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里,明媚的陽光溫暖灑下,沒有縹木炎的周末百般無聊,猶京櫻姬在莊園里啜著紅茶,悠哉悠哉的。
自從上次他憤憤不平後,打他手機都是關機丫。
七天了,猶京櫻姬只收到過他的一個信息︰我出差了,回來找你。
出差個屁!誰不知道他去陪他那些小情人了!
猶京櫻姬咬了咬牙,在心里忿忿罵道,直接把短信刪了,揚起手中滑動幾下,干脆利落媲。
下午三點,她的肚子咕嚕咕嚕抗議得厲害,從椅子上站起身,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她剛要走進大廳里,身後就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
「喲,怎麼瞧著你吃胖了,該減肥了,猶京櫻姬……」
冷嘲熱諷,還能是誰?
猶京櫻姬回頭就看見了風塵僕僕的縹木炎,他的手里拿著一個首飾盒,含笑道︰「吶,給你帶禮物回來了。」
撇了撇嘴,她忍不住說道︰「你還不如給我帶零食回來!」
「……」
聳了聳肩,她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微微蹙起黛眉,不知不覺就遲到了,真的是!
看她急匆匆的要走,縹木炎黑曜石般的眼眸里閃過嗜血的光芒,他隨手把禮物扔到了長椅上,冷聲道︰「我才剛回來你就要去找誰了?」
「我跟師父約好了。」白了他一眼,猶京櫻姬癟嘴。
他氣勢洶洶地瞪了她一眼︰「昨天不是早說了,要你等我回來,一起吃晚餐的嗎?」
「我哪知道你會不會真的回來,你放我鴿子又不是一次兩次了。」猶京櫻姬如是說。
縹木炎臉色鐵青︰「你不信任我!」
「自私的人,師父跟你不一樣,他永遠都不會丟下我!」猶京櫻姬也火了,她跟縹木炎上輩子誰欠了誰的,怎麼總是水火不容?
惡狠狠地瞪了猶京櫻姬一眼,縹木炎憤然繞過她進了大廳,懶得管她了。
繁華的街道。
咖啡廳里的情侶不少,偶有女孩的嬌笑聲和男人的低語著一些甜言蜜語,環顧四周,猶京櫻姬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南宮澈坐在落地窗邊,耀眼的陽光透過透明的落地窗灑落在他皎潔的俊顏上,猶京櫻姬喊了聲︰「師父!」
南宮澈回頭,唇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他向她招手︰「這里,猶京櫻姬。」
笑容滿面地走過去,猶京櫻姬坐在位置上,午後陽光的柔美讓她有些暈眩,她揉了揉黛眉。
南宮澈看她的表情,把一杯熱的紅棗牛女乃貼在她的額頭,呼出一口熱氣︰「現在雖然是冬天,但是灑太陽太久了還是會頭暈,貧血多喝點紅棗女乃。」
揚起美眸,猶京櫻姬心里暖烘烘的,喝了口紅棗女乃,才開口︰「舅舅,南宮悠主他醒來了,恭喜你又要浪跡你的天涯了。」
說到南宮悠主,猶京櫻姬就想到顏栗希,手不由得緊攥住手里的杯子,她垂下蝶翼般卷翹的長睫毛,紅唇里溢出聲低嘆。
半年都沒個電話,這混女跑哪去了?
「這一次,你不打算陪我一起走嗎?」明明知道答案,南宮澈還是攪拌著咖啡,柔聲道。
夜晚,皎潔的月光柔和灑落,猶京櫻姬站在南宮豪宅里眺望著下面的花園。
下午咖啡館的約會,不歡而散。
**********
「不打算。」垂下蝶翼般卷翹的睫毛,她沉吟了下,如此說道。
「M國還有讓你眷戀不舍的人麼……」南宮澈似是感慨,深邃的眼眸睨著她,不知道在想什麼,「原來,我從不知道,在M國你會比在拉斯維加斯快樂得多。」
「是的,我要走了。」
猶京櫻姬的美眸閃了閃,背過身,聲音輕快地走向咖啡館的大門,只是嘴角的笑卻有點僵硬。
就在她要走出去的那一刻,南宮澈出聲了︰「悠主醒來已經接手公司了,我,明天的飛機,不多陪師父嗎?」
聞言,猶京櫻姬的腳步頓下,回頭。
**********身後,熟悉的薄荷香味襲向她,猶京櫻姬回頭,南宮澈唇角是邪魅的笑意,他拿著棉衣披在她肩上,溫潤道︰「晚上很冷,你怎麼跑這里來了,洗洗睡吧,蠢貨。」
猶京櫻姬笑了,心里暖暖的,其實有的時候她要的並不多,只是在冬天的時候有個人對她笑,給她披件衣服。
她看著南宮澈的背影消失,突然抬腳追了上去。
房間里,南宮澈戴著金邊眼鏡,翻閱著雜志,猶京櫻姬看見後,躡手躡腳就進去了。
「你來干嘛?」南宮澈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是問道。
猶京櫻姬在他床邊的沙發上坐下,裝似不經意地說道︰「好冷吶,都感冒了……」說著,她還配合得吸了吸鼻子。
「你是想來傳染我吧。」南宮澈終于抬起眼,薄唇里吐出的話不冷不熱。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遭到了猶京櫻姬的怒目而視,她撇嘴道︰「這話說的,真是的!紳士啊,紳士,懂不懂,師父?」
白了她一眼,南宮澈又翻過一頁雜志,語氣不溫不火的︰「要進來床上嗎?」
聞言,猶京櫻姬喜笑顏開,美眸滴溜一轉,很是狡黠的樣子︰「要不我就失禮一次。」
她羞澀的表情讓南宮澈一陣反胃,頭痛地揉揉額角,他說︰「猶京櫻姬,你能不裝羞澀嗎?」
猶京櫻姬被硬生生地噎住,怒了,直接躺在床上了,耳畔傳來南宮澈低啞磁性的聲音。
「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走?」
猶京櫻姬愣了一愣,美眸里有什麼東西動彈了下,她緊抿著紅唇︰「是的,好說歹說認識那麼多年,師父也不是白喊的,感情終歸是有的,怎能……不舍得。」
「外界都說我們的關系不純,你濫情,我是你其中一個男人,猶京櫻姬,你這麼看?」說這話的時候,南宮澈閑閑地翻閱雜志,話語里竟有了一絲戲謔。
「是麼?」閉上了美眸,猶京櫻姬有些累,她沉沉睡去,南宮澈听到她的呢喃。
「我十四歲跟你一夜,但我真的不髒,師父……「
南宮澈的心一顫,轉頭的時候猶京櫻姬已經睡著了。
他冷硬的臉部線條柔和下來,修長白皙的手摩挲上她臉,就連他也不知道,那瞬間他的眸光不知覺的柔情下來,幫她蓋好被子,南宮澈翻身下床。
走到落地窗前,南宮澈的眸光深幽晦暗。
是的,你不髒,猶京櫻姬,你真的很干淨,所以不要連你都看不起自己了。
你婚姻失敗,沒關系,不管多少年,只要你想結婚,還有我,猶京櫻姬,這一生有很多事你終其一生都不會知道。
開始愛上你的人,不是縹木炎,而是我,我愛你六年如一日,這一次,放手給你所有碧海藍天。
M國的迪佛萊機場總是那麼繁華喧鬧,來來往往的大廳里,猶京櫻姬跟在南宮澈身後,旁邊是四個職業保鏢,面容冷峻。
「師父,你可以不離開嗎……」她抬起美顏,聲音很小,隱約有點哽咽。
聞言,前方的修長的身影頓下,南宮澈的聲音很遙遠,他眺望著遠方︰「M國讓我很壓抑,不管是家族也或是……」最後的話他沒有說出來,只是搖頭笑了笑。
猶京櫻姬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突然的,就在她哽咽的時候南宮澈突然回過頭,沖到她面前吻了她,那個吻帶著霸道的氣息,濕潤而沉重,仿佛一個人的感情。
跟隨的四個職業保鏢站在不遠處,沒有尷尬,臉上始終面無表情。
猶京櫻姬如遭雷擊,就在她呆愣住的時候,南宮澈的唇移開她,他笑︰「下一次我怕不會回來了,多年的師徒到此為止,猶京櫻姬,我不會在再當你的師父,師父有心髒病,就怕被你氣得吐血。」
他走了,背影一如當年她求他收她為徒,而他轉身那般挺拔健美,猶京櫻姬垂下蝶翼般卷翹的長睫毛,突然就笑了,笑著笑著就哭了,她捂住臉,壓抑著哭聲。
她沒有看到的是機場里縹木炎站在不遠處,手緊攥成拳,黑曜石般的眼眸里猩紅冰冷。
「副總,該去接機了。」身旁的秘書看見他陰測測的臉色,倒抽一口冷氣,緊張地提醒。
「嗯。」回過頭來,縹木炎和背對著他的猶京櫻姬擦肩而過,有些事情,一旦擦肩而過就會改變。
飛機上,南宮澈突然想起,上機前他把多年前那人寄到拉斯維加斯的信都放到了猶京櫻姬的房間里,他垂眸一笑,不屬于他的終究還是放手吧,這一場從開始就注定是虛無的感情也該終止了。
**********
西班牙,宮殿里。
于馨蕊來到猶京炊也寢殿的時候,他背對著她,身材健美,落地窗外灑進耀眼的暖光,他穿著灰色的休閑服,俊美里透著不羈。
「炊也。」
猶京炊也眼眸有些茫然地看著于馨蕊,仿佛是做了一場美夢,他恍惚看見猶京櫻姬對他嬉皮笑臉的喊︰「早安,舅舅……」
「猶京櫻姬!」他月兌口而出,于馨蕊嘴角的笑容僵住。
回過神來,猶京炊也看見是她,俊臉上有抹不易察覺的落寞,于馨蕊也沒有說話,陪他站在落地窗前,那天的陽光很暖和,她卻涼到了骨子里,凍得她直打顫栗。
這麼多年了,她總是讓你紅了眼眶,可是你為什麼還願意笑著原諒她?
于馨蕊的目光捕捉到茶幾上,猶京櫻姬和師父南宮澈在機場擁吻的照片,苦澀一笑,又被攔截下來的一則丑聞,猶京炊也,我是不是該為猶京櫻姬慶幸,你多寬容,作為舅舅該做的不該做的,你都為她做了。
美斯頓酒吧。
耀眼的霓虹燈灑下迷離的薄紗,勁爆頹廢的音樂,妖魅的酒保嘴角含著笑意,年輕的男女都在舞池里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霎時間曖昧的氣息籠罩著整個酒吧。
吧台邊,猶京櫻姬一杯一杯地灌酒,爛醉如泥。
不遠處是綾蘭和佐倫偽裝而成的妖魅酒保,琉魚和莉月偽裝成的美艷服務生。
琉魚撥了撥波浪卷發,嫵媚姿態一覽無遺,她拽過綾蘭,美眸晶亮︰「話說猶京櫻姬已經醉了,我們怎麼找大人?」
聞言,綾蘭嘴角一抽︰「不知道。」
另一邊,一個純美的女孩攔在佐倫面前,很不巧,佐倫被搭訕了,更不巧,莉月就在身旁 嚓 嚓地吃著零食,佐倫想,莉月此時最想咬的就是自己的腦袋了,想到這里他打了個顫栗,回頭看向那個羞澀的女孩,賠笑道︰「抱歉,小姐,我有老婆了。」
聞言,那個女孩立即收起羞澀的表情,惡狠狠地踩了佐倫一腳︰「浪費我時間!」
她傲慢轉身的時候,佐倫的眼底劃過一抹嗜血的寒意,差點沒忍住撲上去把她了斷,如果莉月不拽住他後衣領的話。
「冷靜點,這里鬧出人命可不好。」又是一聲 嚓,佐倫委屈地瞥了眼美眸里明顯帶著戲謔的莉月。
這一邊,琉魚嘟嚷著綾蘭蠢貨的間隙,察覺到酒吧里不少男人灼熱的目光,猶豫了一下,她沒忍住又拿出精致的鏡子,看了看鏡子里那張漂亮的美顏。
她眨了幾下眼,滿意地合上鏡子,看向綾蘭,美眸里傲嬌的很︰「看看,我美吧,性感吧,他們都在看我!」
還不待綾蘭嘴角抽搐,那邊的佐倫就發出一聲嗤笑︰「真是道性感的風景。」
話里的嘲笑很明顯,莉月差點沒把嘴里的零食噴出來,她一個後旋踢踹向佐倫,斥道︰「閉嘴!」
琉魚惡狠狠地瞪了佐倫一眼,紅唇里抱怨系數射向他︰「你特麼懂不懂甜言蜜語,真討厭!」
「別夸張了。」綾蘭憋著笑,攬過惱火的琉魚,琉魚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
「嗯哼,好。」
這下噴笑的不止是佐倫和莉月,綾蘭笑出聲後遭到了琉魚的怒目,他把手攥緊成拳抵在唇邊掩飾失笑,琉魚這女人的臉色才緩和了些。
這個時候,景曲岩來了,一身黑色勁裝,臉色不善地走向醉倒在吧台的猶京櫻姬。
佐倫立刻驚呼︰「為什麼他會來,大人呢,不是該大人來接猶京櫻姬,然後他們來場一夜,往事如煙嗎?」
他話音剛落,莉月就給了他個爆栗,打斷了他的YY︰「我特別不想告訴你們,我剛剛才知道大人現在在西班牙。」
聞言,綾蘭和琉魚一頭黑線,佐倫嘴角抽搐。
要不要這樣戲劇性?
景曲岩絲毫不憐香惜玉,搖晃著趴在吧台上的猶京櫻姬,聲音里隱含怒意︰「猶京櫻姬,你特麼要不要這樣,你胃痛還痛得不怕嗎?」
猶京櫻姬迷迷糊糊地抬起頭,她揉了揉美眸,清醒了些︰「你不是去相親了嗎?」
景曲岩臉色一黑,猶京櫻姬又自顧自的嘟嚷著,迷離的霧氣縈繞在她美眸里︰「話說……」
她打了個酒嗝,斷斷續續道。
「這次跟你相親的是以前我們讀書時你小女友,啊,對了,我還記得你當時愛她愛的死去活來的,最後你甩了人家,對我說你又遇見下一個真愛的時候被我笑話了好久,景媽媽說不錯,我也覺得,景曲岩,你也跟我一起進婚姻的墳墓好了,特麼你婚後應該比我好。」
猶京櫻姬腦袋渾渾噩噩的,她腦海里浮現起以前讀書時的事情,她隱約還記得,那個時候的景曲岩很喜歡帶著那個小女友來她面前炫耀,說她沒個真心相愛的人。
好吧,她那個時候是每次看見他拖著小女友在她面前,上演甜言蜜語的戲碼就恨得咬牙切齒。
景曲岩突然就怒了,他憤憤地瞪著她︰「其實我愛的人是……」
「是我。」猶京櫻姬嫵媚一笑。
景曲岩身體狠狠一震,喉嚨滾動了下,動作很快,隨即就消失在空氣里,他啟唇︰「是。」
猶京櫻姬突然咯咯笑起︰「謝謝厚愛,可惜我不愛你,所以,別開玩笑了。」
聞言,景曲岩復雜地看著她,在看到她美眸里還是迷迷糊糊的時候,心下一沉,果不其然,她真的是在開玩笑,醒酒後只怕不記得今晚的事了吧?
「其實,我是認真的,對你……我從來不曾開玩笑。」
耳邊隱約傳來他低啞的聲音,猶京櫻姬愣愣地眨著美眸,雲里霧里的,景曲岩只是垂眸,低低的笑了,拽過她出了靡亂的酒吧。
那一邊,琉魚撇了撇紅唇︰「真是煽情的一幕。」
莉月毫不留情的戳穿︰「你就嫉妒吧!」
綾蘭拍了拍琉魚的肩,俊臉是隱忍的笑意︰「太過煽情可不好。」
唯獨佐倫在幽怨地碎碎念︰「大人,你的情敵,情敵,我都覺得他比你痴情了。」
他話一出口,立刻遭到三道殺人般的眼光︰「胳膊肘往外拐!」
清了清喉嚨,佐倫正經起來︰「哪有,我可是最深愛大人的……」
听到‘深愛‘兩個字他們都惡寒了一把,佐倫撇了撇嘴︰「下屬。」
***********
那個夜晚,出了酒吧的猶京櫻姬爛醉如泥,死活不肯上車,景曲岩氣憤,但也只能跟著她。
猶京櫻姬唱了一路的陪她去流浪,景曲岩很是無奈,吵吵嚷嚷著要把她拖回公寓,她卻突然蹲在街頭,捂著臉笑著哭泣,耳邊是景曲岩長久地寧靜。
她是猶京櫻姬,三歲那年,一個媲美天神般俊美的少年翻開了她塵封的童話,于是,多年來,戀戀不舍,她想靠他近一點,卻只能得到他的親情,他有于馨蕊,而她,只能遠遠的看著他,對于馨蕊羨慕嫉妒恨。
三歲到十四歲,她的十一年,換來他和于馨蕊的婚禮。
不,是十七年,那年命中注定遇見他,愛慕他,然後囚在看似美好的牢籠里,只是千萬繁華,不過是一道苦戀的囚牢。
不知不覺她愛慕那人已經虛度了很多時光,十多年來,為他嚎啕大哭,嚇壞了她自己,所以這次,他漂亮的轉身,她不會在哭,也不要哭,只是,那些奔騰的淚水是怎麼回事?
不是……不哭嗎?
她蹲在街頭嚎啕大哭,景曲岩沒有安慰她,只是靠在一旁的牆上,煙霧繚繞里,他的眼底縈繞著不易察覺的傷痛。
景曲岩抱著爛醉如泥的猶京櫻姬回到公寓,把她抱回房間,給她蓋好被子後,他轉身的時候,看見她的梳妝台上那些數量驚人的信,心下一沉,他看到了上面的署名後,拿起一封信打開了。
第一封︰
拉斯維加斯的天氣已經轉涼,猶京櫻姬,要照顧好自己。
第二封︰如果你願意,舅舅可以去和南宮老先生商量你和南宮澈的婚事,你……應該喜歡他。
……
接下來還有數百封,數量驚人,都在三年前,猶京櫻姬在美國的時期寄的,每一封都是短短的幾句話,景曲岩卻能感覺得到當時遠在M國的猶京炊也寫這些信時的心情,沉重無比。
「你走過,我的繁花盡頭……」
這個時候,熟睡的猶京櫻姬呢喃出聲,景曲岩心髒微微一顫,他攥緊了手里的信,把它們都扔到了梳妝台下的垃圾桶,然後拿起垃圾桶出去了。
門輕輕地關上,躺在床上的猶京櫻姬眼角滑下淚水,漸漸的,滿臉的淚水,她卻還在熟睡著,夢里,又是多年前的初見,美好而殘忍。
繁華落盡,是否她的愛情終究會落幕?
與此同時,西班牙,宮殿大廳里的水晶燈照亮了室內,卻照不暖人的心。
猶京炊也批閱著上奏的文件,有些疲累地揉揉額角,突然看著屏幕黑暗的手機有些失神。
那一年,她結婚前一晚,給他手機發信息,短短的四個字,她發︰我結婚了。
而他就在她房間隔壁,喝得酩酊大醉,看了眼短信微微一笑,關了機,跌跌撞撞地出了房門,在她房間外站了一晚,听著房間里她打他的手機,有些失落地听著冰冷的忙音,而他則攥緊了手里關了機的手機,落寞無比。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他站在猶京櫻姬面前,她卻不知道他愛她,而是愛到痴迷,卻不能對她說,他愛她。
這是他最悲哀的地方。
猶京櫻姬,她是他的海市蜃樓……
回過神來,猶京炊也已經習慣性地站在落地窗前,面前出現了一雙高跟鞋,是于馨蕊。
他抬眸,于馨蕊笑顏誘人,很開心的樣子,她執著地對他說︰「炊也,我想明白了,你現在一時半會自然做不到移情別戀,但是接下來我們結婚了,還有剩下三年多的時間培養感情,我再生個孩子,我們慢慢組建一個溫馨的家庭,你說這樣好不好?」
六年了,要是能愛早就愛了,何必自欺欺人?
只是,這樣的執著和某個人真的好像。
猶京炊也微微恍神,薄唇里溢出一聲低嘆︰「馨蕊,不要這樣。」
「不要?」聞言,于馨蕊笑了,「那我叫你不要愛猶京櫻姬好不好?」
猶京炊也沉默了,于馨蕊美眸里有抹瘋狂,她突然怒吼。
「你告訴我,怎樣才能眼里只有我一人,你都做不到憑什麼要我做到?猶京炊也,你捫心自問,我為你不要了多少尊嚴!」
「你可知道,你每次看著猶京櫻姬的時候,我都在你身後看著你,猶京炊也,你和她接吻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為了不讓她執迷不悟,奪走過我的初吻?」
「我放不開你,都是你一手促成的,如果你一開始就不給我希望,不為了猶京櫻姬讓我誤會,我會這樣嗎?而你卻在我以為你愛上我的時候,看著猶京櫻姬離開的背影,對我說抱歉,抱歉什麼,猶京炊也,你對我愧疚就把你自己給我啊!」
于馨蕊走了,她發泄完就離開了寢殿,猶京炊也看著她的背影,他知道,于馨蕊已經快喘不過氣了,只是,這些能怪誰?
于馨蕊說的沒錯,是他先招惹了她,這些何嘗不是他的錯,他毀了于馨蕊這樣的好女孩,什麼時候,他和于馨蕊從純潔的朋友關系,變成了這樣的感情糾纏?
是十多年前走廊上,他在猶京櫻姬面前和她的那個吻吧,硬生生地讓他們做不成朋友,只能是這種糾纏的關系。
「于馨蕊從來都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你。」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猶京炊也身體一僵,回頭,是南宮悠主。
「你醒了?」
南宮悠主笑︰「特意來看你一眼,明早的飛機,睡了半年怪想你的,,剛剛要不是因為我是南宮悠主,只怕外面那些人還不會讓我進來,在這里很壓抑吧,炊也。」
黧櫻PS︰阿悄唱的︰陪我去流浪,很好听,我最近听她的這首歌和她那首妄想之夜碼的,話說我把到大結局的所有劇情都大致構思好了,到時候不會卡文。
大結局很喜感,我一開始還卡在一個劇情差點寫偏成悲劇了,好在搞定了,我能不能劇透,其實我滿喜歡血族那邊縹木炎的父親縹木烴的,我之前還在猶豫怎麼寫他,最後想了很久,我把他也分配給女主了。
大結局很美滿,到時候看就行了,我構思大結局的時候還是邊笑的,像現在寫這些話我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