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羨慕這對兄妹,他們感情真的很好,哥哥對妹妹的疼惜愛護,讓我這個外人看著都有些眼紅。孟若梨天生就是需要保護的類型,我們相比,就如嬌花和雜草,這種比喻或許有些落俗,但卻十分貼切。
孟若梨吃得東西很少,吃飯時不緊不慢、斯斯文文的樣子,很像孟秋儒。孟若梨不挑食的優點,據說也是孟秋儒的杰作。為了改掉妹妹身上的不良習慣,這個哥哥沒少下功夫,如果把這些精力放在工作上,大概可以建立另一個中瑞集團了。當然我認為這種比喻,不免過于夸張。
飯後,我和孟若梨坐在客廳看電視。
「男主角真笨,都不知道女主角喜歡她。」孟若梨眼楮紅紅的評論著電視劇。
這種H國狗血劇情千篇一律,難為她每次都替劇中男女傷心糾結。
若說笨,劇中的女主角也強不到哪去。為了男人不斷犧牲,男人卻毫不領情。只是,這樣的事情,似乎不久前才上演在我自己身上。
「女主這樣到底值不值?」我若有所思的問。
孟若梨盯著電視眨了眨眼楮,樣子十分有趣,有時候我總覺得她就像個十幾歲的少女,身上眼里完全看不出現代人的市儈俗氣。
「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我是女主,我也會這樣做。」孟若梨很認真的回答。我覺得她在表達自己的決心。
「你要做什麼?」不知何時孟秋儒盡然回來了。我和孟若梨都很驚訝。
孟秋儒走到我身側,我感覺道他身上有濃烈的酒氣。我想他應該是剛談完生意回來,就算這樣,疲憊的眼神里依舊笑的溫柔優雅。
孟秋儒出現的時刻,孟若梨的眼神和剛才似乎有些不同︰「沒有什麼。」孟若梨顯然不想告訴哥哥我們談論的話題。這樣心里,如同孩子不願同父母談論自己的感情是一樣道理。
孟秋儒沒有辦法的笑了笑,然後看了我一眼,說道︰「我先去洗個澡,你們聊吧。」
「我哥好八卦!」孟若梨見他走了,自己小聲嘟囔著。這種舉動讓我有點想笑。我揉了把她的卷發,而她則是調皮得吐了下舌頭,然後對我撲哧一笑。
孟秋儒下樓時,已經換上了平時家具裝扮,淡黃色的上衣,白色的休閑長褲,少了平日西服領帶的刻板拘束,多了幾分親和自然。他在我身旁坐下︰「這些天過得好嗎?」
我們差不多三四天沒見面了,雖然住在同一屋檐下,卻連見面都成問題,想想都覺得難以置信。
「不好!」我笑道︰「如果不是若梨,我早就悶死了。」雖然話說的夸張,但也基本符合事實。
孟秋儒干咳了兩聲,笑道︰「看來我必須要做點什麼彌補一下。」
其實我並不介意這樣的生活,我是在這樣環境下長大的,養父和養母也是這樣的生活狀態。
我伸出手,對他笑道︰「如果夠驚喜的話,我可以考慮多忍耐一段日子。」
他看著我的動作,忽然笑了起來。我被這樣莫名其妙的笑毛了,狠狠瞪了他一眼。孟秋儒本來很有殺傷力的笑容,現在在我眼里變得特別可惡。
他收斂笑容,一本正經的問我︰「伸手干什麼?你的生日不是早過了?」
這種明知故問的說法,也很欠扁。我突然有些懷疑,那些紳士優雅的言行,到底是否出自面前的男人。我轉過頭一言不發的看電視,懶得理他。
他似乎也知道剛才的做法有失平日風度,于是做出一副討好的表情,力圖扭轉當前局勢。可惜,效果不太明顯。
「好吧,我投降!」他無奈笑道。
我繼續裝作聾子,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余光掃到他哭笑不得的樣子,一瞬間讓我很有成就感。不過這個樣子的孟秋儒,依舊養眼。
「禮物要明天晚上送到!」孟秋儒提高說話分貝,想在宣誓般一本正經說道。
我繃著臉看著他好一會兒,依舊什麼也不說,再一次轉回頭繼續看著電視屏幕。
孟秋儒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停止掙扎,老老實實坐一旁,心不在焉盯電視機。
「記得啊,明天晚上!」我說道。
孟秋儒聞言忍著笑,說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