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縹木狐栗硬要貶低她傲嬌的母親大人,而是她的母親大人在自作多情有沒有!
尼瑪,絕對有,縹木狐栗特意清了清喉嚨,結果一干姨姨沒人鳥她,她臉一黑,瞥了眼身旁隱忍的莫曦婷,她的臉色很難堪。
「謝公主殿下的好意,只是,我還不願結婚。」莫曦婷的笑很勉強,她的眼中不動聲色地劃過一抹憤怒。
日向藤美和顏栗希捕捉到了,對看一笑,默契地啜著紅茶媲。
「哦?」聞言,猶京櫻姬狐媚水眸微眯起,嬌艷的紅唇裝似可惜般輕嘆一聲,「原來你這麼愛當情人,而不願意當正妻,真是無藥可救了,怎麼辦呢,我這人就是太疼愛長得漂亮女娃了,還是給你逼婚,你說好不好?」
「喲,猶京櫻姬,你這話說的,我笑抽!」梓葵珞掩唇一笑,嫵媚無比。
澄末雪和翟藤燦里兩女聳了聳肩,看向猶京櫻姬的眼神里包含無奈。
莉月只是淡漠地瞥了一眼莫曦婷,蹙了蹙精致的眉,琉魚漂亮的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眨巴著美眸看好戲,就在這時候,莉月的聲音響了起來,她掃了一眼莫曦婷︰「你,要化悲憤為食量嗎?」
莫曦婷听到她的問話一愣,然後搖了搖頭,當下莉月仿佛早就知道她會這樣回答,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是麼。」
莫曦婷很窘迫,站在那里,好吧,縹木狐栗同樣和她一起站著,雖然她並沒有覺得窘迫,因為這一群人的臉她從小看到都膩了。
在這里面,無疑露玥玥最溫柔了,盡管她是只笑面虎,她笑盈盈地看了縹木狐栗和莫曦婷兩人一眼︰「都坐下吧,站著實在傷不起,尤其是你啊,狐栗,瞧瞧都懷孕了,這生孩子本來就折騰了,還不趁沒生前好好樂呵樂呵。」
縹木狐栗有些坐不下去,就在她想說先走的時候,一道柔媚悅耳的女聲響了起來。
「喲,這一個兩個都怎麼了,喝茶好雅興,怎麼不喊本公主呢?嗯,各位娃?」
尼瑪,外婆來了傷不起!尤其這外婆還是狼外婆,縹木狐栗對她吐糟無下限!
果不其然,眾人看過去,緋櫻閑美艷妖嬈地靠在殿門,笑盈盈的。
「母親大人,您老人家怎麼來了!」原本悠哉悠哉地猶京櫻姬一口紅茶差點沒噴出來,她急忙擦了擦唇角,明顯的不爽。
緋櫻閑白了她一眼,美眸里滿是鄙視︰「去你的,對你母親大人這態度!」
莫曦婷恭敬地看向緋櫻閑︰「夫人殿下好。」
緋櫻閑看到她,狐媚水眸微眯起︰「挺好看的女娃,猶京櫻姬,比起你以前不知道成熟了多少,瞧瞧這知書達理的,你比不上。」
眾人噴了,顏栗希可以說她很想笑嗎?
不行,因為離猶京櫻姬最近的她明顯感覺到了她的暴戾,那廝的小宇宙爆發了傷不起!
這場聚會里,猶京櫻姬明顯對莫曦婷不喜,說話句句帶刺的,直到眾人讓她散了,莫曦婷才得以月兌身,與她一起月兌身的是縹木狐栗,她們走在長廊上,誰也沒有說話。
「今天我很難堪。」許久,莫曦婷開口了。
縹木狐栗的腳步停下,她看了她好一會,啟唇道︰「我替她們給你道歉,對不起。」
莫曦婷沉默了好一會,在看到縹木狐栗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她才說道︰「是你吧,今天是你故意讓她們來羞辱我的,你明知道我什麼都不能回嘴,只有小心翼翼的。」
縹木狐栗猛地回頭,心里騰起一股莫名的怒氣,她冷聲道︰「你就覺得我是那種人,莫曦婷,我和你認識不止是一朝一夕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懂麼?」
「不懂……」莫曦婷一愣,然後別過了臉。
縹木狐栗攥緊手,懶得再和她爭辯,繼續走自己的,身後那道灼熱的視線始終存在,她清楚,只有冷笑。
這個世界上最可悲的就是,你對人家是真心,人家卻當你是假惺惺,比如她和莫曦婷,她倒是想贊同莫曦婷的演技和毅力。
整整兩千多年,她不累嗎?
每天承擔著假閨蜜的身份和她一起瘋癲,這個女人,倒是比她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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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處宮殿,當男人戴著面具回去的時候,猶京磊堯正靠在落地窗前,墜地鮮紅窗簾是拉上的,他靠在那里,黑暗里他嗜血的血脈閃耀,他冷笑了一聲,血眸若有若無地瞥向他被鮮血浸紅的衣服︰「喲,受傷了,沒用的廢物。」
聞言,男人也笑,冷酷而殘忍︰「總比你曝光的好,你覺得呢,尊貴的大人?」
猶京磊堯笑容魅惑,他搖曳著手里的水晶杯,啜了一口紅酒︰「是麼,怎麼沒引誘到那女人。」
听到猶京磊堯的話,男人的聲音冷了下來︰「半路殺出南宮桀,真是該死!」
南宮桀?猶京磊堯手里的酒杯應聲破碎,他轉身望向落地窗外,唇角溢出聲嘆息,似嘆卻非嘆︰「是啊,他真是該死。」
搶走了人家最心愛的東西,卻不好好珍惜,南宮桀,你的確該死!
血族,法老院。
當莉莓端上一盤水果沙拉的時候,猶京理修單手插在褲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莉莓走到他身後,手臂圈住他的腰︰「猶京理修,你最近都在想些什麼?」
听到莉莓的話,猶京理修只是轉過身,瑪瑙紅眼底有抹迷離︰「莉莓,我在想,猶京磊堯那孩子走了還真不習慣,雖然他在我也不喜,但不在畢竟一起了幾千年,他說走就走,也不知道那霉孩子什麼時候回來?」
莉莓輕笑,無奈地搖了搖頭,這父子倆,一見面就吵得面紅耳赤,臉紅脖子粗的在外面不知道丟了多少次臉,一分開又要折騰,說起猶京磊堯,莉莓不得不承認,孩子是她生的,她不想才怪,還真有那麼一點想那孩子了。
「他出去耍夠了就會回來了。」最後,莉莓歪了歪頭,這樣對猶京理修說,他原本俊眉還是緊蹙在一起,莉莓上前抱緊他,他的眉緩緩舒展開,見狀,莉莓低頭笑了,嘴角泛著一絲甜蜜。
「大人,夫人,歡馨公主殿下來了。」就在夫妻甜蜜依偎的時刻,來了句大煞風景的聲音。
「兄長大人,莉莓嫂嫂,你們愛歡馨不,愛不愛不?」
緋櫻歡馨很粘人,不是一般的粘人,是特別,那娃還特驕縱,恃寵成嬌不外乎如此,都被那幾個溺愛成癮的美男公公給慣壞了。
好吧,莉莓很高興,母愛泛濫,猶京理修的臉臭的要死,恨不得立馬讓人把緋櫻歡馨給帶的遠遠的,一句話說的好,遠離緋櫻歡馨,生命就是美好的!
那句話絕對精闢,最終的最終,緋櫻歡馨又住了下來,沒少惹火猶京理修,偏偏莉莓那廝母愛泛濫,都跟在女娃身後呼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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縹木狐栗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南宮桀正躺在藤椅上翻閱著雜志,眸光無波無瀾。
她瞥了他一眼,剛要用電吹風吹干**的長發,一雙溫暖的大手就包圍住她了,縹木狐栗的身體僵住。
「吹風機對頭發不好……」南宮桀的喉嚨里傳出低沉嘶啞的聲音,他拿著干淨的毛巾,給她擦拭著長發,縹木狐栗出乎意料的,沒有躲閃,只是安靜地坐在梳妝台前讓他擦著頭發。
梳妝鏡里照耀出他們兩人臉上的平靜,縹木狐栗突然開口了。
「南宮桀,我上次……」她本來想說上次看到那份離婚協議書,半響,她的話又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嚨里,因為南宮桀開口了。
「那份離婚協議書是誤會,別在意。」他的解釋很淡漠。
縹木狐栗攥緊冰涼的手指,聲音平靜得近乎冷漠︰「嗯。」像是察覺到身後的手敏感地僵了一下,縹木狐栗抿了抿唇,補充道,「我知道了,並沒有亂想。」
南宮桀沒有開口了,縹木狐栗憋得慌,猶豫著那句話要不要說。
說了的話沒準就便宜莫曦婷,還被當成傻子了,不說的話她又憋不下去,掙扎許久,就在南宮桀給她擦完頭發的時候,縹木狐栗還是說了出來。
「那啥,其實我感覺我們的婚姻挺無趣的是不是,一點都沒有家庭的溫馨,要不我們……」
縹木狐栗的話被南宮桀硬生生地打斷,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南宮桀的聲音听起來今緊繃,帶著怒氣︰「誰的婚姻有趣過,這就是婚姻,平平靜靜的不是很好。」
縹木狐栗月復誹,母親大人的婚姻就火燒火燎的,她轉過頭看南宮桀︰「我不是那個意思,南宮桀,我是為你考慮好不好,我要自私的留住這場婚姻,我自己也不爽……」
「縹木狐栗,你別折騰了行不行!」突然的,南宮桀發火了。
縹木狐栗愣住,不懂他為什麼要發火,她看向他,南宮桀的眸光憤怒,他俊美的臉半隱在陰影中,半響,他的聲音壓抑著響起︰「我們結婚了,這就是事實,現在這樣很好,離婚什麼的你打消念頭!」
他說罷,轉身就出了寢殿,留下一頭霧水的縹木狐栗。
她以為,南宮桀听到她願意離婚會松了口氣,畢竟按狐狸美男的話來說,和她在一起的件需要毅力和耐心的事,否則會被她氣死,到底是南宮桀抽風了還是哪里出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