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邪風 第三章 超越自己

作者 ︰ 冰伊可可

「凌風公子,那便是傳送陣,你進入傳送陣內就可以到達參加測試的地方。」

偌大的廣場之上,戰凌風面朝著陽光而立,在黑袍人的手指的地方,她望見了廣場中央繪著的傳送陣法銘文,沒有任何的猶豫,少年緩緩邁上了傳送陣,剎那間,一道白光落下,那道單薄縴瘦的身影消失在了廣場。

「這里是……」

等被傳送到了該去的地方,戰凌風發現入目的是一片金色的世界,她置身在一個金色的容器之內,只是這個地方對她來說怎麼這麼熟悉?

「難不成這里是天魔塔?」

沒錯,這里確實是她前世曾經進過的天魔塔,這一世,竟然又能踏入這片地方……

「天魔塔,包含著大陸所有規則,領悟了這些規則,也便等于讓往後的修煉更加輕易,前生我能有那種成就,與最初就接觸到天魔塔也有關系,而這一生遇到天魔塔時,實力比前世要強,也許會有什麼不一樣。」

戰凌風的心驀然一動,沒想到她運氣這麼好,會在魔獸之嶺內遇見了天魔塔。

唰!

突然,周圍的燈被點亮了,映襯的整個空間金碧輝煌,牆壁上繪著的圖案觸目驚心,隨後一行行金色的字在那些圖畫旁緩慢的現了出來,金光閃閃。

「你必須在一個月內領悟這些畫的奧秘,如果一月內沒有領悟到你所要學習的東西,將會被踢出天魔塔。」

一個月嗎?

戰凌風笑了起來,因為有前世的經歷擺放在那,一個月的時間對她來說綽綽有余。

廣場之上,黑袍人凝望著傳送陣的方向,說道︰「家主,這個考驗對她來說是不是太困難了?畢竟自古以來,也就只有魔神和墨加爾完成了測試,她年紀輕輕,又怎能通過天魔塔?」

天魔塔的測試看的不是你的實力,而是對規則的領悟,當然,也可以看出一個人以後的道路可以走多久。

好比魔神星夜,她正因為通過了天魔塔的測試,方成就了那一代絕世強者,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人能夠超越魔神星夜,哪怕是墨加爾,在時間上還要比魔神差了一些。

「當年魔神花了半年時間通過了天魔塔測試,而墨加爾用了七個月,不知道這少年什麼時候會被天魔塔趕出來。」

他所說的,並不是戰凌風多久通過測試,而是能在天魔塔內留下多少時候……

天魔塔第九層。

戰凌風緩緩睜開了眸子,手中匯聚起了一團小火球,轟的一聲沖向了不遠之處的測試石,魔法上所帶有的規則力量讓測試石發出一陣金光,而後緊閉的大門緩緩打了開來。

「現在也不知道外界過去多久。」

輕輕的收回了手,戰凌風的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她進入天魔塔也有一段時間了,每次都是在到達停留的時間前就邁入了上一層,所以她並不知道自己來到這里有多久了。

眸子微微眯起,她並沒有離開天魔塔九層,而是投向了一旁的那道不起眼的小門……

「如果現在離開天魔塔,我就已經完成了測試,但這豈不是在重復著前世走過的路?」

前世時因為實力不夠,她沒有跨入那道小門,只由于在那里面有著一股強悍的力量,不同于大陸規則,卻似乎凌駕于眾生之上……

「重復前世走過的道路並不是我所要的,這一生,我要超越自己,到達前世所不曾到達的高度。」

那個高度,便是神!

是的,成神是她此生的目標,只有成為真正的神,才能藐視天下眾生。

戰凌風沒有任何猶豫,邁步朝著那道黑色的小門走去……

「 當!」

在她邁步而入的瞬間,小門被砰的一聲關上了。

黑色的霧氣籠罩著少年的身子,她似乎置身在一個黑潭之中,周圍迷蒙的霧氣讓她看不清了方向,旋即一道霸氣十足的聲音撞入了她的靈魂,仿佛在耳旁炸響……

「吾是天魔塔掌管者,你誤入了此地,可有做好戰斗準備?」

「你是什麼人?」

「我?不,我不能算是人,甚至也不能算作東西,至于我到底是誰,你可以去猜,不過在此之前,你做好應付戰斗的準備了嗎?既然你踏入這里,就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打敗我的孩兒們離開這里,另一個,便是死!」

轟!

轟轟轟!

黑霧逐漸擴散,便在這時,無數個長相獠牙,似獸非獸卻又似人非人的怪物們沖向了戰凌風,別看這些怪物身強體壯,力大無窮,即便是速度都十分敏捷,可謂是沒有任何的缺點。

戰凌風的心驟然提了起來,便在這時,那道霸氣的聲音又繼續響起︰「三月時間,我給你三月的時間,在三個月內必須打敗我的孩兒們,否則,你同樣是死!」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說了,你猜……」

在這話落下後,那人就銷聲匿跡了,任憑戰凌風如何追問,都不再發出一點聲音。

置身在這神秘的地方,戰凌風不再有所隱藏,她拿出了精靈權杖,無數的魔法從權杖中發射而出,然而,讓人奇怪的是,魔法轟到獸人的胸膛之上,不知被什麼東西給化解了,任是沒受一點的傷害。

「抗魔體?這些獸人居然是抗魔體!」

也就是說,魔法對他們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看來現在只能動用戰氣了……」

戰凌風抬起手掌,一把劍出現在了她的手中,只見那劍通體金光閃爍,映襯的少年的容顏越發俊美高貴,她抬步沖向了獸人群中,手中的劍狠狠的斬落下來。

「噗嗤!」

一股鮮血涌動而出,噴在戰凌風的魔法袍上,可是獸人皮粗肉厚,這一劍硬是沒能把他的腦袋給砍下來。

模了下脖子上的鮮血,獸人似乎被戰凌風的行為給激怒了,露出那一口的猙獰的獠牙,凶狠的眸中綠光閃爍,那一瞬,他舉起拳頭,狠狠的向著戰凌風漂亮的小臉揮去。

「砰!」

凌厲的拳頭帶來一陣狂風,戰凌風急忙揚劍相抵,一股震蕩的感覺透過劍身傳入五髒六腑,她的嘴角溢出了一絲血跡,抬頭凝望著周圍凶狠的獸人們。

「魔法對他們無效,而不能使用禁忌魔法,對我來說很沒有優勢。」

突兀的,戰凌風的心顫抖了一下,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她對于魔法都太依賴了,若是向現在這樣遇到對魔法免疫的敵人呢?如果克服了這份依賴,她是否能超越前世的自己?

握著劍的手微微一緊,少年漂亮的黑眸逐漸染上了堅定︰「沒錯,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的依賴著魔法,認為許多敵人都可以用禁忌魔法取勝,或許前生正因為對魔法的依賴,我才沒有邁上那至高的一步,這一生,我要超過前世的成就,首先要做的就是克服對魔法的依賴……」

「砰!」

戰凌風眸光一凝,舉劍砍向對面那再次揮來的拳頭,噗嗤一聲,鮮紅的血液如噴泉般灑在戰凌風的臉上,一條粗壯的手臂掉落在她的面前,鮮血還從那斷臂出源源不斷的流出。

「吼!」

獸人吃痛的大吼一聲,眼底的凶芒更甚,他抬起另一只拳頭再次轟向戰凌風,勢必要把這漂亮的少年一拳給拍成肉餅。

戰凌風剛抵住身旁的攻擊,忍不住望見對面飛襲而來的拳頭,急忙用劍抵擋,砰的一聲,她的腳步剎那間向後退去,漂亮的臉蛋泛著淡淡的蒼白。

「吼!」

「吼吼!」

獸人們同時撲向了戰凌風,面對著這麼多人的攻擊,她不由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劍,原本凌厲的劍風也在此時帶著森森的殺機。

「噗嗤!」

一記猛拳重重的打在戰凌風的後背上,她的身子頓時朝前方傾倒,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感受到身後傳來的凌厲拳風,戰凌風急忙轉身,卻還不等她爬起,拳頭就已經到了她的面前。

這般相近的距離,已經不容她閃躲了。

戰凌風剛想要施展魔法,可還沒開口就已經停了下來。

如果遇到危險就使用魔法,那自己剛才做下的決定豈不是等于放棄了?畢竟在大陸上,不只有抗魔體的存在,還有一些地方禁制魔法元素的匯成,若是不小心踏入這些地方,又遭遇生命危機,該如何辦?

一定還有除了使用魔法外的其他辦法!

望著揮來的拳頭,戰凌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腦海里思緒萬千,可是明顯就已經來不及了……

「主人!」

辛魔在召喚神燈里急的大喊,真恨不得沖出來,這種時候主人怎麼不用魔法?雖然魔法對付不了這些獸人,至少也能讓她逃開嘛,都到危急時了,還在乎什麼決定?

便在拳頭距離戰凌風的容顏只有一毫米的時候,奇跡般的停了下來。

沒錯,確實是停下來了,而後獸人們似乎忘卻了戰凌風的存在,看都不看她一眼的朝一個地方涌去,旋即在她怔愣的目光下坐了下來休息……

「家主,現在已經過去六個多月了,那少年還沒有出來,」廣場上,黑袍人眉頭微微一皺,問道,「屬下要不要進去天魔塔看一下情況?畢竟小少主那邊……」

「不用,」寒林搖了搖頭,他的目光始終望著傳送陣的方向,劃過一道精明,「那只是測試塔而已,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不會有什麼問題,對了,那小家伙最近怎麼樣了?」

「小少主吵著鬧著要去找他,家主,萬一這小子不小心誤入了那片地方……」

「你是說……」寒林白眉微皺,轉而又松了開來,「那個地方在天魔塔的第九層,也便是最後一層,除非是魔神星夜或者墨加爾那種強者,否則又有誰能到達第九層?何況,即便是這兩個絕世強者,都沒有進去那個地方,所以誰也不知道那里會擁有什麼,雖然天魔塔的守護權落入我寒家的手中,但是,那里的氣勢太過強悍,讓人望而生畏,縱使我身為守護者,卻同樣沒有勇氣進那個地方一探究竟……」

因此,寒林堅信著戰凌風是不會去那片地方,只要沒有踏入那里,她就不會遇上什麼危險……

天魔塔內,戰凌風盤膝坐在一旁的角落中,一瓶空的藥劑瓶擺放在她的面前,突然,她察覺到那些靜止不動的獸人們又有了動作,急忙抓起劍迎了上去。

兩個月了,她和獸人們的戰斗已經持續了整整兩個月……

每當黑霧散開,獸人們就開始活動,而黑霧彌漫而起的時候,他們就會呆在一處並不動彈,久而久之,戰凌風模出了一個規律,只要那黑色的霧氣散開,也就是白天來了,當黑夜降臨時他們就不會再活動。

所以,晚上是戰凌風唯一可以休息與補充的時候,否則她在這麼多獸人的攻擊之下無法堅持兩月之久。

不過這些日子戰凌風的收獲還是極其豐盛的,她擅長的一直是魔法,戰氣只是充當了提升身體素質的要件,可通過兩個月的戰斗,她逐漸掌握了戰氣的使用,雖然還是比不過魔法,但和之前相比卻是好太多了。

而兩月來,戰凌風不但放棄魔法,更是連爆炸藥劑和銘文等都沒有動用,這一次,她要拋棄所有輔助戰斗的物品,只用戰氣打敗這些獸人們。

太過于依賴那些東西,可沒有什麼好處……

「吼!」

獸人們站起來活動了下肩膀,再次朝著戰凌風的身子狠狠沖去,在凶猛的拳頭接近戰凌風時,她靈巧的閃身躲過,轉瞬間到達了一個獸人的後面,手中的劍劈了下去,頓時,一顆長相獠牙的頭顱滾落下來。

戰凌風擦拭了下臉上的鮮血,嘴角微微挑起,經過兩月的訓練,她終于能斬殺下皮粗肉厚的獸人腦袋。

「吼!」

「吼吼吼!」

但是,一只獸人的死亡似乎激怒了其他的獸人,全部涌向了戰凌風,那一雙雙眸子中帶著懾人的寒芒,表情凶狠而又猙獰,團團的將她包圍起來,沒有一絲空隙。

「嗯?」戰凌風眉頭一挑,「似乎一個獸人的死亡能激發出其他獸人的力量,現在的拳力和剛才的明顯不一樣,看來我不能再殺了這些獸人。」

不能殺了他們,那就只能砍了他們的手,沒了手的獸人就等于是個廢物。

「噗嗤!」

戰凌風揮劍砍下了一條獸人的手臂,在其他獸人攻擊將到之前,她的身子一閃急忙躲了過去,而便在她再次上前之時,那消失了兩個月的霸氣聲音再次傳來。

「恭喜你,已經成功的通過了我的考核,這些孩子們還要應付往後誤入此地的人,不能讓你全部殺了。」

這瞬間,黑霧再次籠罩而來,獸人們快速的朝著遠處退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她的眼前,此時的場景再次恢復到她兩月前剛邁入這扇神秘小門之時。

「這場考核,考驗的便是心,你克服了心里對魔法的依賴性,才成功的通過了考核。」

「如果進入的是魔法師而不是魔武雙修的人呢?」

「那他只有等死了,」那聲音有著藐視天下蒼生的冷漠,「不是魔武雙修的人,沒法達到我所期望的那個地步,所以,那種人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用處,沒有用處的人,我何須去在意他的死活?」

「可若來的是戰師?」

「戰師?那就不用交給我的孩兒們了,我會直接殺了他。」

在他的心中,似乎世上的人只分有用或者無用,這份把天下眾人當做螻蟻的冷漠無情,試問天下間又有多少人能做到?

戰凌風同樣也很無情,但她卻有著所在乎之人,更不會隨便就去殺人,沒有招惹上的她的人,她是不會隨意出手,而不像這個男人,肆意的踐踏著人類的生命。

「用處?那我倒不知你想要魔武雙修的人為你做什麼?」

戰凌風挑起唇角,黑眸中帶著譏諷的笑意,她並不想成為任何人的傀儡,同樣也不願莫名其妙的就被人利用。

然而,等待戰凌風的還是男人一如既往的兩個字︰「你猜。」

「不管你有著什麼樣的目的,我是不會幫你去做任何的事情,更不願為你賣命。」

轟!

一股強大的氣勢碾壓而來,戰凌風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差點噴了出來,卻還是被她給生生的忍住了。

那道白衣盛雪,如同蓮花般在戰凌風的眼前盛開,優雅而又奪目,男人緩緩的走向了戰凌風,俊美如神般的面容上泛著冷峻的光,一雙眸子猶如黑潭,深邃又顯霸氣。

這個男人,仿佛高高在上的天神,高傲的俯視著天下蒼生,俊美的又讓人不敢直視。

只是在望見男人容貌的那刻,戰凌風的臉色霎時大變……

「墨邪!」

不!這個男人不是墨邪!

雖然兩人是長著同樣的容貌,但那一身氣質完全不同,墨邪是邪氣月復黑,這個男人,卻冷峻優雅,睥睨天下,他的那雙眸子透著刺骨的冷漠,似乎在他的眼里容不下任何人。

而墨邪望著她卻總是柔情似水,深情款款,絕不是這男人擁有的冷漠無情。

「墨邪?你是在喊我?」男人挑起唇角,俊美的臉龐線條剛硬,冷峻的眸中劃過譏諷的弧度,「那個叫墨邪的男人,是你的情人?」

戰凌風眉頭一皺,對于這和墨邪擁有著相同的容貌,卻明顯不是同一人的男人她沒有什麼好感。

男人冷笑的撫上戰凌風的額頭,緩緩閉上眼楮,良久後方才睜開了眼,說道︰「原來那叫做墨邪的人是你的未婚夫,還與我長著同樣的一張臉,難怪你會如此失色,現在的大陸已經發生到了這樣的地步?當年這里可都是一片荒蕪,不過沒想到最初那些弱小的小惡魔們也能統治大陸,縱然只統治了短短幾百年……」

听著男人的話,戰凌風的心中產生一股無法言喻的震撼。

這個男人,該不會是遠古時代的人?

「你剛才在干什麼?」

「讀取你的記憶,」男人說的理所當然,並沒有因為窺視別人的記憶而感到羞愧,「我需要了解這個時代的信息,你不是想要知道我為什麼找魔武雙修的人?」

「怎麼?你不讓我猜了?」

「你猜不到,」男人冷笑一聲,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這矮了他一個頭的戰凌風,「知道為什麼世上鮮少有人能成神嗎?只因為成神的一個必定條件便是魔武雙修!」

戰凌風的心怔了一下,靜靜的注視著眼前的男人。

「你必須要成神,而在你成為神之後,需要為我做一件事情!」

「什麼?」

「把我變成人!」男人端視著少年漂亮的容貌,目光冷峻依舊,處處透著無情,「我想要成為一個人!」

「人類?」戰凌風掃視了下男人的全身,說道,「你現在的模樣不就是人類?」

「不,」男人搖了搖頭,目光微有些松動,「我沒有一顆人類的心,甚至連魔獸的心都沒有,至少大陸的種族內都擁有著豐厚的情緒,而我,什麼都沒有!無論是悲傷,憤怒,開心,興奮……甚至連痛苦都沒有,而只有神,才能賜予我人類的心,我想要體念一下曾經沒有體念過的感情。」

這個男人是無情的,他之所以能為了一己私欲踐踏著無辜者的生命,正因為他沒有一顆心,既然沒有心何來的憐憫與同情?

「你到底是什麼人?」戰凌風眸子微眯,沉聲問道。

「我?」男人皺了皺眉頭,搖了搖頭,「時間過去了這麼久,曾經的事情已經被我遺忘,我只記得我的名字叫做無,關于其他已經不在我的腦海當中。」

戰凌風眉頭忍不住挑了一下,難怪當初問他時他讓她自己猜,原來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

「你成不成人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戰凌風慵懶的打了個哈欠,說道,「我先走了,不用送。」

「慢著!」

無的眸光冷沉了下來,但戰凌風似乎根本听不到他的話,快速給自己施展了一道飛行術就沖向了門外,頓時,一道威壓迅猛的壓下了戰凌風,可卻在這時,戰凌風已經邁出了那道神秘的小門。

「好險。」

在離開之後,戰凌風才松了口氣,若她再晚一秒,怕是就要被留下了……

只是這一次她收獲頗豐,不但克制了對魔法和藥劑銘文的依賴性,更是使戰師的水平更上一層,而想到這里,戰凌風朝著通往外界的大門走去……

「家主,她出來了!」

在黑袍人的驚訝聲中,寒林揚頭朝著傳送陣的方向望去,當望見少年現出了身影之時,眼底閃過一抹詫異︰「你通過了天魔塔的考核?」

通過了考核?

黑袍人瞪大眼楮,吃驚的望著少年稚氣的臉龐,她居然通過了星魔殿的考核?要知道有史以來也只有兩人才能通過。

「僥幸而已。」戰凌風聳了聳肩膀,微微笑道。

「僥幸?」寒林收起眼底的那份輕視,古怪的望了眼戰凌風,「如果僥幸就能通過,為什麼我寒家那麼多人去了天魔塔都沒有這份僥幸?」

「這個……也許是他們運氣不好吧?」戰凌風笑眯眯的說道。

寒林深呼吸了口氣,他原本還想詢問她天魔塔內的事情,可按照現在這種情形看來,就算是自己問了她也不會回答。

「那小家伙在等著你,你自己去找它吧,我寒某人說話算數,你通過了考驗,可以帶小家伙走了,哦,別忘了,如果有時間的話帶他回來看看吧。」

在戰凌風離開後,寒林沉默下來,突然,他似乎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急忙走向了另一邊的傳送陣。

「家主?」黑袍人愣了一下,也隨後跟了上去。

一陣白光落了下來,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廣場之上。

「我猜的果然沒有錯,那個小子他進去了那道門。」寒林凝望著神秘小門的方向,心底帶著震撼之情。

「什麼?家主,她進入了那個地方怎麼還能活著出來?」

「能夠活著走出來,也就證明她是同樣通過了那里的考核,或者這少年是一個超越墨加爾和魔神的人物,而且,她在里面呆了這麼久,並不是證明她弱于魔神,只因為魔神並沒有進入那道門。」

「超越魔神的人物……」他整個人都傻在原地,魔神給世人帶來的傳說,真的能被超越嗎?

可這些人怎麼也不會知道,戰凌風就是魔神本人,她的兩世可以比作是相同的一條道路,既然走過了一遍,那再次行走時就可以繞過那些荊棘,走起來就輕松多了,而因為省卻了不少時間和精力,她這一世會走的更長更遠……

寒家院落內,樹葉緩緩飄落,戰凌風走了進去,一眼就望見了坐在樹下的可愛少年。

少年雙手撐著臉蛋,望著藍天發呆,那粉雕玉琢的模樣十分惹人喜愛,眸子比天空更藍,可愛的嘴唇微微嘟起,容顏上帶著不滿之色。

「也不知道小風風出來了沒。」

突然,少年瞥見走進院落的戰凌風,大眼楮頓時一亮,快速從地上站起,狠狠的撲向了戰凌風︰「嗚哇,小風風為什麼這麼久不出來?球球好想念小風風。」

「球球?」戰凌風接住少年小小的身體,眉角輕輕一挑,「你是球球?」

「嗯嗯,」球球用力的點了點頭,長睫毛微微揚起,上面還掛著一滴的淚珠,「球球好想小風風,小風風,你是不是覺得球球化人後比小白更可愛?你別喜歡小白了,喜歡球球就夠了,球球比他听話,比他強大,還比他可愛……」

正在細數著小白哪里不如他的球球,冷不丁被戰凌風的話給打斷了︰「球球,你原來是公的,我一直以為你是母的。」

球球的話咽在了喉嚨里,他嘴巴一撇,豆大的淚珠就從那雙大眼里滾落下來︰「小風風你一定是不喜歡球球了,連球球的性別都不知道,嗚嗚,球球再也不要理你了。」

「好吧,那你就留在寒家,我走了。」戰凌風聳了聳肩膀,笑眯眯的說道。

听到這話,球球頓時急了,急忙抱住戰凌風的身體,整個人都吊在她的身上。

「不!球球不要留下!」

他才不要一個人留在寒家,小風風別想把他給丟下了。

「走吧,」戰凌風模了模球球的腦袋,勾唇笑了起來,「只不過還需要你和弒夜幫我去深淵監督著惡魔的動向。」

球球的腦袋沮喪的垂了下來,他還以為可以跟在小風風的身邊了呢,只不過幫她辦事,也好過一個人留在寒家……

魔獸之嶺,樹木遮擋住密布的陽光,一群穿著鎧甲的佣兵們警視著把他們包圍起來的眾人,只見那群佣兵當中其中一個女子有著一頭美麗的金發,紅色的鎧甲讓她看起來嫵媚動人,此時因為戰斗的緣故嬌喘吁吁,遍體香汗淋灕。

「尤娜長老,金越長老,你們先走,我們來斷後。」一個手拿大刀的漢子朝後喊道。

金越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劍,俊美的臉龐上帶著狠厲之色︰「走?臨陣月兌逃是我們星風佣兵團的作風嗎?當年我就發過誓,一定要讓我們佣兵團成為大陸的第一佣兵團,到時候,絕對會讓他听到佣兵團的名字。」

而團長這個位置,也永遠為他留著……

「第一佣兵團?」對方為首的中年男人冷笑一聲,唇邊勾起恥笑的弧度,「這個第一的位置,是屬于我們鐵雄佣兵團,這些日子你們星雲佣兵團經常搶了我們的任務,還有繼續留下的可能嗎?金尤娜,金越,今日的魔獸之嶺便是你們的死期!而星雲佣兵團的五個長老,也就你們兩個強一點,你們若死了,整個佣兵團都會傾覆!」

金越緊攥著拳頭,狠狠的瞪著中年男子橫穿整張臉的傷疤︰「哪怕是和我尤娜死在你的手里,佣兵團也不會覆滅,我相信赤樊,他會為我們報仇!」

「哈哈!」中年男子揚頭大笑起來,冷聲道,「不管他能否為你們報仇,你們都已經看不到了,來人,給我殺了他們!」

眾人朝著他們逼近,金越把金尤娜牢牢的護在身後,警惕的望著圍繞著他們的人,一抹殺機從眼底劃過,今天,不是他們死,便是他亡……

此時,距離金尤娜等人的不遠之處,金袍少年正緩緩的朝這邊走來,這少年長得十分漂亮,他的肩上趴著一只毛茸茸的小獸,手中還牽著一位可愛的小正太,身後緊隨著一位美艷絕倫的女子,而這三人無論是誰,都極其的耀眼。

「小白,美爾莎,稍後我們就要離開這片魔獸之嶺了。」

聞言,少年身後的美艷女子柳眉微蹙,出聲問道︰「之後少爺打算去哪里?」

「我想……」

倏地,戰凌風的話止住了,她的目光穿越樹枝的縫隙落在那些被圍攻的佣兵們身上。

「是他們?」

戰凌風怔了一下,六年沒見,居然在這里見到了當初在米蘭城遇上的那五人冒險隊,也是她來異世後初次前往星魔殿而結識的人。

「糟了,尤娜,小心!」

眼見一把凌厲的劍射向了金尤娜,金越俊顏大變,急忙伸手推開了金尤娜,揚頭之時那把劍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不要,金越!」金尤娜的心在那一刻顫抖了起來,整個人都嚇得差點癱了下去,絕望的望著刺向了金越腦袋的長劍。

「火焰風暴。」

一聲清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熟悉卻又顯得陌生,旋即一道熾熱的火焰風暴卷向了襲擊金越那人,在火焰的燃燒當中,那人很快便化為了煙灰,甚至連呼救都沒有機會喊出來。

金尤娜轉頭望去,在見到那一張漂亮俊美的容貌之後,柳眉微微蹙起,疑惑的問道︰「這位小公子是……」

她感覺這小子長得很面熟,卻又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

忽然,她的眼神掃到了少年的肩頭,在望見球球毛茸茸的身體之時,美眸中呈現出驚訝之色,這個魔獸不是當初那叫做戰凌風的少年在深淵內收服的嗎?那一次也是他們的初次相識。

難不成,他就是米蘭城的戰凌風?

「你……你……」金尤娜錯愕的瞪大美眸,那一瞬間,她的心不禁激動了起來。

是他?事隔六年,他們終于再次遇到了。

金越許是也認出了少年的身份,眼底的震撼不比金尤娜要少,看來這六年以來她的實力比以前更強悍了。

這時,金越想起了初次見到戰凌風時自己的冷嘲熱諷,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誰能想到,當年在米蘭城那弱小的少年,短短的幾年時間成長至此。

「你是什麼人?」中年男人臉色一冷,冷冷的望著戰凌風,「臭小子,我勸你還是別多管閑事,不然……」

「不然怎麼樣?」戰凌風眨巴了下眸子,笑眯眯的道,「你可以說給我听听。」

「哼!」凶狠的眸子微微眯起,中年男子冷笑一聲,「和我們鐵雄佣兵團為敵,你決不會有好下場?」

「鐵雄佣兵團?」戰凌風怔住了,詫異的望著中年男人。

「怎麼?害怕了?如果害怕……」

中年男人得意的一笑,卻還沒等他的話全部落下,便見戰凌風轉頭問了金尤娜一句︰「鐵雄佣兵團是什麼東西?」

「小弟弟,這鐵雄佣兵團可不是東西。」金尤娜強忍住笑,說道。

「哦?原來不是東西?早說嘛,直接說自己不是東西就夠了,還非要稱什麼鐵雄佣兵團。」戰凌風搖了搖頭,似乎沒有望見中年男人鐵青的臉色。

中年男人臉色大變,陰沉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戰凌風︰「臭小子,你找死!」

轟!

一道強勁的力量躍向了戰凌風,風襲而過,一襲金色衣袍在風中淺揚,然而,少年確實紋風不動,漂亮的臉蛋上似有著譏諷的笑容,仿佛在嘲笑著中年男人。

「少爺,這人由我來處置。」

一道紅衣閃落在戰凌風面前,美爾莎抬起絕美的容顏,美眸中寒芒閃過,冷冽徹骨︰「妄想動少爺者,死!」

「哼,居然由一個女人來和我打,我鐵雄下手從來不會留情,哪怕對方是個女人,所以為了以免你早早的就消香玉損,還是快退下去吧,哈哈哈!」鐵雄的目光從戰凌風和她身旁之人的身上掃過,嘲弄的笑了起來。

一個少年,一個女人,還有一個小孩與一頭看起來毫無攻擊力的魔獸。

這幾人怎麼看都不是強者,隨便哪個自己一根指頭就可以碾死。

若鐵雄知道這些人中除了小白之外,其他都有著強大的戰力,不知還會不會有這樣的想法,而小白雖然戰斗力不強,可是能勝過他速度的人卻不多……

美爾莎眸光一冷,頓時長劍出輎,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之後直接刺向了鐵雄。

「女人,並不會輸給男人!」

她的聲音冰冷無情,透有濃重的肅殺之氣。

鐵雄臉色微微的變了一下,手中的大刀擋住了迎面而來的長劍,望著美爾莎的目光逐漸多了幾分鄭重︰「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不過可惜,遇到了我鐵雄,你注定沒有什麼好的下場。」

這個女人實力確實強,可惜了,她依然只是個女人而已……

鐵雄冷笑一聲,隨著他的這個笑容,臉龐上的傷疤也猙獰起來,顯得格外丑陋不堪。

「美爾莎,速戰速決!」

「是,少爺。」

轟!

美爾莎全身的氣勢毫不收斂的爆發出來,那道妖媚的身影就像是一道紅色的光芒,幾個閃身間就到了鐵雄的面前。

「十八階?」鐵雄的心底產生一股震撼,這個女人居然也在十八階!

然而,卻在他抬頭時,對上了一抹魅惑的雙眸。

鐵雄並不是什麼之人,他也去過風月場所無數,可並沒有哪個女子能讓他流連忘返,在她看來,女人若月兌下那一層毛皮,丑美沒有區別,但是,在這一刻,鐵雄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美到極致,妖惑動人。

她就像是妖女一般勾著他的心魂,此瞬間,那顆沉寂已久的心產生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悸動。

「不好!」鐵雄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猛地回過神來,臉色霎時蒼白,「這個女人的眼楮會施展魅惑之術!」

「砰!」

慌忙之下的鐵雄急忙抬劍抵擋,可惜他的動作還是遲鈍了片刻,劍落血濺,一條胳膊就這樣的被美爾莎給斬了下來,鮮血汩汩不斷的從斷臂處流淌而出,他的臉色蒼白的可怕。

「團長!」

鐵雄佣兵團的人見自家團長的手臂被砍了下來,紛紛臉色大變,焦急的大喚道。

「該死!」鐵雄緊捂著斷臂處,面容猙獰的望著美爾莎,如果剛才不是他反應過快,那把劍就不是砍下他的手臂,而是直接貫穿了胸膛。

「這件事,我鐵雄決不會善罷甘休!斷臂之仇必然會回報給你們!」鐵雄的眸光冷沉了下來,殺機在眼底閃爍,他朝著天空吹了下口哨,頓時一頭飛鷹俯沖而下。

抬步邁上飛鷹,鐵雄陰沉的望了眼戰凌風眾人,方才收回目光,說道︰「走!」

「咕咕!」

飛鷹揚頭叫喚了兩聲,俯身沖向天空,轉眼間在戰凌風等人的視線中遠去。

「喂,要不要騎著我去追?」小白很不爽有鳥在他的面前飛,就那速度,怎麼能和他家小白爺相比?

「不用,」戰凌風搖了搖頭,微微一笑,「你沒听過一句話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逃不掉的,尤娜,那個鐵雄佣兵團是什麼來歷?現在在什麼地方?」

金尤娜抿了抿唇角,說道︰「小弟弟,還是現在去追比較好,鐵雄佣兵團實力並不強于我們星風佣兵團太多,但是鐵雄佣兵團卻有著一個後台,寒城的城主是我們招惹不起的,萬一他去找寒城城主,那麼……」

「寒城?離這里多遠?」

「走出魔獸之嶺後向東走,大約五百多米的距離。」

「哦,那我們就去一趟寒城。」

金尤娜詫異的望向戰凌風,現在去寒城不是自投羅網嗎?鐵雄那樣的人是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尤娜,」金越邁步走上前來,拍了拍金尤娜的肩膀,眸子掃過那些疑惑的佣兵們,沉吟半響,說道,「諸位,我為你們介紹一下,這位便是星風佣兵團的團長戰凌風。」

听到金越這話,眾人情緒高漲而起,這少年身邊有一位十八階的女護衛,更是打敗了鐵雄佣兵團團長,那這少年的身份肯定不簡單,擁有一個這樣的團長,沒有人會不願意。

「你先別拒絕,」金越好像看出了戰凌風的想法,出聲阻止了她的話,「當年你對我們五人冒險小隊擁有救命之恩,從那時候我就發誓,一定會讓我們佣兵團的名聲闊遍整個大陸,雖然如今還沒有實現這個目標,卻也並不遠了,但是,星風佣兵團的團長不是我們五人中的任何一個,這個位置一直為你留著。」

最初在星魔殿相遇,金越看不起那尚且十歲的稚氣少年,而在少年的天賦顯現後,他才知自己看走了眼,更在後來,戰凌風前往魔武學院的路途中救了他們。

「星風佣兵團的名字是以我們相識的場合星魔殿與你的名字相結合,我真誠的希望你能接受團長之職,為了能夠成為你的屬下,這些年來我們一直在勤奮的鍛煉自己,現在和我尤娜都已經突破到了十七階,或許這些實力在你身邊並不算什麼,可我們願意獻出僅有的力量來幫助你。」

金越的表情十分的真摯,再也沒有當年在星魔殿時的趾高氣揚。

「小弟弟,不,團長,」金尤娜勾起唇角,朝著戰凌風露出嫵媚的笑容,「我也希望你能接受這個位置,能成為你的手下,對我們來說很值得。」

戰凌風凝望著兩人面容上的真誠,沉默了下來,良久,她方才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們,對了,五人冒險小隊的其他三個人呢?我記得你們好像是形影不離的。」

聞言,金尤娜與金越面面相覷,表情沉了下來。

「赤樊和鐘行天在佣兵團內,而徐雲……他已經死了,是在一次任務結束之後遇上了鐵雄,鐵雄想要搶走我們的任務物品,徐雲為了保護物品,被鐵雄殺死了。」

金尤娜緊握著拳頭,嬌軀忍不住顫抖起來。

從年少時五人冒險小隊就再一起歷練,從來沒有分開過,何況是天人永隔?徐雲的死對他們打擊很大,也讓兩個佣兵團的關系越發緊張,在之前她就發過誓,要殺了鐵雄為徐雲報仇!「

戰凌風沒想到會有這種情況,愣了一下之後歉疚的說道︰」抱歉,我問了不該問的。「」沒關系,「金尤娜搖了搖腦袋,目光中露出堅定的光芒,」因為我們會為他報仇的。「」走吧,去寒城,寒城那里應該有星魔殿的分殿,我需要把這小家伙給送去深淵。「模了模球球的小腦袋,戰凌風揚唇笑了起來,輕聲說道,」至于那鐵雄,只是順道解決而已。「

寒城,與魔獸之嶺為鄰,是以這里也是佣兵們經常通過的地方。

此時的寒城城主府內,城主懶懶的躺在太師椅上,他接過侍女遞來的茶水,輕輕的吹了下熱氣,看都不看一眼站在面前的中年男人。

只見那男人的臉上橫著一塊刀疤,猙獰而顯恐怖,半截斷臂上還有這干枯的血液,那張臉色蒼白的猶如死人。」說吧,來找本城主是有什麼事?「城主放下手中的茶杯,終于瞥向眼前的中年男人。」請城主為我報仇!「鐵雄單膝跪地,咬牙切齒的道,」星風佣兵團的人太囂張了,這次還找了外人來幫忙,城主,看在我以往孝敬你那麼多東西的份上,請幫我這一次!「

城主挑了挑眉頭,似笑非笑的望著鐵雄蒼白的臉色。

鐵雄心一橫,咬牙道︰」五千萬的金幣!「」八千。「城主比了個手槍的姿勢,笑眯眯的觀察著鐵雄。」好!「

鐵雄點頭應了下來,心中暗罵著城主的貪心,八千萬金幣,那是他們五年的收入,都被這老鬼給貪污了。」不知把你打傷的人是……「城主揉搓著拳頭,微笑的問道。」是一個女人!「鐵雄緊握著拳頭,他只要想到自己敗在了一個女人手中,就感到滿心的羞愧,」那個女人是一個少年的護衛,那少年似乎認識星風佣兵團的人,也不知道他是從哪里找來了這樣一個強悍的女護衛。「」少年?「」不錯,是一個約莫十六歲的少年人,他長得倒是挺漂亮的,和個女人似得。「」長得漂亮的少年人?十六歲左右?「城主騰的一聲站了起來,大月復便便的肚子也隨著他的動作抖了一下,」你能不能給我詳細的描述一下那少年的模樣?比如穿著打扮什麼的?「

鐵雄詫異的望向城主,不明白為什麼城主會對一個少年有這樣的反應?」那少年穿著一身比較破舊的金色魔法袍,肩膀上趴著一只毛茸茸的銀色小魔獸,看起來像只肉球,而這少年總是笑眯眯的,哦,對了,他的手指上還帶著一個空間戒指,看起來和市場上販賣的不同,「

金袍少年?十六歲左右?總是笑眯眯的,還有一只銀白色的小肉球跟隨著?並且長得和女子一樣漂亮?這……這為什麼這麼像最近傳揚整片大陸的那個變態?」咳咳,「城主干咳兩聲,清了清嗓子,吩咐身旁的人,說道,」你去注視著他口中的這位少年,等她來了之後立即來通知本城主!「」是,城主大人!「

那人恭敬的拱了拱拳,緩緩退了下去。

鐵雄內心一喜,嘴角勾起森冷的笑容,城主願意幫他出手,這一次,星風佣兵團的那些人全部都會完蛋,尤其是那名穿著金色魔法袍的少年與他的女侍衛。

此時,城門之外,金尤娜一眼就望見了在城門口等待的赤樊,心中閃過訝然,快步走上前去,問道︰」赤樊,你怎麼會來這里?「」我放心不下你和金越,所以才來看看,這位是……「赤樊的目光落在戰凌風身上,眉頭微微一皺。」赤樊,他是凌風,也便是我們星風佣兵團的團長。「

赤樊猛地一怔,這才發現在戰凌風懷中睡覺的球球,如今的少年已從當初的稚女敕逐漸月兌變,變得他們都差點認不出來了,但是當年在星魔殿內,他們是親眼看見戰凌風收服球球。」團長,我們等你很久了。「赤樊的眸中產生一陣亮光,眉宇間多了幾分敬重。

這少年的年紀比他們小,成就卻早已經超過了他們。」我們先去趟星魔殿。「戰凌風微聳肩膀,笑眯眯的說道。」小風風……「球球睜開睡眼朦朧的雙眸,不舍的目光盯著戰凌風,他伸出舌頭舌忝舐了下戰凌風的手背,說道,」小風風要等著球球,球球會很快回來的。「

輕撫著小家伙的腦袋,戰凌風揚唇一笑︰」球球,有危險的話就讓弒夜出來,有他在,鮮少有惡魔能傷到你。「」小風風放心吧,球球會完成任務的。「

其實,球球雖然不舍得離開戰凌風,但他內心還是很開心的,畢竟自己擁有能幫助她的能力,小風風說了,監督惡魔的這種任務只有他才能做到,他怎麼能夠不驕傲?」我知道星魔殿在哪里,我帶你去吧。「赤樊詫異的望了眼一人一獸,皺了皺眉頭,說道。

寒城的星魔殿同樣是在極其偏僻的地方,如果沒有赤樊的帶領,她還真不知道何時才能找到,然而戰凌風不知道的是,在他們剛走入寒城,就立刻有人通報給了城主。

估計就算知道了,她也不會在意,一個城主而已,艾倫帝國國王的走狗,她連帝國公主都不放在眼里,何況是他?

把球球送入星魔殿之後,天色也已經不早了,戰凌風和佣兵團的眾人們走出了星魔殿,誰知剛走了幾步路,便見一個大月復便便的老頭正抬著步伐,快步朝這方走來。

他的身後跟隨著一群護衛,而走在護衛前方的赫然便是被美爾莎斬下一條手臂的鐵雄。」是鐵雄和寒城城主!「金尤娜的心緊提了起來,緊緊的握著手中之劍,警惕的望著那些快步而來的眾人,」鐵雄這混蛋果然把城主給請來,團長,這下我們可有些麻煩了。「

城主?

戰凌風眉頭一挑,掃向那胖的漏油的老頭,嘴角勾起一抹不以為然的笑容。」呵呵,「鐵雄低笑兩聲,高傲的抬起下巴,嘲諷的凝望著那些讓他恨得咬牙的面容,」我鐵雄在剛才就說過,會讓你們為此付出代價!更會報我斷臂之仇!現在是讓你們付出的時候了!小子,你如果想讓我饒恕你和你那女侍衛的話,就跪下向我磕頭,並且自廢兩條手臂,興許我會饒你一命!「

本來城主還在琢磨著怎麼去巴結這個少年,卻被鐵雄的話給嚇著了,他愣了一下,目光轉向戰凌風,想要解釋什麼,猛然發覺對方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友好。」媽的,這個混蛋!「城主暗罵了兩聲,剛想去教訓鐵雄,卻又被他接下來的一番話給嚇傻了。」臭小子,我不管你什麼來頭,在寒城就必須服從寒城的規定,你取我一條手臂,我只問你多要了一條而已,如果你不願意,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鐵雄的語速太快了,如同炮彈一般幾秒鐘就炸響,根本就不給城主教訓的時機。」城主大人,「鐵雄冷眼掃過戰凌風,轉頭望向城主,恭敬的說道,」還請城主為我主持公道。「

主持公道?主持你媽!

城主的臉色由青轉白,再從白轉青,他深呼吸了口氣,肥胖的臉上滿是憤怒,就當鐵雄以為城主要教訓戰凌風時,但見他抬起了手,狠狠的打向了鐵雄的臉。」啪!「

這一道巴掌聲極其響亮,不只是鐵雄,就連其他人都因為這狠狠的巴掌給愣住了。」城……城主大人,你……你這是想要干什麼?「

直到這刻,鐵雄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愣愣的望著城主憤怒的胖臉。」發生什麼事?你他媽的也敢問本城主發生什麼事?「城主抬起腳狠狠的踹向了鐵雄的肚子,別看這老家伙一身肥肉,勁倒是不小,鐵雄又沒有膽子用戰氣護體,所以這一腳下去他疼的臉上冷汗直冒。

但是,更讓他心驚的是城主的態度,剛才還好好的,更是與他討價還價,現在怎麼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姓鐵的,本城主告訴你,向本城主這種道德高尚的人,是決不會收受你的賄賂!那是對本城主人格的侮辱,今天這場事,本城主絕對不會偏袒你,你作惡多端,別以為本城主不知道!「

道德高尚?人格侮辱?

這一次,所有人再次愣住了,這兩個詞能來形容富得流油的韓城城主嗎?誰不知道這家伙連城主的位置都是買來的?年年不知道收了別人多少禮物。

他這種人還道德高尚,世上就沒有缺德的家伙了。

可誰知道城主現在的心理?

媽的,這混蛋居然想要這變態道歉?還因為她的屬下砍了他一條手臂就要收兩條?如果不听從他的命令便打算殺了她?靠,你以為自己是誰?國王都不敢招惹的變態你也敢?

城主並不認識戰凌風,但他畢竟是艾倫帝國的官員,對于戰凌風的消息了解的並不少,尤其是她的手段,讓城主再次忍不住打了個顫抖。

他之所以拉來了鐵雄,是為了把鐵雄交給戰凌風處置,誰知這家伙一來就說了這些話,還把他給拖下水,早知道這樣,就不該為了抵御他月兌逃而沒把戰凌風的身份告訴他了。

面對著城主的拳打腳踢,鐵雄不敢有任何抵抗,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誤。」城主大人,你不是說過,只要我給你八千萬金幣就幫我對付他們的嗎?「

在鐵雄這話落下後,城主踢得更狠,旁人甚至能听到骨頭斷裂的聲音。」本城主已經說過了,像我這種兩袖清風的人,不會收受你那該死的賄賂,少用這些東西來侮辱本城主!「

城主對自己的評價已經從道德高尚成為了兩袖清風,可這兩個形容詞貌似都不能來形容他……」團長,這城主是不是傻了?「金尤娜詫異的眨巴了下美眸,疑惑的望著城主凶狠的模樣,」他每年收了鐵雄許多的金幣,這在寒城並不是什麼秘密,現在的做法太讓人奇怪了,他會不會被人掉了包?「

戰凌風聳了聳肩膀,微笑著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媽的,臭小子,以後再用東西來賄賂本城主,本城主就砍下你的腦袋!「城主瞪了眼地上滿臉鮮血的鐵雄,微笑的向著戰凌風走去,」呵呵,凌風大人,你怎麼來到我寒城了?如果你通知一聲,我也好去城外接你,今天我備好了宴席,不知凌風大人可願賞臉?「

------題外話------

婚寵,嬌妻逆襲/微微慕歌

堂堂葉氏財團當家人,居然只值十元錢,這麼坑爹?

葉墨琛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人當成牛郎給吃了,吃也就吃了,可能不能不要是這麼個小丫頭片子?

女人,好樣的。

季晴顏怎麼也想不通自己運氣會這麼好,找個牛郎纏綿居然也能撞上他——那個素未謀面的……未婚夫。

糟糕,她要慘了……

黑暗的房間里,凌亂的大床上,女人趴在男人的身上,雙手撕扯著男人的衣服。

「小顏兒,你怎麼了!」

「我讓你對別的女人笑,我不是說過了嗎,沒事別亂笑,笑的太多會掉價的,物以稀為貴。」

「那只是禮貌而已,那我以後再也不笑了。」某男人無辜的說著。

「不,等哪天你要是破產了再去賣笑也不遲啊!」

刺啦——衣服被扯成碎條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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