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之極道 第一千零七十七章 佛劫(三)

作者 ︰ 聖指

此刻極樂界靈山,所謂的佛祖講經的殿堂之中卻沒有了佛祖講經之音,卻傳出了一陣陣龍吟之聲,此龍吟之聲傳遍了整個靈山的每一寸角落,無論菩薩還是金剛羅漢,盡數听的清清楚楚,原本平靜的心紛紛被波動,靈山福地無數歲月來從來響徹的都是佛音,絕不會再有第二種聲音,這一突變使得靈山上的眾僧心神不寧了起來,但沒有佛祖的旨意無論什麼人都不能擅自進入講經殿中,故而無數僧侶雖說心中驚疑不定,但卻沒有人敢擅自有絲毫的舉動。

而此刻賢宇卻如這世間的主宰者一般,渾身被五十四條金龍纏繞,金光閃耀,其的身影不由的模糊了起來,給人一種似真似幻之感,從其身上散出出的威壓使得整個靈山被一股莫名的威壓所籠罩,佛祖所在的殿堂更是受此威壓最重之處,那些平曰里無論看什麼都是一臉淡然之色的菩薩羅漢,眉頭皆是越皺越緊,只見一手拿金剛杵的菩薩臉上金光一閃,原本慈眉善目的模樣卻變得的無比威嚴,甚至還有些駭人,其怒目圓睜看著賢宇冷聲道︰「少帝,縱然你是聖皇帝封的少帝,如今伏羲天地三界六道的代掌者,統帥天界諸天神仙,但你莫要忘了,此地並不在伏羲天地之中,也不在你那三界六道之內,此地乃是佛門淨土,是你管不到的地方,你縱然身份尊貴,但若是在靈山造次,也是萬萬不能的。」其話語宏大,響徹在了整個大殿之中,那股氣勢倒是真有些派頭,整個大殿中除了龍吟之聲外,又響起了其的話語,一言說出手段也不拖泥帶水,只見其將手中那金剛杵對著賢宇砸了過去,在砸向賢宇的過程中,那金剛杵迅速的變大,最終卻變成了數十丈大小的存在,如同一座小山,朝著賢宇當頭壓了下去,眼看著那金剛杵砸在了賢宇的身上,下一刻卻轟的一聲爆炸了開來,震動的整座大殿好似要被掀翻了一般,幸好此大殿中有無數的禁制,堅韌無比,不是那麼好摧毀的。

金剛杵碎裂,諸人定眼看去,卻見賢宇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沒有絲毫的異樣,其身上依然有五十四條龍在盤旋飛舞,發出一聲聲的龍吟之音,一切如舊,沒有絲毫的變化,只見賢宇磚頭對著那方才攻擊其的菩薩看了一眼,淡淡的道︰「你竟敢對朕無禮,,。」這一句話,七個字一個字比一個字的聲音要大上數倍,到了最後一個字,那聲音已壓過了龍吟之音,形成了一圈圈金色的波紋當頭朝那出手的菩薩砸了過去,那菩薩見此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其想要從蓮花台上閃開,卻悲哀的發現自家的身子居然無法移動分毫,硬生生的被那一圈圈的音波擊中,而後倒在地上居然昏死了過去,從那手那金剛杵的菩薩出手,到賢宇一句話出口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這一切大殿中的其他人都沒回過神來,那菩薩已經不省人事了,其與菩薩羅漢看向賢宇的目光充滿了敬畏之意,只因方才出手的那菩薩論修為已是仙帝級別的存在,雖說其比賢宇修為低了太多,但也算是極其強大的存在,如此強大的存在,居然被賢宇一句話給震暈了過去,由此可見賢宇如今的修為究竟可怖到了一個怎樣的地步,然而,這一切那自稱是如來的人只是靜靜的看著,無論是那菩薩出手攻擊賢宇,還是賢宇還擊,其由始至終沒開口說個一句話,其面帶微笑,就好似一個在看戲的旁觀者一般,神態真可說是輕松之極,就好似這滿天的菩薩羅漢,這一座座的殿宇樓台與其沒有絲毫的干系一般,賢宇見對方如此的淡然卻也不再出手,只是一雙龍目死死的盯著對面那自稱如來的的人,其不再有絲毫的動作,但整座大殿中的威壓卻是越來越重,大殿中的牆壁上,門上,甚至亮起了一個個金色的符文,仔細看去那是一個個梵文,這些梵文的光芒時弱時強,就好似在抵抗著什麼。

卻在此時那自稱如來的人再次開口了,只听其淡淡的道︰「這就是你想要做的事情嗎,你覺得我不是真佛,所以你要滅殺我,滅殺這里的一切存在,善哉善哉,少帝陛下,你我雖說佛道門不同,但有一句名言叫做殊途同歸,大道萬千最終還是回到了一條路上,修行之人心緒應當平和才對,卻不知少帝身上的殺戮之氣為何如此之重,還望少帝心胸能寬廣一些。」其並未對賢宇出手,居然對賢宇說教了起來,那模樣即便是賢宇看在眼中也將對方當做了一個講大道理的智者,其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渾然天成,從中根本找不到絲毫不妥之處。

但賢宇清楚,這一切不過是錯覺而言,面前的正個人定然不是什麼好人,其之所以到如今還沒下殺手,那是因為其想要搞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原本不該存在的為何存在了,這一切與秘商天地的野心究竟是否有關聯,不弄清這一點,賢宇到這極樂世界來的目的就沒能達到,心中念想間只听賢宇冷聲道︰「朕不管你是什麼人,若不將實情從實招來,朕也不是不能送你上路,朕相信,佛門沒有了你一樣還是佛門,極樂界沒有了你會更加的安寧。」賢宇說話間身下現出一個太極八卦盤,太極八卦盤有若實質,將賢宇的整個身子拖了起來,賢宇雙腿盤膝坐在八卦盤上,漸漸的升到了與對面那自稱如來的人同樣的高度,兩人四目相對,對面那自稱如來的人身上雖說沒有發出絲毫的威壓,但在氣勢上其卻是沒輸給賢宇分毫。

其听了賢宇之言微微一笑,依然用那不溫不火的語氣對賢宇道︰「本座乃是佛祖,乃是天下佛子的領頭者,佛門沒有了本座自然也叫佛門,自然也會長存,靈山沒有了本座依然是靈山,不會有絲毫的改變,但即便如此,本座為何要離去,為何要承受少帝的憤怒,這世上的一切都是有因果的,少帝無端到我靈山來,說出了這番沒有因果的話,本座實在是不明所以。」賢宇即便是心姓堅定聞听此言嘴角也忍不住抽動了兩下,對面那個人實在無恥至極啊。

賢宇雙目微閉,而後再次睜開,其壓住了自家心中的怒意冷聲道︰「你廢除了佛門原本的清規戒律,分明是想將佛門引入歧途,你盜取了佛祖之位更是無恥至極,居然還來問朕為何來到靈山,說說看吧,你究竟是什麼人,與那秘商天地的大帝究竟是什麼干系。」其實賢宇原本不必如此的大費周章問此人那麼多話,但是讀心術對此人根本起不到絲毫的作用,無論是此人心中所想還是腦中所想,都好似蒙上了一程厚厚的霧,一片混沌,根本看不清本質,若非如此賢宇早就大殺四方,即便是將滿天的菩薩羅漢盡數滅殺,賢宇也可讓佛門重新興盛。

聞听賢宇之言那自稱如來的人沉思了片刻哦,從其面上看不出絲毫的端倪,片刻之後只听其道︰「秘商大帝嗎,恩,此人野心不小,貪嗔痴甚重,將來多半會對伏羲天地帶來一場大難,想必少帝對此有了防範,若需要本座助陣,本座將全力以赴,但本座,與秘商天地的那位大帝卻是沒有絲毫干系,不知少帝為何有此一問呢。」其說話間面上還滿是疑惑之意,那模樣就好似真的是賢宇願望了其一般,賢宇從其話語中也听出絲毫的端倪來,一切似乎真的如其所說那般,但賢宇不會被這些表象所迷惑,若是如此,就說明此人隱藏的越深,但賢宇在來之前就做好了與其周全的準備,如今的結局其早就想到,自然也不會真的大怒出手。

賢宇沉思片刻點了點頭道︰「如此說來是朕願望了你,那你為何要廢除佛門的那些戒律,佛門弟子不殺生,不飲酒,不婚嫁娶,這是佛門的鐵規矩,你說你是佛祖,卻做了這些不該做的事情來,簡直可笑至極。」賢宇知曉問出這些話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效用,其就是想看看對方能說出什麼胡言亂語來,在其這個真正的佛祖面前,對面的那個所說所做的一切都注定只能是假的,只是賢宇相信言多必失,其如今與對方說話,就是想從中間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善哉善哉,此事本座已與少帝說話,佛門的規矩要緊這不錯,但規矩也要隨著道的運轉而改變,如此才能適應這天地,佛門的規矩傳下無數歲月來,從未變動過,如今是該變一變了。」其淡淡的道︰「況且,這是佛門內務,少帝雖說專管天地之事,但也管不到佛門吧。」其說這話可是很有底氣的,其原本就是道家一脈,自古佛道就是兩個不同的存在,若是賢宇此刻對天下眾生說佛門是自家傳下來的的,那天下估計有九成的人是不會相信,即便這是事實,但無數歲月來,所謂的事實已很難說服天下那些虔誠的信佛之人,即便是修行之人,也不見得有幾個會相信,畢竟當年那件事情是賢宇自家特地隱瞞的,吩咐不許弟子外傳,賢宇如今以少帝的身份跑到極樂界靈山上質問佛祖,盡管佛祖賢宇心知肚明是假的,但天下人不知,當天下人所看到的皆是假象,且此假象在世間存了很長的年月,那假象之下的真相也就成了假象,這也就是這個自稱是如來的大和尚有恃無恐的原因,其根本對賢宇沒有絲毫的懼怕,其不怕賢宇將事情鬧大,其希望賢宇將事情鬧大,如此一來,賢宇很可能陷入眾矢之的。

對方的這些心思賢宇自然是知曉的,其聞听此言嘴角卻泛起一個玩味的笑容來,只听其開口念誦道︰「唵,嘛,呢,叭,咪。」這六個真言被賢宇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出,最終六個字由虛化實,居然圍繞在賢宇身旁旋轉了起來,大殿中響起莊嚴的佛音,變的更加聖潔祥和,這一幕看在大殿內的眾菩薩羅眼中許多人心神都是一震,他們本能的感到賢宇念出的真言與自家平曰里所修行的有所不同,更加的像是佛家的道理,一時間,諸人望向賢宇的目光充滿了迷惑,他們有些人甚至覺得,這位道家的少帝,才應該是佛門的祖宗,雖說這股念頭只是在腦中一閃而過,但這足以說明有些人已經動搖了,只是,賢宇如今展示出的重重,還不足以讓這些人徹底的朝其傾倒,他們此刻還是有自家的立場,更加偏向坐在巨大蓮花台上的那人,這就是賢宇想要達到的目的,其念出六字真言,就是想讓對面那個如來知道,假的始終是假的,沒法子變成真的,其是想用此法讓對方的心中出現那麼一絲絲的動搖,這樣方便接下來行事,正如賢宇所料,如來的心動了,原本古井不波的心終于動了,雖說這動被其隱藏的很深,瞞過了大殿中菩薩羅漢們的雙目,但這是逃不過賢宇的雙眼,這下其更堅定了自家的判斷,賢宇之所以費那麼大的力氣想讓這所謂的如來在大庭廣眾之下露出馬腳,是因為賢宇發覺此大殿中除了這個所謂的如來,其他的菩薩羅漢都是真的,都是真正的佛門弟子,在賢宇看來是這如來掩飾的太好,加上其修為太高,瞞過了所有佛子的雙眼,就是因為如此,賢宇要當眾揭開對方的陰謀,畢竟若是沒有有無作證,其即便有再精純的佛力也無法讓人相信他一個修道之人,居然會是佛門的佛祖,這等于是要巔峰佛門弟子的固有理念,是很難做到的,若是有些話從如來口中說出,自然會讓極樂界的菩薩羅漢們相信,不再有什麼懷疑,如此,即便他們不認賢宇這個真正的佛祖,佛門也不會因此衰敗,可以再選出個領導者來。

道佛儒三家已是伏羲天地固有的三大教派,佛門對世人起到的都是好的用處,賢宇自然不會因為出現了一個假冒的賊子就將整個佛門毀掉,若是如此,其就是伏羲天地的罪人,佛門一旦從這世上被除名,那造成的後果是無法想象的,無數人將會因此失去信仰,失去自己的信仰在許多時候對有些人來說,比失去自家的姓命更加可怕,賢宇自然不希望如此的事情發生,否則的話,其大可上來究竟對方滅殺,至于其與秘商天地有沒有干系,在其死之後這一切也就不那麼要緊了,無論是之前的乞丐,還是後來的一國之君,或是如今的少帝,賢宇從來都不是個莽撞的人,行事雖說有些時候比較隨意,但隨意中也有著自家的規矩道理。

賢宇念出了六字真言,那如來卻是微微一笑道︰「真是沒想到,少帝居然也是我佛門的弟子,難道少帝想要佛道雙修嗎,若是如此說起來也沒什麼不可以的,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其看似隨意的一句話,其中卻暗藏著玄機,說賢宇是佛門弟子,也就將賢宇說成了是其的弟子,還有那最後一聲佛號,其中的佛力無比的澎湃,即便是賢宇不小心也听不出其中的端倪來,這等于是回應了賢宇方才念出的六字真言,無形中對賢宇展示了其的佛力,其來了如此一手,大殿中的菩薩羅漢們剛剛有所動搖的心神再次平靜了下來,紛紛望向如來對其行禮口中念誦阿彌陀佛名號,一個個的無比的虔誠,賢宇剛剛取得的一點成就,就那麼不復存在了,但賢宇並沒有沮喪,既然對手還擊,那下面的一切同樣在其的預想之中,最讓賢宇歡喜的是那如來居然說其是佛門中人,這句話對對方而言可能是挑釁之言,對賢宇而言卻是對方說的唯一一句真話,既然對方說他是佛門弟子,賢宇也就可以理所當然的就坡下驢了。

只見賢宇微微一笑道︰「佛門弟子嗎,呵呵,朕與佛門的確是有那麼一些淵源的,既然你說你才是真正的佛祖,那不如這樣,你我二人比拼一下佛力,看看誰更勝一籌,既然你說你是佛祖,那你的佛法就應該是在朕之上,不知如來你敢不敢與朕切磋一二啊。」既然問不出什麼來,賢宇倒是不建議將對方打出原型,但即便是打也要理所當然的打,要讓對方心甘情願的挨打才行,若是其貿然出手的話,即便其有理,在這些菩薩羅漢們看來也是無理了。

如來聞听此言沉默了片刻,開口道︰「善哉善哉,出家人原本不願意與他人比斗,不過少帝居然說與佛門有些淵源,那也算是我佛門內的切磋而已,既然少帝有興趣,本座自然願意奉陪了。」當著那麼多人額面,賢宇料定這個如來不會不答應其提出的要求,雖說賢宇如此有些挑釁的意思,但在大殿中的菩薩羅漢門看來,自家的佛祖根本就不會懼怕這樣的挑釁。

听對方答應賢宇自然是不再遲疑,其腦後突然亮起了如如來一般無二的七彩光圈,那光球內卻是比如來多了一些東西,居然有萬千個菩薩羅漢在其中,顯得更加莊嚴神聖,只見賢宇口中默念出了一篇佛門經文,無數的金色小字從其口中蹦出,而後在其身前整齊的排列了起來,沒有多少工夫,無數的小字就排列出了一篇經文來,那一個的小字仿佛是活的一般,在不停的變換著,好似每一個字都能有兩三種不同的解釋,這一幕看在大殿中的菩薩羅漢們眼中是無比的玄奧,原本,無論是佛門的經文還是道家的書籍,讓一千個人看或許會有一千個不同的解釋,每一種解釋是一個人的體會,但最終都不會偏離了大道,這也就是為何,凡塵中會有那麼多不同的門派,但這些門派追根究底,都屬于如今天下的三大門派佛道儒,賢宇的這一篇經文念出,大殿中的菩薩羅漢們看的清楚,至少有數十種的解釋,也就可以分出數十篇經文,當一篇經文念出,賢宇微微一笑,而後大袖一甩,那篇經文飛向了如來和尚。

如來見此情景雙目不由的眯了起來,眼看著一篇經文飛向自家,其也念出了一篇經文,這經文居然也有不少的變化,與賢宇念出的差不多少,最終兩篇經文撞在了一起,居然開始融合了起來,不,不能說是融合,應該說是吞噬了起來,原本柔和的經文就好似兩頭猛獸,瘋狂的吞噬了起來,都想讓對方歸順自家,臣服于自家,就在這虛空之中,展開了激戰,這一幕頓時更加吸引諸菩薩羅漢的雙目,紛紛抬頭望向了兩篇經文,在看著首戰的結局究竟如何,半柱香後,虛空中的經文漸漸的減少,最終空中只剩下兩個字,兩個斗大的佛字,兩個佛字一般大小,一般金光燦燦,根本分不出孰弱孰強,然而,這一切還未結束,兩個佛字還在爭斗,他們時不時與對方融為一體,然後在分開,再融合,在分開,如此周而復始,數十次的分開融合,兩個佛字都沒有什麼變化,這讓諸菩薩羅漢意識到,賢宇的佛力居然與如來相當,也就是說自家的這位佛祖,居然遇上了一個和自家法力一般強的對手,而且比的是佛法並非其他,也就是說佛門中,出現了一個與如來佛力一般強大的人,這是個驚人的消息。

起初兩個佛字融合分開的間隙還比較慢,但漸漸的卻變得越來越快,無數次的踫撞後,諸菩薩羅漢才看出了端倪來,如來的那個佛字居然在慢慢的變小,賢宇的佛字再慢慢的變大,這一幕變化看的諸菩薩羅漢們面色忍不住一變,難道說,佛祖居然要敗下陣來,佛法的創始者,居然要敗給了道家的修行者,這一切對于佛門弟子來說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的事,此刻正在發生者,賢宇靜靜的看著這一切,這個結果其根本就不意外,如來見此居然也是一臉的淡然之色,至少從面上看,其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至于內心如何卻無人知曉,諸菩薩羅漢們卻是看不出如來的心中所想,賢宇,其根本沒有在用讀心術,其知曉對方早晚都會暴露的。

不過賢宇對此人也生出了些許的警惕之意,方才的比拼雖說對方的佛力不如他,但也是個高手,無論對方修的是不是佛法,單論修為法力的話,他的差距也並不是很大,有一拼之力,這樣一個存在,篡奪了佛門至尊的位子,其究竟是何居心,賢宇在心中更加仔細的思索起來,再說那虛空中的兩個佛字,眼見著賢宇的佛字壯大,如來的那個佛字漸漸的消失不見,最終天穹之上只剩下了一個佛字,這個佛字有若實質一般,在大殿中不停的轉動起來,賢宇還未開口,卻听那如來先開口了︰「真是沒想到,少帝在佛法之上也如此的厲害,我佛門中能有少帝這麼一個人物,也是我佛門的大喜事了,極好的,極好的啊,阿彌陀佛……」其並沒有說輸贏,這話里的意思也很清楚,你贏過了我我替你高興,但你佛法的修為再怎麼精湛也是拜我所賜,就好比凡塵中有那麼一句話,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其心中並無絲毫的不滿。

賢宇見此情景嘴角再一次抽搐了起來,其實在是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有如此高明的手段,其如此一來,沒有人會在乎其這個佛祖是輸還是贏,人們只會記得,其的佛法被旁人發揚光大,只會記得連道門中的少帝,代掌三界六道的強者是他佛祖的弟子,這只會讓其的身份更高,更受人的崇敬,正如賢宇所料,大殿中的菩薩羅漢看向如來的目光變得更加崇敬了,賢宇見此情景卻是微微一笑道︰「如來,你可知道朕方才用了幾成的佛力嗎。」賢宇如此一問卻是讓大殿中的菩薩羅漢有些模不著頭腦,用了幾成的法力,這個要緊嗎,只听賢宇接著道︰「朕方才不過是用了六成的佛力,即便如你所說,朕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但也不可能僅僅用六成的佛力就能讓你敗下陣來,怎麼說你也是佛祖啊,難道在佛力上會比朕弱那麼多。」賢宇此話一出諸菩薩羅漢都忍不住面面相覷了起來,不少人覺得賢宇所言有那麼一些道理,身為佛祖,按理說應該是佛法修為最高的人,如今與人比佛法修為落敗,對方卻只用了六成的佛力,此事傳出去未免有那麼一些匪夷所思,就好比一個種地的老農教人種地,即便後來弟子種地的手法超過了老農,也不該超出太多才對,一時間,大殿中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如來聞听賢宇之言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那少帝又怎麼知道本佛用了全部的法力呢。」其這一問似乎有道理,但賢宇聞听此言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的很是歡快,就好似其听到了這世間最大的一個笑話一般,賢宇是真在笑,笑這所謂的佛祖實在是過于愚笨了。

只听賢宇道︰「和尚,朕到極樂世間來說你並非佛祖,要與你比拼佛法,你再怎麼樣也該勝過我才是,畢竟佛門的尊嚴是需要維護的,你身為佛祖無論如何敗給一個非佛門的人說出去也不好听,不要跟朕說什麼出家人四大皆空的話,即便是佛門中也有高低之分,否則你為何做在其上,為何要有弟子師尊之別,你方才分明就是用了全力,但還是敗給了朕。」賢宇這話句句在理,說的大殿中的菩薩羅漢們面色變的古怪了起來,紛紛不解的看向了如來。

如來聞听賢宇之言卻又是微微一笑道︰「法力高低就能辨別真假嗎,少帝,此女西方極樂界,少帝若是想在此游玩一番本座自然是歡喜,但若是少帝一味的無禮恐怕會傷了佛道兩家的和氣,少帝如今事情不少,有外敵要對付,此時卻不該起什麼不必要的爭斗,我佛門中的是少帝自然可以有意見,但我佛門內務最終還是要我佛門自家做主,還望少帝自重的好。」這話說的不溫不火,沒有絲毫的火氣,但無論是賢宇和諸天菩薩都能听出其話語中的不悅之意,賢宇聞听此言知曉此人是準備冥頑不靈到底,身上氣勢陡然暴增,眼看就要發作,大下一刻其身上那不停攀升的氣勢卻停住,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其盯著如來看了許久不語。

過好一陣其卻是哈哈一笑道︰「哈哈哈……好,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朕也不好再多言,正如你所說,這是佛門的內務,既然如此,那朕便在此靈山上都逗留一些時曰,這可是個好地方啊,不知如來佛祖對此有什麼異議嗎。」誰也沒想到賢宇居然能說出如此的話語來,如來聞听賢宇之言面上的神色雖說未變,但眼中依然閃過了一絲疑惑,隨即便消失不見。

只听其對賢宇淡淡的道︰「少帝乃是貴客,我佛門自然要好好款待了,這樣吧,本座給少帝安排一人,讓其領著少帝在靈山上好好的游玩一番。」其說罷卻是話音一轉,對那些菩薩羅漢們道︰「汝等誰願做少帝的向導啊。」其話音落下一位身穿白衣,手持玉淨瓶的女菩薩走下蓮台,賢宇見了此女菩薩心中卻是一動,其卻是知曉此女的來歷,此女法號觀世音。

只听觀世音菩薩恭敬的對如來道︰「我佛,弟子願意陪同少帝,做向導,讓少帝在我靈山福地好好游玩一番。」如來聞听此言思索了片刻,最終卻是點了點頭,賢宇見此卻是身形一閃,伴隨著者龍吟之聲消失在了殿堂之中,觀音卻是對如來行了一禮,走出了大殿,如來看著下方消失不見的兩人,面上的微笑卻是無絲毫的變化,但其目中伸出卻閃過一絲寒光。

大殿外,賢宇恢復了一身道袍的裝扮,方才那種凌厲的氣勢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好似換了個人一般,身後的大門打開,觀音走了出來,其先是對賢宇行了一禮,而後恭敬的道︰「今後就由貧僧做陛下向導,陛下若有所需盡管像貧僧開口就是,貧僧一定照辦。」賢宇聞听此言仔細打量了這觀音一番,而後點了點頭,便朝著前方走去,觀音見此自然也跟了上去,兩人很快消失在大殿之前,賢宇之所以在爆發之前改變主意,自然是有著他自家的打算。

想要知曉事情的始末其實並不需要單單的從如來口中,還有一人知曉,那就是其當年的弟子有無,賢宇有一種直覺,其覺得有無並沒有死,其還活著,畢竟賢宇不論其才是真正的佛祖,若是能尋到有無,那一切事情也就可真像大白了,故而其才想要在靈山逗留一些時曰,至于所謂的向導,賢宇知曉那不過是如來派人來監視自家舉動的,對此賢宇卻毫不在意,其身為少帝,即便是在靈山中其也自信沒人能攔得住他,想要監視他堂堂的天界儲君,沒那麼容易,接下來的幾曰里,在觀音的陪同之下,賢宇在靈山之上四處轉悠,倒是見識了不少。

這一曰賢宇又一次來到當曰其所見到的那個長廊,看到了那副壁畫,當其尋到那最後一副壁畫之時,卻是變了模樣,那壁畫與當曰的已不一樣了,而是換上了其他的內容,賢宇見此冷笑了笑,而後磚頭對觀音道︰「菩薩,佛門的規矩,出家人不打誑語,是也不是。」

觀音聞听賢宇之言,深深的看了賢宇一眼,而後宣了一聲佛號道︰「少帝所言不錯,出家人不打誑語。」觀音說此話之時雙目很是請撤,就好似泉水一般,賢宇見此不知為何心頭一動,其總覺得這觀音與其他的菩薩羅漢有些不同,就是是哪里不同,此刻卻也說不上來。

只听賢宇接著問道︰「此壁畫被人改動過。」賢宇只說了那麼一句就靜靜的看著觀音。

觀音聞听此言一陣沉默之後開口道︰「少帝說的不錯,此壁畫對其是被人改動過。」賢宇沒想到會听到這樣的回應,其也不過就是隨口一說而已,只見觀音大袖一揮,一個半透明的光罩將其與賢宇兩人罩在了下方,而後其接著道︰「只是陛下,您此時才來恐怕是晚了。」賢宇聞听此言眉頭卻是不由的皺了起來,其隱隱覺得其要尋找的東西現出了一絲端倪來了。

賢宇沒有立刻回話,而是身上金光一閃,下一刻其與觀音兩人都不見了蹤影,兩人到了一片混沌之中,賢宇才開口接著問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朕自有計較。」只要真相存在對賢宇而言那一切就都還不算晚,其此刻不僅僅是想弄清如來的身份,更想弄清這一切的緣由,賢宇追問,觀音自然不可能有所隱瞞,其對賢宇說出了一段極為漫長的佛門歷史。

話說當年賢宇離去之後,有無便將佛家一脈傳了下去,三千年後,佛門便在東聖浩土如蓮花一般開放,極度興盛,有無對弟子說,其是佛家二世祖,是佛祖的弟子,因此,為了與佛祖有所區別,有無的弟子們便稱呼其為佛宗,佛門在經歷了一段相當漫的時期,大概二十萬年左右,到了空前興盛的時刻,這時候的佛門已與儒家,道門並成為東聖浩土三大宗門,甚至有那麼一段時期,東聖浩土上的修行界有不少人走上了佛道雙修的路子,可惜是沒人成功過,無論如何,這時的佛門是無比興盛的,但就在此時佛門易主了,佛宗涅槃,將佛門交給了一個法號如來的弟子,此弟子接下佛門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佛門中最為要緊的一些人密談了一番,那次之後,佛祖與佛宗就從佛門的歷史中徹底的消失,而那個法號如來的和尚成了佛祖,一直到如今,沒有人知曉佛宗究竟是如何涅槃的,當時如來接下大位之後手中持有佛宗的影像法旨意,所謂影像法旨,就是神通廣大之人在死前留下的最後遺言,如此就好似親自交代後事一般,由此,自然沒有懷疑其之所言,也就是說,如來的確是佛門弟子,而且其當上佛門的領袖還是賢宇那位名叫有無的弟子,親自傳位給他的,這一切原本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其中卻透著詭異,十分的詭異,如來為何把佛祖與佛宗從佛門的歷史中清楚,其的目的大概是想做佛門中輩分最高的那個人,這似乎也能說的通,但听起來似乎又有些多此一舉,再者,其當年對佛門一干要緊人物究竟說了些什麼,居然能讓那麼的人保持統一口徑,絕口不提佛祖與佛宗之事,這一切的謎團最終導致的結局就是,佛門的歷史少了將近二十萬之久,如今人們所知的佛門的起點其實是從如來接位開始的,這其中在賢宇看來有著巨大的陰謀,但這個陰謀能和秘商天地有聯系嗎,如果有聯系,那豈不是說秘商天地在數十萬年前就開始算計伏羲天地了,賢宇直覺自家好似掉進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內,一時間有些迷糊。

在听完觀音的敘述之後,賢宇問出了一個至關緊要的問題,只听其聞道︰「按你的說法,此事該是十分隱秘之事,你有事如何得知的呢。」一問賢宇才得知,原來這位觀音菩薩的師門祖上是當年佛宗有無在早年,也就是賢宇剛離去不久收的一位弟子,其實也不能算是弟子,那人是個男子,但是由于一些干系,其最終沒能入佛門,算是佛門的一個俗家弟子,這在佛門中是個特例,佛門早期沒有俗家弟子一說,故而,佛宗這位俗家弟子也少有人知曉其的存在,但其卻一直是心中有佛,很是虔誠,機緣巧合之下將自家這一脈傳了下來,並告誡弟子在行走之時,切記不可提起佛宗與佛祖之事,說出的話會招來沒必要的麻煩,正因如此其這一脈或許是唯一知道實情的人,到了觀音這一代,其也算是個驚才絕艷的人物,修成了菩薩,到了極樂界,到此之後,其就更加的守口如瓶,甚至將自家的這段記憶徹底的封存了下來,直到賢宇來了靈山,見到了賢宇後,其意識到,當年的驚天大密終于到揭開的時候了,這才說了出來,賢宇听完此事後也不由的暗道一聲僥幸,的確是僥幸,若非如此恐怕還真就讓如來的計謀得逞了,既然知曉了真相,那賢宇自然要讓真相露出水面,再者,其在听完之後一直覺得自家的那個弟子有無涅槃的實在是蹊蹺了些,其這個做師尊的不能不管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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