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找到了錢包,無論是辰玄還是吳雙都不打算把事情鬧大,便轉身準備離開。
那中年大叔卻伸手去拉辰玄,怒道︰「你在我身上點火,難道就這麼算了?」說實話,他心中倒有些害怕這個彈手指間能飛出火苗的神秘人,感覺那是電視上的異能什麼的,但仗著臨近兩三個房間都是自己人,心中絲毫不怵。
辰玄看似漫不經心的轉身,恰好躲開,皺眉道︰「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你自己清楚,難道非要攤開來說?」
中年大叔嘿嘿道︰「我做了什麼事?左右這麼多人都看著呢,你無緣無故丟在我身上一張紙,還在我身上放火,難道還想賴賬不成?」
辰玄哭笑不得,指了指還在吳雙手上的錢包道︰「這個錢包你應該不陌生吧?因為它方才就在你口袋里。」
「放屁,你的意思是我偷了這個錢包?真是笑話。」中年大叔滿口否認,跟周圍一同坐車的狐朋狗友一招呼,指著辰玄道︰「這家伙血口噴人,揍了再說!」
辰玄臉s 陡然一冷,不等對方人過來,閃電般伸手,讓吳曦都不得不稱贊的修長雙手伸出,右手握住大叔伸出的手指,輕輕一折,在大叔驚天動地的慘呼聲中,左手一記勾拳正中大叔下巴,讓他把後半聲慘呼咽了回去,整個人軟綿綿的坐下,緩解閥在他站起的時候就自動合上,這一坐便坐在了地上,本就不寬敞的走廊幾乎被他略顯肥胖的身軀塞滿,讓一群狐朋狗友一時間竟沒有殺過來。
兩個女孩見五六個五大三粗的好漢怒目瞪視,嚇得抱作一團,吳雙還鎮定一些,畢竟高中時候也見過不少打架,但從沒見過一拳能把人打趴下的猛人,j ng于計算的她可是見到隨著這一拳,那個少說也有一百七八十斤的大叔雙腳都離地了五六厘米,估模著下巴八成都爛了。
中年大叔吐著血沫,大聲道︰「給我打,往死里打!唉喲……」
被他堵住路的朋友心中嘀咕,你這麼大個身子堵住路,我們怎麼上,難不成踩著你過去?
另一邊的三四個人卻暢通無阻,從後面包抄過來。
兩個女孩往辰玄背後直鑽,這時候就只有這個看似單薄其實看樣子挺厲害的少年能救她們了。
霎時間短兵交接,辰玄見前面的人彎腰去扶中年大叔,一時半會沒什麼威脅,便繞過兩女,與另外一伙人交手。
對方有四人,但過道狹窄,一次最多能兩人出手,辰玄躲開一記毫無章法的直拳,雙腳一前一後,身子一挫,頗有國術弓步的風範,一拳擊出,第一人立刻向後踉蹌,撞到了後面的兩人。讓開另一人的膝撞,還了一記膝撞,這個悲劇的家伙身子立刻成了煮熟的龍蝦狀,向下便倒,抱著肚子直嚷嚷,徹底失去戰斗力。
這時候另一邊的人已拉開了中年大叔,兩個人伸手往兩個女孩抓去。辰玄向後縱步,一記後肘擊敲在一人肋下,「 嚓」一聲,肋骨少說斷了兩根,伸出的手軟綿綿垂下。
另一人眼看便抓到了吳曦,女孩嚇得尖叫起來。一只拳頭橫空而來,命中長得還算英俊的臉龐,頓時鼻血長流,隨即被辰玄一腳踢中月復部,讓人目瞪口呆的向後拋出,可見這一腳的力道之重。
剛一交鋒,四個人就喪失戰斗力,都是一招兩式之間,就算再不懂的外行人也看得出來辰玄乃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練家子,跟這些仗著身體優勢打群架的家伙明顯不在一個層次。
剩下四個本來可惜沒有沖在前面立功的家伙,臉s 慘變,心中開始打起退堂鼓來。他們沒少干架,而且向來抱團,群架單挑都干過,可從來沒有三招兩式就倒地不起,他們有的身體健壯,有的肥肉一身,都是抗擊打能力不弱的體格,哪知道落在辰玄的單薄拳頭之下,根本就是被摧枯拉朽的命啊。
辰玄見他們立正稍息,不敢上前,拍了拍手,眼神飄忽,呼吸綿長。
無論是從養生還是從練武來說,呼吸都是重中之重,一呼一吸之間,只有掌握j ng妙,才能盡可能爆發出強大的戰斗力。一個人肚子里沒有氣,無論如何也打不出重拳。
從四歲開始就開始站樁,六歲開始學習魔術的時候,首先練的就是憋氣。這可是一門大學問,j ng氣神乃是人之根本,這氣其實也是最重要的一環。在如今大多數人都對這些虛無縹緲的說法嗤之以鼻的時候,辰玄卻已經知曉其中三味。
他之所以能爆發出那麼強悍的力量,說穿了除了r 以繼夜鍛煉的身體,便是一個氣字。記得六歲開始下水的時候,他已經能夠在水中閉氣三分鐘之久,那時候爺爺還總是拿皮鞭站在岸邊,一露頭就一鞭子抽下,一股氣在體內如何運作才能達到閉氣更久,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磨練出來的。
對現代的大部分人來說,什麼氣運丹田啊都是虛的,其實許多國術好手或者氣功大師卻都知道這並非全無來由的東西。記得初學那會兒,他一口氣在口中一小口一小口的往肺里送,然後一口氣在口中循環,都能增加半分鐘的閉氣時間,雖說不是什麼氣沉丹田,但確實在運用合理的情況下能起到意料不到的結果。
所謂一鼓作氣勢如虎,這個道理確實許多人都知道的,打架的時候憋著一口氣,一輪使出來的力量和速度,絕對連自己都吃驚的很。而辰玄無疑已對這種控制達到一個駭人听聞的地步。
那中年大叔好歹還能睜開眼楮,見到眼前這跟拍武打片一樣的一幕,心中知道今r 的場子八成是找不回來了,若是在一個寬廣的地方,叫上二三十號人,輪也輪了他狗r 的,但車上狹隘,哪里容得下混戰?狠狠的瞪著辰玄,若眼神能殺人的話,辰玄只怕已死了上萬次。
思緒收回,辰玄想點燃一根煙,但眼楮一瞥,卻見到車廂門口出現了j ng察叔叔的身影,他無奈把香煙夾在耳朵上,走到兩個瑟瑟發抖卻帶著崇拜眼神望著自己的大美女身前,笑道︰「沒嚇傻的話就走吧,我可不想和j ng察叔叔談情說愛。」
吳曦「撲哧」一笑,拉著吳雙跟在辰玄身後往五號車廂撤退,還能站著的兩人連忙閃開身子,讓他們暢通無阻。
回到房間,拉上了門,辰玄才不管那些人會怎麼說,往床上一坐,笑道︰「看來這頓飯你們請的還是很值當的,對不?」
吳曦後怕的拍拍胸脯,雖然十八.九歲,但胸脯的規模都快追的上先前她下鋪的那位半老徐娘了,人家可是有孩子的家伙,n i.水豐富。
辰玄發覺自己有些想歪了,連忙叼起香煙,作為掩飾。
「想抽就抽吧,我知道你們男人總是會有許多時候想要抽煙的,比如說打架,還有飯後……」吳曦似乎忘記了一開始她還是批判辰玄用香煙扼殺她嬌滴滴生命的,這時候卻似乎渾不在意了。
辰玄離開了魔術和打架,就靦腆起來,吳曦讓他抽煙,他反倒不好意思抽了,重新把香煙夾在耳朵上,埋頭對付眼前的飯菜。
這件事終究沒鬧出大風波,那群人自己本就理虧,當著辰玄他們的面可以耍賴,真讓j ng察追究起來,他們偷錢包的事鐵定瞞不過去,所以這件事就只能不了了之。
辰玄吃完了飯,在吳曦糾纏下又表演了兩個即興小魔術,都是與眼前的礦泉水啊水果啊有關的魔術,其中一個在隻果里吃出一張百元大鈔的魔術讓兩個女孩子尖叫連連。
吳雙這時候也不再在魔術上跟辰玄過不去,純粹欣賞心態。許多人就是這樣,只要認可了一個人,那麼這個人身上的東西自然也就認可了。
到了十一點多,火車上已經熄燈了,這趟列車是早上六點半到站。經過交談辰玄知道兩個女孩子都是北河省BD人,而辰玄則是中原XC人,來自一個叫襄城的地方。
經過這幾件事,三人的交情在短短三四個小時之間突飛猛進,聊到深夜才各自睡覺。兩個女孩穿著厚厚的衣服睡不著,悉悉索索在被窩里月兌了外衣,若是沒有辰玄這個男人在場,她們估模著非要現場或者去洗手間換上睡衣才甘心。
饒是如此,辰玄還是從她們偶爾露出被子的手腳看到她們稀薄衣物之下的胴.體,弄得他折騰到兩點多才睡著。
早上不期而來,辰玄睡得昏天暗地,吳雙率先醒來,雖然對辰玄已有些了解,但還是下意識的檢查一上有沒有可能被褻瀆的痕跡,松了口氣的時候,望向對面的吳曦。
吳曦這妮子睡覺向來不安生,可能是過于感x ng的緣故,她總是喜歡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夢,有時候踢被子踢的很歡,這不一身玲瓏軀體就暴露了出來,上身穿著一件雪白T恤,卻卷到了胸脯位置,露出了小蠻腰,還好些,被被子遮擋著。
吳雙嚇了一跳,心想難道昨夜辰玄畜生了一回,把吳曦給那個啥了?探出頭往下面望去,卻見這家伙身子卷成一團,面向里面睡得昏頭暗地。
不知如何,見到辰玄沒有安全感的卷縮身子,她心中忽然升起一股酸澀,險些便落下淚來,這少年強悍的戰斗力和神秘炫彩的魔術背後,究竟有什麼樣的一生?為什麼連睡覺都下意識的做出這等防護姿勢?
小心翼翼的穿上衣服,躡手躡腳的下床,然後拍醒了吳曦,這小妮子睡眼朦朧道︰「再來個,再來個。」感情是破天荒夢到了現實中的人,這牲口是誰,那就顯然易見了。
吳雙笑罵道︰「小花痴,走光了。」
吳曦頓時醒來,見到自己的狀態本來還沒什麼,忽然想起辰玄在下面呢,頓時臉s 通紅,拉過被子遮住了身子,在被窩里悉悉索索穿上衣服,瞧著下面,嘀咕道︰「他應該沒看到吧?」
吳雙笑道︰「你是想讓他看到呢?還是不想讓他看到?」
吳曦罵道︰「好啊,臭丫頭調侃我。」伸手去咯吱她,兩人鬧成一團。
「早啊。」辰玄被她們吵醒,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見兩個女孩子打打鬧鬧,衣衫凌亂,偶爾間ch n光乍泄,瞧得大早上本就禁不起誘惑的身體更是噴張的厲害,連忙出聲提醒,否則他真怕持續下去自己會不會禽獸一回,直接霸王硬上弓了。
兩女連忙收斂,化身為乖寶寶,吳雙回頭嫣然笑道︰「你醒啦。」
這語氣,這口氣,很難讓人不聯想到男女朋友住酒店之後,瘋狂一夜之後第二r 早上的問候語。
可憐到如今還是純情處男的辰玄,一生之中只有上初中的時候有過一次注定沒有結局的算是初戀的戀情,這大早上男男女女都是最ch n.情翻涌的時候,頗有干柴.烈火的架勢。
辰玄連忙從床上跳下來,一邊慶幸自己並沒有果.睡的習慣,一方面往洗手間沖去,這里可是魔鬼地獄啊,早離開為妙。
與這男孩交情大進的兩女哈哈大笑,肆無忌憚。
如今的辰玄和昨天表演魔術的時候神采飛揚,打架的時候凶悍絕倫相比無疑少了許多吸引人的味道,但落在兩女眼中卻別有一番味道。
「果然是虎人一枚啊。」吳雙和吳曦相視一笑,都想起了辰玄在面對吳曦詢問是否打架很厲害的時候露出來的靦腆神情。