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桀***年,要是以後姨姨和姨夫回血族了,我們的婚事也辦一辦好了。」
她說的很正經,像是信徒在虔誠的說一件事一般,南宮桀切蔬菜的手僵住,聲音冷漠︰「別鬧了。」
「我沒有鬧,其實,我也很好……」縹木狐栗吸了吸鼻子,委屈地扁嘴,她比他在血族那些暖床的好多了丫。
「我和你不可能。」南宮桀覺得,這句話是最直接的了,偏偏某女那臉皮厚的跟城牆一樣,子彈都打不穿。
「你就知道不可能,咱倆處處唄,當年莉莓嫂嫂都把同性戀的狐狸美男給收服了,還不都是信誓坦坦的說不會愛,你沒準就和我處得來呢!」縹木狐栗這麼嬉皮笑臉的粘著南宮桀媲。
啪嗒——
公寓的門給了,顏栗希回來的時候,看到南宮桀特別賢惠地看著她,旁邊是一碗熱騰騰的湯。
顏栗希驚訝地揚揚柳葉眉,這廝還會自己下廚了,以前無論到多晚他都會等到她來煮飯,實在難得。
「栗希,嘗嘗,因為還不錯。」話雖這樣說,南宮桀對自己的廚藝倒是很有信心的,眼里寫著滿滿的驕傲。
溫馨的室內,那對母子享用著熱騰騰的湯,縹木狐栗把爪子緊巴在窗戶上,眼巴巴地看著,突然打了個顫栗。
好冷好冷,姨姨,狐栗也要喝,嗚嗚……
公寓里,南宮悠主靠在門邊,薄唇里溢出聲低嘆,剛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卻听到室內傳來熟悉的女聲,是顏栗希的聲音,那個聲音,早已在他的心里縈繞不散了多年。
「你不怕撐死嗎,吃貨?」
顏栗希只是暫時安定不下來,他一直都知道,可是卻總是因為恐慌,迫不及待地想要抓牢她,最後逼得兩人都喘不過氣。
就在南宮悠主舉起的手猶豫著放下的時候,室內傳出一道略微耳熟的男聲︰「栗希,你刷碗好了。」
「我很累好不好,你去!」
心里突然升起一股無名火,南宮悠主不冷靜地猛敲門。
「誰啊,猶京櫻姬嗎?你特麼淑女點好不……」
顏栗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卻在打開門的時候,話硬生生的卡在喉嚨里,是雙目猩紅的南宮悠主,看見她打開了門,南宮悠主的視線瞥到一旁餐桌邊的南宮桀,猛地推開顏栗希,上前對著南宮桀就是狠辣的一拳。
原本隱藏在窗戶那邊的縹木狐栗差點就沒沖出去咆哮,因為她看到南宮桀對她使了使眼色,示意她離開,她猶豫了一下,在南宮桀不耐煩之前,還是嘆了口氣走了,好歹現在的姨夫是傷不了桀***年了,不用擔心了吧。
南宮桀挨了父親大人那一揍,就完全明白了,父親大人真把他當成頭號情敵了,要不要這麼烏龍,他哭笑不得。
顏栗希臉上一僵,憤怒地拽開南宮悠主,低吼︰「夠了,南宮悠主。」
「你和他同居?」南宮悠主惡狠狠地瞪著顏栗希,在她沉默的時候,嫌惡地甩開她的手,憤然離開了公寓。
下意識的,顏栗希的美眸里閃過一抹刺痛,南宮桀捂住被揍的月復部,安慰地拍了拍母親大人的肩膀。
事實上,南宮桀才想仰頭哀嚎,好悲催的他,剛吃飽就被揍了一拳,差點沒把剛吃下肚的東西都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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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美洲,龍幫。
長廊上,很寂靜,只有縹木炎和猶京櫻姬的腳步聲,她像是著了魔般,不停地重復問他,仿佛他不說她就一直問下去般的執著。
「我是狐狸精嗎?縹木炎,我……是嗎?」最後一聲,猶京櫻姬的聲音里帶著哽咽。
她不是狐狸精,她不要當狐狸精,不要和于馨蕊一樣。
已經回到了房間,縹木炎松開猶京櫻姬的手,她有些站不穩,差點栽倒。
「猶京櫻姬……」他沉吟了下,喚道。
猶京櫻姬沒有說話,只是倔 地看著他,顫抖著聲音重復了遍︰「我是狐狸精嗎,縹木炎,你說。」
「我愛你。」他開口了,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轉過身,那雙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凝望著她,「如果我這樣對你說,你可曾相信?」
猶京櫻姬愣住,縹木炎低低的笑起來︰「那時候我和你是在演戲,我們都是如此,沒有差別,你愛你的舅舅,我做我的復仇,可是後來本來安排好的軌道越來越偏離了原本,我和你結婚那段時間,很多次槍就在你的後腦勺,最後卻始終沒有扣動扳機。」
「猶京櫻姬,那時候一個人對我說,如果愛了那就放開自己的心去愛吧,我一直猶豫著,在父母親與你之間猶豫了多年,而你,猶京櫻姬,把我變成這樣的白痴後,你又提出離婚,背叛我的人,從來是你而不是我。」
听聞縹木炎的話,猶京櫻姬只是垂眸低笑,她走上前,挑著精致的眉,把自稱愛她的男人壓在了身下,兩人的身體深陷柔軟的大床,她笑︰「你願意為我去死嗎?」
縹木炎沒有說話,躺在床上,黑曜石般的眼眸幽深晦暗,他反問︰「你覺得呢?」
就在這個時候,猶京櫻姬看到抽屜里躺著一把金色的手槍,黛眉輕揚,她想也不想地就直接抄起,抵著縹木炎的腦袋。
「要不,我們來試試好不好?」她的聲音溫和,但卻透出嗜血的寒意。
「你要對我開槍?」縹木深沉地看著她,笑起來。
猶京櫻姬手指已經彎曲,只要扣動了扳機,縹木炎就會在她的面前鮮血四濺,只是手指卻微微顫抖了。
縹木炎突然嗤笑出聲,笑容妖魅,讓人不寒而栗,他含笑道︰「我賭你舍不得開槍。」
聞言,猶京櫻姬的美眸猩紅起來,里面是強烈的恨意,她笑了。
她輸掉了婚姻,輸掉了她的孩子,還能有什麼舍不得?
縹木炎的眸光閃耀出嗜血的幽光,他猛地在猶京櫻姬片刻失神的間隙,奪過了手槍扔的老遠,大掌扣住了她的後腦勺,縹木炎的吻沒有一絲溫度,如暴風雨般席卷向她,泄憤似的霸道。
她驚怒交加,掙月兌不開,夜幕低垂,墜地窗簾蓋去了一室的春光旖旎。
凌晨的寒風有些冷,猶京櫻姬和姚橙在房間里秘密談話。
姚橙淡淡啜了口紅茶,揚起美眸,淒美一笑︰「他不愛我,猶京櫻姬,我嫉妒他那樣愛你。」
「炎愛之深沉,所以恨之強烈,猶京櫻姬,他的暴戾卻都是那份深沉的愛造就的,你是他不折手段想要留在身邊的愛慕之人,你覺得他殘忍,他何嘗不是被嫉妒心蒙蔽了雙眼,如果你願意去看看他,你可以看到在他的世界里,你佔有最貼近他心髒的一席之地。」
如今的她哪里可能會想這些,猶京櫻姬攥緊手,想逃,她想逃的信念更加強烈……
「求你幫我,姚橙。」她低下了頭,美顏上有絲狼狽。
突然的,姚橙想起半年前她離開M國前和猶京櫻姬的對話,那個時候她就想。
總有一天,她會再見到她,那時候的她一定是狼狽的她。
果真是應驗了呢,嫵媚一笑,姚橙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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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
姚橙生日那晚,對縹木炎說︰「借用下猶京櫻姬的男人,可以嗎?」
縹木炎蹙眉看著她,沒有回答,最後她還是求他陪她去走走,縹木炎才答應了。
得到姚橙的消息後,猶京櫻姬望著最後一眼房間,下意識的喉嚨有些酸澀。
猶京櫻姬想,縹木炎的愛瘋狂殘忍到令人發指的地步,面對這樣的縹木炎,她想,她承受不起那份沉重到窒息的愛,嘆了口氣,猶京櫻姬逃了,她逃的不遠,沒走多久就發現這是一坐島嶼,根本逃不出去。
雨水沖刷著她的身體,想要逃離的堅定信念支撐著她跌跌撞撞地走著,最後她走到了懸崖邊,已經無路可走了。
一道震耳欲聾的閃雷劃過,猶京櫻姬戰栗地蹲,神經已在崩潰邊緣,她感覺很累,又累又冷,好想睡過去。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她身邊,車上款款走下帶著一身嗜血寒意的縹木炎,他的身旁是姚橙。
姚橙走到她身邊撐起傘,湊在她耳畔輕聲道︰「抱歉,忘記告訴你這里你逃不出去的。」
猶京櫻姬沒有錯過姚橙說這話的時候,眼里一閃而過的嘲諷,她攥緊了手,縹木炎一步一步地走向她,溫柔的笑毛骨悚然到讓人顫栗,突然的,猶京櫻姬猛地摔開姚橙的手,她的身後是大海,淒美一笑,她毅然轉身墜海。
縹木炎僵在原地,黑曜石般的眼眸瞬間緊縮,姚橙垂眸無聲地笑,又是一個情敵,對她威脅最大的情敵死了。
「都愣著干什麼,下去救人啊!」突然的,縹木炎暴怒地低吼出聲,自己先行跳了下去。
「少爺!」
「炎!」
M國,顏栗希沒有想到南宮悠主可以厚臉皮到無敵的地步。
他竟然是她剛上任的頂頭上司,顏栗希可沒忘記,她去工作的那是一家沒有名氣的娛樂圈公司,結果就在昨天前老板對她說,這家公司被人收購了,她也無所謂,老板是哪位何方神聖對她來說真的不重要,只要能帶領好公司就行了。
不過在第二天,南宮悠主如天神般邪魅的出現在她辦公室,霸道的摟住她的腰,深情的在她耳邊呢喃︰「顏栗希,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
那個時候,顏栗希惱恨到了極點。
午後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落進她的桌面上,她的辦公室門被來人推開,她以為是某個她帶領的員工,並沒有抬頭︰「小溪,把文件放在桌子上就行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雙手攬住了她的腰,男人狂傲的吐息吹在她的脖間,顏栗希忍無可忍地揚起柳葉眉,啪嗒一聲摔下筆,憤怒地看向優哉游哉的南宮悠主︰「你是我上司,總裁,放尊重點!」
她的語氣憤慨,南宮悠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無謂地笑︰「顏栗希,對待下屬要做到嚴愛有度懂嗎,我先愛再嚴厲。」
還不待顏栗希咆哮,一道清喉嚨的聲音在辦公室里響起,顏栗希看過去,是南宮桀!
南宮桀穿著時尚,抬了抬鴨舌帽,笑眯眯地打招呼︰「我來應聘公關助理。」
還不待顏栗希無語他來干嘛,南宮悠主就冷冷地看了南宮桀一眼︰「跟我來辦公室。」
呃……
南宮桀看了眼顏栗希,然後再看了眼已經先行的父親大人,好吧,由父親大人來接待他,他受寵若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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