?」
「盡管咬好了!我會讓碧空先下去陪你的。」他冷冷的回了句嘴,卻讓余馨月心中更氣憤了。
「葉凌風,你無恥!」余馨月不甘示弱地瞪著他,心中的苦楚卻無處傾瀉。想走,走不了;想死,還被他威脅。她只能一步步往後退,卻在被他步步緊逼到牆角。
余馨月鳳眼中噙滿了淚珠,卻硬生生不讓它滾落。而氣勢卻弱了分︰「你別過來。」身後,是一堵牆。自己竟然被一混蛋逼到了絕境。
該怎麼辦?他到底想怎樣?余馨月的腦子一片混亂,卻絲毫沒有想出絕妙的方法可以拜托她現在這個狀態。
葉凌風凝神深吸一口氣,目光如炬。雙手將她死死定在牆上。感受到余馨月如小女子般的驚慌,葉凌風笑著在她耳畔說道︰「女人,你太高估自己了。」他可沒想過要去踫這個女人。
感受到余馨月狐疑地目光,葉凌風遂轉過身去,語氣略帶不耐。「留著你,只是想找到夏雨雁而已。你不要多想。」
誰多想了?余馨月咬咬唇,說道︰「那我可以離開了嗎?」
「把你的鞋月兌了。」他霸道的命令著,語氣毋庸置疑。「……干什麼!」顯然,余馨月還沒從剛才的驚慌狀態中回來,語氣中仍然存著戒備。
「干什麼?你看看你的腳腕!本將軍是絕不會留一個廢人在府上白吃白住的!」
腳腕?余馨月低頭看了看自己扭傷的腳跟,情緒復雜。他…他是怎麼發現的?他霸道的口氣中卻藏著一抹關心,偏偏是那抹淡淡的感情讓余馨月慌了神。「將…將軍,不必了。」
「本將軍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他一挑眉,眼中的冷芒讓周圍的溫度驟降許多。他就這麼冷冷地望著他,直到她咬咬牙月兌下了自己的鞋襪。
風中,夾雜著不知名的花香。他俯,幫她揉了揉受傷的腳腕。輕柔的動作,沁人心脾的花香讓余馨月沉醉其中。低下頭,就這麼呆呆地看著他,美目中帶著不可思議。
「葉凌風…」她咬著唇,感覺到他身子的顫動。他用內勁幫她揉了揉受傷的腳腕,眉毛一揚,說道︰「什麼?」
「謝…謝謝你!」似乎下定了決心,可是聲音卻輕柔的很。余馨月的臉頰微微發燙,目光為避免尷尬飄向了遠方。
他,身為一個將軍,竟幫他處理腳傷?!換做是誰都會覺得不可思議。這一刻,她忘記了她的深仇大恨。只記得有那麼一天,在月光下他為了微不足道的她彎下腰,處理腳傷。
葉凌風幫她弄好腳傷後,說道︰「你說什麼?我沒听清楚?」似乎他听到了那匆忙的謝意,就連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他,嘴角微微上揚了一個弧度。
「沒…沒什麼!」語氣微微顫抖,余馨月懷著異樣的情緒在不經意間對上了他的眸。清澈的黑瞳中藏著一抹笑意,可偏偏是那抹淡淡的笑卻讓她的心堵得慌。
他,這算是嘲笑嗎?來不及胡思亂想,葉凌風對著她,說道︰「剛才的事,忘了吧!」
葉凌風心懷愧疚,從沒想過自己醉酒後竟然會把一個女人強行佔有了。還好,她跟他沒有發生什麼,不然就算是他也不會輕易原諒自己。只是為什麼那顆孤寂多年的心竟會為了那個好不關己的人微微晃動?
「嗯,會的。」余馨月低下頭,聲音輕柔。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里的淡淡失落,就連她自己也未曾發覺。腦海里回放的是葉凌風剛剛說過的話「留著你,只是為了找到夏雨雁而已。」
不知道他得知夏雨雁那人死了會是什麼表情?殺了她這個闖入他世界的人嗎?她咬咬唇,抬頭。卻見那抹黑色的高大身影漸行漸遠。原本想說的話自然是吞入月復中,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