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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得口水都差點甩到了天花板上,直到三分鐘後才留意到林庚辛一臉莫名、思考、探究、分析,然後微笑著看著她。
「你真想我一輩子給你做飯?」他問。
呃!一輩子啊,都有人給她做飯啊。這好是好。可是,這話想想,好像有些不對的地方。至于哪里不對,劉夏暫時還沒想出來。
「怎麼又不說話啊?」他把身子挨了過來。
「我還沒想好。」劉夏老實招供。
「怎麼沒想好?剛才那些不是你的肺腑之言嗎?」林庚辛伸手在她的腦袋上揉了一下。
「好像是。我媽說了,凡是不經大腦說出來的都是肺腑之言。」劉夏想了想才說道。
「那你就是承認了?」他唇角上揚,眼底劃過笑意。
「承認什麼?」劉夏覺得這人真奇怪。難道有文化的人思維方式都不一樣的?
「承認,你在向我表白。」林庚辛放下筷子,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紅酒才悠悠說道。
「哈?我什麼時候跟你表白了?」劉夏瞪大眼楮。
「你說你想跟我過一輩子啊?嚴格來說,你是在向我求婚。」林庚辛顯然在對她的一句月兌口而出的話進行著深層次的挖掘。
「還求婚啊?有那麼嚴重嗎?我告訴你,我家的張媽也在我家干了差不多十年了,她還準備在我家養老呢。所以說,給我做一輩子飯的人,很有可能是我家保姆。」他真是太懂得斷章取義了。那家她最鐘愛的百年老店蔥油餅,她也不是天天吃嗎?而且她也打算一直吃下去啊,難道她這是變相在跟老王頭求婚?哼哼!
「你把我跟你家保姆相提並論?」林庚辛似乎有點不高興了。
「沒有,我只是舉個例子。」他那樣的保姆,誰請得起啊?不過,要是把他收入懷中,把他當免費保姆用一輩子,好像真的很不錯哦。
這樣想著,劉夏又開始很仔細地打量起他來。
柔順的黑發、好看的五官、深邃的眼神、微微敞開的領子露出一小片淡淡的小麥色的皮膚……
嗯嗯,真好看!除了好看這兩個字,劉夏的腦海里還閃出了報社那幫婦女們那帶著猥瑣的氣質的「十分能干」這幾個字。
哎呀,她怎麼淪落到如此如狼似虎的地步呢?太太羞人了。她忍不住捂住發燙的臉。
「你又在想什麼壞事。」林庚辛一看見劉夏這樣抖著眉毛亂笑的表情就知道不會有什麼好事。
「沒有,哪有呢。你別亂猜了。」被人識破的感覺真不好。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措,劉夏拿起杯子悶頭就把一大杯的紅酒喝了下去。
這酒的勁頭很足啊,劉夏只不過是想去沙發那邊透透氣,以逃開林庚辛探究、深思、挖掘的表情。可是她才站起來,腦袋上酒仿佛被放了一個大木斗一樣,整個人搖頭晃腦、搖搖欲墜。
「啊!!我,我沒事。」一手扶空了,椅子都被她帶翻了在地上。
「我坐坐就好。」她抓住林庚辛結實的手臂,腦子里居然又浮起了「十分能干」這幾個帶著曖昧味道的詞語。哎哎,今晚怎麼了?莫非她想酒後亂性?
不要啊,劉夏,你不能如此不羈的!她很自覺地省略掉了前面的兩個字︰放蕩。
放蕩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