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面有鄭颯深情地凝視著她,一聲一聲地喚她瑟蕾絲,低喃著一些甜言蜜語,他,在訴說他的愛。
而她,站在他面前,冷冷地譏嘲鄭颯丫。
她微愣神,看著另一個她羞辱鄭颯,她想阻止,卻穿過了他們。
突然的,她像是想起了什麼,頹然跪在地上,捂住嘴壓抑著哭聲,這是她的以前,對鄭颯所做的。
場景切換,她看到***的主臥室里,鄭颯被猶京東來壓在身下,兩人的身體凌亂的交疊在一起媲。
這一次她沒有再向以往那般反胃,她走到床旁,看見鄭颯俊美的臉上的難堪,他閉上眼楮,嘴里吐出一個名字,他在叫瑟蕾絲,而猶京東來則在變態的折磨他,他,瘋了!
她捂著嘴不斷地後退,看著一個她曾經深愛的丈夫和一個她偷情的管家,美顏緊繃,她想吼,夠了,夠了,卻發不出聲音……
場景再次切換了,那是在福利院的門外,她看見的畫面是當年她走後發生的。
她的孩子在福利院門外被寒風吹得嚎啕大哭,有福利院的小孩听到了哭聲跑過來,掐著女嬰的臉,笑得得意,他們在說。
「你看,它不會說話,怎麼捏它都不說話!」
「就是呢,小虎!」另一個小女孩興奮地掄起小拳頭在女嬰面前揮了揮,恐嚇道,「喂,你是誰,來跟我們搶飯吃的嗎?」
然後,一群孩子在捏著女嬰,還有的把女嬰舉高要摔下它。
瑟蕾絲的瞳孔一陣緊縮,想咆哮,他們卻听不見,這個時候福利院的老女乃女乃來了,解救了她的孩子。
瑟蕾絲突然眼前一黑,全身無力。
**************
瑟蕾絲蘇醒的時候,身旁是皇室御醫,看見她醒來,恭敬地詢問。
「女皇陛下,您感覺身體還好嗎?」
她的聲音淡漠,仿佛很累︰「傳M國的皇太子和小公主殿下來一趟。」
皇室御醫心一緊,隱約猜到了什麼,終究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這都是命啊!
「是。」
皇室御醫出了宮殿後,瑟蕾絲喚來專用殺手,她開口的時候,美眸里是無盡的幽深︰「當年福利院的陳女士已經過世了,好好對她的後代,還有,當前福利院那些孩子的檔案都給我拿過來,選到名字的一律動手。」
「是,女皇陛下!」
M國,當猶京櫻姬得知瑟蕾絲病了,病得很嚴重時,她回過神來已經在西班牙城堡了。
一路上那些陌生的臉孔恭聲喊著她,她卻沒有听進去,等她到了瑟蕾絲的宮殿時,看到的是瑟蕾絲躺在床上,美眸始終凝望著落地窗外的美景。
她仿佛一瞬間老了,原本隱約看得出完美的容顏上此刻卻透著滄桑。
在來的時候,小舅舅一直沉默不語,他到了首先也沒有來看瑟蕾絲。
猶京櫻姬走過去的時候,瑟蕾絲回頭看向她,眸光平靜無波。
「女乃女乃。」
她的聲音里有些哽咽,瑟蕾絲的眸光閃了閃,並沒有訓斥她不懂皇室規矩,她抿唇道。
「猶京櫻姬,我已經活不久了。」
心髒微微一顫,她倔 地盯著她︰「不要說胡話了,禍害遺千年,你沒听過嗎?」
聞言,瑟蕾絲唇角的弧度苦澀無比,她笑,猶京櫻姬看見她的笑容,明顯受寵若驚。
「猶京櫻姬,我知道你會恨我,可是沒有永遠的秘密,我藏了幾十年,已經累了,很累。」
瑟蕾絲的美眸里縈繞上了滄桑,猶京櫻姬下意識地攥緊了冰冷的指尖,她忍不住開口︰「如果真的是那樣,我會恨你,那就不要說了。」
瑟蕾絲的身體一僵,美眸里有什麼東西動彈了下,她震驚地看著她,片刻後,眸光柔和下來,她呢喃著︰「你和那個孩子真的好像……」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剛想走出宮殿,瑟蕾絲說了,她的語調平緩,像在訴說著一個與她無關的秘密。
「我不是一個好女人,我婚內偷情,你知道我是和誰嗎?」
猶京櫻姬的腦海里突然跳出一個人影,管家,她還記得,女乃女乃瑟蕾絲和管家不尋常。
瑟蕾絲接下來的話證明了她的猜測︰「我和從小看你和你小舅舅到大的管家偷情,我,還給他生了個女兒,那個女兒就是饒瑤,她未滿月就被我送到了福利院。」
「猶京櫻姬,你真的忘了嗎?你小時候的記憶都在那場車禍里丟失了嗎?饒瑤,程曦,你的親生父母親,而我是你的親生女乃女乃,鄭颯是你的爺爺,猶京櫻姬,惠普是你的大姨,猶京炊也是你的親生舅舅,你們有血緣關系……」
「你三歲那年的車禍是我吩咐人做的,你的父母親死在了那場車禍里,而你被他們護在懷里,除了腦震蕩失憶,毫發未傷……」說到這里,瑟蕾絲的呼吸一窒,她笑起來,笑著笑著就哭了。
她看向明顯受到震撼的猶京櫻姬,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是錯了嗎?是她和鄭颯的孽情害了這些孩子嗎?
即便如此,她還是低低的笑了,孽情就該斬斷,免得最後害了的是兩個孩子。
她說︰「猶京櫻姬,夠了吧,你和你舅舅難道想要***,你們沒有未來的,趁還沒到萬劫不復,月兌身吧……」
猶京櫻姬哭了,怎麼可能還沒有到萬劫不復,她和小舅舅根本不可能是純潔的親情,她和小舅舅早就越過了最後一道道德底線,猶京櫻姬猛地甩開她的手,沖了出去。
瑟蕾絲的宮殿外,她看見猶京炊也僵在原地,只是深幽地看著她,伸出手要拉住她的手。
她推開,頭也不回地離開,猶京炊也僵在原地,低著頭緊抿著唇,手攥緊成拳。
宮殿里,瑟蕾絲看到他落寞的神情,哭笑不得,明明心在痛,卻還在嘲笑她的兒子。
「猶京炊也,別給皇室丟臉……」
他靜靜地看著她,眸光無波無瀾,瑟蕾絲一陣無力,她倒在床上,重重地嘆了口氣,仰望著落地窗外的景色。
蔚藍晴天,而她的生命卻要到了盡頭。
猶京家,豪門里的愛恨糾葛再次死灰復燃了嗎?
她和鄭颯是猶京櫻姬他們的前車之鑒,瑟蕾絲始終記得,她和鄭颯愛的太眷戀,太瘋癲,只是最後,孽情終歸還是孽情。
鄭颯,我和你,擦肩而過的,豈止是誓言,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負我的,是你。
而我,深愛著你,你卻不懂我……
初見那年,她從西班牙新婚嫁進猶京家,他站在她面前,笑容溫柔︰「夫人,我是鄭颯,新婚愉快!」
她聞言,笑眯眯地湊上去吻了他臉頰,這是外國常有的禮貌,他溫軟的黑眸眨了眨,有些受寵若驚。
那是,她和他的初見,記憶里最美好的回憶。
……
她的手無力地摔落在床旁,美眸里的淚緩緩滑下,瑟蕾絲沉睡過去了。
猶京炊也靜靜地看著,始終面無表情,只是他的身體卻微微僵著。
耳畔,隱約傳來驚惶的叫聲︰「女皇陛下過世了!」
猶京炊也閉上了眼眸,心痛到無可復加,童年里慈愛的母親,她的笑顏始終在腦海里縈繞不散,那才是最初的母親。
母親,其實,兒子很愛您。
猶京櫻姬回國了,連夜回了M國。
半年後。
帝豪財團已經由猶京櫻姬接手,實際上她不常來公司,帝豪財團都是副總裁縹木炎在管理。
小舅舅猶京炊也留在了西班牙,還沒有繼承皇位,繼承皇位必須膝下有子,而他一直拖著婚姻,僅是以皇子殿下的身份處理一切政事,于馨蕊則離開了帝豪財團,去了西班牙。
猶京家,繁密的花園里,擺著一張長桌。
猶京櫻姬優雅的交疊著修長的雙腿,用著精致的西式點心。
「小日子倒是很悠哉,猶京櫻姬。」
不用說,這道冷嘲熱諷的聲音就是縹木炎了,她懶懶地放下翹起的美腿,啜了口紅茶,回敬道︰「沒辦法,我就是你最看不起的那些只知道愛漂亮的千金小姐,沒有野心,所以我只能把公司的重擔壓在你身上了,你說是不是,縹木炎?」聞言,縹木炎沒好氣地哼了一聲,瞪她一眼︰「你夠廢物,猶京櫻姬!」
「謝謝夸獎,廢物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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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華的貴賓房。
湯糖在給南宮悠主按摩手臂,美眸里是散不去的憂愁。
究竟,要到什麼時候你才肯醒來?
悠主,不要任性,半年了,你該醒了。
我知道你累,但是請不要睡……
滴滴滴——
突然床邊的機器急促地響起,湯糖一愣,欣喜地沖出去叫醫生。
南宮悠主蘇醒了,他睜開眼的第一句話是在咆哮︰「顏栗希呢?」
湯糖臉色喜悅的笑顏僵住,她搖了搖頭︰「不知道,她……走了半年了,你也成了植物人半年了,悠主。」
聞言,南宮悠主喉嚨里一陣氣血翻涌,他想下床,卻渾身無力地跌下了,湯糖驚惶地過去扶住他。
「悠主,你剛醒來,身體還很虛弱,你先躺下去!」
「滾開,我要去把她帶回來!」南宮悠主俊顏蒼白,雙眸猩紅憤怒地盯著湯糖。
「悠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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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叫猶京真狩的小男孩是來無影去無蹤,那次短暫的出現後,她一離開公寓,他也離開了。
夜晚,輝煌的路燈照亮了整個繁華的街道,猶京櫻姬抱緊自己的大衣,腳踩著黑色長筒靴走在街道上,望著來來往往的情侶有些感傷。
她嘆了口氣,每天睜開雙眼後,又是一場空白,半年里她過的渾渾噩噩。
她愛過,瘋過,傻過,執著過,堅持過,到最後還是自己一個人過,人生難得就是這樣?
「喂,很落寞嗎?」身後傳來一道動听的女聲,她不解地回過頭,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一身的奢華貴婦感,又是莫名的熟悉感。
說實話,的確是貴婦,她的身旁一個男人攬著她的腰,深情款款的模樣。
不過,難道是三角戀,也或是貴婦另一邊的俊俏少年是那貴婦包養的牛郎?
澄末雪笑容滿面,踩著高跟靴走向她︰「我們聊聊唄,要不?」
猶京櫻姬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等她回過神來她和貴婦已經坐在長椅上了,之前深情款款的看著貴婦男人和另一個俊俏少年都在不遠處打打鬧鬧的。
「你好,我是澄末雪,你呢?」澄末雪笑眯眯地自我介紹先。
沉吟了下,她探究地看了眼澄末雪,聲音清脆︰「我叫猶京櫻姬,不過為什麼是叫住我?」
「猶京櫻姬……」澄末雪垂下美眸,低低的笑了,「我知道你呢,M國的上流名媛,听說你的婚姻很幸福。」
聞言,猶京櫻姬嗤笑出聲,謠言,赤~果果的謠言。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深情款款的男人大叫起來︰「孩子她媽,澄末茶不听話吶!」
男人的話音剛落,澄末雪就氣勢洶洶地叉腰吼了一聲︰「你們要不要這麼幼稚,父子兩人真是丟人!」
真是溫馨的家庭呢,猶京櫻姬有些羨慕那樣的生活,不過,她嘴角一抽,那是什麼?父子?
父子兩人好年輕,更像是兄弟……
澄末雪回來的時候對她淑女一笑,感慨道︰「听你剛才的語氣,貌似婚姻並不好。」
蝶翼般卷翹的長睫毛輕顫,猶京櫻姬笑︰「婚姻這東西,就像穿鞋一樣,鞋是否合適,只有腳知道。」
澄末雪也笑了︰「是啊,有時候,婚姻也是外人看不透的風景,但是猶京櫻姬,我想說,其實愛就在你不曾發現的角落,有的時候你回頭,就能看到愛你的人,比如你的師……」
突然,她的話卡在喉嚨里,她的美眸直勾勾地望向不遠處向猶京櫻姬走來的南宮澈,突然笑了,站起身背對著猶京櫻姬,開口道。
「在你受傷的時候,你要切記,愛情由淚水交織,也許你痛過錯過之後才是真愛。」澄末雪走向橙末擎父子,和南宮澈擦肩而過的時候,她看見南宮澈看著她的眸光帶著探究,她垂眸一笑,澈,好久不見。
澄末雪三人打打鬧鬧地繼續往前走。
「過來,小妹,給我親下。」猶京櫻姬看見那個深情款款的男人邪魅一笑。
撇了撇嘴,澄末雪不屑︰「才不給你親,怎麼著?」
「那你看那邊咯。」
「哪里啊……」
啵——
「討厭,你偷親我!」她氣惱地癟了癟嘴。
「我就親你了,我老婆不給親啊!」
「喂,你們兩個老家伙,我真是受夠了!」
那個俊俏的少年忍無可忍地低吼了聲,澄末雪和那個深情款款的男人對看一眼,噤聲了。
猶京櫻姬看著他們的背影有些出神,這就是真正的家庭吧。
「你羨慕了?」南宮澈涼涼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猶京櫻姬回眸,癟了癟嘴,有那麼明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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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皇室城堡,奢靡輝煌水晶燈下,于馨蕊的臉被輝映的完美精致,她優雅地喝著紅茶。
「我們結婚吧。」翻閱著雜志的猶京炊也突然抬起俊顏,淡漠道。
「什麼?」于馨蕊差點被嗆住,她震驚地看著他,「你剛剛說什麼?」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罌栗花綻放,猶京炊也雙眸微抬︰「沒听見嗎,馨蕊,我在向你求婚,皇室們早婚是慣例,而我是歷來最晚婚的皇子……」
「昨天,宮殿里一群大臣一同爭論我的婚事,我需要一個孩子,馨蕊,如果你願意,我的妻子可以是你,皇室的長輩們在等待結婚的日期,你考慮下,如果不願意也沒關系。」
猶京炊也從柔軟的沙發上站起來,要走出宮殿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于馨蕊黯然的聲音。
「娶誰都不重要了嗎,炊也?」
猶京炊也的腳步微僵,眼底無波無瀾,他冷靜道︰「馨蕊,我不需要愛情,我並沒有那些時間。」
于馨蕊沉默著,沒再開口,猶京炊也轉身就要離去,一雙手臂緊圈住他的後背,阻撓了他離去的步伐,于馨蕊的聲音很平靜。
「居然需要孩子,那麼炊也,讓我給你生個孩子吧,屬于我們的孩子。」
猶京炊也的後背一僵,平靜地側過臉看她︰「嗯。」
他緩緩拉開她的雙手,走出了宮殿,身後于馨蕊苦笑一聲,凝望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轉角。
M國。
猶京櫻姬來到景曲岩家的時候,他還在睡覺,景媽媽說他熬夜了兩天。
無聊地看著他的房間,下意識地猶京櫻姬想到了以前看到的那個戒指,撇了撇嘴,亂想什麼啊,真是……
她回頭看到一張照片,突然臉一黑,牆壁上掛著一張她四歲時候的果照,還在那時候沒發育,要是是張她發育後的照片,她非得月兌下腳上的高跟鞋狠狠敲爆景曲岩的頭。
那張童年果照的記憶她還是有的,那時候媽媽還在,身體有些虛弱在醫院里休養,她當時被景媽媽也帶著一起去醫院看媽媽,她在病房里尿濕了小裙子,景媽媽給她月兌了裙子要帶她去衛生間里洗澡,她渾身光溜溜的一直哭。
那個時候七歲的景曲岩被吵得頭痛,鄙視地看著她,拿起景媽媽的手機很干脆地就給她拍了一張果照,還威脅地揮了揮手機︰「哭什麼哭,再哭就把你的果照發網絡上去!」
小小的她愣在了原地,一屋子的大人都笑翻了。
現在想來猶京櫻姬忍不住失笑,那個時候還真是沒有煩惱。
「喂,特意進我房間偷窺我有沒有果睡的嗎?可惜了,你要失望了,!」身後,傳來一道慵懶性感的聲音,猶京櫻姬黑著臉回頭,景曲岩已經起床了,他笑眯眯地看著她,眼里寫滿了戲謔。
如果有人問猶京櫻姬,這個世界上最臭美的人是誰,她會舉雙手雙腳指著景曲岩,告訴全世界,絕對是這廝,曲岩***年!
「臭美的男人!」鄙視地看他一眼,她啐道。
聳了聳肩,景曲岩笑得很欠扁,他抱臂瞥向她︰「猶京櫻姬,你去外面等我,我要換衣服。」
掃了他身上的睡袍一眼,她走了出去,不打開門還好,一打開門就看到景媽媽在偷窺。
額上掛下三條黑線,猶京櫻姬無奈地嘆了口氣︰「景媽媽,你在看什麼?」
景媽媽嫵媚的美顏上洋溢著燦美的笑,她眨了眨眼,裝傻充愣︰「我剛要進去來著。」
要進去有必要鬼鬼祟祟的嗎?景曲岩撇嘴,掃了眼母親,沒好氣道︰「你們兩個就那麼愛看我的身體,都出去。」
猶京櫻姬微惱地瞪向景曲岩,到大廳去了,景曲岩看向還呆在原地的母親,嘆了口氣︰「媽媽,你也是。」
「納尼?」美眸圓睜,景媽媽不滿地看了眼兒子,訕訕地下樓去了。
猶京櫻姬在樓下悠哉看電視的時候,手機的來電鈴聲響起來了,她隨手拿過。
「喂,請問哪位?」嘴里還塞著零食,她喝了口可樂,模糊不清地開口。
電話那頭沒人出聲,她不耐煩地想掛斷,仿佛知道她的習性,那頭出聲了︰「我和你舅舅要結婚了。」
是于馨蕊的聲音,猶京櫻姬驚訝地輕啟紅唇,片刻後聲音平靜︰「恭喜,你還是成為我的小舅媽了。」
「是的。」
她們的談話就這幾句,很簡單,然後那頭不知道是不是猶京櫻姬的錯覺,她听到了小舅舅隱含薄怒的質問。
不是猶京櫻姬掛了電話,于馨蕊那頭先掛斷了,她看了已結束通話的手機屏幕好一會,沉下美顏,面無表情地吃著零食。
舅舅就是舅舅,不能越距,所以不要胡思亂想了,她這樣警告自己。
半年前女乃女乃瑟蕾絲的話還言猶在耳,猶京櫻姬的手頓下,搖頭苦笑。
另一邊,西班牙。
于馨蕊沉默地看著薄怒的猶京炊也,淡然道︰「我們居然要結婚了,身為外甥女,告訴她很正常。」
猶京炊也俊顏微僵,聲音緊繃︰「沒有那個必要。」
「你怕她不高興?」于馨蕊一針見血。
瞳孔一陣劇烈的緊縮,猶京炊也攥緊拳頭,語氣冷硬︰「沒有,馨蕊,你今天話很多。」
于馨蕊看了他半響,從沙發上站起身,縴長漂亮的手指戳著他的胸口,含笑道︰「你忘了嗎?炊也,你說過,在我面前你的感情無處遁形,這就是事實,太過了解果然不好。」
拿開她的手,猶京炊也退後一步,冷笑了一聲︰「的確不好,夠沒有秘密。」
兩人都是深藏不露之人,于馨蕊也笑,即便兩人的笑都不達眼底。
曾經猶京櫻姬對她說,她和猶京炊也是一樣的人,于馨蕊也從沒有否認,因為這的確是事實。
黧櫻PS︰更新完畢!我突然想到以後有空要把瑟蕾絲的番外寫出來,雖然她的結局是悲劇,不過還是想大結局後寫個她以前的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